【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  娶个穿越男(女尊)   作者:花样年糕   第一卷   1 一个男人,穿了   1 一个男人,穿了   一线阳光射到眼前,李商努力的想挣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挣扎着挪动身体。   他眼睛睁开一条线,清晨柔和的光线将周围郁郁葱葱的绿影射进来。   靠,在这个晚上看不见星星,白天看不清蓝天的城市里也能有这样一片天然茂密的林子?   怎么都看都不像是昨天夜里他和两个同学连人带车翻滚下来的山坡,倒霉的是,身上还有一些血小板没有发挥应尽功能,没有阻挡还在外冒的血液……   是不是因为快要死了呢?他感觉周围的声音特别清晰,连身下蚂蚁的行军路线都可以感知,头顶那片被绿色环抱的天空还旋转啊旋转个没完。他无奈的自嘲,曾经在学校操场后面的那片小林子里也假装尸体的躺了一下午,美其名曰为感受大自然其实是不想见那个教马哲的变态老巫婆,那时候怎么就没现在这样的感受?   ……已经有头晕、心慌、冷汗、口干的症状了。咳!一声闷哼压在胸肺间无法咳出,重重的弹了回去,见鬼,咳,肋骨断了。   不行,不能再躺在这里。   身下潮湿散发着冷气的泥土,一看就知道少无人迹而且不小的林子。再不久,就算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也会被身体急剧降低的温度冰成人肉冰棍。明天都市晚报边角旮旯里出现一张他的冰棍特写:市医学院三名在校学生五一节外出聚会,深夜饮酒狂欢乘坐一辆奇瑞在市三号高速公路与一辆奥迪一辆奔驰及两辆货车共计五车发生连环撞击,奇瑞车连三名学生被冲撞下山坡,今晨发现一具尸体经证明为三名学生之一,姓名李商,性别男,年龄21,身高178公分……   他承认自己是没大脑了些,学校组织的好好的义务劳动不去参加,前两天淘的新游戏不去玩,让寝室里那两个损友拉到城郊音乐学院旁边的狗屁酒吧介绍女朋友。   靠,没有女朋友再丢人也比不上他们两个白痴半夜喝醉还要强行开车,又连环撞车滚下山崖来的好吧?看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回去怎么收拾那两个乌龟人!   ……他的神智越来越游移,一粒一粒的红细胞飘起来,将他包裹……将他淹没……   “驾……”   砰,李商已经晕过去的脑袋突然清醒了一点,远远的地方,好像飘来了一点声音……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重物规则的击打地面的声音、嘹亮的吆喝声、类似于弓箭射出的嗖嗖声。   “容王,你的箭法……果真如传说般例无虚发呀!”一个女人洪亮的声音微喘的嚷道。   “洪王过奖了,大人们给的薄面谬赞罢了。”好听的女声传来,高贵有礼,又透着些许距离感。   “容王你太客气啦,太客气啦!哈哈……”第一个女人又大声的笑了起来,“你在看什么?看什么?又有野鹿啦?……不行不行!这只要归本王!”她声音很急,透露出要一争长短的迫切,“……哦?不是鹿啊,是……是个人?”   “……”   “驾……不管是人还是什么了,容王你既然没动就干脆别动了,让本王拔回头彩吧!是个什么都成,老子今天也要开个张!”   李商躺在地上还是动弹不得,感觉这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可是入耳的声音却渐行渐远……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错别字,改的我心虚的不得了……ε(┬┬_┬┬)3   2 宴   2 宴   晋江牧场的驻营大帐   “来来来!容王好威风啊!连带贺将军去了十二人呐,就她一人猎了十九头啊!五头鹿、四只雁、四只狐狸、五只兔子、还有,还有!一匹狼!哇哈哈哈,容王好威风!贺将军都只射了十八头!比起你贺将军她……”一脸庞略方的女人抖着一身华丽的军装式猎服,架起双臂端着一碗已经泼泼洒洒的剩了一半的酒,在副座与下座间腆着肚子横着走来走去。   被称做容王的女子见说话之人大有滔滔不绝不想停的意思,轻咳了咳:“洪王过奖了,贺将军是在战场上打过硬仗的人,哪会在这围猎中如你我这般忘形,来,为了此次秋猎能得以圆满,不付母皇的重托,敬贺将军,敬各位大人。”语毕,端正的举起酒杯。   贺莛玉听闻容王这样说,明白她是在众文官面前给自己挽留面子,抬头对容王举杯笑了笑,容王也点头还礼。   洪王心直口快而且口没遮拦是出了名的,今天她跟在两位王的后面狩猎,谨小慎微的观察容王的猎物种类和数量,衡量着不会被别人怀疑和不逾越容王的尺度,哪里敢放手捕猎!把握的还算不错,所有大人都没有对自己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洪王的反映也在正常范围,只是这位容王……   干,干,碰杯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被容王转移到还剩下的几天秋猎部署中去。   贺莛玉扬手望向上座,暗暗观察着传说中血统最为高贵的容王殿下……   容王奥月扶了扶额角,貌似很轻微的皱了皱细致的眉,轻微的就像它每根毛发从没有离开过原来的位置,贺莛玉在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奥月的眉并不若其他傲国女儿般浓密,可以说是有些委婉柔和的,细致而美丽,若是长到其她女子脸上,难保会被说成男儿气,可是奥月那煞有英气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幽深不见底,仿佛有吸人魂魄的魔力,衬在她那线条优美的眼睑内越发显的有神,甚至带些锐气,还好与秀丽的眉调和一下,成了现在世间传诵的容王那高贵俊雅不入凡物的眼。   容王随意的浅饮了一口杯中的酒,话不多而端庄。   自从跟随容王、洪王以及其他九位官员来晋江牧场秋猎,贺莛玉就不太能听到容王说太多的话,只是些带有距离感的客气、礼貌和规仪。   太女恭王和贤王、齐王那里也都是指了官员分了牧场的,皇帝陛下这次将本来应该自己负责的秋猎下分到了几位王的手里,目的是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了,夺嫡争位的事情没少在宫内宫外斗,想借着这次的秋猎当契机成功上位的不在少数,容王好象对此次秋猎不是太上心,在朝里没有大举动,来到牧场也没有积极狩猎与其他几位王一争长短的意思,是容王本来就没这个野心,还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虽然,这位具有前朝闻人皇室高贵血统的皇女曾经应该是这场争斗唯一的赢家……   闻人氏,前朝安朝皇室嫡系血脉,大安朝孝帝五年,辉煌了六百年的皇朝在数十年的诸侯称霸中风雨飘零,各诸侯国混战持久民不聊生,皇族越来越自身难保。   终于,当时年仅五岁的孝帝的生父端敬皇君首先联络了将臣之后平南王,赐姓安侯,奉皇命清剿各诸侯乱王……   “诸侯平定之日,即是我闻人氏禅让于安侯氏之时……”   端敬皇君于最后一场捷报送至皇宫之时自杀身亡。   “妾身是大安王朝的罪人,愧对列祖列宗,死后不敢与诸位先祖同葬,恐侮圣德,死后将我身焚化,不得留于分毫,不可立冢,不可立碑,切记切记!”   端敬皇君横剑自刎在正乾宫,给闻人皇族夺得了最后一丝脸面,浩浩荡荡辉煌气派的禅让仪式数十年后依然让很多老人记忆犹新,成为了大安皇朝最后的颂歌。   与闻人皇族休息相关的闻家,那个传说中的医学胜地浅草阁的实际掌管人闻家也一夕间销声匿迹……   贺莛玉继续打量正座上的容王,四岁时的她,生父前皇君闻人怜青病死,前皇君自幼丧母,又是独子,闻人氏这一支最正统的血脉子息薄弱,虽然容王还有同祖母的不是嫡亲的表姨和亲戚还在朝为官,但,今夕已非昨日,闻人世家的衰落在所难免。   现在的大傲皇朝已经稳稳的把持了江山近五十年,正是要开创盛世皇朝的新起点,闻人氏在朝中的势力日渐微弱,这位容王小小年纪时就被送出宫外由父家抚养,今年才回到宫廷……   具有最高贵的血统,最俊丽容颜,最具典雅风范的七王女——容王奥月,又该有怎样的不同凡响呢?   帐中央一队祝酒的伶人操着剑舞,在铿锵的配乐中挥着在皇室筵席中常演的武王破阵舞,乐队的卖力演奏加上本就不很大的帐里的喧闹声,一时间真的有了嘈杂之感。   奥月浅饮了一口杯中的酒,不禁又皱了下眉,这酒,不怎么合胃口。看了眼身旁大声吆喝的洪王,她正一胳膊拐着一个小侍宠,拿着酒碗对着她身边的官员使劲碰,一手抓着只羊腿,大起大落的在她本就很不整齐的狩猎服上挥洒出好几滴……油。   奥月眯了眯眼睛,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因为席坐而有些褶皱的下摆轻抚。藏青色孔雀暗纹,滚金的穗子边服帖的压在剪裁简洁的狩猎服上。   起身向下面拱了拱手:“各位大人,奥月不胜酒力,失陪了,各位尽兴。”然后踩着高低先后不齐的拜送声离开了大帐。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第一次写文,格式规矩都不懂得,还一堆错别字,所以今天小修一下。└(^o^)┘   3 狗血之又见失忆   3 狗血之又见失忆   一阵凉风吹来,奥月登时舒坦了不少,好几个帐篷环绕着主帐,四周都有士兵把守,几团火堆里火苗不规则的跳动着,她的目光定向火堆和帐篷明显少很多的西南角,带上身后褐发褐眼的影卫桑红和小侍儿衣鸾走过去躲清净。   平日里奥月不会这么失礼的,就算参加的是一些她并不怎么喜欢的宴会和活动她都能平静的按规矩把一套该做的做完,可是今天却有点异常的烦闷,来到这里七天了,每天带着这支狩猎队的官员和卫兵们钻进林子装样子。   对,她的确是在装样子,这种射猎课程在十岁后师傅就不再让自己做了。   这七天她既不能肆意猎杀,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祸端,又不能摔头不干落人话柄,晚上还要置宴应酬那些也大多心思不在狩猎的官员……她忽然笑了一下,像洪王那样真正能乐在其中的人恐怕找不出几个吧?   奥月暗自想着,再不给自己找找乐子就太亏待自己了,没有乐子,也得找找清净。   她自顾自的朝幽暗一片的小山包走去,前面拐过来一个小童,手里端着水盆,因为周遭比较黑,又走的急,差点撞上。眼见水要泼到奥月身上,奥月的护卫桑红迅速出手推开了小童,那小童一时没站稳狠退了一下,盆里的水洒出了大半。   “大胆奴才!容王殿下也敢惊扰!”桑红伸手就要掴向那个惊魂未定还没站稳的小童,奥月忙出声阻了。   “丁大点儿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她轻笑着瞅桑红。   小童身上的衣服湿了大片,端盆子的手害怕的发抖,受惊的大眼睛沁满了泪水,却强压着不敢流出,小身子骨使劲抖,奥月怀疑再抖一会儿这小童要将小命都抖过去。   桑红忙低了头,微红着脸也不敢去看着童儿了。   “容王殿下金安,奴婢,奴婢……”小童儿扑一下就直直的跪到了地上,膝盖与石子地面之间产生了不小的碰撞声,奥月喊小童起来,心里暗想这童儿怎么跪也不懂章法,这样直直硬跪下去得有多疼。   “你叫什么?”奥月见这小童长的虽然不算顶漂亮,也算眉目清秀,特别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挺讨人喜欢的。   “奴婢红莲。”声音还是细细弱弱的,勾起了奥月的怜悯。   “看,桑红,我就说不要打吧,除了模样不错,连名字都跟你一样有个红字,呲呲……怕你真下了手会心疼的。”   “主子!您怎么,怎么开奴才这样的玩笑?真是,真是……”桑红马上急上了脸,看奥月不是,看红莲也不是,气的自己在那咬鼻子咬嘴巴的。   这边奥月已经乐开了,得了个空子可以奚落她这个呆子侍卫,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红莲,你的盆子里怎么有血?”奥月看见了眼红莲端着的盆子,随意的问道。   “回殿下,这……是今天狩猎队带回的一位受伤公子的血,奴婢刚才在帮他换药。”红莲深吸一口气,压制下紧张的神经,尽量平稳的回话。   奥月微思了一下,“走,桑红,去看看洪王今天打到的猎物。”   ……   李商半靠在床铺上,上半身靠在枕头上,外衣垮到腰下,中衣拉开大敞着纠缠到手臂,贴身的薄衣也已经一半在肩一半退出了肩膀离开了应该守护着的地方,斜斜的将胸前风光毫不吝啬的大露了出来,两手上乱七八糟的纠结着几层衣物,似乎原来的主人正努力的想将它们拧成麻花。   于是,他上半身两点路了一点半,双手被自己的衣服绑成一团,因为不停扭动身体而出了薄汗的脸颊上凌乱的贴上了几许的头发,眼睛还大睁着愣愣望着进门的一行人。   他就以这样的形象见到了大傲皇朝血统最为高贵的容王殿下……   红莲傻眼了,刚才他离开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呀,他换完药以后帮他穿戴好了衣裳的……   桑红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有刺客!刺客袭击了这个受伤的男子,还扒了他的衣服把他绑起来,然后,然后!刺客是要袭击容王陛下!桑红绷紧了身体,紧贴上奥月,眼睛迅速的往四周扫射起来。   奥月傻眼了,这是个男人,一个明显已经成年的男人,也是今天洪王慧珠的猎物,突然在自己面前裸露了身子,除了震惊,奥月不知道还说什么。   李商也傻眼了,美女啊!今天醒来他就明白现在所在的地方绝不是自己生长了二十一年的2008年。不敢说,不敢问,不敢动,在那个长着一头红褐色长发叫红莲的小男孩给自己换药的过程中使劲的观察使劲的思考。眼瞅着红莲那头不属于中华大地的颜色离开视线以后,准备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开始跟身上那几件十分之古怪的衣服做抗挣,想把他们脱下来,结果……   不过他现在突然希望这里是某个摄制剧组拍古装片的片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明星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啊!美!很明星,很酷!   这种兴奋度就像,就像……就像在通宵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创记录超常发挥的打通关,在终极BOSS暴了以后散出满地极品装备还副送巨高级别却暴烈轻松隐藏任务,得到巨暴技能、狂化极品宠外加变态幸运符,又好死不死抽中厂家限量级别完全装备圣模型!   ……   靠!这都什么烂比喻!   “……”   沉默   “……”   “殿下,呃……”红莲想为这个接触不多却有好感的公子说句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呃,我有点热,呵呵。”   沉浸在惊艳中的李商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想试着解释他为什么在众人面前衣杉不整,出声说了一句他自己都感觉很傻的台词。   就自己这鸟样儿,跟美女搭个讪都不会,白活了!   嘴角抽了抽,奥月要忍住不笑,用说话来分散注意力,“对了,红莲,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回去换身干衣服吧。”别冻着。最后一句奥月压着没说,那人刚说自己热,她就嘱咐别人别冻着,这不添尴尬吗?   桑红眼角狂跳,瞟了一眼李响,这人,是傻的吗?   红莲鞠了身子飞快退下,奥月身后的小侍衣鸳懂眼色的将李商的衣服整理好。   “殿下……”既然那个叫红莲的这样叫她,那他这样叫也应该是对的,李商犹豫了再犹豫,纠结了再纠结还是想把该问的问出来,虽然看的出另外几个人都有些怕中间这个女人,但,他对她有好感。   大概是因为她不像她身后那个武大三粗的女人一样拿看白痴的眼神瞟他,也不像给他换药的男孩一样虽然温和却显得没有主观能动性。   而且,看这个美女的穿戴和气质,这个他们口中的“殿下”,很可能就是自己经常在古装片里看到的公主啊王子们的称呼!她八成是个公主!还是黑发黑眼的公主,恩!有亲切感!她对身份显然很低的红莲也如此温和的嘱咐他换掉湿衣服,她,应该不是坏人!   ……   虚伪啊虚伪,李商迅速忏悔,在心底暗暗咒骂自己的虚伪,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人家漂亮吧?唾弃自己……   “你说。”奥月听出这个刚才还尴尬万分实则是惊艳,现在却用如此平静的声调唤自己的男人有话要对她说,了有趣味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殿下您好!”   “……”   “请问殿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陪都,晋江牧场。”   陪都陪都,民国时候的陪都是重庆,重庆重庆,重庆庆重重重……这里不是重庆,晋江又是个什么鬼地方?   “请问,呃,殿下,现在是什么年……朝代?”他继续找话题,跟她多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   “大傲皇朝德帝二十一年。”奥月挑眉望着李商,幽深的眼直直的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望进更深处。   对上了奥月瞬间变的锐利的眼,李商噔的一下瞬时被望的抽了全身力,没搞错吧?深秋的天了,头上却冒出薄薄的汗,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李商李商,拿出你校级PSP挑战大赛一等奖的智慧出来解决现在的危机吧。   “呃,那个,我……我是谁?”声音已经开始抖了。   “公子……看来伤了脑子。”奥月笑了笑,垂下眼,将之中泛起的锐气掩去。   李商一个大喘气,差点伸手去擦汗。神啊、释加摩尼、圣母玛利亚、玉皇大帝,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她识破了我的诡计,看穿了我的阴谋,知晓了我的奸行,打算废了我的……啊呸!我哪里有什么诡计阴谋!   还是好害怕,装失忆这招到底行不行?不装失忆总不能告诉他我叫李商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元2008年五一劳动节……她要是问我五一劳动节是什么?我还要从全世界劳动人民联合起来反法西斯反帝国主义反资本主义讲到2007年的某一场会议五一黄金周被华丽丽滴取消再也不会有连续七天名正言顺的不上课机会了……   李商的眉毛纠结的缠起,鼻头纠结的皱起,嘴巴也纠结的成为了不标准的三瓣嘴。纠结在自我纠结中的他一抬头就看见奥月拿好笑的眼神瞅他,看他扭成一团的脸。   奥月没抑止的轻笑出声,好吧,看在这个男人努力逗自己开心的份上,不管他原本的身份是怎样,先留在帐中吧,待仔细的将他的来历调查清楚。   “你就叫衣晨吧,难得大早上的就在林子里看见你。”   “……哦。”李商愣了下,意识到是这位殿下正给他起名字呢,瞧他编的什么烂失忆,害他叫了二十一年的名字也不能叫了。   李商,也就是现在的衣晨扬起努力笑的真诚的脸看向这位颇有“男子气概“的漂亮“公主殿下”,愣愣的出了神。   他尽量用他能表达的所有关于真诚、善意、无辜、直爽、和蔼可亲、童叟无欺的眼神望向奥月。虽然在其他人眼中,这绝对是大剌剌、不通礼法、不知羞耻的无礼眼神……   桑红鼻子里闷哼了一下,死都不明白身旁笑的一脸善良的主子怎么可以容忍这样一个无礼且丝毫不知避讳的男人拿这样的眼神瞅她。   奥月暗自好笑在心里,这个黑发男子的确有点意思,姑且不算他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的把自己的五官努力扭开再以不可思议方式重组合起来的热乎劲,光看他似乎真的不懂礼仪规范将眼睛睁那么圆,高扬着脸几乎一眨不眨的注视她的表情就很有趣。难道,这个突然出现在本应该已经封锁半月无外人进入的牧场中的奇怪男子真如他自己所说失去了记忆?以至于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都忘掉了?   还有……他黑色和眼珠和同样黑色的短发……   “看来,你伤的并不重嘛。”奥月难得有了一个除了桑红更想逗弄的人。   “……哧哧哧……”李商像被按了开关似的利马开始哀号,自从奥月一行人进来就绷紧的身体一被提醒,马上开始正常的疼痛传输功能。   左脚腕和右腿膝盖直到大腿都有损伤,短时间内是不能用了,肋骨断了一根,内脏受到的压迫不算太大,肺部有少量积血已经在喝完药汤后呕出些无大碍了,加上后背和手臂上一些皮肉伤……   李商很庆幸的看到自己身上的伤远远没有达到重力加速度与下降距离之间换算应该得到的程度,调养一周就可以下床做轻便些的运动了。这就叫好人有好报吧,人品决定一切啊!他很自动的屏蔽掉祸害遗千年这句话。   在女人而且是美女面前怎么可以如此受不得痛的哀号?话虽如此,李商依然痛的额头筋脉微跳不止,不一会就又开始冒出了冷汗。   瞧出了男人的忍痛,奥月见红莲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一边了,便吩咐道:“你就在这里伺候吧,小心照顾着,每天都唤随行的大夫来看看他的伤势。”   说罢她就站起身向帐门走去,虽然觉得李商很是奇怪有趣,但是,奥月的兴趣也仅止于帮他医治,供他养伤,派人调查清楚他的来历背景而已。如果没什么可疑的话该送回家的就送回家了,已经如此岁数的男人,总不会还没妻家。   “那个,我懂医术,我能不能自己开药方?”李商还是不能习惯失忆这个身份,嘴又比脑筋快了一次。   奥月刹时已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身注目在了他身上。李商机灵灵的又打了个冷战,错觉吧?这位美女怎么又用那么的凌利的眼光盯住他呢?还加上了些许的询问和……期待?   “呃,那个……我不晓得,除了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和以前的生活记忆以外,生活技能和我学习的东西都还知道,呃,我知道我懂医……就这样。”杀了我吧,李商在心底狂呼,貌似在家无聊时看八点档的肥皂剧出现过这样的情节?记得生活技能忘掉一部分记忆这点说的过去的吧?   ----------------------------------------------------------------------   “……哧哧哧……”   李商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哧个没完,虽然知道身体没大碍,但是痛这个东西不是想忽略就可以当不存在的。   只是,他怎么觉得那位“殿下”再出门时又很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次吓的他憋了半天的气都不敢出。   红莲围在他的身边忙这忙那,李商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他活了二十多年别说被人伺候,连生病体弱被人照顾的时候都是十个指头数的完的,因为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疾病离开了,留下小孤儿般的他与祖母相依为命,后来决定考医学院也全是因为父母的病痛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太多负面的记忆,李商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的医术很好很好的话,父母是不是就可以不离开了……   呜,他摸摸自己的脸,心里涩涩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忆这段伤心往事时再也不会像头几年那样哭成抽抽状了。   插入书签   4 从朝堂到剿匪   4 从朝堂到剿匪   女主和贺莛玉将军的对话,m(__)m因为我自己看着都觉得无聊,所以看爱情的大大可以跳过这章,不太影响情节。   --------------------废话和正文的分隔线--------------------   宴会已经结束了,大帐的灯火暗了很多,所有人都入睡了吧,月光凉凉的撒在奥月的身上,仿佛在她身上围上了一层芒芒的雾气。   她静静的站在她的寝帐前微扬起那秀丽白净的下巴,凉凉的目光从半空中那轮同样不愿温暖大地的月亮上离开。   月光勾勒出她几近完美的侧面轮廓,眉睫浓长。奥月的睫毛浓密墨黑,长而直,瑰丽的冷紫照在上面,在如温润白玉般的年轻皮肤上投影出迷人的形状,根根如此清晰却又如此不真实。   贺莛玉明显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紧了一下,空气像有了自主意识般游离了身体,不由控制的脚像中魔般的跨了出去。   奥月身子轻微顿,头慢慢的转到了贺莛玉过来的方向,贺莛玉顷刻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暗暗懊恼不已,怎么今天跟个毛头小姑娘似的如此莽撞不知进退?只能硬着头皮拱手,对上奥月一贯有礼谦和的浅笑。   有风吹过,吹得帐前装饰的罗纱层层飘荡,吹得奥月的长发四下飞扬,衣袂飞动,美丽异常。   “……容王,呃,夜深了,还未休息吗?”贺莛玉踩着地上的零碎叶子走近了来。   “是啊,贺将军好雅兴啊,也来赏月?”   呼……贺莛玉轻舒一口气,笑的弯起了眼睛,将暗红色的瞳孔遮成了一小条,“是啊,赏月。”   等贺莛玉真正将自己因为向来少眠而出来闲逛无意看见容王殿下站在月下独思,继而叹为天人导致一片混乱的脑袋理清楚的时候,已经被奥月笑笑的一句:“贺将军既然这么好的精神,进来用杯茶吧。”给带进了帐内。   两人静静的坐着,奥月的随身小侍衣鸳在泡茶,青瓷,壁盏,镂花古案上,新茶初沸。   一双素手端起炉上的吉云木茶壶,以拇指、中指扶杯,食指压盖,杯盖沿茶盘边沿轻轻一抹,去掉附在上面的水滴和浮沫,再将浅碧色的新茶注入杯中。   只见他灵巧的衣袖轻轻飘浮,姿态美妙,姿态优美。   奥月习惯性的斜靠,将衣鸳的动作映入眼帘当作欣赏。   木炭燃烧发出的细碎劈啪声零零散散的传来,受了屋外凉气好一会儿,此时被帐内暖暖的空气一熏,贺莛玉顿时觉得懒洋洋的放松下来,不晓得为什么,在这位容王殿下面前,她反倒不会有太多平日在众多官员大臣中拘谨不自在的感觉。   奥月抬眼对上了贺莛玉眉眼舒展的脸,常年征战在外养成的健康小麦肤色,显得有些方的脸庞两条飞扬的浓眉和军人特有的坚韧的眼神,棱角分明紧实的下巴表露主人刚毅的性格。   这样的北方女儿贺将军,直统西北三军护卫着大傲国与金谒(ye)、牟(mu)得两个游牧国家的边防重关,参军十数年战功无数,年仅二十八就被册封为抚北大将军,从二品衔。出身落魄仕族,一人将贺莛玉拉扯大的父亲,册封为二品诰命。这样的贺将军在权利枝节错综复杂的朝堂上如何能不被卷进阴谋权术安然自保呢?   奥月朝她微微一笑,道:“平生于物之无取,只求得心茶一杯。这茶是打南边寻来的,名字叫舒心,说是可以清解压力,舒缓精神,饮了能化解胸中郁闷之气,不知可否入的了将军之口?”   贺莛玉的心砰砰作响,捂着手中的茶杯,暗想难道自己真的一脸的阴霾压抑之色?连容王殿下都看的如此清楚?一阵冲动涌起,她的话便脱口而出:“实不相瞒殿下,下官乃一介鲁人,生平只会打打仗练练兵,对朝堂谋术之事一壳不通。上月,皇帝陛下传令我等此次战役有功者回京领赏,本想封了官领了赏就会让下官回辽领边关……怎知,怎知……”贺莛玉语调变的急促,凌乱。   “怎知皇上颁旨让贺将军留守京城任九门提督,节制六万兵马,负责帝京安全……”   奥月已经有点同情贺莛玉的处境了,毕竟把她这个初出茅庐有战功的年轻将军丢在一个已经瓜分京城兵权已久的老狐狸堆里,不亚于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鸡仔子丢在一堆已经互相撕咬了很久却互相咬不倒的恶狗群中,这只小鸡仔子虽然力小甚微,但是她的选择却直接影响这架已经平衡许久的天平最终倒向哪一边,或者,在还没有成为重要砝码之前就会成了争斗的牺牲品?   “殿下就别取笑下官了,下官正是有苦难言啊!”贺莛玉不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鸡仔子,她虽然武人出身,那么多年的战场无情依然锻炼出她的危机感和分析厉害关系的较强能力。如果当真如她所说自己乃一介鲁人,奥月也不会大半夜的跟她在这儿打哈哈。   “将军真的不必为此过份苦恼,虽然形势有些棘手,但是将军这重要的砝码,那几位大人暂时还不会轻易将你推出来,将军只要均等对待,不要偏向任何一方,另外事事小心,一两年内不会有大碍。”   贺莛玉起身鞠躬:“殿下今天既然对贺某说这样的话,就是不拿我当外人了!我实在是不能容于朝中啊,自从回来一月,我就没睡过几个囫囵觉!”   “呵呵,将军这一个月是真辛苦了,虽然诸多压制,但还是显露疲色,想来将军还是更喜欢塞外大漠荒原,喜欢军中自在不约束的生活?”   “对!殿下!我不能适应朝中大大小小的应酬和永远话里有话的言语,早就想念大草原了,想念军中那粗鲁却率真的姐妹兄弟们!”贺莛玉说到动情之处,两眼炯炯有神,一扫平日的阴霾无奈。   奥月轻轻的摇晃杯中碧绿的茶水,鲜嫩碧绿的茶水一下一下碰撞着杯壁,撞出细细碎碎的水珠,摇曳着,顺着杯壁细细容入绿色中……   “昆仑山附近兴起了一批以杀人越货为生的盗贼,官府报告说它与中原杀手行业天诛门似乎有颇深的渊源,他们组织严密行事狠辣,兵部派了两次人马围剿都没什么突破……”奥月瞄到贺莛玉兴奋的眼睛笑笑的停顿了一下,“本王认为,如果将军亲自带兵,势必马到成功。”   “我……”贺莛玉已经激动的神情又闪出了些许困惑。   “但是,诸事也不会那么尽合人意,昆仑盗贼竟然是天诛门向外域扩展的门户,将军这次的围剿虽然灭了昆仑盗贼,却打草惊蛇的让朝廷一直暗查有望剿灭的天诛门不再露出丝毫马脚,断了眉目,功过相抵,将军大概要被朝庭丢到边关不闻不问几年……”   “啊,殿下!贺某必定会被此次打击压抑颓废好几年,无心过问任何朝堂之事。”贺莛玉用夸张的语调说,语毕,还表现出一脸的委屈愤慨之色,大有不被重用的被排挤愤妇神情,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掩也掩不去。   “将军还是个有趣的人呢。”看到真心表露笑容的人,奥月是相当不讨厌的,轻笑着说道。   “殿下如此帮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我会负责将此次的柬言人打点好,只是担心柬言人分量太轻,还有因为天诛门的事皇上怪罪下来……”   “你回来时间紧,端木、苏、白三位内阁大人都还没做好彻底能把持住你的准备,各自都还有些顾及,你这一走,她们绝不会拦,说不定还会在朝上助你一把,在将军临行前送礼示好……至于皇上,现在是不会驳的。”奥月不愿多说原因,但是她的语气,她的神态,已经足够让听者信任。   衣鸾静静的立在一旁斟茶,奥月又饮了一口茶,香气悠远,清而淡雅,果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她不看贺莛玉焦急等待的神情继续缓缓往下说:“调查天诛门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没什么进展,皇上心里会清楚将军并无大过错,到时候分配去边防的‘惩罚’相信将军可以办妥。”   贺莛玉见奥月有不想说的话,知道今天的事已差不多了,就恭恭敬敬的道了谢鞠了躬,感激之情表露无遗,等她从帐房里出来之时已经让奥月答应在单独相处的时候答应唤自己的名字莛玉,奥月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说了一声“好,莛玉。”   贺莛玉已然感觉有了血气上扬、满脸红光的精神头,去了趟容王帐房饮茶,用来消解郁闷的茶一滴没喝,人却已经把郁闷之气一扫而空,啊哈哈……真该干一杯!虽然她还不太明白容王是不是有心在助她后笼络她,但是,如果此事成了,就让她笼络又有何防!说实话,贺莛玉在心里是想信赖这位透露着尊贵睿智的容王殿下的。   她满意的闭上了眼睛,这天晚上,睡了连续一月来少见的安稳觉。   -------------------------------------------------------------------------   木炭依旧发出细碎的劈啪声,夜更深了,衣鸾静静为奥月披了一件薄披风。   她拿指肚擦抚着茶杯,心里想着浅草阁、天诛门、医术、黑瞳黑发,衣晨……   衣晨啊衣晨,你可知本王从来不会参与到权利争斗里去的,今天破例给贺莛玉出计策,关系到了天诛门,关系到了把持朝政的三位权臣,关系到了皇上,还有浅草阁,这,都是因为你……   你的黑发黑瞳,你所谓的失去记忆,你的医术,你,是不是那个“他”呢?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和女人聊天聊到那么累,累死人啦……   5 大惊小怪的穿越男   5 大惊小怪的穿越男   帐中两壁的围帘都闭着,炉内暖气升腾,一旁悬挂的帘层层拂动。在那温暖迷醉的光晕中,奥月抬起头来,暖色的火光散散披笼在她身上,令她周身都散发着柔和舒适的光。   “鸳儿,去换壶流眠来。”应该休息了,踱到床边随意的靠下。   明天还要早起去狩猎,这王女真是不好当啊,奥月晃动了一下有些紧的脖子,见香炉里冉冉飘出的淡淡清烟,渐渐有了困意,身子更懒散的往床里卷了卷,算了,等鸳儿回来怕是自己已经睡着了,那壶流眠也不用上了。   懒懒的伸展了下没有脱掉外衣的身子,被子也懒得盖,反正鸳儿回来会给自己盖好,也会帮自己把衣服脱好,呵呵,一会儿只要放松身体让他服侍就好……   ……   “谁准你来这儿的,这是容王殿下寝帐!”   “这是通行令,麻烦官家通融一下”   嫩嫩弱弱的声音飘来,有些像鸳儿?……但是比鸳儿讨喜甜腻的多,鸳儿要是能把声音说的那么甜奥月岂不是要偷笑死?   “不行!殿下已经就寝,有通行令也不行!”   已经压的很低的交谈声很明显是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可是,这该死的耳朵,没事把听觉练这么灵敏做什么,正处于浅眠,而且又是深夜,这么安静……   “让他进来”   反正也被吵醒了干脆就等下鸳儿的流眠吧,鸳儿泡茶的手艺相当不错。   “嘤……”   一具软香甜腻的身子滑进了奥月的怀里,柔弱无骨的扭动了两下,恰恰贴近奥月胸腹间的敏感地带,奥月低头看见了一颗小巧光滑的头颅贴在她肩上轻轻的蹭,淡紫色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个斜飞燕,白色的丝带轻绑着。一股香腻的气息扑入奥月鼻中,不可否认,这香气果真很有催动情欲的功效。   小脑袋又晃了两下,缓缓仰起头……   他下颚微仰,红唇嘟起娇翘,若饱满的仙果,闻尝间,都沁芬芳。扑扇似的睫毛,形成了优美的弧,灵巧闪动的深紫色眼珠眨着雾气瞅着奥月。   鸳儿……   ……的眼睛,呵呵,原来唱的是这出呢!不晓得又是哪位官员派来,迎合在这男色资源相当匮乏的驻营肯定“欲求不满”的自己,还专门选了个跟衣鸳一样有紫色眸子的?可惜,她们不知道衣鸳并不是自己是宠侍……   烛光下的妙姿渐渐清晰,当掩在他身上的一层层薄沙被一条若白玉般的大腿蹭蹭勾开挑起时,奥月清楚的看见这甜美性感的紫发小人儿衣衫半褪,露出了半臂香肩和胸前一颗红艳的小巧果实,几近透明的袍子下,竟然未着寸缕。   奥月用指腹去抚摩了一下肩窝上突起的嫣红小豆,手指稍用力掐了一下。   “呜……”   怀里的他猛颤了下身子,微张的小嘴里发出一声消魂噬骨的呻吟,小头颅也因为这声呜咽向后仰了起来,他红唇微开,呵着气,大腿缓缓轻磨着她的腿。纤美的手指修得尖尖的,还染了层淡淡的粉紫色,一只手用小小的指肚轻抚上自己的白皙纤细的大腿,细细的滑过……   另一只手将一根纤细的手指连指根吸入自己的小嘴里,粉红色的小舌头卷起,颤颤的打着旋儿将自己的那根粉嫩的手指从指根舔吮勾画到指尖,最后又含进嘴里吸吮舔弄,嘴里还配合的吟唱出淫靡的呜咽……   奥月眯起了眼睛看他将手指抽出嫣红的小嘴角,带出一条银亮的丝线,那双水晶一般的紫泪汪汪的望着自己,张开的小嘴难耐的哼着情欲冲撞的声音。   大腿内侧的嫩肉还在磨蹭着奥月的身体,高涨的体温已经传递到了她全身每个部位,这个小家伙,还真挑起了自己的兴致呢!   可惜呀,这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关键是他来找她的动机也不对,虽然脑袋清楚,但是手下却贪恋的捏掐肩上那颗红的要渗出血般的小豆,舍不得它的细细滑滑的触感。   一声抽气声重重的传来,奥月抬起头望向门口,衣鸳端着茶壶愣愣的站在那里,同样深紫色的眼睛掠过一丝惊慌和难堪,却瞬间恢复平静,低低的垂下眼不动,端着茶壶的手也保持不变的姿势,就那样不动也不看,仿佛面前并没有两个纠缠成一团的人般。   伸出手,在跪伏在脚边的人儿胸前的嫩肉上抓了一把,留下有一道红红的有些赫人的印子。紫发小人儿停止了大腿摩擦的动作,身体因为疼痛瑟缩了一下,强忍下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小脸想给奥月露出一个笑容,可是眼睛却因为疼痛泛上了厚厚的雾气,嘴角勉强扯起 一个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的笑容……   “下去吧”奥月几乎是粗鲁的将他自身上推开。   “呜……”   小人儿被推的匍匐在地上,仰起惊恐害怕的粉嫩小脸瑟瑟的望奥月,眼中颤巍巍打了好几个转的泪珠决了堤般的滚滚落下。   给了他一个不容拒绝的严厉眼神,紫发小人儿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慌忙抱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踉跄的跑出了帐房,中间还因为太急摔了个跟头。   “您可以无视我的存在。”衣鸳依旧垂着眼用平淡的语调讲话。   “我不让他走,你就要一直站在那看?”   “您没有吩咐我出去,我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呵,是吗?还真是尽职呢!我现在让他走,他身上有痕迹,相信派他来的人不会太为难他。”奥月比较想轻松的结束这次的对话。   “您无须向我解释他的事情”还是一贯的平淡。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呢!”奥月有点想咬牙的冲动了。   “他……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睛呢,跟你一样!你一直低着头没看见……”   “……我并没有低着头,这是基本的礼节”说的是平淡的话,但是奥月却可以感觉到他在微微的颤抖。   “好了茶放下吧,你退下。”   奥月并不想这么没风度的用性事上女人天生的优势来跟鸳儿斗嘴,换了其他男子,她都不会这么没涵养的跟他们逞口舌之快。可是,这个鸳儿……可能跟她八字相冲,特别容易挑起她的怒火,可以轻易让她的完美武装毁于一旦,所以,自己一直尽量避免跟他说话,今天失误了,竟然乱了神志主动搭话……   师傅啊,您看您都放了些什么人在徒儿身边啊,还非要我发誓不离这个衣鸳……   ------------------------------------------------------------------------------   天亮了,还没动身就听到了外面有鸟儿高低错落有秩的鸣叫,这都秋后了,怎么还有鸟鸣呢?春天躲计划生育,赶在秋天补胎?   李商顶开被子露出两只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明显睡眠不足的眼圈,准备坐起来些。因为昨天那位共主,哦不,是容王殿下走后,红莲尽责任的将现在伺养自己的金主,当朝七皇女容王殿下的身世、背景、年龄、官职、家住何处、有几口人、读过几年书、可有后花园等八卦消息讲给衣晨听。李商听完捶胸顿足了一番,如果他现在能动的话。   没办法,虽然搞清楚了这里很多的礼制都跟中国封建社会非常想象,字都是十个里能认识七八个的繁体字,但是,这些是不够的。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用在自己现在的金主身上同样奏效。   摒着如此好学精神的李商在听完了红莲的一系列讲解以后,石化了整整两刻钟。虽然从开始在林子里昏迷听到什么容王,然后女子接话的声音到后来容王来探访一行人的举止,众多微小的细节就一直让李商隐隐感觉不对劲,但是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让他没想太多,只知道自己应该是机缘巧合的在出车祸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时空扭曲之类的事件,让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在中国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没想到!竟然是!竟然是!是一个阴阳颠倒,性别角色互换的异世界?!   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什么知识,自己是个标准的讲究五讲四美道德遵守的医学院大三的在校生,父母过早离世,祖母对自己慈爱有加却不会跟自己探讨什么科幻啊幻想类的东西。   平日接触的都是几个标准的有“男人味”的同寝室电玩狼,自己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连同班女生都只有点头交情的他们,要是问CS各项装备武器和打击力度他们头头是道,问起魔兽哪关哪片树林岔口有终极BOSS他们也能对答如流,可是你要是问,如果可以随意选择,来生你愿意你的生活环境有怎样的变化,他们几只脑袋是脑袋鼻子是鼻子的大老爷们估计憋一宿给你憋出一句:   “……网吧收费只要一块五的世界!”   靠!这样子突然穿到个男人要生孩子的地方,自己这该长的都长了不该长的一样没有的身体拿什么去生孩子?   ……生孩子?生个结石可能还快一些!   当自己惊呼自己不可能生孩子时红莲拿一种即可怜又同情,即欲言又欲止,即哀叹又无奈的神情将他从头到脚又到头的打量了好几个来回,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他的肚子上,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个窟窿,而后又继续用那种即可怜又同情,即欲言又欲止,即哀叹又无奈的神情将他重新再打量几个来回,李商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然无法用人类的言语表达,只能化悲痛为纠结,纠结之又见纠结,然后半宿的辗转纠结难眠……   ※※※※※※※※※※※※※※※※※※※※※※※※※※※※※※※※※※※※※※※※   〓〓〓〓〓〓〓〓〓〓〓〓〓〓〓〓〓〓〓〓〓〓〓〓〓〓〓〓〓〓〓〓〓〓〓〓〓〓〓〓   ※※※※※※※※※※※※※※※※※※※※※※※※※※※※※※※※※※※※※※※※※   华丽丽滴分割线   纠结,又见纠结   李商那个脑袋瓜子不可能想到,他认为的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忧忧,独怆然而涕下的神奇大穿越在地球女生都知道的一种穿越文中已经烂俗到是个人都可以穿的地步了,也只有他这个死人头,会听到晋江牧场这四个字犹如在学校食堂吃猪肉包子吞到猪毛一般习惯的眼睛不喷火,食指不抽抽,脉搏不加快的淡定自若了。   李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的穿越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是偶然中穿插着必然,必然中又蕴涵着偶然,偶然又必,必然又偶,所谓偶偶必必,必必偶偶……偶必相连,必偶想贯,福祸相依,祸福相倚……   衣晨,你明白了吗?   (╰( ≧﹏≦)╯某糕半夜睡不着顶着两只漆黑且不见边的黑眼圈爬起来折磨自己折磨衣晨)   插入书签   6 肉肉   6 肉肉   帘子被拉开,红莲拎着餐盒走了进来,看见软趴趴瘫在被子里的李商笑笑的抿了抿嘴。   昨天被殿下指到这位公子身边,说是照顾,但也就是指了奴仆的意思,自己是在王府卖了终身契的,因为没有背景,母家穷也拿不出孝敬银子,只能在外院做些粗使的活儿,所以这次才将自己调了来做些负责清理猎物的粗活儿。进府这么几年,连容王的面也没见过,昨天摸黑的无心冲撞竟然让他撞到了想也不敢想的容王殿下,而且还被指给了这个撞坏了脑子的男子。   想到那位殿下,红莲不禁的又偷笑的抿起了小嘴,那么俊挺的容王殿下,就离自己那么近的站着,甚至都能闻到殿下身上清淡的香气……   呜……自己竟然这么亵渎殿下,真不害臊,红莲忙把羞红了的脸低下。   “红莲,你肚子疼吗?”   李商困惑的盯着快把头埋到食盒里的红莲。   “啊,没,啊!”红莲忙斜开红的快要沁出红水儿般的小脸飞快的将食盒里的饭菜布置到四条小短腿餐桌上,将李商扶到合适的位置靠好,桌子在床铺上架好。   “红莲啊,你不舒服就说,我也是学过医的人,虽然中医不是我的专业,但,至少也看过几本书,还上过脉理学呢!……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帮你把把脉……算了,还是摸摸你肚子吧,看看是什么病!”李商对自己没上过几节课的脉理实在没把握,还是来真枪实弹的摸吧!是肠子是胃一摸就准。   “不,不是,我没病,刚才在厨房帮忙被火呛的,呛的。”红莲被李商这样一说,感觉到刚才自己想的事情的确失了分寸,暗骂自己一句再也不可了。   李商见红莲不想说,而且脸色也正常了几分,就不再问了。看白粥和几样下饭的小菜都很清淡,很适合现在的身体状况,想到红莲说自己刚才在厨房呛了火,瞅了眼红莲眉上还有一道烟灰痕迹,额上薄薄的汗,一双长了薄茧的小手却洗的干干净净端着粥碗向自己递来,顿时明白了这菜和皱是红莲专门为自己去厨房单做的养伤用的。   “红莲,你真好!”忙接过碗。   呃?红莲被李商这没头没尾跑出来的一句话说的愣了愣,见已经把脸都快吃到碗里去的他,忙去接下碗。   “晨主子,您慢点吃,厨房里还有呢!”将碗从李商脸上夺下来的瞬间却不想看见他满脸的激动神色。   “晨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粥不好吃吗?还是……”   红莲刹时没了主意,虽然这位晨主子看起来挺好脾气的,但他是主子!自古以来,主子哪里有将奴婢多当回事的,和气些的遇到不顺心顶多将他们打骂轻些,蛮横些的就算将自己的奴才奴婢们打死了也是常有的事,自己本就是个下贱的奴,更况,还是这世间最不值钱的男儿……   “奴婢错了,奴婢没有伺候好晨主子。”红莲说着已经跪了下来,脑门磕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快起来红莲,不是!不是粥不好喝!”李商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反映过来赶快想起身拉他。   “啊……”李商起猛了,拉扯了腿上的伤口,红莲忙站起来给衣晨安顿。   “红莲,不是你没伺候好,是你伺候的太好了,我好感动!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一把抓住了红莲的小手手,真挚的望向那明显惊吓大过感动的泪汪汪的大眼睛,动情的说道:“谢谢!谢谢!红莲,你对我真的太好了!竟然亲自下厨为我做饭,把自己弄的灰头脏脑的,却把手洗的那么干净端饭给我,我,我实在太感激了!我对你的景仰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对!等我伤好点了,我一定亲自去给你做几个菜!”   红莲张大嘴巴望着他,对于他说了什么也没有办法理解,脑袋里全是他对自己说的谢谢和说自己太好了还要伤好了给自己做菜之类的话。还有,因为自己下了厨房为他做了一顿饭,他竟然感动成这个样子……   红莲滚动着大眼闪来闪去,不想让眼眶中已经满载的泪水掉下来,可是,忍不住,自己忍不住!   一顿早饭就在红莲低头默默的哭,李商手忙脚乱的劝说中结束了。   吃完早饭,红莲在小小的帐篷中飞快的挪动小身子,收拾着各项用具,李商一边欣赏他灵巧的忙碌身影一边打哈哈。   “你怎么叫我晨主子呢?我又不是你主子,你还是我的恩人呢!要不是你帮我换药,我早死了!”   “可别乱说!晨主子是殿下特意关照过要好好照顾的人,怎么可以有什么意外!”   “……”   我们说的一回事吗?   “红莲,我强调的是不要喊我主子,你怎么提到了你家殿下?”这,就叫代沟吗?   “是殿下把我指给了晨主子的呀,红莲就是晨主子的人了!”红莲笑的可爱的放下手头上的活儿靠着床铺坐下来。经过早上的事,红莲已经肯定了这位晨主子真是个好人,性子好,没架子,说话直爽,还喜欢跟自己开玩笑,虽然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怪怪的听不懂,但是绝对没有恶意。所以,他已经不会将李商说的不要喊他主子理解成不想要自己当侍从的意思了。   “你真可爱,但是,真的不要再喊我主子了,感觉特怪,有一种黄世仁欺压杨白老的感觉。”   “呃?呵呵,晨主子您说话真有趣,难怪殿下会将您留下来,不光赐了衣字辈儿的名字还派我伺候您,衣字辈儿在王府可是很高的辈分呢!呵呵,将来啊……”红莲抿着嘴去抓旁边的衣服叠了起来。   李商瞅着红莲一张笑的特有深意的脸,一阵发寒般的抖了两下。   “红莲……你笑什么啊?笑的那么……”色。   “晨主子,虽说是洪王殿下将您……救回来的,但却是咱们殿下派人来医治照顾您的呀,何况还亲自来看您,还把我也指给您做使唤,我看呀,八成是要收了您去呢!”说完,红莲便抽了只手捂住嘴,吃吃的笑。   “不,不是,不是吧?红莲,你真的想多了吧?”不要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语言行吗?还“收”捏!衣晨已经感觉到了左边的额头,有斜线三条。   “才不是!晨主子您认真看起来还是有些漂亮的,眼睛鼻子啊也都还挺……规整的!皮肤也……等伤口都恢复了再经常抹些润肤的药膏应该还是可以挺细腻的!头发还是黑色的!多美丽的颜色啊!以后好好拿宫里的方子每天护着肯定可以跟殿下的一样那么黑亮!长两年也就蓄起来了……那时候就凭这一头乌黑的头发跟您那与殿下一般的黑眼睛,肯定也是美男子啦!再跟殿下并排一起那么一站!还不羡煞那帮公子们去!哦活活活活……”   红莲拿手捂着嘴巴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把已经惊的合不拢嘴满脑门黑线大脑被强烈刺激短路的男人晾在一旁慢慢石化,风化,变化,升华……   “红莲……”   “啊,怎么了?主子”红莲被红幻想中拉出,傻傻的看着神情古怪的李商。   “红莲……”   ……   “那个什么,呵呵,你们家殿下的确很美啊!”   虽然有些羞赧,但是大老爷们的怎么也不能在这事情上那么放不开,更何况,那个容王的确是很漂亮啊!虽然老让自己有怕怕的感觉……   要是在平时,这种极品只能在电视上看的到,现在就活生生跟自己生活在一个牧场上,怎么可能不引起自己的小心肝砰砰乱跳啊!但是,还不行!还没构思好战略方针,就现在自己一穷二白吃人家喝人家的身份,怎么行动啊,自己没有当小白脸的本钱和想法好吧!   “对呀对呀,殿下不光人长的美,出身高贵,性子又好!京城上下,全国之内哪家的公子不巴巴的掂着脚尖盯着容王府?以前只听府里人说殿下对下人严谨,可昨晚上一见,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我昨晚冲撞了殿下,本以为轻也会被打的好几天下不了床。可是殿下,殿下竟然没有责罚我……还那么温柔的嘱咐我去换下湿衣服,我,我……”红莲又红了脸蛋勾下头。   这小破孩,自己才十三四岁,就满脑子装着这些男男女女的东西,古人就是早熟啊!   红莲手脚麻利的给李商换着药膏包扎着伤口,一边小嘴巴不停的讲些驻地的小道消息,大厨房的小杏子跟御卫所的谁又怎么了啊,昨天整理猎物的时候看见一只扎了五只箭的小兔子,竟然全都是洪王殿下的!那位邱大人身旁的宠侍儿跟上厨房的谁谁谁那个怎么了怎么了被邱大人发现了啊……   “莲儿,乖莲儿,我以后就叫你莲儿吧,你别奴婢奴婢的没完,别喊我什么主子了,叫我衣晨!”李商天天听一个男孩子自称奴婢而不是奴才,心里也很别扭啊,不过现在的目的是要打断红莲的小三八嘴。   “晨主子,这规矩可不能坏,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想怎么唤奴婢都可以的,可是奴……莲儿是不能叫主子名讳的。”看到李商的眉毛高高挑起,忙改了口。   “乖,听话,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李商将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   “不过对着殿下和上面的主子,可不能这么随便,主就是主,奴就是奴,打比方我们奴是绝对不能存着高攀主子的心思的,主子可以要求奴,做奴的是绝对不敢报这念头的,想想都不可以!”   “该想,该想!莲儿你为什么不能想?异性之间本来就互相吸引的,男女双方都没结婚,她是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不管她是容王还是乞丐,就算是皇上又怎么样?不管她喜欢不喜欢谁,我们都有权利去喜欢她,大不了她不接受我们的喜欢罢了,又不会少快肉!何况,我们家莲儿这么漂亮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也没说过不喜欢你不是?而且我看呀,你们殿下对你还特别关心着呢!恩!莲儿,我看好你哦!”李商抓起红莲那只帮自己缠绕着纱布的小手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也顺便安慰着自己。   “……晨,晨主子,你在说些什么呀!这怎么可以!呜……主子你……殿下才没有……什么关心啊,我才不漂亮,不,啊!”尖叫一声,红莲把还没有包好的半截纱布往衣晨身上使劲一丢,噌一下自床上蹦起来,捧起自己的脸就往门奔去。   “诶呦。” 李商被红莲弹起的力道震的闷哼了一声。   呼的一阵风卷过,李商只感觉风呼呼的吹出去又呼呼的吹回来,红莲又回到了床边,李商目瞪口呆的看向刚随风卷进来身形还不稳的红莲,明白了势如疾风,指如闪电的涵义……   红莲的小手紧紧的攥起自己的衣角搓了起来,紧的把第一指节掐的白生生的没了血色,下巴使劲往胸上勾,颈子勾成了夸张的弧度,虽然他的脸蛋已经快埋入胸前衣襟里了,但,李商居下临高的地理优势还是能将红莲通红的脸和咬着下唇的红嫩小嘴看的清楚。   “我说莲儿啊,你咋个这么容易脸红啊!你是不是过敏性皮肤啊?皮肤表层太薄?来让我摸摸是不是毛细血管太丰富。”   “晨主子……千万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奴婢受不起的,来,来把胳膊的纱布包好,包好!”红莲抓起剩下的纱布就慌慌包起来,却已经没了刚才的娴熟麻利。   “我没跟你开玩笑,别再说什么身份低下的话了。没有谁比谁的命贱,跟性别也没关系,男人女人都有权利追求爱情的!我要是喜欢你们家殿下的话,我就大大方方去追喽!恩!就是这样!”配合声调的狠狠点了点脑壳。   “追?”   “追求的意思。”   “啊?这,不可,不可的,不合礼仪,不合礼仪……良家子是不可如此的!”红莲还没消红的脸蛋再一次镀上一层嫣红,偷眼瞄了李商一下,怯怯的问道:“……晨主子……有个问题,莲儿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有什么话一定要直说!不直说就是看不起我!”   “呃……那个,晨主子身上没有那个,那个!晨主子是自小没有点,还是已经……呃,就是那个嘛……没有点的话不打紧的,如果是……如果是……”红莲啃啃巴巴说不连贯,眼睛上瞄下瞄就是不敢正对衣晨。   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李商已经开始无语问苍天了,无奈的摸了把脸,不敢插嘴,用眼神示意红莲继续说下去。   “哎呀,就是那个啊,那个!”   红莲急的脑门冒汗,跺脚挠头的没办法,愣了一下,突然拉扯起了自己的衣服,李商惊异的看到红莲十分有效率的解着自己的衣带,片刻间已经把外衣打开,中衣拉扯下了肩头。顿时,白白嫩嫩的小巧肩头就暴露在空气中,李商的嘴巴从“额”型变化到“哦”型再到“啊”型最后暴张到“哇”型……   那是什么?是什么?肩窝上红红肉肉小小一颗的东西!   ☆※……*¥#?~!   传说中的守宫砂??!!   插入书签   7 肉肉   7 肉肉   自从红莲晾自己的守宫砂给自己看,已经五天了,据说次此的秋猎快到尾声了.日子照常的继续过,红莲也还是经常拿那种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言还是不明不白的红莲式语法跟李商说话。无聊之中他又想起了那颗守宫砂,重重恶寒了一下!想着自己快点好,好赶快找到可以回家的方法!坐在床边伸展着手脚,做些简单的按摩。   边按着几个活血通筋的穴位边感叹着老祖宗的神通广大,先说自己身上这药就特别灵光,没见过什么现代药这么简单还这么有疗效的,自己这伤比预期的恢复速度快了将近一倍!还有这穴位治疗,小可辅助睡眠消除牙疼,大可起死回生返老还童,再加上那些个什么打通任督二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高来高去世外高人……   唉……有机会一定要在这里打听打听中医治疗里面的穴位知识,现在自己局限于止止牙疼消消口腔溃疡的小技太不够看了。   衣晨安静的按压着自己的胳膊,很神经的想着自己的皮肤有了这几日的休养好象白了不少,还变光滑了呢!   恶……吐一个先,没想到闲久了把脑子也闲出问题了!   帐外凌乱的传来了些脚步声和叫嚷声,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这么吵闹?狩猎队回来了吗?平日也没这么吵的。李商停下手抬头望向门,不负期望的听见红莲清脆的声音传入耳,随着声音逼近,红莲掀帘子快步小跑进来,嘴里还没停下的嚷开了:“晨主子啊晨主子,今天狩猎遇到了熊!殿下她……她……”   “她?她怎么了!”李商忙接口问,心突突的加快了几个节拍。   “顺顺气,赶快说啊,快说她怎么了?”有些焦急,急切的想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生是死。   “猎场竟然出现了熊!是那种大黑熊啊!殿下她据说是胳膊划伤了……没什么大碍,洪王殿下说是很严重,失了很多血,骨头还断了,呼,呼……刚才唤大夫们全进帐去了呢,外面乱成一团了!”   呼!在听到那个女人只是受了轻伤时李商已经暗暗的舒了口气。   “听小简他们说殿下她好威风呢,救了洪王还把那只大熊给制服了!好象那熊已经被抬回驻地了,哇!那掌跟个盆一样阔,胳膊就比我还长,脑袋……”   “莲儿,你有亲眼看见吗?确定那熊真有那么大吗?”   北美洲的阿拉斯加棕熊有3米多长,700多公斤重,是世界上最大的熊。中国长白山的棕熊,体重也有400多公斤,但是也仅止如此好吧?虽然这个未知世界的熊不好随便判断,但是,就最近两天下床就近转悠见到的其他鹿狐之类的猎物跟以前在地球上也没什么区别,再加上红莲和他那帮小三八的朋友们平日的说话习惯,这熊的身高体重一定要大大的打好几个折扣才行。   “是的啦,就算没有也差不多啦,殿下真的好厉害哦,那么大的熊,熊耶!虽然说只有皮外伤,但是究竟怎样也不知道,真是……”   忽略红莲自顾自的嘀嘀言语,感觉自己好恶劣,从头到尾没有把洪王她的伤势挂在心上,一股脑的全在想那个她,全然将这个真正的救命恩人抛之脑后。   “莲儿,洪王她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等会儿你没事了就出去打听下,别跟那些天天闲的没事的小侍们学那么八卦。”   红莲才十三岁,调教空间还很大,还是少跟那帮三八男学的碎碎嘴,汗一个,虽然他现在已经挺有小三八的风范了。   “哦……”   红莲感觉这位晨主子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跟自己身边这些男子来说,是不一样的。   “她什么时候会来这里?”   “呃?谁?”   “容王”   “殿下?殿下怎么会轻易来这里,驻地是划分区域的,这里是属于后膳所的,负责普通兵卫和仆人的大厨房和处理一些不适合当作猎宴食物的猎物。这种低级仆役的地方,殿下她怎么会来这里?”   “啊?”   “哦!不是,晨主子在这里嘛!殿下她指不准心情好了又没什么事就转来了呢?呵呵……呵呵!”红莲见李商仿佛很失落的愣愣望向自己,赶忙加一句。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洪王呢?她怎么说也是我的救明恩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应该看望一下的。”   “洪王殿下也不可能跑来这里的呀,这个……要不我去告诉小简他去问问上厨房的小芹?让小芹帮忙去跟负责殿下衣帽官的瑾官说下看能不能让大侍儿衣鸳给殿下传个话?”红莲眨巴眨圆圆的眼睛。   “……”李商睁圆了眼睛愣愣的听完了红莲将一大串复杂的人际关系背诵完毕,沉默了下来。   “晨主子不要急,我去!我这就去看看小简他们在不在大厨房……”红莲实在不想看见自己的晨主子有这么低落的情绪。   “不用了莲儿,我没有伤心,没有低落,没有觉得难过,只是突然感受到了我和她,那位高高在上的殿下之间的世俗距离罢了。”叹口气,伸手摸了摸红莲的头发,接着开口:“乖,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好,等会儿出去打听打听洪王的伤势,我没事的,好的很呢!”说完,还夸张的向红莲扮了个鬼脸。   红莲正想回话就听到了外面急急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   “红莲!红莲!上管所来人传话了,快喊你家主子起来。”风风火火的一个穿着大厨房普通仆人装的人影飞快的奔进帐中。   红莲眨了眨眼睛:“小简?”   ------------------------------------------------------------------------------   李商坐在床上,对现在的境遇实实的想不通,下午还好好的待在那个住了好几天的小帐篷,现在却被一句传殿下话给搬来这间位于上管所区域的地方。这里比以前的那个大很多,也有了一张真真正正的床,四条腿的离地面好几十公分的床哦!前几天睡的床也就是一张木板垫了几块还算平整的石料而已。而且这里床具床帷一应俱全,帐里也有比较齐全的桌椅橱柜,还有帘窗,采光也好。   红莲和小简正在整理搬家的物品,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李商自己除了穿来时候身上的牛仔裤和休闲装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红莲他们忙着整理的是自己要用的药物、纱布和无聊借来看的几本书,还有原来拿给他穿的两套衣服和今天又配来的一套一套又一套……呃,衣物?   “今天管事送来的都是什么?这么多?”   “晨主子的衣服还有饰品啊,还有些配给的专用食具、补品跟水粉。”红莲很开心的将一包包的东西归类塞进橱橱柜柜。   “看你们晨主子可真是让殿下上心啊,红莲你这次可真是……哦活活活活”小简捂住嘴巴将头贴进红莲肩窝笑个不止,红莲也抿着嘴瞄了李商一眼低了头笑。   “……”   李商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小“男孩”这副“女儿”状了,只当没看见的双手抱住后脑勺倒在被子上,已经不妄想去帮忙整理了,红莲就算一人忙不过来的事情也是不允许他插手的,用他的话说就是主人就应该做主人应该做的事!李商无奈的晃了晃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主人”应该做什么事情。   呃?不对!   “水粉?!”一不小心,嗓门又大了。   “晨主子!您不能再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了!男儿家应该温文婉约,不要这么粗鲁,虽然您是对我们这样,但是,难保不会被别人听见啊!特别现在已经到了上管所的区域,离殿下的帐房不远!”红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奶妈状,只差没一手叉腰的摆起茶壶经典造型。   “哦!红莲……”   李商已经有点同情孙悟空了,这才几天,已经有点受不了红莲这只正在修炼中的小唐僧了。   “我是问你水粉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一定要用那个东西吧?干脆杀了我吧!”   “殿下让晨主子搬到了上管所,就有可能随时招……呃过来看您,您也要好好打扮打扮啊,而且以后要按宠侍的规矩早上请安呢!虽然晨主子正伤着,但也不能一点不收拾啊!”   “收拾?我现在收拾的挺干净了已经!”   李商奇怪的拉了拉衣服摸了摸头发,唉……看来大家对“收拾”的理解有严重分歧。不过,请安?是不是每天早上都可以见到她了?那样未免太幸福了吧?   “先说好!在我彻底好全之前,不许你把那些东西抹到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听到没?”等我好全了就你那一米五几的小样儿也不能把我这么样!   “呵呵……活活活……”   那两个小萝卜头一双儿的勾着头干自己的事情,咬着耳朵捂着小嘴的聊起了“小男儿”家常,也不跟李商这个“没共同语言的”的“主子”搭话了。   瞧我这“主子”当的,寒碜!李商抱着后脑勺又倒进了被褥中,幻想起了“请安”的美好情景……   ……   秋后的夜还是有些冰凉的,特别是这样的深夜。   篝火还在尽职的燃烧,守卫的士兵们虽然站立的挺直,却还是隐隐露出倦态,一道修长的身影徐徐在这凉夜中走着,跟在身后的还有一道更娇小的人影。少刻,前一人影已掀帘子进入了一间帐房……   匀称白净的细长手指拉起被蹬成一堆的被子,覆盖上把自己睡成X形的人,轻轻的掖好被角。看见本应该熟睡的人那两道微微皱起的眉毛,不由自主的伸手轻抚……   “奥月?”   “恩?对不起,我无意扰醒你。”柔和的声音刻意的压低,魅惑的无以复加。   “真好听……”再说两句吧,朦胧的双眼渐渐睁开。   “……”   “……啊!殿殿殿,殿下?”   李商盯住奥月不丢,黏的像糨糊盆子一样的脑袋煞时降温、冰冻、凝结、暴烈、炸开。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圆,天啊?不是做梦?真TMD丢脸,刚才说了什么?“真好听”??呜……给我块豆腐吧!   “嘘……”她指了指在靠近门的一边简易小床上熟睡的红莲。   李商无意识的顺着她的手指望向红莲,小家伙因为现在帐房变大,有了可以给他支小床的空间,就急急的铺了床抱了被子来尽他坚持的每个贴身“大”侍儿都该做的“守夜”工作。   大概是白天也忙久了,今天睡的又晚,一直没做过贴身侍儿的红莲显然对这项“新”业务并不怎么熟悉,依旧睡的恍若无人,没事儿还哼哼两声。   “你就该学学红莲,睡觉都不蹬被子。”相配合的是一声低低的轻笑。   “谁……谁睡觉蹬被子了?”   不是吧?这点丑事也外泄了?还好光线够暗,不要脸红不要脸红……   她还是低低的笑,“有一个从来不蹬被子的人连续六天每晚必蹬了……”   “……”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奥月不解,他怎么又盯着自己发愣?   “我改,我一定改!”   自己真是要什么没什么,这么大了还蹬被子,靠!再不改就等着光棍打一辈子吧!一咬牙,一脸的阶级斗争,明天睡觉拿绳子把腿捆起来先!   “……呵呵呵”奥月情不自禁的仰起下巴笑了起来。   拜托不要笑那么美行不行啊?大晚上的,会引发命案啊!   这么静的夜,透过窗的火光缠缠绕绕的在跳跃在两人身上,增添了许多暧昧的气息。奥月白玉般的脸庞映衬在缎子一般的长发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辉让李商眼睛移不开。他半靠在床头,微仰起头配合奥月坐着的高度,神志虽然清醒却露出了他睡成褶皱的底衣、凌乱的短发和庸懒的面容。   刻意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非常具有想象空间,时刻还要提防着不要吵醒房间里另外一人……李商已经被这分暧昧刺激的心脏砰砰直跳了!   见他盯了自己半饷又慌张忙侧开脸,火焰跳跃映衬在他脸上增加了几分柔和之色,他并不是个很漂亮的男子,甚至说,他的身高和面容在这里是偏向不美的,但是他总的能将他经常作出的“出轨”举动与他的神情和气质完美的融合起来。一个寻常人家的男子,就算要在女子面前表现自己的另类和不驯,也总会跟男子于生具来的婉约天性相驳离,会有赌气撒娇或者刻意的痕迹……   不像他……   竟然可以用那基本毫无遮掩的恋慕眼神望向自己,并且是直视!虽然最后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却没有任何悔意或者因为失态的懊恼之色,这么大刺刺的表达心意,还真是让自己意外的难以招架呢!曾想过这般无教养之人实在应该弃置不理,可是,这眼神却很像是那个他!   心不由自主的偏移,如果是“他”,在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跟那个老怪物独自生活这么多年,肯定也如眼前的人一般不通事理吧?   无理如何?不知礼法如何?在情事上胆大直白又如何?这个短,她安侯奥月是护定了!   笑意泛滥,翘起嘴角,她就不讨厌他的直白不收敛,呆呆的言不达意,睡觉不穿衣服还乱蹬被子……并且,她就是不讨厌他喜欢她的样子!   “刚才做什么梦了?还说什么很好听?”有了多跟他聊几句的心情。   梦?啊梦!   自己刚才是梦到他回到了学校还带了她一起,上完课约了她去学校后操场那片林子散步聊天,然后花前月下两小无猜情意绵绵真情切切……   剧情发展到高潮之时,   她摘了一朵花把玩问这花美不美,   美!美是美就是没有你美!   她赧然低头,   他把花插到她发上……   然后就继续谈情继续说爱。   她问这月亮美不美我要这天上的月亮你摘不摘?   摘!下次神州飞船上天我一定去报名当人体实验品!   她问我要你蹲在地上学狗叫你叫不叫?   叫!现在就叫!叫的不像你罚我重叫!   她说把衣服全脱了去操场上跑三圈证明你对我的爱吧不跑就是不爱我……   跑!一定跑!能不能再等晚点儿现在操场还有人呢等没人了我一定跑一定跑!   她说看来你真的不爱我,去死吧!   一拳头挥过来,只见一个男人瞬间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啊!商,我不是有意的,别死啊,快醒醒快醒醒啊……   ……   “奥月?”我醒了我醒了别摇了再摇就死了。   “恩?对不起,我无意扰醒你。”   “真好听……”再说两句吧,喜欢打就再打两拳吧,这叫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暴汗啊暴汗……这些都能说吗?都怪红莲,平白的说明天早上要给她请安害自己半天睡不着,睡着了就开始做“春梦”!   “没……没什么,梦到前两天树上……树上那只公鸟了,它叫的比它老婆好听,呃呵呵……你说咋鸟儿就是公的追母的呢,啊哈!啊哈哈……”   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妈的这都说的什么啊!多浪漫的夜半时分,非要搅黄了不行!   “……”   奥月有点犹豫,这话要怎么接才能显得比较正常呢?   “呃呵呵……殿下还没睡啊?……呵!”   哭……为什么我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不带脑子的?   “不用这么拘谨,私下叫我奥月或者月都可以的,我刚才在跟方管事商量一些事情,正准备去洪王那里,就过来你这里看看。”   “殿下真的不介意吗?那我就叫你月吧,真是好听的名字!哦不是,我是说名字很像你……也不是,我是想说你今天受伤了!没事吧?还有洪王!”   ……算了,我就是个智障!而且已经没救了……   “我没大碍,只是手臂划伤了,她的手臂伤口很深,就怕难愈合……失血比较多其他还好,有大夫在那边守着呢。”   “你真的没事?”还是不放心。   奥月笑着摇头。   “洪王她伤的很深?失血多?缝了几针?输血了吗?没生命危险吧?”突然觉得声音有点点高,忙瞄了一眼红莲的方向,停了嘴。   “缝针?输血?也是医疗的方法吗?血也是可以输的吗?”   “不行的,血型不配输了会死人,我是B型血就只能给B型血的人输,那个……没什么,呃……呵呵,我只是说缝针了会帮助伤口愈合而且留疤小。”越说声音越小。   “天下之大,与人有益又不广为流传的治疗方法很多都相当有道理,衣晨能懂得这些也实属不易。”奥月笑的一贯的云淡风轻。   “呵呵……呵!是啊,帮洪王把伤口缝合好肯定会让伤势好的更快的,而且女人身上留疤也不好看。”可惜这里没有羊肠线,等有空自己试试做一下看行不行,“知道她没生命危险就好!”   “你很挂念她吗?”奥月自己没有听出话中淡淡的不乐意。   “她救过我,我还没报恩呢,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呢!”   “那跟我一起去看看洪王吧,正好你说的那个帮助伤口愈合的“缝针”给她用用?”前两天就看见他已经歪歪的在帐房四周走动了,轻便的行动应该没有问题。   “哑?!”   不是吧?自己还是个学生,那么有技术性且不会有实验实品的作业只是在猪皮上操作过啊!   “穿上衣服,我扶你过去吧。”说着,已经开始拿椅子上的衣物。   “我……”   掀开被子站起来,无意识拉了拉身上了底衣。等等!今天是红莲要睡在这里才强硬的要自己穿上衣服睡觉的!以前那几晚,自己都是保持风格——裸睡啊!   ……   我露了吗?露了多少哇?她会不会怪我耍流氓啊?   抢过奥月手中的衣服就胡乱往身上套起来,露出了一脸的窘相,期间因为动作粗鲁拉扯了伤口也不管了,自己连睡觉都不带大脑的!让她看见自己那么大还蹬被子,而且这蹬被子的还露出了没什么料的身材!神啊……虽然我不介意给女人看,但是,求您给我安排个好点的时间场合地点行吗?   “呵呵……”   她又是低笑,看到他此刻的窘迫样子,奥月不止一次的感觉这个衣晨的害臊点跟一般人有很大的不同。   插入书签   8 肉肉   8 肉肉   李商胡乱把衣服套上身,奥月已经把她的披风解下来给他披上了。   “不,我不要,外面冷你披着才对!”   “你伤还没好不能受风,我穿的其实很多。”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我身体好着呢!”不能让女人给大男人让衣服啊!   “不用了。”   “不!你披上!”是女人就该穿暖点!   “……”奥月露出奇怪的眼神。   “……呃,我说还是你披着……好看!”   咬舌头一下,怎么对她说话这么大声?月会不会认为他本性粗暴平时的文明都是装出来的?还是认为他是个变态狂或者双重人格?……以后还是说话细声慢语点,月她说话就从来不大声,很慢很轻的,想当然肯定也喜欢温柔点的男人……唉,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披上吧,外面衣鸳那还有披风呢。”奥月愣了一下后很平静的说。   “是吗?”   见梯就上吧,自己不是也很想披披她的衣服?这样不就代表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披风是月牙白的色泽,出了帐借着月光和篝火他看见上面绣了满满的暗纹,是凤凰还是孔雀?华丽丽的披风啊,古代人就是实在,不光外面绣满了图纹,披风的里子都是细密的纹路,谁看的到啊?果然是皇家的东西,要的就是华丽丽滴“内在美”!摸惯了牛仔布的手摸不出来披风的质地,只晓得很有质感很保暖,领子上软软的白绒毛摩擦着脸,淡淡的传来些许属于她的味道,李商感觉整个夜都明亮了起来。   跟她并行走才发现他们几乎是一般高的,第一次见面大概是因为在床上仰视,总觉得她是比自己高的,不过就算现在不刻意留意她的身高,也会觉得她应该比自己略高一些,这大概就是身材比例的问题了!还有一项他不愿意面对的一种名叫“气质”的东西……   她高挑挺直的身影着一件同色的长衫,看起来颇为柔和光滑,白色的衣领把她衬托的面如冠玉﹐上面用细细的金线镶边﹐宽大洁白的衣袖上一只美丽的凤鸟徐徐如生。浓黑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挽入白玉冠内﹐余下的披散在肩,两条同色的流苏从华丽的冠上垂下﹐轻轻搭在她胸前……   没有比月更适合白色的人了!没有谁能把白色再穿出那么高雅又华贵的风范了……李商陶醉的想着。   “反正几步就到了,我就不用再披了”当他出了帐房见到等在一旁却两手空空的衣鸳时她说。   这是地域特色这是地域特色,因为这里当皇上的是女人,做王的也是女人,所以女人将衣服脱下给身旁男人穿上是礼貌是礼貌,李商开始安慰自己不安的灵魂,为自己那害一位淑女半夜冒着凉风将自己的衣服给自己个大男人披上而愧疚的灵魂寻求安慰。   “到了”   奥月伸手牵住李商的手腕带引他走进那扇舞着爪牙的虎纹帘门,又穿过立了好几个侍卫的外帐。李商傻傻的任奥月带着他行走,隔着衣料感受着月的手心与自己手腕之间的温度,任侍从帮自己解下披风都不自知。进入洪王卧寝的内帐,宽阔的帐房立着好几根漆红的柱子,金红色的帐布在烛光的映照下光彩绚目。越过由几张宽阔的桌子绕出的一部分空间,看到帐房的那一边烛光最密集的地方好几个人或站或坐或躬身的围在宽大的床边。   的确够皇族!   只需使用半个月的狩猎临时搭的帐篷,居然搬来那么多大型的家具!瞧瞧这几根粗柱子和至少可以躺四五个人的厚软大床,呲呲,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族了!   “容王殿下……”   “殿下万安”   “殿下……”   坐的站了,站的鞠躬了,本来躬着的躬的更深了。   挥手,让他们免了礼,奥月坐到了床边专门让出来的位置。   “洪王殿下已敷过药,熬的药汤也已经服下,只是迷醉药物不能多用,伤口又太深……此种之痛,非常人能忍……”   “看不起本王!就这种小伤口还能把本王怎样?爷爷地,就是这胳膊整个没了,本王也不皱一个眉头!”   本来疼的迷迷糊糊的洪王听到大夫的话迅速清醒,虽然疼的一脸冷汗但还是用勉强提高的声音“怒斥”大夫的有眼无珠不识英雄。   “切不可妄言,不可妄言啊,伤口深至肉理,甚至伤到筋骨……”老大夫已经开始哆嗦了。   “秦大夫,你说伤到筋骨?怎么个伤法?这手臂还能保住吗?”奥月接口。   “殿下赎罪!是……筋骨分离。” 秦大夫伏下身不愿站起。   “对不起,洪王,奥月没有及时帮到你……”   奥月握紧了拳头,对洪王产生了愧疚之感,本来是想等待时机看有没有人会出来围攻,看看那伙人究竟是什么目的,竟然往皇家狩猎营地偷渡来黑熊这么危险的动物。在第一时间发现熊的时候没有马上将它击射,让洪王抽到了时间率先扑上去与熊纠缠,等她再上去相救时洪王她已经被熊伤到了手臂……   “啊!容……容什么容!今天你救了我,虽然废了条膀子,命又没丢!从今天起,我就叫你老七了!自从你去年回来,没什么空子能看见,搞的好生疏!老是容王容王的叫的我都想哭爹!哈哈,现在就叫姐妹的称呼吧!啊哈!”说完还用一条没受伤的腿蹬了月一下。   “好,六姐!”   奥月无奈的不知道为她的伤内疚好还是为她的乐观鼓掌好。   “老七!真亏了你,我平时觉得自己一身蛮力,箭法也还不错,至少跟府里那帮侍卫们打从来没输过,还以为自己真他爹是个高手呢!爷爷的!全是糊弄老子呢!……呃?这是你新的侍儿啊?长的一般嘛,比不上以前的那个小家伙啊!”洪王说着自己的“伤心”事就转移到了奥月新近的“宠侍”李商身上。   “其实六姐的身手很不错的,只是少些实战经验,又是遇到这种凶猛的野兽!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至于他,六姐难道忘了前几日亲自捕的“猎物”?”边说边对李商仰起了微笑的脸,眼神示意他向洪王行礼。   “见过洪王殿下。”   李商终于找回了点自信,原来不是自己穿越来陌生世界忘了带脑子,而是时间人物地点不对的原因。像刚才自己站在一边听着她们的对话,一点也没有犯傻的冲动也没有不合礼仪的举动,想着那大夫说的筋骨分离的症状,寻思着如果要做缝合没有羊肠线自己可以拿什么代替之类的,后来又因为洪王说自己是月的侍儿还说自己丑之类的,小小的打击了一下自己本来就不多的自信。虽然那几个损友没夸过自己帅还说自己长的有点“弱”,但是也听过有女生背后说自己五官长的很好看的!小小不爽了一下, 但是也完全没有平常跟月说话时失常的状态,还有,手术……   “啊!本王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早上在东林子捡的那个男人吧?血糊的跟什么似的,洗干净了这个样啊?”   “六姐,衣晨他懂医。”虽然不清楚他的医术如何,但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他”……可能真是有办法!毕竟,现在秦大夫已经束手无策了。   “殿下能不能让我看看伤口?”   李商心里已经有点眉目了,还需要亲眼看看证实一下。他很奇怪,看这女人阔脸宽肩的,哪里有一点像月的姐姐了?   “这……伤口已经包扎妥当……”秦大夫犹豫的开口。   “包扎好了我这手能恢复吗?”   “这……”   “秦大夫,有几成的把握能恢复?”奥月微拧起了眉。   “这……一,一成……不到”秦大夫又将头深深的垂下,吐出不敢言的论断。希望两位尊贵的王女不要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自己还带着全府上下数十来口老小啊……   “爷爷的!那什么,衣晨是吧,过来看看我的手,你要是也说不到一层我就把它锯了,整天吊个摆设膀子有什么用?瞎耽误功夫不是?”洪王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了。   “不可,不可呀……”秦大夫的声音微弱的抗议。   “秦大夫已经尽力了,只怪这伤的确是太深,衣晨你就看看,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能放过。”奥月吩咐几个侧立的医侍拆纱布解包扎。   李商又多拿了几盏蜡烛过来摆上。   手臂前端的纱布被解开,血止的不错,清洁的也很到位,敷上的一层比较厚的白白半透明的药物,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嘿嘿,李商暗自乐开了,跟涂在他身上的是一个牌子!   “这是御供的金香生肌膏,金谒国的贡品。”一旁的医侍尽职的解释道。   原来叫金香生肌膏,真是好东西,这是金谒国的贡品,怎么会用在自己这个小人物身上?   月?   嘿嘿……暗笑在心里,偷瞄了她一眼,再颤一下。   效果是没话说,非常的好!消炎止疼生肌还这么香,看看覆盖下的肌肉还保持着很鲜嫩的状态,止血能力也不错,可惜啊可惜,用在这个手臂上,浪费了……   “肌腱断了……”再能生肌的药膏也没用了,“肌腱是愈合性比较差的组织,它没有自主血运,只有把它接起来了,并且保证周围血液畅通才有可能恢复,但也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爷爷地,啥玩意儿断了?”洪王听着满脑子糊涂。   “不能恢复原样,能做日常简单动作就行,能接吗?”奥月拧起的眉毛稍微放松了些。   “试试看吧,可现在什么材料都没有,说实话我也没什么经验,手术只有五成把握,成功了就能做日常的简单动作,失败了就跟现在情况一样,殿下,您要试试吗?”   做这样的手术一般有九成以上成功,肌腱断的位置很幸运的位于前臂下1/3处,这区域屈肌腱有腱周组织及周围软组织保护,粘连机会少,大多都能成功恢复。这话可不能说,别说现在没材料,就算有也不能给她们那么大希望,然后等失败了让自己脑袋搬家?上臂也有一道需要缝合,幸好是只需要缝合。   “那等什么! 赶快赶快!”洪王等不急的往下躺。   “先做麻醉,接的时候很疼的!刚才大夫说的迷醉药物还能用吗?”   “又要把我迷晕是吧?不要!我要亲眼看看,你说的太神奇了,我要看看!”   “这不……”李商没见过这么不合作麻醉的患者。   “无妨,六姐要看就看,桑红!”奥月的话音刚落,桑红已经从外帐嗖一下站到奥月身后,身型挺直,衣饰不乱,仿佛是慢悠悠踱进来的一般。   李商惊讶的看见桑红飞快的出手,点了好几个穴位在洪王肩臂和腕上,葵葵葵……葵花点穴手??   呃?什么意思?李商转头无奈的看向奥月,寻求解释。   “这样点穴后,血脉保持通畅,整个手臂失去知觉,身体其他部分活动正常,方便手……术吗?”奥月很尽责的解惑答疑。   哇!吊!真不是一般的吊!李商十分佩服的仰望桑红和奥月。   月啊月,难道我们已经发展到心有灵犀不点就通的境界了吗?你能那么清楚的明白我的疑问,哦~我的脸啊我的心啊我的肝啊……再偷瞄月一眼,哦~我的脸啊我的心啊我的肝啊……   “现在开始吗?”洪王四肢大开,给受伤的右手留下大大的一块床,一脸的慷慨就义。   “啊?开……?”开始?偷瞄变成了偷看又变成了看又变成了直视,脑袋也迅速变成一盆糨糊。   “开始手术吧衣晨。”奥月察觉了自己是防碍手术进行的祸首,并且有可能影响李商一会儿该做的事。她侧身往后滑出身子,到了他目光不能及的地方,独自思量。   李商吩咐去准备几样必须的材料,时势紧迫也没时间去实验自己的羊肠线了,做出来不知道要废多久何况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安排好了几桌子蜡烛,拿铜镜安置好可以反光给自己照明,确定没有阴影后拿起那根掰成鱼钩状的绣花针和几只小钳子背起了还给老师后还剩下的那点手术流程。有机会试试看炼几块镜子,幸好这里已经有了酒精度还不算低的烈酒可以用来消毒。   ……   “啊!是这样子啊!这样穿过去那个什么腱就能用啦?”   ……   “哦!原来把针弯成这个样子还是挺方便的啊!”   ……   “啊?这样把肉跟缝袜子一样缝起来真……”洪王终于在李商频频的白眼中妥协在奥月警告的出手推了一下后闭嘴。   李商低着头聚精会神的操着手中的刀刀线线,眼中放出专注的神采,奥月在一旁注视着他。虽然有洪王在一旁用声音添乱,李商也拿眼睛“狠狠”的威慑着她,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手上动作。奥月在心里感叹,他那双明显没有拿捏过绣花针的手竟然把那弯针耍的如此灵活。   一个五官并无多大突出的男子,竟然在手持象征男子婉约贤良的针线于血肉之躯上飞针走线,却又这么的镇静专注,变的如此有光彩的引人侧目, 奥月望着他明朗而又认真的侧脸,不禁有些呆了。   四周众多的烛光照耀,被映的尤为明亮的黑色眼瞳绽放出寻常男儿难见的坚毅神采,低垂的脸庞有些薄汗渗出,短短的刘海都有些浸汗。   递给一进来就竖立一旁不曾移动过的衣鸳一小方白棉帕子,衣鸳上前几步给李商轻拂了拂额角。   “谢谢”   感觉到陌生的气息,李商自然的道了声,继续手上的工作。   “呼……”   松了一口气,完成!   一放松,关于初次手术的紧张铺天盖地的袭来,凭着本能做着手上工作,后怕的骂自己怎么刚才真正该怕的时候却一点紧张退缩的念头都没有。   敷上那名贵金香生肌膏,将洪王的手臂夹上木板固定捆绑成粽子状。他直起身子威风的交代说一月之内除了换药不能取下,然后由奥月带领着他翩然回到自己帐篷。看到洪王本来拿着那只刚用来缝她的绣花针反复观察的兴致样儿突然变成了打蔫的茄子状,小小的在心里乐了一把,算是报复了她刚才在手术中问题不断,叨扰的打扰自己第一次做手术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   他回了神,又想了想留在洪王手臂里的细线……   虽然尽量小心了,可是……开始怀恋起现代医学材料,过不久还要去拆线,可怜现在上学都没有这项拆线的课程了。   可怜的洪王,成了自己第一次手术实验的白老鼠……   “不用担心,秦大夫是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老大夫,做过太医,她们会把后续工作做好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赶快休息吧,今天也累了。”   奥月将李商带回他的帐房见到他有点愧疚的神情以为他是在担忧洪王的伤情,出声安慰道。   “……啊?呃?什么?啊!”   月?!他们已经从洪王那回来了?回到他自己的帐篷里来了?!是月把他送回来的?亲自?那她是怎么看待刚才自己那么“古怪”的治疗方法?会不会怀疑他的身份?觉得他是个怪物?是奥月轻功太高还是自己有做贼的潜质?怎么回来时候又这么无声无响的?天啊,怎么两个人这么近的挨在床上啊?准确说,是他半躺着,月近身扶他让他躺下……这,这……   “啊!殿……晨主……我……”   红莲被李商的叫声惊醒,迷迷糊糊爬起来却见自己的殿下正“压”在晨主子身上!惊的大喘气不知道说什么,忙钻回被窝蒙住头急忙叫道:“红莲什么都没看见!”停了一下,又觉得不对,“腾”的一下跳起来抱起被子就往门外冲……   “回来”   奥月好笑的对红莲逃跑的小小背影叫了一声。   “啊!殿下,奴婢这就出去,就出去……”背对着奥月的小身子惊觉自己太过无理,猛的转过身子躬起腰飞快行了个礼。   “站着别动!”声音要放严厉点红莲才会听话。   “没什么事情不要到处走动,离你的帐房越近越好,如果见到什么生人想靠近你就大声唤卫兵过来,懂了吗?”奥月望李商的眼神温柔但坚定。   “哦,好!”你说什么都好!露出迷恋的眼神,暗恋中的男人总是盲目的。   “明天晚点起来,多睡会儿……请安就不必了,我过来看你。”   理智上虽然知道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关头让他离自己这么近不是最好的办法,有可能会牵连到他。但是,心底却也担心来人是否有危害他的可能,毕竟把他放在近的地方多派人手护卫,也可以把伤害减到最轻不是吗?   又看了一遍他那呆呆的表情和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黑色眼睛,奥月有种错觉,这双眼睛与记忆中的那双可爱的黑眼睛交叠……   不自主的展开的笑容,她转身离开了帐房。   “呃……”   来看我?明天她还来看我?这……是不是太赚了点儿?啊哈哈……   “晨主子,呜……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睡在这里……奴婢……呜呜呜呜……哇……”红莲抖着小身子站在原地抽泣,抽着抽着就张大了嘴大哭了起来。   “哇……都是奴……呜哇……”   嚎嚎大哭的嘴巴被李商捂住,李商无奈的苦笑,感觉自己又要当回奶爸了,要苦口婆心的讲述一个关于“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故事了……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作者不是学医的,关于医术方面的东西很狗血的,凑合这看看,大人有大谅,不要发怒啊大大们*_*   10 告白   10 告白   “传洪王话,叫衣晨……”   李商见一个堆着一脸献媚笑容的老婆婆打手势让身后的侍从将一只衬了红锦的盘子端上来。   “晨公子,洪王殿下叫给您送几样玩意儿来,说是昨天晚上辛苦了,今天起来就怪想的慌,让叫您过去说说话儿呢!”   “婆婆”挤着可以夹死蚊子的一脸褶子,“传”完了洪王那明显会引起歧异的话,抖着暧昧的怪笑等着李商回话。   洪王会说出“怪想的慌”“说说话儿”的句子?八成说的是“去叫那个什么衣晨过来本王有事要问他”吧?   让红莲把那盘子收起来,扫了一眼看见上面罗列的是几样簪子珍珠什么的。   “您是?”看见这位“婆婆”李商就有点寒。   “老奴姓劳,晨公子叫老奴一声劳总管就是抬爱老奴了。”劳总管回答的挺溜。   “劳”……“老”总管?恩!的确人如其名!   “老……呃劳总管,那现在就走吧。”交代了门卫如果月来了就去洪王那通知一声,李商带着红莲跟随劳总管去了洪王帐房。   郁闷自己起了个大早,就怕月来早了看他还瘫在床上失了风度,拾掇了半天结果等到洪王这个传话!晕,难得月她今天因为昨天遇袭的事情不用出猎,难道就要被本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床上装尸体做术后恢复的洪王给搅黄了?   跟随劳总管一路进了洪王的帐,就听见洪王粗着嗓子嚷开了。   “那个什么衣晨啊,你说我得夹这个板子一个月?那本王还不如死了呢!”洪王躺在床上还不老实,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在给他喂粥,有一个伏在床上捶腿,还有个跪在床上衣裳滑到了胸膛肩膀全露的宠侍模样的在给她揉肩,还是那只受伤了的手臂的肩膀!   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旧社会……   闭了闭眼睛不去看她万恶的地主姿态。   “殿下受伤不轻,为了尽早康复的确应该卧床修养,近日都不要走动的好。”才来这里几天已经学会打官腔了。   “爷爷的熊,就是听够了那帮老女人的唠叨才唤你过来的,怎么也跟她们一样无趣?老七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李商额头青筋跳了数下,不去理会她语中的挑衅,道了几声随便应付。   “真她爷爷的!又想喝酒了!”   洪王看衣晨那儿讨不到便宜,嘬了下嘴拿没受伤的左手捏了一把捶腿的小童的屁股……   李商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跳爆了!你说这是什么人啊!这还是人吗?以为自己逛夜总会呢?还绑着大绷带夹着两烧火棍?   忍住忍住……这是大傲王朝,她是这里的王女,身份跟王爷可是一个辈儿的,养几个男宠没什么的,摸一下屁股更不是要不得的事儿!镇静镇静,想当年武则天太平公主不也左拥右抱的好几个男宠吗?还有那吕后、孝成赵皇后……   (插花:孝成赵皇后名宜主,后改名飞燕)   “喝呀!没事的,想喝的话喝点药酒吧。”   哼!喝死你,就算药酒不像寻常酒一样伤身,但是配不好药材一样能闹的你哭爹喊娘,摸吧,恶心不死你。   “哈哈!就说那什么衣晨医术高明吧!来人啦,快拿本王的乌酒来!”洪王用左手大力拍着床边喊,扯了右手伤口又疼的呲牙……   “慢着!”   李商喝了一声截住了她的命令,虽然想整治一下她荒淫,但是医者父母心,看她疼的皱起了眉毛,自己实在不应该拿病者对医生的信任胡言乱语的放任病者的性命不顾。其实,她荒淫也是她们家的事,那个被摸屁股的还一脸娇笑的扭着腰卖弄风情呢,他这个外人操个什么心?   “乌酒性热燥热,用的乌头,附子,肉桂,干姜什么的全是温热燥烈的药物,别说你现在不能喝,平时喝多了也会伤及阴血。”   休息的这几天自己可没闲着,能简易行动又不疼后,让红莲向厨房大妈借的书有一两本是讲食材的,关于烹饪和酒类。正好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乌酒是一种常见到的药酒,其中的药材在中国唐宋时期也经常用于药酒里,早已经被证实其中滥用温燥的药物对人有很多坏处了。   “又咋了!又不让喝又不让动!这日子没法过了!”   洪王开始咆哮,瞪着眼珠摆着POSS,李商认为她如果还能动,肯定已经在床上翻滚出十八罗汉姿势了!   “我可以给你配一副合适的药酒,你按时按量配合用药的时间,绝对不能过量,做的到吗?”虽然是问句却口气严厉,李商摆明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洪王听罢撇了撇嘴就开始数落李商,“你真粗鲁,又冷淡,像个女人!老七怎么受的了你?还那么丑……”她习惯了指示别人,习惯了身边软玉温香的小宠侍,突然遇到这么一个说话不给自己留面子,恶声恶语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的“丑”男人,打心眼里觉得奇怪,开始怀疑老七最近是不是“下半身”幸福没有得到满足,开始饥不择食了。   “洪王!您已经不止一次说我丑了,先不说您不应该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埋汰我,我也自始自终没觉得自己哪里丑了,就算我真的很丑,看一个人就应该全从皮相上看吗?我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不会多拿谁一根针一丝线。就是我现在跟着容王殿下,受着她的恩惠,也一定会在有能力以后加倍的偿还!洪王殿下,您有恩于我,我一定会知恩图报。可是,这并不代表您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于我,相信洪王如此的守礼懂节肯定不会一再为难我一介平民的!”   李商也恼了,洪王虽然可以说是“直爽”的太过头了,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可是,自小在纸醉金迷中养出来的奢靡气质已经渗到她骨子里去了。她不像月的典雅温和,习惯的去照顾弱小表现出名门望族累世积攒下来良好教养;不像红莲虽然心直口快却心无城府给人的感觉是天真可爱。这个洪王,大部分是仗着自己的尊贵身份霸道惯了,将蛮横任性披上“不拘小节”的外衣发展成为伤害他人又不用负责任的好道具罢了。   吓?洪王傻眼了,这个男人好毒的嘴巴啊,几句话将自己的无理和他的立场讲的很清楚,挑明了他现在是老七的人自己管不着,还扣了顶大帽子防止她发火!   “本王,本王!你是说本王无理取闹?”洪王眼睛都瞪的快脱窗了。   “呀!放肆!怎么跟殿下说话呢!来人呀,掌嘴!”   站立下首的劳总管惊吓过度,大梦初醒的扯开了尖细的嗓子。   从来没有遇到过跟殿下这么大嗓门说话的奴才!他衣晨再怎么受容王的宠也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宠侍而已!敢这么没上没下的训斥洪王殿下?他有几条命啊!劳总管快要气坏了!刚才一时惊吓的她呆楞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要训斥这刁奴!   “你他爹的给老子闭嘴!”洪王劈头盖脸骂了劳总管一句,回头就冲李商吼:“说!说我到底哪里无理取闹了!”   她八成气疯了,李商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无理取闹”四个字啊!虽然在心里骂的更严重。   床上的三个侍儿已经浑身颤抖的缩在了一起,也不敢去触摸盛怒中的洪王。   “第一您妄顾秦大夫的全力医治,动不动就说要砍胳膊要拆包扎的不将自己的身体和别人的辛苦劳动当一回事!第二您三番五次的奚落我,习惯于将他人的尊严踩在脚底!第三您重伤未愈就浸泡在男人堆里,捶腿揉肩的,难道您就不知道那明显是挑逗的手法不但不会帮助伤口愈合还会有反作用?第四……”   “不是吧!还有第四!”   洪王已经涩涩的打起了哆嗦,陷入了童年的一段“噩梦”中。李商这样子很容易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教养公公,那是宫中出了名的严厉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给,哪怕面对的是皇上老子或者后宫侍君,更别提当年“柔弱”的“胆小”的“楚楚可怜”的自己了。那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说捏就捏说压就压(压地上用脚踹),把自己教的跟只被猫咬的半死的小鸡儿一样任他撮扁揉圆,当年还是父君说自己顽皮而专门去求闻人皇君才把这马公公派到自个儿跟前的。唔……一提起这段伤心往事就很想流两滴眼泪挂两条鼻涕演示一下当年小洪王慧珠的标准造型……   洪王那饱受惊吓的脸慢慢放松,伸展,微笑,媚笑……呃,是献媚的笑……   “那个晨……”   “明知道自己有严重外伤还要执意喝酒,所有人的劝都是杵逆你!不合意的统统不听,想要的不管是伤害别人还是自己都无理取闹都想得到,洪王!您不觉得您一直在做着对自己对他人都不负责的行为吗!”这个洪王完全是一副恶霸嘴脸,李商就不明白了,共同生在皇室的两姐妹,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啊哈晨公子啊,啊哈,开个玩笑嘛!发这么大火干吗呀!啊哈哈哈哈……”洪王自顾自的笑着,见没人接话尴尬的收了笑保持上半身斜靠在床上的姿势左顾右盼又嘿嘿了两声。   “容王殿下到……”   听到这句传话,洪王自然的举起左手擦了下额头的汗……   李商翻江倒海的炽热脑袋猛的清醒了很多,暗抽了口气。刚才是最近憋屈的闷气被洪王的行为一刺激一时血气上冲进而有些口不遮拦,虽然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一个正常的现代人都会认为洪王的所作所为的确跟恶霸无疑,但是,这里是大傲王朝啊!等级严明的封建礼教国家,自己这么大刺刺的向这个王朝拥有最顶级特权的族群一员发出这样的“不敬”言辞……   想到了自己的失态,李商将头低下,不想直视进入帐房的奥月眼睛,偷偷的在想她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洪王一边纳闷怎么这头刚才还火暴冲天指着鼻子臭骂自己的狂暴“野兽”这会儿怎么跟个被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杵在那儿低着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洪王两眼冒精光的拿看救星的眼光膜拜奥月,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生怕一个没看稳这从天而降的大救星就“嗖”的一声没了。   “六姐,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啊?”奥月笑的很温和。   “呵呵,有!当然有!今天一大早就把熬出来的那碗黑拉巴及的玩意儿喝了!”洪王吧唧吧唧嘴又尝出了舌根残留的那点苦涩。   奥月将眼睛转向了李商,微笑的眼睛带着询问。   “洪王让我来监督她喝药,既然洪王已经按时服完,在下也该告辞了。”李商的心里直打鼓,她的确是刚到?没听到他们的谈话?   “恩,的确不该捣扰六姐静养,那我们就先告退。”奥月微点头转身用身体带着李商往外走。   “……哦,告辞”慌忙道了句,李商紧跟奥月出了帐房。   出了帐房没多久,奥月低低的声音便传了来,“胆子不小啊,学会顶撞洪王了。”   “……”   啊!不是吧!他的心脏顿时停拍。   “你……都听见了?”怯怯的开口,怕月就此不再理自己。真没用,还没让月对自己有好感就又得罪了她的亲姐姐,哪听说过谁要追女生还敢给她寝室其他恶女们脸色看的?就是再恶也要买了苹果买了CD巴巴的送过去,期望着她们能灯一灭床一躺在自己的那个她耳边吹两阵枕头风呢!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却这么本末倒置?   “你们的声音全营地都听见了”   她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越发显的紧。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冲动……”心里憋的难受,明明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你是在推卸责任吗?”声音紧的快要断弦了。   “就是我的错怎么了,那个洪王她自己那么恶劣,还……”   李商猛的抬头迎上奥月清亮的眼,决定把话说清楚了,虽然让着她不想让她因为洪王的事情记恨自己,但是她也得先明白真相不能让自己白白的受冤枉不是?   没想到望见的却是她浓浓的盛满了笑意的眼眸和上扬的嘴角。   “扑哧……”拉紧的弦终于断了。   ……   “你,居 然 耍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音,李商已经有咬碎牙齿的错觉了。   “对不起,我无意的!”奥月笑的仰起了纤长的颈项,退了两步闪出了正在酝酿小宇宙的李商的杀伤范围。微笑的看见他一副紧咬牙齿,被激怒的双眼仿佛跳动着两团小火焰般扑闪扑闪的发光,像只骄傲的斗鸡被激怒起了全身绚烂的羽毛……   奥月平复下来注视着李商,他啊,怎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没有刚才那样敏捷的思路和犀利的口舌呢?想到他刚才把洪王逼迫的语调不稳思绪混乱,奥月就很想把他平日对待她时的颠三倒四来比较一下,看他和洪王两人谁更出格些。   李商沉浸在奥月渐渐变的深邃的眼里,被它吸附、吸附的拖向深处,多么尊贵的王女!多么美丽的女人!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只是一身青白的丝质常服就可以彰显她的非凡气质,不必任何摆显的作态,也不必一群奴仆在周围前呼后拥来突显她的无与伦比。   ……而此刻,她就站在自己面前,用那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步一步的走近月,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放开。脚尖相对,双肩对立,他感受着胸腹相隔间跳动出亲昵的频率,鼻息间交缠暧昧的气息。   奥月被他瞅的心口微微升起热潮,哦……又是那丝毫不收敛的爱慕眼神,这傻衣晨啊,都这个时候了,他自己不把眼睛闭上,难不成要她先害羞先挪开视线?   她加深了眼中的笑意,温柔的目光细细扫过他的眉眼,正思索着要应情应景的来个小拥抱浅吻什么的……   ……   “啾!”   感受到左边脸颊传来真实的碰触感,被吻的愣住的她听到耳畔传来男人坚定而认真的告白:   “请,答应与我交往!”   插入书签   11 火药   11 火药   被奥月“寄存”在方管事帐房里的李商,正在翻铁锤给他找出来的书。   爱情,不是乞求来的,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回家,也不是躺在床上就会有时光隧道嗖的一下掉在自己床头,邀请自己抬抬脚走进去就完事的。   当然还有身为男人的尊严,寄人篱下混吃等死靠别人供养就别妄想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平等的爱情,李商十分厌恶现在的生活方式,感觉是在依附女人。   手下急翻着几本书,希望能找出什么谋生的出路,在没有找到回家方法之前得有能力供养自己才行,再者……最好也能供养她……   呵呵,笑的一脸痴呆的忆起了下午在从洪王帐篷出来的路上自己对月“爱的告白”。   铁锤在一旁整理李商选后撂下的不看书籍,一面对这位正“受宠”的晨公子愣愣的傻笑充满了不解。   大小姐与方管事她们在帐房谈事情,说是这位晨公子想找几本书看就由自己把他带来了方管事的帐里。铁锤头疼手边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诗集歌赋,正努力想着从哪里淘换点儿回来应付,谁想到这晨公子拂开自己专门摞在最上层的两本坊间故事类的书,翻的全是下面的关于医学、工匠、兵法和武器类的埋头苦读起来,而且看那热乎劲儿……仿佛,真的看的懂?   不是铁锤看不起李商,这世间的男儿不能识文断字的多不记数,就算习得些字,也多是读《男诫》、《男儿经》等经典书籍可以辅助女主理家,治理的合家安宁就行了,大家的公子学学吟诗作曲已经很难得了,像如今伏在案上正翻……《火器拾录》的这位……   他,看不懂吧?!   正想着呢,这位应该看不懂的公子就向她求助了,不过却是问字的。   “……这是什么字?繁体繁成这样?铁……锤队长,请问……”李商吞吐的叫出了铁锤的名字,明显对她一个女人起了个如此粗旷的名字不适应,眼前的她明显是出身不太富贵后天又很刻苦塌实的标准军人形象。大约有二十八九,拥有粗厚的手掌,严肃端正却难掩天生敦厚的脸孔。   同为勤劳朴实的劳苦大众,李商看铁锤一副朴实厚道的工人阶级形象就非常有认同感,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像她这样吗?就像他在原来的世界遇到的那些勤劳工作努力赚钱回家养老婆孩子的男人们一样……   将那个专门用在金属武器结构上的字讲给李商听了,铁锤还是禁不住接了口:“公子如果实在闷的慌可以叫些小侍从陪公子玩些游戏?”自己没有接待过不是兵役仆从的男子,怕他一会儿闷坏了,她这个负责人在大小姐和方管事面前不好交代。   “不用,我把这本书看完了她们要是还没谈完,我就自己再看别的,不要紧。”没有抬头的应和了一句,李商见铁锤没有附和就以为她可能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又加了一句:“要不?铁锤队长先忙自己的?把我放这儿吧,没关系的,真的!”   “不,没什么事,方管事让我好好照看你……”铁锤又纳纳的没语言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看吧!有好几名词都没弄懂呢!这个“火铳”是个什么形状?是一根杆子的样子吗?是铁做的还是什么?有把手没?里面应该是装火的吧?用的什么燃料?还有这个“子母舟”!谁想出来的啊!太有才了!改装一下的话在水上简直是一艘水上简易导弹啊!”李商越说越兴奋,抓住近身的铁锤手臂就拉她坐在自己身侧。   铁锤愣愣的盯着他不合礼数的手,微怔了下却没有挣开。都是血水里泡大的军人,不会那么酸腐的将授手不亲什么的挂在嘴上,那么多次任务,女人男人血着身子衣不蔽体,该看的不该看的早看了八百遍了……   “这个‘火铳’是长竹竿或者粗竹筒作的,竹竿做的能喷射火焰烧人,而竹筒的装有‘子巢’,火药点燃后‘子巢’就射出去了。”铁锤尽量挑简单的词语解释给李商听,“‘子母舟’是谁发明的并没有记载,只是水战上经常会用到……”不明白他怎么会对这用于战争的事物那么上心。   “太精彩了!已经连子弹都发明出来了!‘子巢’就是最原始的子弹啊!火药点燃后的冲击力将‘子巢’射出去!还不够还不够,”他一时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比划了起来,“要将子巢再改良一下装上可以爆破的东西,再可以把它做的更锋利些,竹筒也要改成金属的!这书上记载的火药搭配材料比例不准确,改装后子巢就可以射的更远……”   李赏沉浸在子弹、爆破、火药中无法自拔,不理会一旁呆若木鸡的铁锤。天啊,终于找到可以谋生的事物啦!   屋子里讨论的如火如荼,渐渐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奥月跟方管事谈完事情就踱步来到门外望见趴伏在案桌提“毛”奋书的李商。   桌子上地上摆了满满的各式物件,竹条、绳子、铁桶、棉花、木屑、铁丝、碗碟筷子、沙子、还有……一个女人。   “铁锤!你在干什么?”方管事严厉的声音响起。   噌的一下,铁锤从地上弹跳起来,向奥月和方管事行了军礼,低下头在一旁懊恼。刚才她想实验一下李商说的火铳最佳的火药比例和子巢安放位置,可他却说这里没有保全设施,不能妄动火药,急的她拿起沙子木屑就调配比例过过干瘾,没想到试着试着就爬在地上没起来过。   李商挥笔疾书,并且把想到的想法让铁锤就地摆出样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铁锤不愧是军人出身,服从性和配合度都非常的好,一会就把他写的五大张密密麻麻的“毛笔”字记载的内容全给模拟了一遍。   扬了扬拿在手里的那支让铁锤去厨房鸡棚拔的“鸡毛”笔,他笑的一脸灿烂向奥月打招呼。   “你的笔还真是特别,在写什么这么开心?”奥月好奇的扬了扬眉,很喜欢看他这样精神抖擞的样子。   “跟铁锤姐商量着火器改良!”他说到这里更是喜形于色。   方管事的额角青筋抖了两抖!铁锤姐!还火器!好好的男儿家学这个干什么?瞪了一眼不敢抬头的铁锤,连小姐的男人也不知道细心照顾,看等会怎么罚她抗沙包!   奥月低垂了眼用手指轻拂着那用羽毛笔勾画出的小字。   “随便写写,呵呵,我的字不好看。”李商慌忙就上去捂,别看啦!他的硬笔字在班上还算是好看的,可是到了这个随便抓个识字的人就堪比现代书法家的时代,自己那字犹如小鸡乱抓图。   不意间一阵风来,吹得桌上的卷轴骨碌碌的滚开,里面的内容便那样图呈毕现。李商再次瞄了一眼,羞愧的不敢看奥月的眼睛。书案上摆的一些是奥月亲笔书写的信纸和几副画图稿,李商在刚才看了以后就感觉自己怎么处处比不上月,再次打击了一下他已经破碎不堪的男性尊严……   “你喜欢就是去做吧……铁锤,你帮衣晨准备他需要的东西,安全点的,也好在路上解解闷。”奥月很自然的纵容他的“奇怪”嗜好,虽然她有点诧异他竟然想做火器这么危险的东西,但是他总能带给她惊喜不是吗?在闻乐君那位没有什么“男人味”的师傅身边待久了,奥月也不觉得学医术、骂洪王、玩火器的衣晨犯了多大的错,他,就是这样才可爱不是吗?   “路上?月,我们要离开牧场了吗?”他抓住了重点,赶忙问道。   “秋猎马上就结束了,而且洪王受了伤也没办法再待在这里,她要就近转去陪都行宫去养伤,我们明天就起程回府。”奥月微微的笑,向李商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们要上路了……   长长的官道上,摇挂皇家旗帜的马车在行驶,马车上的男人蹲坐在方桌前随着车身晃啊晃。   “回……回府?我要跟着回月的王府?!”   李商蹲在这辆没铺被褥的马车上纂着一只金属管发怔,不能在月的马车上摆弄着些草屑沙子的,所以他单独要了这节“工作”车厢。   “要跟月回王府?”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出声了。   “才刚确立恋爱关系就搬去女方家住??”   ……   “不是吧?这不成了入赘?!”   “也不是,自己正巧没落脚的地方而女朋友家正巧宽敞明亮有多余的屋自己住一下也合情合理啊……”   “不行!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你懂不懂?!”   “可是谈恋爱的两个人之间不应该有那么多顾及的……”   “受伤的时候骗自己说是因为没有行动能力!等回了京城都好手好脚了还要赖在月家?”   “也许人家月不介意呢?”   “放屁!关于我这种行为有个词叫做“吃软饭”你有没有听说过?”   铁锤在一旁摇了摇脑袋,自从上路以来她便慢慢习惯了李商的说话方式,明白了他嘴里的“你懂不懂明不明白是不是”其实不是想让自己答话后,铁锤已经可以在他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自我唾弃中若无其事的做她自己的事情了。   “衣晨你把那个管子塞紧没?递给我”。   他把那个塞子递给铁锤那金属管子,终于有了点与人沟通的念想:“铁锤姐,你说月会不会看不起我啊?”知晓了铁锤其实只有二十五岁,离他的猜想年轻好几岁,李商小小惭愧了一下,但是铁锤姐的称呼还是保留了下来。   “为什么看不起你?”铁锤呆住,很奇怪的问题啊衣晨!   “我没房没车没存款耶!”拜托!这还不够严重?   “大小姐都有啊!”还用的着你有?   “不一样的,你不懂!”纠结……   ……   “还好,大小姐不会介意你没嫁妆的。”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晕啊,男人追女人都要浪漫的玫瑰啊,没有玫瑰也要有烟花啊,   烟花烟花……一切为了烟花……   12 烟花   12 烟花   牧场里京城的路程只有四五日,车队现在已经进入京城的范围了,再有大半日的路程就可以到达。   奥月斜靠在松软的靠垫上单手支着头,翻看着下属报告上来的江南近况,还有份来自王府袁管事的报表,都是些下属织造和钱庄等部门近月大的买卖。   “月!”   车厢的门帘刷的被掀开,身手矫捷的跳上来一个短发清朗男子。他往内扫了一眼,搜寻到了目标的身影,随手把外衣扒了丢在了帘子外面的隔间里,三两步窜到奥月身边空出来的垫子上坐下。奥月瞅了眼他明显没有“并膝而坐”意思的修长双腿,不想去苛责他又没有守规矩穿全裙的行为。   李商已经调查了这个时代的男女衣饰差别了,都是外裙内裤。区别是女子穿半群,就是裙子不是连一起的,像两片布一前一后,男子传统是穿全裙,但是据说“大傲王朝建立后,武帝宽仁爱民,善待男子,允许兴办男学,男子可以抛头露面议论朝政,谈诗论文”的原因已经有了一部分男人开始穿半裙了。不过那些都是书上讲的,实际效果他没有对比不晓得,但是终于是有一批被称做村野鲁夫的“先进思想者”敢于脱了不方便农作的全裙装换上不束缚的半裙,成为了第一批“男权”思想的伟大奠基人……向他们致敬!   顺便唾弃了一句那狗屁《男戒》,跟中国古代压迫女子的那一套有的一拼!不过还好,没有什么缠脚裹足的坏规矩,并且这里男女都不需要经受每个月一次的经期痛苦,大概是因为男人要生育,女人要负责哺乳,所以这里的女人相较古中国的男人来说更懂得生命的珍贵,与孩子的关系也比较亲,刑法上对男性的摧害的条文也少一些。   “衣晨,铁锤跟你说了没,我们最快今晚最晚明天就可以到了。”奥月看他又有点神游太虚,唤了一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啊!月,我们刚才路过了一片很宽敞的草地吧!”他被唤的顿了一下,忙将自己跑来这里的目的说了。   “那一片属于闻人府的牧场。”奥月又把身子侧了侧,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勾起嘴角,她很有兴趣知道他想说什么。   “闻人府?月的父家?就在那附近?”   他献媚的端起了搁在几上的茶杯向奥月递过去,要说这马车真是好!这官道虽然算平整可跟二十一世纪的水泥路是没办法比的,这么大的马车快速的行在上面竟然感觉不到什么摇晃,茶杯果碟糕点盘稳稳的安放在茶几上,减震效果做的这么好的马车放现代就是豪华轿车了!   “衣晨,你有什么建议吗?”她随意的抿了一口,嘴角勾起的更为明显,听出来者已经有了计划,就直接问好了。   “我是说,那片牧场那么漂亮,又是月你父亲的家,既然不远,我们就顺路过去住一晚吧!反正就算赶到城里也晚了,还不如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再进城呢,你说呢?”   同意吧!点头吧!赶快让车队掉头吧!伸手去接她准备放下的茶杯,他的眼睛已经冒出的了精光。   她笑着看见那闪亮的黑眼睛急切的寻求着自己的首肯,奥月好像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好吧”。   耶!   达成目的的李商轻松的跳下了马车,这好几天的休养,按时吃药换药,预计要一月才能康复的伤势只半个月就基本全好了。他奇怪自己的手脚甚至比以前还灵活,拍拍两只沾了一点糕点粉末的手,感叹要是这时候再回去,在体能测验上还能让那几个电玩鬼羡慕死呢!   车队已经掉转了头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李商窜回了这几天扣除吃饭睡觉、看着月发呆的时间以外都窝着的马车。   “搞定了,现在已经掉头了”他一坐定就抓起桌上的小模型盒子摆弄了起来。   “小姐真的要先去闻人府?本来说是先回京向皇上复命过一阵子再去闻人府的”铁锤还有点不相信,毕竟闻人府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当然是真的,废话别那么多,赶快看看这个模子用绳子扎在竹筒上有没有活动性。”时间紧迫,明天就要到京城了,今晚是最后的机会,要找片儿幽静宽敞的地儿还真不容易呢!   ------------------路途和到达的分隔线-----------------------------   这就是铁锤说的像仙境般的闻人府啊!   自从下了马车就一个劲儿打量观察的李商暗自啧啧了很多声,真是挺气派的,抛弃京城繁华的街区在这城外这么秀美的山水间盖了这么堂皇的府院。   闻人府由一大片牧场与通往京城的官道相连,牧场和府邸之间还有一片宽阔的水域,是绕过闻人府后山的九龙瀑里流下来的水,这水域流到京城下就缩减成了九龙河,也是京城西北面天然的御敌防卫线。   “哇,这么阔气的宅子背山面水还建在什么象征龙运的瀑布下面?”李商不得不感叹月父亲家的财势果然惊人!   “那可不是!武帝登基以后就将前朝的孝帝封做安乐王,还赐了这个地方给建闻人府,而且只允许安乐王的嫡系后人住在这里!小姐的表姨妈闻人屏大人就不能住这里。”铁锤没有跟着方管事先进府去打点,而是陪着李商当免费导游。   “好气派哦!前皇君殿下就是住这里的吗?”跟在李商身后的红莲一莲崇敬的望向正堂高耸的屋脊上方遥遥可见的九龙瀑布,瀑布虽然叫九龙,但实际并不很大,主要是有气势啊,而且还是有神灵护佑的!   “是啊,我自小就在府里做杂役,那时候前皇君还没进宫,就住在这里。后来前皇君让府里增加闻人卫属的兵役,我当时虽然还小,但是方管事却让我进了卫属童习所,后来前皇君不在了,就跟着方管事去了桑府……”   前皇君高贵美丽是每个闻人府人的骄傲,府里至上而下没有谁不景仰爱戴他的……想到了前皇君的早逝,铁锤原本回到故地的兴奋劲儿暗淡了很多。   “可惜安乐王和王君也去世的早,前皇君他自幼孤单,连个姐妹兄弟都没有……”铁锤有点说不下去了,没了声。   “呜……”   红莲抿了小嘴就开始呜咽,眼眶迅速糊了层薄薄的雾气。他由铁锤的话想到了他敬爱的容王殿下,可怜殿下也是自幼没了父亲,而且也没有一个姐妹兄弟……   “好了红莲,铁锤和我还有事情要办呢,你去找个屋子慢慢哭,晚上你睡了以后我再来找你啊。”李商也很为月的父亲难过,据说他非常的美貌而且善良,这点不用怀疑,看看月就知道了!他也为月那么早就没了父亲而心里酸酸的,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失陪了,爱哭的红莲!   “晨主子您又去哪里?到了闻人府您还不多陪陪殿下?您这一路上已经白天玩晚上玩,玩的不见人影了!殿下怪罪下来怎么办啊!”   红莲尖着小嗓子使劲对李商拉着铁锤狂奔的身影咆哮,他这主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身为殿下的侍宠却天天不侍侯殿下,还抱着一堆沙子管子类的脏东西跟铁锤混在一起!让别人看见该怎么在背后指脊梁骨呢!不穿裙装不施水粉还不让自己教他侍宠应该遵守的礼节,虽然自己也不是很懂啦,但是男学四要和四道自己也还是背过的嘛,至少拿出来比他那主子强不知道多少倍!   哼,哼!再这里样下去,等回了府殿下见到温柔漂亮的湘岚公子和才艺双全的莫卿公子,肯定会把自己的晨主子给打入冷宫的!   呜……就知道殿下是因为在牧场待久了,湘岚公子又因为生病没有跟着,殿下是因为身边寂寞没人陪才会拿自己主子来充数的!现如今要回府了,那么多漂亮可人的公子都等着殿下临幸,自己家这不懂伺候人的主子怎么跟他们抢啊!红莲咬着自己的小手帕,脸已经挤成了粽子。   不行,今天晚上就算不睡觉也一定要逼晨主子听自己讲讲伺候妻主应该知道的东西!呜……为了晨主子不被殿下厌弃,自己厚着脸皮去向小简的的姨妈,厨房简大娘问的!红莲又瞅了一眼李商跑的不见踪影的小道,红着脸跺了跺脚,小短腿一阵小跑的不见了。   -------------------白天与晚上的分隔线---------------------------------   “你说在后山的九龙潭看见了红色的月亮?”   月跟上李商略快的步伐向瀑布方向走去,今天有月亮,而且道路并不难走,看来衣晨的眼睛不错,不打火照明也走那么快。   “是啊!今天下午我跟铁锤过来看瀑布,却在下面那个水潭看见了好大一个红色的月亮!好漂亮,所以月你一定要跟我去看一下。”李商拉过月的手握住,向月投去一个“相信我”的眼神。   “那也没必要桑红衣鸳也不让跟来吧?”她闻言不禁笑了,心里乐不可支的想他怎么会找这么奇怪的借口。   “久听别人说九龙潭很神的嘛!今天下午是我和铁锤两个人去看见的,可能只能人少它才能发生神迹呢?我怕桑红他们跟来月亮会不显灵的。”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的很溜。   “那也用不着这么急,就到了的……”   “就是那个水潭边!快快!”她的话音没落,他就拉起她的手小跑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太紧张,他的手掌很热,奥月感觉都快被他握疼了。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就这里了!今天我们就是在这里看见那月亮的。”   见目的地已经到达,李商开心的笑出声,暗自庆幸这里虽然已经临近瀑布但是还是有点距离,加上又被茂密的树木遮掩,他还是可以用很正常的声音来说话不用担心听不到。   “恩,这里的确是很美的地方。”月在水潭崖上停住脚步,望了眼十来米的崖下被瀑布水流冲积出来的水潭,没有放开两人相牵的手。   转回头,她借着不明亮的光看向李商带笑的侧脸,突然伸手将他拉的转了个身,让他正对着月光面对她,然后贴近他的耳畔喃喃低语:“看来月亮还没来,我们可以先等一下……做点其他的事情。”   “什,什么?我们……赏月?”   他有点晕,说话都不利索了,虽然她背着光,但是他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笑容应该跟她的声音一样温柔。   奥月从怀中掏出一只环样的东西,不经分说,拉起李商的右手腕就套了上去。   ……   这是?   李商举起手对着月亮照了一下,是一只造型别致的镯子,银的材质。打造光滑的镯身穿插了两只交颈的凤,朝上的一面用翠玉和珠子镶嵌了一朵厚重饱满的宝善花。   “给……给我的?”李商兴奋的话说不连贯了。   “恩,在牧场的时候就交代下去做了,昨天就赶好了,本想回府了再送你的。”她语带温和,诉说着自己的关怀,却还是因为习惯的内敛而不直白。   “恩!谢谢!”   虽然对一个男人带镯子这点有些不习惯,但是,这是月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呢!李商没良心的自动忽略这半个月吃人家喝人家穿人家的事实。   “呵呵……”   李商开心的毫不掩饰,举着手腕就端详起来,越看越迷惑。这个……造型,好象在哪里见过……   “月……这个是方管事书桌上的画图!”   他恍然大悟般的叫出声,终于想起是在哪里见过了!心肝脾肺肾都在扑哧扑哧的乱跳,他感觉丘比特在前心狠狠的给他扎了一箭,月亲手为他设计了这只镯子!   “衣晨你不懂武功,虽然我会派人保护你,但是不排除会遇到歹人。这镯子没有用上等材料做,雕的是宝善花,是佛花,如果是窃贼或者一般不是大恶之人不会太觊觎它。”奥月摸到了他的手,摁下其中一只凤首的暗扣,抽出那弹出个小头的银针。   “这个针尖可以试探食物茶水里有没有毒,大部分的迷药和毒都能测的出,一般蒙汗药会让它变成灰色,毒越烈越珍稀颜色越深,另外一头比较粗的部分可以化解深灰色以下的毒性,在水里最有效。”奥月捏着银针仔细的跟李商解释着,“可以解毒的颜色回府后我再慢慢给你示范,还有……”   “月,谢谢,你对我真好!”李商猛的抓住了她的手动容的致谢,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断别人说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打断了,声音都因为激动有些发颤。他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自小没受过什么父母爱,自己周围大部分都是男性同学,粗枝大叶的并不会在小事情上有多上心。自他来了这里,先是红莲再是月,现在再有铁锤,他们不含功利、或细腻或宠怜或质朴的关爱已经感动他太多了……   奥月有些惊异于他的激动,也觉察到了他手掌的温度急升,握紧她手的力气更加增大。她将视线开了一下,平复内心的不正常起伏,暗骂着自己的制止力怎么如此之差。她将针放回去,平静的恢复笑容,避开接触他的肌肤,转而抚摸镯子上的花。   ……   停顿了片刻,她的思绪未平,他也激动万分。   “你看”   奥月率先打破安静举起了李商的手臂,食指将另一只凤首向一边掰去。   “嗖嗖!”   他睁大了眼睛见几十个小细针啾啾啾的射向了几丈外的草地。   ……   “啊!暴雨梨花针!”   深受武侠小说荼毒他不经思考的就脱口而出。   “暴雨梨花针……这名字挺贴切的。”奥月又微微笑起,还在思考他的命名,李商已经飞快奔过去捡那射出去的细针了。   她跟过去站在他身旁,细心的做解释,“这朵雕花不够大,装不了太多的针,一次只能发四十七只,可以发两次。”她凝眉,思索着还得让铁锤下去组织人手继续实验才行。   “很好了,已经很好了!”他拔起几根在手中把玩,在手指上轻划了一下想试试它的尖锐度。   “咝……”好利啊!流血了。   “怎么这么顽皮?今天是拿来给你试的,没有喂毒,以后可不许这么胡闹了!”奥月赶快在怀里一摸,掏出了一方丝帕和一块玉。   她注意到了那块墨玉,愣了一下。随即将大半个手掌大的玉纂在手心,覆上帕子去包挤出了几滴血水防止感染的手指。   这块玉……   奥月边包着李商的手指边想着手心里的玉,它送到自己手上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机会拿来跟李商验一下。这玉是要拿人的血才能验出效果的,可是不知道到底要多少血才能试的出,所以不想衣晨平白的挨一刀子。还有一点,其实她内心深处有点害怕他如果真流了血却跟樊玉不相融……   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对他的好全是因为他的身份,奥月犹豫了几天还是决定将樊玉带在身上,看在无意中能不能达成自己的梦想……   手心的玉逐渐的暖了起来,奥月缓缓的打开了手掌,那玉在浸了些许血迹的地方一丝丝软软的放出细弱的光芒,光芒缓慢的变的明显,显得有些墨沉的玉身渐渐开始转淡,血渍最多的地方隐约浮现出一行字,字迹渐渐清晰,血渍却逐渐淡化,在血渍淡到快消失的时候玉身又慢慢恢复到了平时的暗沉色泽。   “好神奇啊,这块玉会变颜色!”   李商仿佛又回到了中学的化学实验课上,拿溶液配合涂在玻璃板上让它变换出各种各样的颜色花纹。   奥月收紧了握着樊玉的手,动情的搂抱住身前的李商,激动的举动和迅猛的速度让两具身躯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力度大的似乎能将他揉进身体里。   李商被这个结实的拥抱刺激的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伸出手臂也将奥月抱个满怀,没有细想便脸庞前倾吻住了她的嘴……   这份酝酿已久的吻彻底将二人点着了!   他伸出滚烫的舌,缓缓的渡到她口中,舔吮着她的润滑,享受着她口中的甘美,初吻啊!哦不,是初唇舌纠缠的吻啊,初法式深吻啊,李商已经醉了……   不一样的主动热情刺激的奥月为之兴奋颤抖,将灵巧的舌与之不停的纠缠,不满足李商送出的这一点,狂热的吸吮他热情的舌,不停的搅拌着对方的柔软,然后纠缠的伸入他的口中狂热的攻城略地。她被自己的热情吓到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第一次与男人亲吻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激动疯狂,就算已经翻滚在床吞取交合,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法自控的像个没经过人事的黄毛丫头!   相拥的二人呼吸一口比一口的急促,互相燃烧着对方已经濒临燃点的躯体,恨不得马上滚到旁边草地上去把想做的全做了。   他们,渴望这个吻,已经很久,很久……   地面刷刷的泥土翻滚声惊扰了两具火热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一排的小木盒子从土里翻露出来,紧凑相继的摩擦声和盖子的翻落声前后传出。腾腾腾!刹时,奥月和李商已经被包围在一片火红之中……   蜡烛!   竖立在一个个小盒子里整齐的排列出一个弯曲的弧,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火焰,红色的……月亮!   “你,为我……”   奥月感动的声音被一声巨大的闷响打断,水潭的上空,视野开阔的水面上,冲起了一蓬硕大的烟火!腾起了十数丈后砰的炸开,发散出绚丽的彩花。   奥月仰头迎向那已经消散的只剩下一层烟雾的天空,愣愣的失神。   “月,走,到那块石头上去!”   李商拽住奥月的手就往十丈外的那块秃起在高地的大石头跑去。   坐上下午就铺好的坐垫,李商为自己的考虑周到而沾沾自喜。月穿着那么洁白的衣裳,那么娇贵的身体,怎么可以光秃秃的坐在这硬邦邦的冰冷石头上?   不过转念间,他又想到了刚才的愚蠢,怎么制止力那么差!跟月一吻起来就忘了自己本来跟铁锤越好的暗号——“拥抱”!   话说计划是这样的:   先由自己将月连哄带骗拉到这里(不管使用什么方法),然后开始对着月亮配合着附近浪漫的景色表达自己致死不逾的爱情。以花喻、以月喻、以水喻……甚至连怎样以山来喻自己的爱慕或者喻月的美丽自己都已经想好了,确保在任何状况下都可以应付自如!   然后就是高潮:   他风度翩翩的站在“红月亮”的中心部位把她搂进了怀里,然后,   一,   二,   三!   铁锤躲在暗处拉动绳子翻起浅埋在土里的盒子,利用盒盖的摩擦点燃当引子的少量火药,然后……蜡烛亮起,月在自己怀中羞然一笑……呃,算了,这句是自己的妄想,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这种事情不可能在这个时空的月身上发生。   ……然后铁锤就把隐藏在旁边灌木丛中的烟花竹筒点燃,给他留够时间坐上这块大石头,然后月靠在自己身上……呃,是他们互相靠在对方身上,互相温暖着对方的身体……   低头是红色的蜡烛牌大型落地月亮,抬头是璀璨的李商牌满天烟火……   然后情到深处,就拉个小手抱个小腰,亲个小嘴什么的……   哦……这顺序全给搞混乱了啊!害他自己刚才也被那个烟花吓的咬了舌头!   ……   不过,是甜蜜的混乱……   绚烂的烟花交替的升腾于夜空,此起彼落的低沉爆炸声像催情的碰撞声声敲击在相互依靠着的两人心上,脚下的火红月亮跳跃闪动着迷醉的光影……   这一瞬间,他们都醉了……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过后将是惊险……男主女主下一章要遇袭了……   (*^︹^*)   13 遇袭   13 遇袭   月朗星稀,烟花过后连烟雾都散的差不多了,四周静静的。李商已经看见了草丛中星星点点的小虫结串飞舞,顺带的,他还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   “月,你早就知道我有意哄你来闻人府……”   “没有啊,我事先并不知情。”她低低的轻笑震的李商再次心率不齐五秒钟。   “哼,连我说带你来这里看水潭里的月亮你都知道是我骗你的。”清风把刚才烟花的火药味儿吹的更散了,他搓了一下圈在她腰间的手指头,很“随意”的又搂紧了一点。爽!   “没有啊,我真的相信水里有个大月亮。”奥月也在暗中施力让他更靠近自己的肩,随口应和。   “你哪里有表现的很相信!”他在心底偷笑,这样的亲近,这样的斗嘴都很让人上瘾呢!   “我一直都表现的很相信!”信誓旦旦的保证紧跟着响起,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少了零点一公分。   “其实你是想迁就我的无理取闹顺便把镯子丢给我吧?”真是没诚意的女人,他送个礼物还准备了大半个月,折腾的几宿几宿睡不着,她倒顺便捡个便宜。   “下次一定找个好点的环境送你更好的东西。”其实奥月也有点内疚,送礼物给情人应该是女人应该主动的,今天的确是失礼了。   “我为了准备这些烟花跟铁锤两个炸坏了三只铁桶呢!”没办法,怕吓到大家,只能封闭实验。   奥月闻言本想道歉,却微顿了一下,瞧了眼他偏着头坏坏的笑容,明白了他说的什么意思。她眼中满是笑意,很爽快的向对方许下了承诺:“……我准备多给铁锤拨些用于武器制造的费用。”   “今天本来准备了十八枚烟花呢,月你过两个月不就过十八岁生日了吗?”   ……沉默,她在琢磨他话中的重点。   “就是说,技术不到位,只响了十五个!”气,虽然考虑过会有一两个会不成功,所以是准备了二十个!结果……   “铁锤大概还需要一万两用来筹备新火器制造的材料。”抓到重点了,满足男人们的要求是女人的义务!她很自然的再次许诺了白花花的银子。   “月,最郁闷的是今天的烟花都不是散开的,而是爆炸一般炸开的!唉,真没办法,可以让它更稳定一点的材料真是难找呢。”已经对这种变异形式的斗嘴索求上瘾了耶,他越来越喜欢奥月用那包容宠溺的眼神望他,仿佛他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看来还应该给铁锤追加一万两购买新式的火药材……”   “月你真是会为长远打算,知道在最具有回报率的项目上投资!”溺死我吧溺死我吧,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试过成为别人眼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恩,我相信铁锤应该不会拒绝我再送她一万两当作给你们的奖励。”   “吧唧!”   响响的一个亲吻声传出,李商疯狂的庆幸自己占到的便宜。   奥月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表现出一贯的纵容。然后把脸转到了一个确信不会被看到的角度,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月,我发誓,你会成为世界首富!而且是全世界最大的军火生产商! ”   风吹着叶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发出沙沙的声响,相拥在石头上的两个人甜蜜的不被任何事物打扰,依旧的你侬我侬。   突然,奥月的脊背一紧,眼睛瞅住了右边的小片儿林子,紧挨在一起的李商也发现有四五个蒙面的黑衣人嗖嗖两下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奥月本来带笑的眼睛一瞬间变的犀利异常,缓缓的自石上站起,居高临下的望着站的最前的那蒙面人。   领头的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微愣了一下:这就是容王?很难对付的样子呢……   站在高处的奥月冷眼扫过面前摆了个攻击阵形的五人,心里止不住的厌恶。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人偷袭到闻人府来了!平日里笑笑就过的遇刺,今天变的犹为的不能忍受,自己这么好的兴致在这里与衣晨单独相处,都被这帮人打搅了!   变的更加锐利的眼神窜起了一小撮火焰,那是一种透露着嗜血欲望的怒气。   摆着进攻阵法的五人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钻进自己的骨头,心脏无法控制的狠狠颤抖了一下,五个不同所属的大脑都瑟缩的传达了一个共同的信息:这次的目标,不好对付啊!   就在奥月准备打信号召唤刚才被自己为了不防碍二人世界而撤到稍远地方的影卫时候,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快走!”   低喝一声将手臂举起射向最前面的蒙面人,李商硬着头皮冲下石头扑向正对自己的一个,将手中的“暗器”投向靠近奥月的一个。   李商觉得自己表达的以上很明确了!就是说我把前面的那个身形打乱,把离自己最近的这个缠上,让离你最近的那个去接我的“暗器”——树枝,最左边的这个最好也能扑向我,最右边的那个月你自己搞定快逃进林子里去吧!   利用下奔的冲力大步跨了四下,刚扑到距离自己目标五尺远的地方,李商就感觉到身后奥月的手追上来快要抓住他的衣领了。月啊,我明白你想帮我的一片深情,可是能不能先逃命等这帮一看就武功不低的杀手走了之后再回来收拾我的尸体啊?真是浪漫祸人命!刚才干嘛为了过安静的二人世界打手势让铁锤先回去啊?诶呦喂!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奥月右手持匕首变换着招式压制着为首的那人,左手眼见就要抓到李商,可右侧靠后的一身形瘦小的杀手却突然射过来一排飞镖。裹着疾风的飞镖唰的快要近身,奥月的眼睛又是怒火闪过,不收手那飞镖要击中自己,扯右手接挡那飞镖又势必会射到前面的李商身上,只见她她左手迅速变换指形弹出一粒袖口镶嵌的宝石,收回右手攻势飞身退了三尺。   那粒飞出的宝石重重的击在李商正前方的那人胸口,她身形暴退,几步后勉强稳住,哇的吐出一口血。   “啪啪啪!”   泛着幽幽蓝光的飞镖整齐的在草地上扎出一个直排。   有毒!   奥月腾空落地,犀利的眼神又添煞气,再出手时更加凶狠。   最左边的那个身形偏瘦的蒙面人见身旁之人已经吐血倒地,提剑就向凭着加速度狠冲几步没刹住车的李商砍来。   哇!   李商撒丫子就往还有好几丈远的水潭崖边猛奔起来,他深刻的了解自己有几两重,不求能打败追赶着,只希望能把蒙面人引的离月远一点。   奥月发出的信号已经唤回了她的影卫,迅速赶来的十数人操刀就砍向离月最近的杀手头领,又围上五六个影卫将旁边那两名杀手的刀隔开,奥月顿时腾开了手。她懒得唤自己这帮只知道帮自己挡开危险的影卫去追李商,提起一口气从众人头顶越了过去向李商的方向急冲。   呜……这有十好几米吧?   李商的两脚有点点发软,虽然下面是很深的水潭可以减缓冲力但是不见得自己摔不死啊!不管了,跳!跳了有可能死,不跳就现在死!   只见他牙齿一闭眼睛一咬使劲蹬了一脚崖边的大石头借力往潭中央冲,祈祷着被蹬晃动的石头有可能会把那个追他的垃圾给畔个狗啃屎。想到这里,他坏笑起来睁开了眼睛恶趣味的回头望崖上上瞄……   啊!月!   身体急剧的下落,李商一瞬间完全迷失掉了!雪衣被下落风势大大的散开,她在空中清亮月光照射下伸展出天使羽翼般的光芒,风从四面来,卷起她的腰间绶环,蛇一样蜿蜒。右手摊开伸像自己的方向,眼睛里水波不兴,可是她真的是在对我微笑!   哇呜……华丽丽滴跳崖啊!   “砰!”   在撞击到潭水之前,奥月就将李商揽入怀中,顺势转了个上下,提气护住血脉将背部迎向水面。   “咕噜……”为什么月比我后跳却能赶在我前面落水啊?   “咕噜”这样不是很奇怪吗?啊……“咕噜……”   奥月单手扶住李商的腰将他托高,避免他再喝水,一手划着水往崖边游去,刚划了数丈就猛的感觉脚下有一股很重的力吸附住她往下拖。该死!水潭看似平静的表面其实暗藏了很多暗流,如果是只身一人,这强劲的暗流不会将她怎么样,还可以当做训练水性和平衡力的训练,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李商,而且他现在还被呛了好几口水的全身无力,她实在不想让他受伤!   奥月任凭急流将她裹住猛打着转往下游方向快速移动,紧拥住怀里的人保证他的头能全部露在水面上不被水呛。她弓起后背去挡不时窜出水面坚硬冰冷的岩石,遥望着前方十来丈有一处几块大石头叠起来的急流口,揣测了一下水流的方向和力度,奥月拥住怀中的人在激流里猛打转,考虑着只要落脚点准,借助水的冲力,她完全可以抱着李商跳上去!   ……   李商昏昏沉沉的脑袋不清楚,在落水时猛灌了几口水呛的昏天暗地以后就被一具温暖的身子紧紧抱住。他气愤这水流怎么那么强,将他和身后之人来来回回的猛打转转,中间还会感觉到身后一直护住他的身子不止一次的撞击到了坚硬巨大之物,巨大的冲撞力连他都感觉到特别强烈。   ……   月!!   提气又往上跃了一块崖壁,将干呕个不停的李商打横抱上岸,奥月怒目瞪向被刀架满脖子压跪在地上的被俘蒙面人,厉声的喝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不理会影卫们低低的抽气声,接过她们递过来的刚脱下来的影卫服,扒下李商和自己湿透的外衣裹上,用身体紧贴着李商的后背输送着内力,见他不再紫着嘴唇发抖,抄抱起就大步向闻人府正院方向迈去。   一路飞奔,迈进了房,奥月将怀里的人抱上床铺,裹上厚厚的棉被,一面拿身体挨着李商继续催动内力帮他驱寒,一面拿柔软的毛巾擦着他还在滴水的短发。   ……   领着两个小童抱着两床干净被子进门的衣鸳,站立在离床五尺的地方低垂着眼睛不动。   “被子放下,你们出去。”奥月没抬头,下了指示。   搬了两个椅子放在床边,将被子放在上面,衣鸳带领两人安静的退下。   她的手在被窝里将面色转好神志却还迷糊的李商左右摆弄了一下,湿湿淋淋的一只手臂便伸了出来,丢了一件影卫服在地上。在他身上摸索了片刻,又丢出一件男式中衣,接着,是中衣、外裤、衬裤、底裤……   把李商的全身上下丢的干干净净,奥月又胡乱将自己的衣服扒光了全扔下床,她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抽一条干毛巾简单包起来。把身上已经湿了的被子一脚蹬下去,捞起干净的一床覆上身,然后抱起李商光溜溜的身子连着身上的被子打了个骨碌滚到了大床的里侧,又一脚把刚才身下垫的铺被也揣下去,抱着怀里人又一骨碌滚了回来。清洁溜溜相拥的两具修长身体就暴露在了冰冷的深秋夜间空气中。   已经被折腾干爽的白白净净手臂一伸,抄起另外一床干棉被,她施开力一抖一铺,被子就乖乖掩住了怀里这具不愿意让衣鸳他们瞧见的身子……   揉着头上包成蘑菇头的毛巾,她歪头欣赏着李商那去了紫白逐渐变的红润的脸庞和他逐渐清亮起来的半眯双眸。   他变好看了吗?怎么感觉这半个月以来,他的五官变的越来越细致?原本有些过浓且不规则的眉型变的整齐秀丽,虽然比一般的男子粗犷些,却透出异样的坚毅味道。眼睛也不像刚见时有股疲懒之色,黑瞳也变得有光彩,有时候明亮的惊人。本来就不若大傲王朝男儿的挺直鼻梁和棱角分明的嘴唇现在是越发的让她喜欢……手随心动在他的脸上细细的流连,她的指腹间传来一阵阵的酥麻,满心欢喜的她眉眼都露出笑意。   ……头发有明显的变长,而且乌亮很多,奥月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头发会在半个月中长出别人两个月也不见得能长出的长度。   最主要的改变是皮肤……她的手又不老实的滑了上去,细腻柔滑的蜜色肌肤不再像初见时那般暗哑,而是蒙蒙的散发出一层蜜白的光晕让人想用手去验证是不是摸起来也像看上去手感那么紧实……   这就叫情人眼中无丑男吗?   正醉心于欣赏男人的奥月感觉到了异样,微拧了下眉,床角转出来一个一身黑衣带着画有诡异图案的银色面罩瘦高女人,静静的站在床头,就像她的到来也一样安静。   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奥月没抬头,手从李商的脸上抬起,挥了一下。   她知道影卫现在过来这里做什么,但是她现在正抱着她的夫君,没空解释为什么今天自己不留活口的突然转变了以往对待俘虏的态度。她又贴近了李商,轻轻理了一下他的发,轻轻笑了笑,现在拥抱住怀里的男人才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看见奥月的手势,黑影没有停顿的后退几步,安静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唔……”   挣扎着睁开无力的眼皮,无意识的发出几个音节,迷蒙的对上了奥月含笑的黑眸。   “早啊,月……”   奥月继续笑着玩弄着他过长垂到耳旁的刘海……   啊!发现不对劲的他在被窝里卷曲了两下脚丫子,小心翼翼的动了下自己的手……   啊!他确定自己没有穿衣服!   月,月呢?   李商慌乱的扭头看卷在一个被筒里的奥月,见她大方的单手支头侧着身子把玩自己头发,没有再滴水的头发半湿着一半挽起一半披散的垂在枕头上,她身上的被子已经滑到了肩头之下两点之上,露出了两只饱满挺实的大部分乳房,而且露出了一个标准式奥月式微笑注视着他……   “呃,呵呵……”   先傻笑一下拖延时间,他需要理清乱轰轰的脑袋里的东西再决定怎么办,不管是自己睡傻了睡后乱性还是月她夜半寂寞想找他温暖冰凉的秋夜,做了就做了,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付责任就是了!可能月还觉得自己应该付责任呢!李商偷笑在心里,幻想着自己该如何负下这个责任。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月你到底伤到哪里了啊?”   “不可能没伤到的你不要再骗我了!”   “我真没用,本来想帮你拖延时间帮你逃跑的,谁晓得自己这么无能连个人都拖不住!”   “逼的自己跳崖,还害你跳下来救我,还抱着我撞石头还被我拖累的上不了岸!”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无能啊,连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好还要你反过来救我!”   回忆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乌龙事件后李商又鄙视了一遍他的那负责任不付责任的鬼念头,开始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啊其实都是自我批评。   “真的没有事,我已经拿真气护住了后背的大穴,你不也看见了我的背上只有些瘀痕没有大伤吗?”奥月无奈的第八次保证自己真的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月……”   将头埋向月的肩窝,他懊恼不已。要说刚才看见月裸着肩的性感模样还有什么想法的话,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没事了,我守着你,你先睡一会儿吧。”奥月拿捏手劲,力道适中的按压着李商的后颈,希望能帮助他早点入睡。   “抓到的蒙面人还活着吗?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奥月的目标算的达不成了,经过这样的事情李商怎么可能还睡的着!在心底骂着那群杀手的卑鄙,在他们小两口花前月下的时候出来捣乱,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都杀了,贤王的人,她经常做这种事情。”虽然不希望他知道太多她的世界里的肮脏事情,但是他问了,不自主的就想照实回答。   “都杀了?”他的声音有点发憷。   “衣晨……她们平时派人暗算我就算了,可今天却危害到了我身边的人,我不会因为什么狗屁仁义就轻饶妄想伤害你的凶手!”不要,不要让她在他眼中看到厌恶和恐惧,她有些着急,她只要好好的保护他……   “你这是正当防卫,听你说的好象以前就经常被他们行刺?还会留她们一条生路??月,你太仁慈了!如果我抓到伤害了你的人,肯定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尸体喂狗鲜血下酒!哪会直接杀了这么便宜!对意图谋害自己和家人生命的人,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家人的不负责任!”他不禁为他的月心疼,她真的被这些垃圾人的垃圾暗杀伤到了……   “……衣晨”手臂一紧,奥月将将他更拉进自己,交颈而贴,掩住她动容的神情。   “她怎么可以这样?月你又不是太女,又不是排行靠前,她为什么连你也不放过?”他伸手去拍她的后背,像安抚孩子般的抚摸,嘴里还愤愤不平的为月叫屈。呸你个贤王,我们家月除了不是太女不是排行靠前样样都比你们姐妹几个出色!   “有可能会成为危险的对手都应该提前提防。”她希望他能明白这不是宫廷夺嫡的专利,他以后也一定要小心谨慎的防止别人危害到他,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可是他们手段好毒辣啊,明摆着就是要我们的命!”   “这种程度算不得什么,影卫都随时跟在我身边一百步以内的,……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说道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变的没有了光彩。   “月,其实是我拖累了你才对……”明明是自己莽撞的胡乱抱着“英雄救美”想法不多思考就往上冲的,才还得她不顾危险的跳崖救他。   “你说你的影卫都随时不离开你??”脑筋转了一个弯,他想到了她话里的一个非重点。那,那,那他们拥抱接吻看烟花的时候她们岂不是都在看免费电影??   “当时我把她们支开了的,不然也不能让你出这样的事……”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作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实在是太可耻了。   “呵呵,没事没事!她们不走远也没关系的,反正我又看不到。”他嘴不对心的说着昧心的话,想着月既然都没有怪他带着铁锤近距离观看他们两个亲热,他又怎么好意思去怪她的影卫?蠕动了两下,他缓解着因为紧贴她赤裸的肌肤而产生的高温……   “衣晨……”他的挪动,让她低低的喘了一口气,贴着他脸颊的温度渐渐升高,气息一口比一口滚烫。   “……呃?”他也开始兴奋,呼吸益发滚烫,心都要烧着。   “我们回府就成亲吧……”   插入书签   15 湘岚 ~*.*~   15 湘岚 ~*.*~   李商怒气冲冲的撞进了园子,红莲跟在的他后面不停嘴的数落,他这个主子啊,什么时候可以像个正常男儿一样呢!   “主子!殿下让给园子改名叫慕晨园你怎么不依呢!这是多大的荣耀啊!湘岚公子那儿都只命了一个“湘”字,您这个“慕晨”明显就是殿下在向王府宣告您的身份啊!”   “红莲我还没说你呢!你不说那个什么湘岚是月的表姨妈送给月的一个仆人孩子吗?我靠,你要是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今天你怎么不去看看他在吃饭的时候那个刁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下人的孩子竟然可以将那骨子贵族劲儿表现的那么浑然天成?   “主子,我,我以前一直是个外院做粗活的小奴,并没有被教导过那些大侍儿学的礼仪和守则,今天没能跟在主子身前伺候奴婢真的很惭愧!呜呜呜……而且以前没有在内院,也不能仔细打探过殿下主子们的事情,没有向晨主子报备完整,是,是奴婢的错!呜呜呜……”红莲说着说着就呜咽了起来,脑袋垂的好低,让李商生出了无数的罪恶感。   “这个……好了好了红莲,是我的错,我的错还不行吗?来来来,打一巴掌,再打一巴掌!啊!我被打晕了!”看见红莲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心疼,拿起红莲的手在自己脸上乱打两下,李商装做晕倒的歪在了床上。   “湘岚……湘岚公子他,他的确是尚书右仆射大人给殿下送的宠侍……呜呜……”   被惹笑了的红莲又抽了两下恢复平静的语调:“寻常人家女子十八岁行成人礼,皇家贵族的贵小姐是十六岁就行礼的。殿下前年满了十六,却没有回京来由皇室亲人主持成人礼,是在淮左郡的桑府设的礼案敬的祖宗,按规矩行了成人礼后就可以娶夫纳郎了,所以闻人大人就往桑府送了很多适龄干净的家生子过去,给殿下做陪房宠侍,伺候殿下知人事儿的,还被冠了闻人的姓氏呢!……”红莲耐心的讲解着贵族小姐们的正常成人礼,憧憬着那崇高的姓氏。   “这些我都知道了,这事不怪月……她也有时代局限性嘛。”郁闷郁闷!这个狗屁的时代局限性!“而且,看样子那个湘岚也只是尽义务而已,并不爱月。”   “不爱殿下?不会吧?湘岚公子办事情很上心啊!自从跟殿下去年回来王府,就跟袁总管一起管理王府上所有的事物,而且一丝不苟从来没出过任何差错的!”红莲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认为湘岚公子对殿下不是真心,何况做了陪房宠侍的男儿,哪里有爱与不爱的说法,只要尽心尽力为妻主办事就可以了。   “当然是!恋爱中的男人女人怎么会表现的像陌生人一样,你看他跟月说话的时候一点不激动不热情不火暴,也一点没有想往月身边靠近的冲动,这是很典型的因为父母包办而建立的无感情的封建婚姻……呃是不纯洁的主仆关系!”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还是嫉妒他比自己更早进入月的生命。   “啊?这样就是不爱?不是啊,做男子的本来就是应该这样对待自己妻主啊……”世间有几个做男人的会像自己这主子一样不遵礼法这么……“开放”?   “那他怎么装的跟个王子一样清高?还耻笑我不懂规矩?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规矩!”好想回学校,不再见这里奇怪的男人女人奇怪的规矩奇怪的人……   那……   月呢?月怎么办?心无法抑止的痛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有些迷惑。   “主子……要不等殿下回来,您跟殿下诉诉苦?殿下一定会主持公道的。”该怎么劝主子呢?说以后主子您被殿下收了房也是要学那些规矩的?   “算了算了,这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战争,勇者胜!我要去睡觉,吃饭的胃口都被他搞没了,等月回来了叫我!”想到回家的事情和月的问题就开始头疼,思考着什么时候请个风水大师来给自己算算,虽然自己一直是反封建反迷信的先进标兵,但是现在血淋淋的穿越却摆在面前……   再等空下来世界就带点尼姑道姑什么的回自己穿来的那片林子去采集点儿资料,设个法什么的,世上没有只能进不能出的门不是?一定有办法的!   那月……   靠!不想了!睡觉!他很鸵鸟的把被子蒙住脑袋滚到了床上。   “男人与男人间的战争??”小男儿间的吵闹挣宠能谈的上战争吗?跟殿下说了不是更容易解决?红莲那个女尊国正常男儿的小脑袋瓜子死也想不明白主子干吗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呢?真是奇怪啊……   被子里拱了两下,头全部卷在里面,只是传出来一句话交代红莲:“那个湘岚要是来,就说我睡了!不见!”   -------------------------------------鸵鸟的分割线--------------------------------------   “算了昕怜,衣晨公子的确是累了,我们去打扰本就是不对的。”秀眉微微拧起,那个男人啊……是“她”特意叮嘱要善待的人呢!   “主子!那个不良男人已经……”昕怜生气极了,他家主子赶去那男人的园子去表示探望,却被拒之门外!真是放肆!他家主子才是准一侍好不好!   “闭嘴昕怜!不良这个词也是随便说得的!”温文的容颜因为昕怜的放肆言语紧张起来。   “主子阻我我也要说!哪家的良家子会光天化日不知廉耻的亲吻女人?怕是勾栏院的那些最下贱的哥儿们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啪!”   昕怜被重重的掴掌打断了激动的怒吼。   “对,对不起,主子。”捂着滚烫的右脸,被一股怒气埋了理智的脑袋刹时冷静了下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如此粗恶的语言?跟那个放荡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也不该这么冲动……昕怜记着下次别这样了,我们全都是为了殿下好,她在外面辛苦,我们内房男儿的鸡毛蒜皮小事可千万不能闹大了入了她的耳。那衣晨公子是失了记忆忘了应该的矜持,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下去休息吧,我再呆会儿。”   湘岚也愧疚一时冲动打了昕怜,幽幽的诉说着自己的本分,暗暗的品尝苦涩的爱恋。   夜凉凉的,风也凉凉的,湘岚转过身子望院中的花儿,顿时一股飘忽的哀愁爬上了心间。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   一帘风月闲。”   柔软白嫩的指腹摩擦着棱窗的细框,听旁边的菊花簌簌地落,那浅淡红的花瓣落了满地也没人发现。   ……   就连天上明月,她也不知道……   “还没睡吗?”低低的女声在身后没预警的响起。   湘岚被惊的愣了一下,转瞬又自嘲的轻轻摇头,小雀儿钗的穗子随着摆动摇晃着,碎碎的闪着光。他这是怎么了,越来越有失自己的身份了,竟然在这独自暗念“她”时候听到了“她”的声音……   轻轻关上棱窗,关上窗外满地的花瓣,转过了身子。   “啊!”   惊慌的灵动大眼眼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抱歉,刚才在门外没看见昕怜,所以没给你通报,吓着了?”湘岚也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时候?看他瓜子小脸受惊后小鹿乱撞的样儿,奥月不禁的浮起一层微笑。   赶紧整理自己的情绪,湘岚飞快将表情整理的一丝不苟,盈盈下拜。   “殿下万安。”   有礼的表情,有礼的声音,有礼的身型,只是那不受控制的红晕映上了脸,又被暗暗的压下。   “免礼,私下里别这么多规矩。”看惯了衣晨的自由随性,也希望湘岚可以可爱点不这么规矩。   看见下拜的人儿已经恢复到常日的平静归整,奥月有些惋惜刚才可爱的表情实在太短。   “是的殿下,皇宫的接风宴还顺利吗?怎么想起来到奴家这里?”虽然殿下说的有些不合体,但是她说的永远是应该遵从的。   “回到府,突然想到有事要跟你说说,就拐过来了。刚才你是在念什么诗?很好听嘛。”他那么柔美的声音,念起诗词来也特别动听呢。   “让殿下见笑了……没什么,是些简陋的曲儿,男儿们闺房的小打小闹,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殿下还是别听了。”心剧烈的跳动,嗓子也干的像马上要烧着,天啊!她居然听到了!自己那不知羞的句子,因为心里想念她想的紧了才……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要不该怎么厌恶自己的放浪呢!   “湘儿你别老低着头……”   奥月不满意湘岚那张漂亮动人的小脸蛋垂的看不见,她有权利看自己的宠侍吧?何况他又生的如此水嫩可爱。   食指弯曲轻轻的挑起湘岚小巧细滑的尖下巴,看到他精致的容颜在自己手下一点点的绽放,一年前的感觉仿佛潮水般涌上心头,飘渺稀落却又真实贴近,那触感已经太久远,变得极细极柔,却象记忆中的一样,在一年前深深地由她的手指尖流淌出,映画在心脉里,一年后又在手指尖澎湃涌出,忘了今夕还是昨年……   有些惊乱的抽回酥麻的手指,奥月移开视线轻咳一下,这么一个琉璃般的晶透美人儿,他心里并没有她……   “我是要去衣晨那给他安排几个下人,所以来跟你要上昕吉昕祥还有十来个人的。”   “一切听从殿下的安排,怎么敢劳烦殿下亲自跑来一趟呢?”为了衣晨吗,那个男人?……为何我的心头又是如此的揪痛呢!……嫉妒!我竟然产生了嫉妒之心!湘岚在心底揪起了紧紧的疙瘩。   自一年前见到“她”,他就开始有无数违背男德的心思出现,变的激动、变的反常、变的整天心里全是“她”!加紧的背“五德”,加紧的习“男学”,就是为了能压抑这种刻骨的纠缠,只为了在“她”面前能知礼守节的应对,为了“她”能看的起他,不会将他当做浅薄无知的粗俗男子……   而,现在,他竟然犯了“五德”里最遭唾弃的“嫉妒”!   湘岚紧紧扣着指甲,死命咬住薄薄红润的嘴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抑制苦涩的泪水不涌进眼眶。绝对不能在“她” 面前掉眼泪!“男怨”是绝对不能表现在自己妻主的面前的!自己虽然冠了“闻人”的高贵姓氏,却无法掩盖贱奴出身的卑微身份,再不可让“她”看见自己不知羞检的愚蠢模样!   “你是在管府里内务的嘛,关于府上人员调配一定要经过你同意才行,我可不逾权!”奥月展颜,故作轻松的调笑,“袁总管那儿去的又麻烦,何况她也没你好看。”   她用手指轻轻有韵律的敲打着桌面,有些无奈湘岚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产生不安。瞧他俏生生立在面前的身型、面容、语调,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   哎……死心吧,一年前自己为了证明他也是有爱的,而犯下那么无理的行径,他就算那时候对自己有什么好感,也全淡完了吧?   “是的殿下,奴家现在就招人去把这事情办了。”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松了松抠出血的手掌,湘岚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用了,我叫鸯儿明天把单子给你看,以后这些人事调动什么的都归到你这管吧,袁总管配合你做那些繁杂的,别事必躬亲的了,小心身子。”忘不了半月前他亲自调配自己的出猎事物时,将自己累病下的事情,权利交叉给两个人做还不如全归他管上,省得办个什么也要来回往袁总管那跑。再说……等不久,衣晨进了门,湘岚按规矩也应该开脸了。他,会成为一侍,衣晨肯定做不了这些调度管理的事情,只有将这事儿给他了。   “这,怎么可以……奴家这样管了半个事项已经是越了矩……现在又!奴家……”这是不合礼数的!只有殿下的正君或者侧君才有资格打理整个王府!   “别称奴了,你还是以湘儿自称吧!怎么说你也不能算是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强硬的不容质疑,这句话早就想说了!他这样奴家奴家的是故意撇开跟自己的关系吗!   “……是的,殿下。”“她”今天似乎格外的容易激动呢,是……因为那个“他”吗?   奥月也察觉自己是太激动了,视线不由得飘忽起来,湘岚手上的点点红迹马上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的手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看他抚着窗子好好的,现在却满是血!   “没,没什么,是奴……湘儿不注意……”偌偌的开头,被奥月变的凛冽的语气惊吓,急急想抽回被对方捏住的手。   “昕怜!昕怜!”奥月摁住他滑嫩的小手不丢,大声唤着昕怜的名字。   “是的殿下,我马上拿药箱过来。” 昕怜回房悠悠的不愿洗漱入睡,就听见小童过来报殿下进了湘园,忙急急披了衣服跑来门外守着,忽听殿下急怒的声音唤自己,吓的抬脚就往门里冲,还被房门撞了个满怀。   ……   眯着眼睛见湘岚的手包扎妥当,奥月自己心中也有难抒的闷气,又见湘岚一直低着头不愿看她,呵!大概自己就是那个害湘岚戳破手的人吧,还不自知呢!   算了,既然他这么不想看见她,还是识趣点离开吧!   “你早点休息好好上药,我先走了,别送了。”说完她就起身,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恩……”   湘岚已经被咬出一丝血的嫩唇无措的颤抖着,奥月走了出去他的“恩”才念出口。他的睫毛轻颤,泛上了一层雾气,那是他的“殿下”啊,他的“天”,他的“神”,他的……   “妻主”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cactustr888殿下,和呵呵殿下,wei-8655殿下的鼓励!   *^ο^* 多谢大家的鼓励!   16 初夜(H)   16 初夜(H)   红莲净净手,抬眼望了望园中水塘边的两株桑树。   听外院的爹爹们说,这里原来是叫桑园的,是好几年前小姐还在桑府住的时候派人移过来两株桑树重新翻修了这座园子,后来隔个两三年就又会翻修一番,每天也都有下人来打扫。所以,这座离殿下居所最近的桑园虽然已经十数年没人住过,但是园子里的房屋、亭廊、水塘、花园却都整洁干净的紧,后来殿下回王府了,不知怎么着就又给改成最先的西园了。   话说回来,这两株桑树还真是漂亮啊,肯定平日里照顾的勤,将园子里其它花花草草全比了下去!   “红莲侍,殿下进园子了!”一个做杂事的小童一喘一喘的跑进来通报给已经荣升为“大侍儿”的红莲。   啊?殿下还真来了? 虽然晨主子说让殿下来了叫他,可是红莲想着殿下去了皇宫,再回来肯定已经累了,而且主子又不会伺候殿下舒服……   “红莲,衣晨他睡了吗?”奥月已经迈进了内园,想着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晚了来打扰他呢?   “呃,晨主子他……”红莲正犹豫着怎么回话,屋子里却已经咆哮开了。   “谁啊!月吗?我没睡!快进来!”   抱!   李商噌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扑向刚进门的奥月,抱住!   “我刚才一直在想你,睡不着。”跟女友交往必遵守:一日说三遍以上“想”,做一遍以上“爱”。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还给你带几个下人。”奥月又勾起了嘴角,他总是不掩饰对她的思慕,真是让人很安心,很甜蜜!   “还要下人?我已经有莲儿了啊,外面还有好几个呢……”不是吧?难道真跟电视上演的那样一个人要几十个下人伺候?   “外面那些是些打扫传话的,给你派几个贴身点的过来,   昕吉昕祥,进来!”   顺着门一溜的进来四个小童,大约十五到十八不等的年纪。   “你们叫什么?”挺可爱的四个小童儿,这个世界的男孩子从小就被教导的很得体,娇娇柔柔的让李商时常忽略他们的性别。   “昕吉”   “昕祥”   “昕如”   “昕意”   恩,声音也是娇娇的,看起来挺懂事的。   “昕吉、昕祥是方总管教养的,武功不弱,带在身边护着你,昕如、昕意还懂些医术,都给你帮忙。”   “谢谢!”既然月说要他们帮自己就留下吧,我这可不是腐败,不是腐败。   “他们在内房跟着你,你给起个名儿吧,外面还有十个放外院使唤的,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给他们换你喜欢的名字。”   “沉鱼、落燕、闭月、羞花!你们就叫这名字吧!”真是有福,四大美人全可以伺候自己……唔,吃了几天这个世界的饭,竟然也开始有地主阶级思想了??   “这名字挺有意思的的,有什么典故吗?”拉过他的手坐到了凳子上,拿了桌子上一块奶油松瓤卷酥喂到他口中。   “唔……你也吃一块!”拿起一块喂给她,月总的把他当孩子一般喂自己,虽然很甜蜜。却还有点别扭呢。   “这几个名字就是讲四个美人,有一个美的将鱼都嫉妒的吐血沉了水底,一个美的害燕子嫉妒的掉下来还吐了一个燕窝,还有个美的月亮羞愧的抓了个常娥给自己挡脸……”   哦,四大美人……家乡……   “怎么不说了?还有一个羞花呢?”怎么他的脸色突然变的这么晦暗?他,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吗?她抬手温柔的抚摩他的脸颊,满满的盛了一心的酸涩,桑儿……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痛苦,也不希望你露出如此伤心的神色……   “……桑儿”   !!商,商,商,商商!商儿?!   李商倍受震惊的睁圆了眼,不是吧?月她?不是吧,她已经?不是吧?难道说?不是吧?……不是吧?如果她知道了他是来自其他的世界,会不会以为他是妖怪?   不是他想的多啊,以前听说的那些因为有超前思想或者来自异世界的人被烧死、火埋的事情可都是出现在封建社会的!   “呵呵,衣晨,你发什么愣呢?”桑儿啊桑儿,你还不准备坦白吗?要装失忆到什么时候呢?那段被毒叟带走的日子真的那么不堪回首吗?让你再也不愿意提起?   “衣晨……”感受到他突然变的冰凉的脸颊,奥月拿手软软的来回轻蹭,想抚平他不规律的脉动。她的桑儿啊,虽然总是表现的出呼意外的坚强,却总是让自己这么的心疼。   李商摇摇脑袋,怎么?怎么刚才是幻觉吗?他可是好象真的听到月在唤他的名字啊!   不行,一定要跟她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了!再这样下去,背负着秘密,每次与她交往都带着负罪感,幻想连天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月!”眼睛一咬,牙齿一闭!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挥挥手,让红莲他们下去,奥月微笑的揽过李商的肩,拉过他的手慢慢摸索着,唔……桑儿身上的味道真清爽……   “衣晨有什么事情说吧,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什么秘密了。今天,我已经奏请了母皇要迎娶你,已经开始办了,这个月末就可以行礼,是急了点儿亏待了你,但是,我实在等不急了!”其他男人也就罢了,但是他是自己决定要娶的正君,在成婚前还是不要坏了他的名节才好!可是,她只要想想他的模样就已经热呼呼的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幸好,他对自己的孟浪之举并不会拒绝,甚至,还非常的迎合!感受着一波波自手掌传来的温度,奥月笑的自嘲:妄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圣人礼法,见到一个这样的男子竟全抛脑后了!   “迎,迎迎……迎娶,娶娶!”等等!他需要重新捋直一下舌头。   “迎迎……娶!”李商丢下刚才还沉浸在两人交握双手,互相交换温度的甜蜜触觉,回忆起十来天前郁闷了好几个小时的大傲国国情,再次鹦鹉了一次,还是只结巴的鹦鹉!   “是的,母皇和长皇子都已经准了,是正君,我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哦!长皇子是母皇的弟弟,我们的婚事一定要经过他的准许的。”以为李商惊愣的表情是怀疑自己没有给他争取到最好的待遇,她忙的解释。   他赶忙拉回自己的思绪,暗暗提醒自己这是大傲国情,这是大傲国情!“月,自从昨天晚上起,我就在想,我们真的合适吗?”盯着奥月墨黑的眼眸,李商不得不为他们的“未来”着想。   “衣晨!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们再也不能从我手中将你夺去了!我再也不能忍受那样的痛苦!”毒叟!现在桑儿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再也容不得那群老家伙盘踞在天诛门了!   望着月刚才还温润的双眼变的热烈、激动,李商被她的热情感动的心窝里热腾腾的。   “月,我是说,我,其实不是跟你一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个你并不了解的地方……我……”该怎么形容?二十一世纪?中国?地球?宇宙???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受苦了……”眼中盛满了浓浓的心疼,他受了太多的苦,都是她的错……   “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再也不让你受那样的辛苦,再也不让你有机会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衣晨!你就叫衣晨!永远都只叫衣晨!我会好好的爱你,衣晨,求你!永远不要再想起以前……”被李商不知道如何描述的“痛苦”表情戳的她心口狠狠的纠结,心疼。   “月,你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不是为了过去伤心。”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啊!“算了,你明白就好,别把我当怪物看就好。”   “衣晨,这都是我的错,我永远不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你。”如果当年她的年龄再大一些,再有能力一些,也许他就不会在与她一起出去玩耍的时候被毒叟虏走吧!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   靠,什么跟什么呀,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一人因为不是自己的错误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的时候另一人就应该接“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靠!狗血!   “真的与你无……唔……”现在环城李商来安慰奥月了,不想却被她激烈的吻住……月可真热情!软软的甜甜的,月,你真的很美味!在女尊国真的好爽啊,女人总是这么主动热情。试问如果是在学校谈恋爱,搞不好一年一年的谈到毕业,也不会进展到女友如此主动的地步吧?   唔,月的接吻技巧可真是好……一会儿他已经被她挑逗的酥酥麻麻了,试问在原来的家乡,女人会这么卖力的讨好男人吗?都是矜持的等待男人全力的讨好侍奉吧?只要稍稍摆个不是太拒绝的姿态,就可以让男人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又是玫瑰又是巧克力的使劲送。唔……月用灵巧的舌尖勾画着自己的嘴唇,带来一波一浪的麻麻触感,又细细的摸索着牙龈,蛇一样的婉转……   身体机灵灵的狠狠颤抖了一下,原来自己的牙龈如此敏感!竟然被月轻轻舔噬引的阵阵颤栗,一阵阵奢靡的香气,顺着交舌之处一寸一寸的传入本来就炙热的鼻端,深深渗入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衣晨……你总是表现的这么独立、坚强,不似寻常男儿的依赖和柔顺,这是我的错,是我造成了你现在的与社会不容。唔……衣晨,你要忘掉过去,忘掉桑露的名字,做我的衣晨,我要疼你、怜你、爱你、一辈子珍惜你!   “对,对不起!”   松开紧紧箍住李商腰腹的手臂,推开怀中已经开始变的火热的身躯,奥月啷跄的退了几步,浑身紧紧绷起,压制着疯狂往脑袋里冲的狂热欲念。   “月!卟!”   冲上去狠狠将月抓回怀里,重重的接上两片刚刚分不开不久的炙唇使劲啃起来。什么时候了!挑起了火就想跑?没有人告诉过她男人的欲望是挑拨不得的吗?算了,在这个社会,大概没这个规矩,但是我李商就有这规矩啊!   “这样会坏了你的名节……”呼,吐着口中的喘息,有丝不稳的管不住嗓子里的干热。“如果我在结婚前跟……你合房,就落人口舌……恩,以后……会对你不利……”他这么炙烈的纠缠着自己的唇,滚烫的舌不停勾惹自己,一句话都被吻成了碎片。   母皇并不愿意自己将衣晨娶做正君,长皇子更是全力的反对,一定要给自己配一门门当户对的权贵之子,自己用尽了口舌态度十分的坚持,讲清楚了衣晨是桑府闻君,自己的师傅闻乐君的独子,而且若不能娶他当正君,自己也再不娶君才让他们勉强的同意这门亲事。如果,在婚前,自己就要了他的身子,悔了他的名节,若让长皇子知晓,会不会再干扰婚事?而且衣晨以后也可能会被别人以此事刁难……   “卟!”再使劲亲一口!   “月!跟我亲热呢!不允许你心不在焉!”怒,我就这么没魅力吗?已经有很多人在我面前惊叹说我变好看了啊!   “不许想别人!现在你只能看着我,现在我命令,吻我!”强硬的语气,因为知道月并不会对他的蛮横生气,而且还会迁就他的任性。盯住月那可口的唇,唔……可要好好利用呢!大奥国的特权。   奥月眯起已经充满火焰的眼睛,望着那双与自己一样漆黑的眼瞳蒙上了情欲的色彩,此刻正朦胧一片充满了诱惑之光,被刚才的热吻吸吮的红润充血的唇瓣蒙蒙的绽放漂亮的光泽,正丢下一句“吻我”后微嘟起娇翘,若饱满的水润果实展现在自己眼前等待品尝……   所以,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   ……   李商很满意的看见月听从命令的将柔软的薄唇送来,刹那间一阵淡雅的香气从她口中散发到自己全身,李商像渴望氧气一样贪婪的吸着对方的嘴唇,在这吻中融化了,甘愿化成一堆烈火,熊熊的燃烧,燃烧成灰烬……   奥月的舌尖滑过耳垂,耳朵像被烫了一般快要燃烧,他赶紧将她拉到床柱上圈住,解起她的腰带,撩起她的外裙,往下扒衣服。垂下头用牙齿咬开她胸前的衣襟,用舌头使劲的舔着那道幽深的沟壑……不能老被月占据主动权,老被她挑逗的浑身乱颤有点丢人啊,妈的!虽然很爽!   “月,月!……”   李商用手把内衣往下一拉,那对洁白的小兔子活蹦乱跳的出来了,粉红色的小蕾屹立着。   奥月朦胧着眼睛瞅着李商,大大方方让他看,衣晨啊衣晨,你竟然如此努力的挑逗起自己,而且看到女人的身体也不躲闪,真是个宝贝呢!   李商尽量让自己显得镇静,镇静的咬住那两只小蕾,镇静的在口中变换着力气嚼弄,镇静的挑逗……该死的镇静,已经镇静不了了!   此时奥月已经被他的吮吻更深的燃起了欲火,微喘的感受着李商带给她的阵阵战栗,放任自己喘出愉悦的轻哼,手上一使劲,便将李商压到了松软宽敞的大床上。   “衣晨,你不用勉强”不用勉强自己卖力的讨好于我……   “我!才不勉强!”沉醉在月那诱惑声音中的李商,误会月看出了自己的没有实际经验,慌忙拿出自己以前看A片时学到的前戏技巧拼命表现自己的没有勉强。   ……   控制自己撕裂衣晨衣服的冲动,奥月被情欲刺激的有些颤抖的手指忙乱解着身下男人复杂的衣饰。该死!男子的衣服做这么繁复干什么!   “我来!”   胡乱扯着身上的衣服,李商与奥月一起咒骂这不识趣的衣服。   “嘶……”   李商情急之下一把撕烂了碍事的布,奶奶的!老子火都烧着屁股了,什么烂料子!还真TMD有点结实!   热的临近沸点的炙火身躯激烈的纠缠在一起,电流迅速地在两具身体里猛烈交流,他们非常盼望能疯狂的占有对方的身体,期望着可以努力将自己全部气息沾染到对方身体的全力掠夺。   “……衣晨,你真的不用勉强……”虽然他能努力取悦自己实在是很让她高兴,但是,他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的,让他舒服是她的责任不是吗?   努力的将月掰到自己身下,用最“正统”的姿势进行到拔枪进入状态的李商听到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一句话,快要疯了一般两眼犯红的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月!我不勉强!我一点也不性无能!   ……   ……   “那个,我……”来个地缝吧!   “吧!”亲一下,他的表情好可爱。   “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为什么还活着?   “怎么了?衣晨。”刚才他不是还热力四射的吗?   “我……我……我……”我不是衣晨,我其实是只地鼠……   “衣晨,有什么就说出来好吗?还是说我刚才没有照顾到你,让你不舒服了?”记得刚才他还一脸享受的表情啊,果然,任男子主动的做爱抚动作讨好女人是不能获得高潮的?   是她的错,没有尽到妻主的责任……   “月,对不起,我早泄了……”   破罐子破摔一口气全说出来,唔……我是只地鼠,我真的是只地鼠!竟然在月还没有获得高潮的时候自己就射了!杀了我吧!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我明白了,这句话说的明明就是我!   “早泄?是什么?早?有时间限制吗?”这是什么词?泄?和男人的蜜泪有关系吗?   “呃……也没有什么时间的限制啦,就是……就是在女人高潮前射了就算,这是病!是病!”李商想哭,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做爱之前不看黄历?   “衣晨!不管你以前接受的是什么教育,可是我们这里是没有‘早泄’这个词的,男人为了迎合女人的高潮而专门忍着蜜泪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为了受孕!只有女人获得高潮,以男人放出蜜泪做引然后茎头才能吸到女方体内的‘胎玉’,才能怀孕生子。二就是青楼里的哥儿为了伺候恩客让恩客开心吃了药可以持续很久。衣晨!你是我的正君,又是我的心头肉,宠你怜你都来不急,怎么会苛求你这样抑制自己的快感取悦于我?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是讨对方开心是我的责任而不是你的,明白吗?”   “可是我……”有些话你不必说,有些事我永远不想听……   “先听我说完!你说这个‘早泄’是病?却没有时间上的说法?只看女方的高潮时间?这能做准吗?我们刚才交欢时间将近一刻钟,这样也算病吗?据我所知,普通的男子能够保持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一定要让衣晨彻底抛弃掉以前接受的那些不好的知识!那个毒叟!都教了些什么给他!难不成让他认为这样是病,好让他以后不愿意接受女性?这个变态的毒叟自己被女人抛弃,就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陪他一起受苦!一定要扭转衣晨的错误思想,这可是关系到以后自己“下半身”的幸福。   “啊`?有将近一刻钟吗!”   应该还可以吧?十几分钟不能算是早泄吧?怎么自己不知道过了那么久?果然是太放任自己的冲动了,兴奋到忘了时间。可是A片上那些男优都做半小时以上的……呸!那些骗钱的A片!   “乖……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男子的蜜泪是非常好的温补之物,帮助女性‘胎玉’的生成,还可以帮助女人的清洁,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衣晨你乖乖的休息,明天叫大夫给你开几剂调理的方子,男子行房事最容易亏损,我可不想看见你还没到婚礼的时候已经虚了身子……”虚了身子,以后可怎么生孩子呢!呵呵……   “不要!”   再次翻身压下拿手轻拍着他哄孩子一般的月,不能让自己老婆在做爱中获得高潮,还算什么男人!   “我们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满足的!”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cactustr888殿下、冰沙殿下、000殿下以及白、Eileen殿下的鼓励!   特别鸣谢阿久殿下!≧ω≦(要亲亲……)   另:再有署名为糕糕联盟、热血糕糕等垃圾糕糕和喊本人花花的女女们胡言乱语,大大们尽可以当她们吃多了欲求不满,表理,挖卡卡卡卡…… <(‵▽′)ψ叫偶糕糕吧!我是此地唯一的糕糕!   17 莫卿   17 莫卿   李商闷闷不乐的坐在书房里生气。   一大早的爬起来,想给月一个标准早安吻,表达一下昨晚的消魂之情,甜蜜的展示一下自己细致的关爱……   我靠!床上只剩光溜溜的自己还有被蹂碾的很可观的大床……   人呢?月呢!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要起在她的前面做足电视里都演过的早晨爱抚啊!   先亲一下,   她回吻一下,谢谢,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一夜……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呃……好象不应该这样回答吧?   虽然昨晚第一次有点搞不清状况,失了风范,但是后来的那次还是很火暴好吧?月也说他做的实在太好了!呃……虽然她老是在后面加一句“你其实不用这么勉强”……   呵呵,如果没有后面那一句,她的表现也实在是太可圈可点了!莹白的美丽脸庞,半眯着眼睛,微翘起优美的嘴角,很陶醉的,很热情的,很消魂的……   哦……光想想就好象又有反映了,该死!   她好象比自己更懂得享受性爱……   意思是说自己的技术还不错??   ……   “啪!”   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嗤……”还有点痛呢!清醒点!赶快继续今天的工作!   说到工作,李商又觉得羞愧了起来。   月说要找大夫给他开几副药补身子!呕的他后来再三的说千万不要!万万不要!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补那玩意儿!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有那么虚弱吗?我这不是让你很满足吗?!呃……最后一句没好意思说……   然后他一大早上的就爬到书房找补药书看……   不泪膏   药方: 阳起石、蛇床子、香附子、韭子各一钱,大风子(五分去壳)、麝香五分、硫磺五分。   制法、用法: 碾為细末炼蜜為丸,如指顶大,以油纸盖护贴脐上,以绢带缚住。   功用: 妻主十索而不泪   ……   千金秘方   药方: 早莲蓬、头粉、莲花芯、莲子心各等分。   制法、用法:碾为细末炼蜜為丸,如鸡头子大,一二丸口含。   功用: 任意采摘而不泪   ……   惹意牵裙散   药方: 牡丹花、天仙子、天茄花各等分。   制法、用法: 上为末,放在茶酒內于男性食之。   功用: 迷男性,任君所为……   ……   ……   黑线黑线,这个?不泪?……等于不泄?   “妻主十索而不泪”,“任意采摘而不泪”……   看这里面的材料,的确都是有壮阳效果的。   不是吧?他还年轻啊,真的要吃这大补之物吗?怕补出鼻血出来哦!   可是他昨天还放下豪言说自己很“强”呢!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会很没有面子?   也不对,这是大傲国!这里的女人比以前家乡的女人高,身体也更强壮些,虽然他肯定自己是很“强”很没有问题的,但是,也许,或者,可能……   靠!怎么办?看来A片里那些东西只为了男人的虚荣心拍的!实际情况哪里有可能像那些男优一样一搞半小时还“精力旺盛”啊!   纠结之又见纠结……   可怜的李商,很明显误会了月的意思,她的原意仅仅是让他“补补身子”好生孩子啊!   --------------------------夜宴的分隔线-----------------------------------------   长袖中露出两手的指尖。   那是一双很美的手,准确的说,只是两只手的指尖,尖巧的安安静静的伸展在那里,在昏暗迷醉的灯火中泛着清莹白光,细小白锦沫制造的假雪避着灯笼徐徐的上下飞舞,映着那厅侧正缓缓步入的青白色身影,那指尖在发光,牢牢的吸引人的眼球。那一刻,奥月有种错觉,几乎迷醉的要伸出手来抓住他。   “哈哈,老七!眼睛花了,心都跑去那边了吧!”   洪王又大大咧咧的歪着身子靠在身旁的宠侍身上,挨着奥月坐在大厅主座上,这是在容王府设的两位王的庆功宴,当然要两位王坐上首了!   “是耶,非耶。侧而望之,奈何美人姗姗而来迟。”抽回自己欣赏的视线,瞄了下身边闷闷不乐连案上他最喜欢乳鸽也不去碰的李商,他到底在生什么气?昨天临睡前还好好的,早上起来看他勾起带笑的嘴角睡的正香,不敢去打扰他就轻轻的起身忙起了事情,江南那边的织造,淮西郡那边的桑府,对天诛门下一步的制裁,还有宫里朝里来的接待……   因为秋猎耽搁下来的事物一股脑的全堆到了自己面前,虽然有些愧疚没有陪到他,但是现在的辛苦还不是为了日后能更多的相处?帮他打点了所有的事情,照顾到他的安全和他的爱好,今天又命人安排时间表让几位名医、医侍和习医的小童跟他切磋医术,让铁锤专门在武器制造署下面分开一部,下发了经费、派置了人手跟他研究他喜欢的火器,还吩咐湘岚给他找来好几个师傅讲说学识,只让他挑自己有兴趣的学……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无奈的又将视线转向那轻摇莲步正在靠近的青白色身影,奥月轻抚自己的额头,眉头有点靠拢,越来越搞不清楚男人们到底在想什么了。   比如,眼前正走过来的这位……   “莫卿见过殿下。”   与直披臀际的银白丽发同样冷清的声音响起,蝉翼般轻薄,却震出满厅上下席位上不小的抽气声。   用来照明的大柱蜡为了烘托气氛而尽灭,类似舞美灯光的彩绘薄瓷在火光下透出诡异而美丽的艳紫,在他的脸上打下他长长睫毛如蝴蝶般的阴影。他的睫毛如受惊的翅尖一般微颤,遮着烟水迷蒙的一泓眼波,挑出魅祸苍生的单凤。在最后一刻,他手里的花朵都仿佛在他的注目下生辉,淡淡闪着粉紫带红的菱形小嘴噙着一抹高贵出尘的轻笑。   莫卿轻挽着单髻,戴着素净银簪,着一袭青白色织银两重罗衣,微敞的胸口露着雪白内衿,腰间系着银色丝绦,裙摆似若浮云,灵动飘逸。   这个男人,不论在任何时间地点出现,都将是注目的焦点吧?   “莫卿公子也好。”奥月微额首,收回自己又有些看痴的眼光。懂得欣赏和尊重男性的美丽,这也是礼貌的一种。   “碰!”   李商将手边的酒杯“不小心”的碰到下了案桌。   又推了那盘多灾多难的乳鸽一下,郑重的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奥月在桌下身手抓住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怒气,自己并没有怎么样,他又在生气什么?   “莫卿为殿下奏一曲《相思怨》。”   清薄的冷清语调再次响起,清透的烟灰色眼瞳饱含深意的注视了奥月片刻,眼角瞟都没瞟她身边的二人,随着碎雪中夹杂的片片花瓣徐徐退往大厅中央的琴台上。   奥月不由自主的又抚了抚自己的额角……   瞧这事闹的呀……   “诶,诶!老七老七!原来传言并没有假呀!这冰水儿般的莫卿公子真的相中你了!老七!你他爷爷的真有福气!哧哧哧……”洪王使劲吸着气,夸张的证实着传言的不假。   “呃,这个……”奥月满脑门的黑线,事情怎么会这么麻烦呢?   “老七!你小儿攒了八辈子的福啦!这么个冰清美人儿都被你勾搭上了?听说他还是个清倌儿……老实说,你有没有,有没有?呃?”挤着眼睛,压着声音故意造出暧昧的语气,一点也没看见奥月不停的暗示和李商杀人的目光。   “六姐,我们之间只是数面之缘的关系,连相交都谈不上……”这个洪王啊,不要闹的自己后院起火好吗?   “哧哧……还数面之缘的关系,只是数面之缘的关系他怎么会只给你面子来容府献曲助兴,我可听说贤王那里出了一整箱的南海珍珠啊!而且你竟然还并没有邀请他!虽然是来的有点晚,哧哧……还弹《相思怨》!我说……”   “啪!”   那盘历经波折的乳鸽终于被只布满黑色小宇宙的愤怒爪子,扫翻到地上寿终正寝。   “耶……怎么那个什么衣晨今天手脚不稳老打翻东西啊?”不是吧?上次给自己缝针不是挺稳健的嘛?洪王左手随意抓起一只小兔腿,边啃边思索。   “洪王的手看来没好全啊,病症转移到嘴上去了?”他语带讥讽,不怕她听出来。   “没啊,好全了!只是没有以前灵活,他们按你教的给我拆了那什么线,那个什么衣晨啊……”她猛的闭住了嘴,对方嗜血带毒的锐利眼光血淋淋的越过扶着额头不搭话的老七射向自己,似乎马上要将自己生吞活拨的扒了皮吞下去。   “呃……听曲儿,听曲儿……啊呵,呵呵。”那个什么……衣晨啊,原来当了老七的准正君,却还是一副女人样儿……可怜的老七!洪王拿怜悯的眼神瞟了一眼奥月,陶醉的开始与厅内所有的女人男人的目光一起望向厅中已经准备妥当的美人……   美人啊美人……   调个琴依然是美人……   “……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击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迷离的声音和清透的琴声伴着近乎透明的晶白指尖缓缓流泻,席间所有的官员仆役,只要是视觉听觉嗅觉只要还有一样健全的人,全都沉醉在这副人间仙境中无法自拔。   奥月有些痴迷,莫卿的声音和琴技是无可挑剔的,如果他……   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已经醋意大发,不敢再去看台上仙姿绰约的莫卿,眼睛开始四处漂移起来,有一股灼热的视线也没有朝向台上抚琴的人,不意间与它对上。   恩?有些熟悉啊,这团淡紫色的小人儿……   是了,那个在晋江牧场时的与鸳儿一般有对深紫眼瞳的小美人儿……   细细的指尖紧紧的揪着纱裙的下摆,他拿那双怯生生的眼睛泪汪汪的瞅着她,满满的愁怨。呃?不记得她与他有什么除了那次以外的瓜葛啊。而且,除了摸了他肩窝上的守宫砂又摸了他胸前一把也没有把他吃了是吧?何况那胸前的一把也是为了他好交差,不过他的守宫砂的触感的确是让人爱不释手……   “呃!”   淡紫小人儿被圈住自己的手臂使劲勒了一下而痛出声,将他勒住的下都督韦大人是他现在的伺主吧?因为台上的莫卿完成了一个华丽的奏音,口中也跟进了一个让人魂儿都跟着颤抖的的词儿。所有的宾客不又自主的都捏紧了手中可以捏紧的东西……   “呃……”   抿紧了粉紫的樱桃小嘴儿,拿滚的满眶晶莹的深紫色大眼再次哀怨的瞅了眼奥月,扑打扑打的掉了几滴,忍耐着韦大人在自己屁股上大力捏了一把的痛楚。   这个……我真的没有太得罪过他吧?奥月拿手去扶额角,不太能受得男儿哀怨的眼泪。   “刚不让你看那个,你就去看这个!”靠!这算怎么回事嘛?找了个美丽能干的老婆就是烦!还要时刻提防着其他的男人来跟自己抢,瞧这台上的台下的,这些个小男人不晓得月已经名花有主了吗?有种出来单挑!月也是不给自己争气,别人勾引你你不能当没看见啊!非要温温柔柔的拿眼睛“深情”的回应他们!   “收起你的媚眼,不准勾引男人!”   “勾引?媚眼?我并没有……”这该是形容女子的词吗?   “你看你那‘深情’的眼神啊!”   “有吗?”不是吧?她这不是有礼温和的眼神吗?   “以后你那自认为是礼貌其实是‘媚惑’的眼神不准用来看男人……女人也不许!”瞧自己这日子过的!   这该死的宴会怎么还不结束?台上该死的白发魔男,该死的白发魔男,八成是白毛狐狸精变的!连自己个大男人都被他的美色迷的差点失了神,更别说下面这些已经口水流满地的好色官员们。   该死的白发狐狸精,该死的白发狐狸精……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YY的女女们,那几贴“不泪”秘药很合大家胃口吧?哦活活活活……<(‵▽′)ψ   18 饿狼传说   18 饿狼传说   “说吧!”   “吧唧”一下使劲踢上被他刚撞开的房门,叉上门梢望着被他先一步推进来的奥月。   “……”   “说你与那个小白毛有什么‘过去’!”他恶狠狠的将“过去”两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衣晨,对待男子要有最起码的尊重,他是有白色的头发,但是他叫莫卿……”   “已经开始为他辩护了啊……”还说没有“奸情”??   “好吧,你不要生气,先喝杯茶,红莲!”叫红莲来泡壶热茶。   “说清楚再喝吧”虽然已经习惯了月对他的纵容,但是他也不是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让她亲口把过去讲清楚吧,如果真的已经全部过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吃那没必要的飞醋……   奥月无奈的伸手去抚摩他的发,却被他一扭头躲过了。   “那是在半年前,我回来京城没多久,有一次贤王宴请我和几位大人去倾城……吃酒”吃酒就吃酒,干嘛她会觉得有些愧疚呢?   怨念丛生,怨夫的眼神飘向她……吃酒?吃花酒?倾城?倾城楼?青楼!!   “……然后贤王就请了莫卿公子来献舞,所以就认识了。”   “他跳的好吗?”   “呃……还好”   拉过一张凳子挪到跟前,摁下奥月的身子:“月,我不想吃没有道理的醋,今天晚上那个莫卿很明显就是对你有意思。洪王也说了贤王用一箱珍珠请他他都没去,却跑来没有请他的容王府唱‘相思怨’!月!你不可能没看见他看你时的神情!从头到尾,除了你他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月,你不用怕我伤心而说谎话,他的舞技绝对不止‘还好’这么简单。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他的确很出色,人长的……也好,在最富盛名的青楼‘倾城’还能当上花魁!你认识他还在我之前……”怎么越说越没底气?   奥月捞过他的手纂在怀里,出声打断他的话:“衣晨!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们月底就要成亲了,这样的事情本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我和他只是浅淡的有几面之缘,还都是在各种宴会上。外面的那些流言本就没什么根据,慢慢就会不攻自破的。我不希望这种没有道理的猜测破坏我们俩的感情!”奥月拧起了她秀丽的眉,大概太在乎他了吧?本无须多做解释的事情也能让自己变的格外焦躁。   奥月的眼神清亮而有神,饱含了太多的爱意,李商直直的望进咫尺间的温柔,有些迷醉。他的月啊,明明是世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月,而今就在自己的面前,就在自己触摸间,甚至可以与她的灵魂惊心动魄地辗转缠绵。   情动之处,他张开双手楼她入怀,紧贴着她的脸颊,闻着那近在咫尺的气息:“月,对不起,我知道我小心眼,虽然我觉得爱情里本来就容不得沙子。但是,我不应该在还没有确切征兆前就提防你搞外遇。我在牧场的时候已经打听了很多你以前的……生活情况,湘览,还有这个莫卿。”说道这里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也觉得自己心眼很小,今天假装不知道莫卿这个人,还生气观察你的态度来着,呵呵,我是不是很傻?”我真的很傻,明知道他们并没有外面传的那样有“私情”,却还是忍不住的郁闷。   “衣晨,你真傻,干吗让自己这么……”抚摩着他已经长长不少的黑发,轻轻的诉说自己的心疼。   “我没办法!月!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这是一个不公平的社会,虽然我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这里和我习惯的地方完全不一样。你是位高权重的王,拥有大傲国最高贵的身份,而且外貌和能力又非常的出色,就算是明知道你已经有了夫君,他们一样可以垂涎你!”这个世界带给他很多的利处,但是,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   “衣晨,你明白我爱的是你就可以了。”衣晨啊衣晨,我是不会负你的,这还不够吗?   “月……”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崇尚生育以人口多寡衡量国力的时代,社会、所有的国民都认为一妻多夫是合理而且有利于繁衍的。在这个时候,我能以自己的自己“不合常理”思想去强求一个注定了三夫四郎的王女迁就我实行一夫一妻吗?在自己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的情况下??   “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正夫!我一辈子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我发誓!”现在她没有再娶他人的打算,就算有也没有人的地位会高过他。而且,自己根本不会太约束他,这世间男人最大的梦想不是都可以实现吗?   “月……也许他们,莫卿公子是真的爱你……”虽然不愿意面对,但是月是不会跟随自己回到他的家乡的,那么他们之间,注定了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爱恋。是自己太贪心呵,不愿意推开月温暖的怀抱,贪恋她的纵容,想让自己能更久的拥抱她。暗喜的认为这是女子为尊的国家,在不损害月名节的前提下又可以满足自己的私心……   呵!还是遭报应了啊!就算自己注定要离开,但是在这之前的日子能忍受月的身边多上另一个男人吗?他又能像当初设想的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一大股酸闷之气铺天盖地的堵塞住心头,压迫使他的气息都很难吞吐。   原来,这就是痛的感觉……   “有些事的确是应该跟你说清楚,你说我身份高?很出色?很多男人垂涎?衣晨!不要因为你对我的感情而推崇于我。莫卿公子他……你以为贤王只是偶然的宴请我去‘倾城’的吗?”傻衣晨啊!只有在他心中,她才是完美无缺的吧!甜蜜的感觉堵在她的心口,顿时觉得暖暖的。   “哑?”嘛意思?   “平日这么聪明的脑袋!有心思找人打探我的过去‘情史’!怎么就没认真打听我都是在谁的安排下一次一次见莫卿的。”哎,是该欣慰还是生气呢?   “你说贤王有意让莫卿亲近你?拉拢你帮她对抗太女恭王!”嘴巴张成喔字型,好象自己打听的侧重点的确有点……那个什么点。   “不然你以为呢!以莫卿的才情和相貌,你以为你的月真的优秀到世间男儿都会爱的境地吗?”食指弯曲,不重不轻的刮上了李商挺直的鼻梁   “唔……你就是优秀到全天下男人都会跟我抢!嗷!”张嘴就去咬奥月刮完了鼻子准备撤回的手指头!嗷!没咬到!再咬!   “哇!”   火速抽回自己的手指外加全部的手掌,她赶忙起身饶开了桌子摊开手:“衣晨,你先看清楚,我不是肉骨头。”   “嗷!我是一匹狼,一只来自北方的狼!不要跑!”笑话他是狗是吧?   “在我的家乡,有一首叫做‘饿狼传说’的情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拧出一个非常“淫亵”的笑容,伸出淫爪去抓侧身危站在桌边却做好随时逃跑准备的月:“情侣间一定都会唱的哦!”跑,跑是吧?我追!   “等,等一下,别追我呀!衣晨你可不可以不要笑的这么,这么……”淫荡?饶着桌子转了个圈,为什么她要饶着躲不让他追到自己呢?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月,你不要跑啊!”   “衣晨,你先不要追……”歌词听不懂,但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她偏以指尖牵引著磁电,汹涌的爱,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月!不要跑了!”看见她身形灵活,动作敏捷,李商对于能用武力抓到她不到希望了。色诱吧!光唱情歌不管用啊!他灵光一闪,马上喊出声:“月你站住,我就给你亲一下!”   “呃……亲一下?”停下就让她亲一下?那她是不是不用跑了?呃,还有个问题——她为什么要跑?   “嗷!逮到了!”一把扑上奥月的身体,箍住她的手臂,顺势压到了身后的床上。   “啊!”面前一片黑影袭来,奥月被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   “嘭”松软的厚厚棉被被冲撞出不小的声响,“嗷!你叫吧!叫破嗓子也是没人来救你的!”   “唔……”这个傻小子啊,我的头都被撞疼了。   “哀求也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不反抗的话,我可以考虑温柔点的!‘汹涌的爱!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偏偏知道爱令我无明天!’……唔!”   “唔……”她尽情的享用李商答应给她的“报酬”,舒服的在喉咙里发出唔唔声音。虽然他的歌她听不懂,但是这个吻却火热的很真实!   ……月!   “呃!”一丝腥腻的味道在纠缠的唇间绽开,唇瓣被他咬出了血,异样的刺激让奥月浑身发烫,酥软刺麻之感迅速从尾椎冲上了大脑……   她用双手用力,紧拥住在上的躯体,发出低喃的媚声:“衣晨……”沙哑的声音沁出浸骨的性感。   品尝着口中被躁热浸透的腥红,李商抬起被欲望熏红的脸庞,盯着月那被咬破而染的妖冶非常的唇和迷蒙的双眼,沙哑异常的出口:“月!……跟我说:‘我安侯奥月在爱着……李商的每一天都全心全意的待你、宠你……不负你!’”   “唔……我,安侯奥月,在爱着你,桑……的每一天都全心全意的……待你、宠你、不负你!……我发誓!”她现在大脑混混沌沌,除了想拥吻什么都不想做……   “不要!……不要发誓!我相信!”狠狠的吻又落下,月!我不想这么自私的,但是,在我离开这里之前,请你!只爱我!   回应着突然变的无比兴奋的男人,抚摩上他迷醉狂野的眼,享受着他火热战栗的双手在自己身上的放肆游走,奥月放任自己的激情将两人点燃。   ……   “呵……恩,衣晨……”使上全身的力气,压不下不停歇的颤抖:“衣晨……你,不用这么……唔……”勉强的……   “呼……”狠狠的再次咬破奥月被吻肿的红唇,“月!你要是……再说这句话!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插入书签   19 青楼技巧   19 青楼技巧   午间时分   容王府   蓝天白云,天气甚好,场上养护良好的草皮不见深秋的衰败,两匹健硕的高头大马在围起的草地上缓缓的踱步。虽然位居京城,但是容王府却受皇帝恩宠,面积比其他王府都大,甚至好象比东宫的太女府还大点儿。所以王府除了像其他王公贵族在城郊有牧场外,在后园的一侧也留有专门的小型御马场。说是小型,其实面积还是很可观的!   李商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绸料紧身御马袍,这样的袍子又轻快又漂亮,领口滚了一圈上好的貂皮,袖口与裤脚绣着精美的雄鹰图案,上面缀有小碎宝石和星形装饰物,在阳光下闪烁发光,修长匀称的矫健身型,在风中飘动,实在是很没有“男儿气”却又很好看!   “呼!赤伦,怎么样!我刚才那圈……跑的不错吧!”微微有些喘息的声音出自因为剧烈运动更显润红的口中,扬起小麦色泽的俊朗容颜,脸庞汗水和阳光的映衬下散发健康细腻的光泽。可惜头发虽然变长了许多,却还没有到可以束起来的地步,将汗湿的头发甩了甩,感觉挺碍事的,得快点留长了才好。   “哦!哦哦!主子你好棒啊!又赢了啊!”背对太阳站在一旁的红莲大声为自己主子哟喝,虽然不是很赞成主子做这些粗鲁的赛马动作,也不乐意他舍弃漂亮的男式裙子穿女式的御马袍!主子说男式裙装不方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殿下还笑笑的吩咐要给主子多做几身女式的袍子穿。呜呜,殿下和主子都在想什么呀!   不过看见主子在马场上潇洒如风的样子,还真是很有气势呢!加上最近似乎又更漂亮了!皮肤更细,眼睛更亮,身子都好象见长!就是晒多了不够白!也不够柔美,要是主子是个女子就好了,肯定特别吸引男儿家……自己也……呸呸!红莲跺了跺脚,抓耳挠腮的直摇头,暗骂自己都在想什么呀!   还好前几天全力“死柬”!拿生命相逼才让主子打消了请铁锤教他学马练马的主意!隔一天就要钻一间屋叽哩咕噜半天捣鼓火药的两个人,再在大白天在御马场共乘一骑!主子的名节还要不要了!还好还好,终于寻到名会骑马的马侍官赤伦。   幸好我全力的以死柬!主子的名节才得以保全!   不过,自己想象中的“共乘一骑”“肢体相交”并没有出现,主子竟然第一天就自己独自一人驾马学习。他真是天才!怪不得惹殿下这么疼爱!而且,今天早上殿下居然在主子房里居然起晚了……王府里的人都知道殿下是从来不赖床的!   “红莲!往树阴里站站吧!一会儿又说晒黑了!”远远的传来主子清亮的声音,哼!自己只是习惯性的背对太阳而已嘛!就老被主子调侃!男儿家的不保护好自己的皮肤,以后怎么见人啊……虽然自己只是个伺候人的!哼!   小嘴儿一撅,头一歪,短短的腰跟着一扭,撒开小腿就跑去了最近的一处树阴。哼,不能赌气的站原地晒太阳,要找个阴凉地呆,就算主子不羡慕,也要羡慕羡慕他身边的赤伦。   “衣晨,你太有天分了!我……已经追不上了!”赤伦则穿了一身黑色的女式骑士服,外面的黑色披风被风涨满,跨下黑骏马的皮毛在太阳下闪闪发亮,很是俊逸。在李商强烈要求下他的称呼已经改主子为衣晨了。   “明师出高徒啊!还不是你教的好!”这个赤伦,真的很像以前在学校里的高年级学长呢!可以用英俊帅气来形容他,在这个世界竟然可以长的比自己还高几公分,太合他的脾气了!“我们再来赛一场!你先起跑三步如何?一定要全力以赴哦!”李商扬起头,出口的全是志气满满。   “好!你要也使全力!驾!”赤伦利落的提鞭下抽,马狂奔,带起一阵尘土。   李商扬着缰绳,脚一夹紧,红骏马就冲了出去。奔腾的马蹄扬起一片片纷飞的草屑和尘土,在深秋的阳光下飘散。因为马奔的很快的原因,李商那宝蓝色的衣摆飞扬,整个人伏在马背上,再经太阳的照射,那是力与美的完美展现。   红莲在一边看的兴致勃勃,午间的热气和紧张的担心惹的脸蛋有些红。   “啊!殿下!”身侧突显的身影让他吃了一惊,惊慌的忙行礼。   “不用了,你家主子跑了多久了?”他在马上很漂亮,让她很是欣赏呢!   “回殿下,从早膳到现在……”自己这主子啊!怎么只顾得玩儿不侍侯殿下呢!   “月!我又赢了!”喘着不平的气息,因为远远看见了奥月的身影,他驾马小跑了过来,马还没稳就翻身跃了下来。   “不要淘气!马没停稳,会受伤的!”   “我现在技术好的不得了!连赤伦都赛不过我了!”知道月是宠溺的语气多过责难,随意的接口。接过红莲递来的水袋就猛灌几口,洒出来的些许落在了头发上,放肆的将头摇摆,一瞬间,水花四散,被阳光射出一片的流彩。   拿指腹亲昵的擦抚他的嘴角:“长皇子邀请我们下午去趟苏大人府,可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用午饭!”眯起眼睛尽量让语气显得威严些。   “吧唧!”抱住就亲了一口!月半眯着眼睛的样子实在太性感了!   ……她微愣,算了,威严没起到作用,得到一个吻,还不赖!   “见过殿下!”利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衣晨在马上的时候你多照看点,别让他受伤!”这个就是衣晨自己找的马术师傅,原本是管理马料的马官儿。六年前进的府,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妻家……   “是!”赤伦低垂着脑袋,应答道。   “好了,下去吧,衣晨要去用饭了!”声音变的有些冷,这个赤伦,已经查过了,没什么问题,背景也挺干净,只是……   “我还不饿呢!”又开口争取自己午间御马的权利。   “乖乖跟我去把午饭用了,洗刷一下换套衣服,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呢!”不顾李商略微的妄自挣扎,想将他拖向内院。这个傻小子,虽然他的马术进步神速,到了连她也很吃惊的地步,但是他真的相信赤伦进府就跟着大师傅苦学六年的技术比不上他这个不到半月的初学者吗?   “红莲,你也别跟了,去准备水沐浴”向红莲撂下一句话,奥月拉起几乎想挂在她身上的李商往内院走去。   “月,长皇子请我们去‘聊聊’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长皇子府却去他妻姐苏大人那儿?”没挂几步,李商就调节了一下两人的姿势,更便于行走一些。   “鬼灵精!你又想到什么了?”奥月嘴角弯起了宠溺的弧度,停住脚步,又拿手指去刮对方的鼻子。   “嗷!月!你还没记性是不?”尽量使自己狞笑的像那天晚上……   奥月忽的愣了一下。   “卟!”   亲一口奥月的左脸,他的左手揽着月的腰,就拿闲着的左手摆了个大内密探零零发手势,很贱的笑了一下:“美女……嗷!”想起来了吧?想起来了吧?想起庆功宴那晚了吧?   咳咳!不是自己好色啊!实在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不要老拿她的老公当孩子看待!   李商很满意的看见奥月在听到他暗示的警告后变了脸色,不过却是相当“痛苦”的神色,拿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眸很“痛苦”看了他一下,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呃……难道昨天晚上他太过分了?伤着了她?不是吧?自己用的可是社会上广为流传的最有快感的姿势啊!而且明明她最近在床上都很享受的说……   再次将“心疼”、“惋惜”、“为难”的眼神各瞅了一次眼前的男人,奥月压在心口两天的话紧紧纠缠着她,甚至连呼吸都会阵阵隐痛……   桑……“衣晨……”无助,懊恼,悔恨,为什么你要受这么多的苦。   李商一脸迫切的盯着她的预言又止,一脸“痛苦”的表情,懊恼:为什么我不好好学语文,她的表情明明很丰富,为什么我只能想到“痛苦”??   “衣晨……对不起!你受了很多苦……”将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喃喃的像是对她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对方。   “呃?月!我就怕这样!如果有事情却不说清楚,就会发展成误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再玩我了,月到底在“痛苦”什么,该不是我昨天晚上真的很失败?   “傻衣晨,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这么坚强……我知道你在前些年肯定……受了很多苦,不过,请你忘了以前的生活……做一个……轻松的男人……”指尖轻轻在他发间揉摸着,衡量着不伤害他的词语。   ??“月!你言不达意!”   “忘了过去……不管以前经历了什么,我绝不会在意的!衣晨,做你自己就够了……对付天诛和毒叟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贺将军也在昆仑剿灭他们的分部,衣晨,忘了那些……楼子里的……淫技!不要再作践自己了!”手掌下滑,搂住男人的肩膀,猛的将他带入她的怀中……   “衣晨……我查过了,没有证据说明你曾经被……卖,我也不愿意去相信!你知道这多让我悔恨吗?一丁点儿的想法钻到心窝里都会尖锐的刺到呼吸困难……但是,这些日子你竟然……会用那些青楼男子才会的技巧……衣晨……他们,不应该这么对你!”牙根狠狠的绷住,这是她和毒叟的错……   “啊?!”   李商惊吓过度,任奥月紧拥住自己,贴在她的耳边感受到她紧绷的声音和剧烈的心跳。   “衣晨!我不要你再用那些淫技取悦于我!女人和男人间的床事不是你所学到的那样!你应该被怜惜,被照顾,被疼爱……我很喜欢你对性事上的主动热情,但是也不舍得你委屈自己讨好我……”   “我没有啊!没有委屈啊!我觉得很爽啊!”使力将奥月搂住自己的手臂打开,焦急的回应她的不安,李商由最先的莫名其妙到惊奇不已再到现在的极力申辩。   “月!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是乐在其中呢?我也没有被卖……到妓院,青楼,勾栏院!这些天是我是很自然的正常发挥!真的是正常发挥!我还可以更好的!……”呃……现在不是为自己的技巧能力表态的时候。   “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没那个什么守宫砂就以为我跟别的女人做过了??荒谬!封建迷信害死人!而且我的技术是看电视看小说看报纸学来的好吧?不像古代“春宫图”,根本不够塞牙缝的,画的不逼真还不带动的!   “我说过了,我不会介意的!”真诚的眼瞳闪烁点点星辉,奥月一脸慎重的表情。   “靠!我要怎么说啊!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我不是卖的!我不是鸭子!我的技术不需要实践!我是这方面的天才!   “我相信!我相信!我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好吗?”奥月忙检讨自己的错误:“只要你别再……太委屈自己,好了我们快去用饭!”抓起他的手就向前冲,奥月往前急走的脚步有些乱了章法。   “等……”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淫技”?“青楼技巧”??二十一世纪男人心中认为的“伟大”“强悍”和“征服力”都成了勾栏院的男人才学习的技巧!!   “砰”!   花园边的一个小拐弯,前面的月突然刹车,有没有搞错!撞到鼻子啦!刚要开口大叫就见月的身影快速前扑,接住了对面好象是被撞倒的……湘岚?   “湘儿!”在湘岚还没落地前她已经稳稳的搂过了他的身子,将软软的兰香拥入怀中。   “没事吧?是我走的急了。”缓缓搂着他站直了身体,揽了揽他小巧的肩膀,“湘儿,你穿单薄了!”轻拧起眉,言语中透着薄怒。   受惊未平的湘岚倒吸口气:“殿下……湘儿也走的慌了,刚才忙着来找衣晨公子,忘了披外衣。”细白的指尖露出衣袖紧抚胸口,不稳定的呼吸颤的胸口一阵阵起伏,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惊红。   “啊!是来找我的?”大跨一步伸手捞过他那只垂在身侧却与奥月贴近的手,“湘览,找我什么事啊?我现在很闲,你说吧!”再拉一点靠近自己,让他离她的身体再远一点……   “呃,衣晨公子,张天师已经来了,问昨天的法事没做完今天还做不做了?”气息平复了很多,有些依恋她温暖的怀抱,可是,不能。   “呃?呵,呵呵……”李商闻言尴尬的摆了摆手,对上了奥月露出疑问的眼睛。“呵呵,也不是什么法事啦,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所以找张天师看看……”靠!咬死自己算了,有怪怪的干吗不找大夫?“是心里怪怪的!不是身体!”呼!偷瞄了一下奥月,他说话开始不利落。   “看来明天闭月、羞花不用再陪你做药理课和火器了。”他怎么迷上阴阳风水那些东西了,还骗她说是在做药理课。   “别别!我已经找到可以代替缝线的材料了,而且太医正在教我针灸呢!”自己的中医略有小进步,火器也研发了几种在水中加石灰遇水膨胀引发火药爆炸的“泡泡龙”和一绳数炸的小型地雷“连连看”……他还要帮助她成为天下最大的军火制造商呢!   被放开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摆在哪里,湘岚有点磨蹭的揪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又迅速垂好在身侧,扭捏这种姿态只适用于未嫁男儿,他被“她”分派要掌管王府的内务,而且还代表了“她”的男眷的端仪风范……   “殿下,长皇子那边?”湘岚已经打点了需要送去的见面礼,衣晨公子是第一次见长皇子,“衣晨公子面见的衣服戴的首饰都备好了,不知道殿下准备几时出发?”眼见衣晨已经插进了自己和“她”的中间,他暗叹希望衣晨公子见了长皇子规范一些才好……   “湘儿,我会看着衣晨的,你不用操心。”奥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嘤……”   绚烂的温暖至她温润的笑容中泛滥开来,刺的湘岚两眼生生的疼,倒吸一口气。   李商在一旁也不安分,顶,我再顶开……“啊!好啦好啦!我们快去吃饭沐浴换衣服吧!啊哈!”   插入书签   21 长皇子宴   21 长皇子宴   “恩……”   低低的吟颤抖的倾出粉淡小口,顺势倒入了搀扶着防止他倾倒的怀抱。   他舍不得放开她,那柔软的触感及纤细的腰,在她怀抱里闻到了有别于男子不属于任何花香的迷醉,是他从来未体验过的。太不可思议了,他还以为自己对女人已经够熟悉了。   奥月犹豫着要不要退开他柔韧香软的身子,刚才衣晨被长皇子请去内房说话,暗示自己一个女子不方便跟着,吩咐苏凌冰招待她到花厅用茶。   结果,来的人却是莫卿……   “……莫卿公子”身体被微微拉开,温和的轻唤自头顶响起,莫卿有些怔的抬起清丽绝美的脸庞。   沉浸在她深邃墨眸中丢失了片刻呼吸,一瞬复杂难辩的犹豫闪过眼底,妩媚轻佻的笑容绽现唇角:“殿下……您不喜欢莫卿吗?”小巧娇红的舌尖轻扫过粉嫩的唇瓣,一副活色生香的诱美画面在面前浓墨渲染。   奥月默然看着他,那天边只剩残缺的晚霞光华,在他幽白的头发上,打出艳丽的轮廓。造成了重重叠叠的阴影,他笑的很诱惑,可自己却感觉那笑容就象被关在稀疏笼子里的蝴蝶一样,没有些微威胁,满载了无奈,又伸手可及。   莫卿见奥月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想到了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情,狠了狠心就软了身子再次亲昵的贴了过去,“殿下……奴家,恩……”媚惑腻甜的低哑音色在奥月的胸前脖间纠缠,莫卿已经把白皙柔美的手滑进了奥月的外衣,一边抚摩一边拿小腿肚隔着衣料磨蹭着奥月。   沉浸在苦涩悲痛中的莫卿见奥月没有任何反映,想再深一步的动作却不料的被狠狠推离了她的身体。   “呃!”压抑的痛苦呻吟还是哼了出来,莫卿呆坐在地上仰望着奥月,嘴唇不自禁的颤抖。她,是在嫌弃他吗?她已经知道他是被派来勾引她的?剧烈的痛苦自他心口迅速掠过,整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他是“倾城”以清高脱俗为卖点刻意培养的花魁,现在要做的应该给她一个清绝的笑容吧?   “莫卿公子……如果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你笑的很凄苦,也并不适合刻意狐媚……”她弯腰伸出手,本来只对他有皮相上的好感,不喜他的冷清不近人,如今却有一丝心疼滑入心中,世间的青楼男子,绝多是身不由己,眼前这水晶冰清的人儿,强作媚笑的勾引她……他不知道他笑的有多凄凉吗?   莫卿愣在地上,有些失措,心漏跳了半拍,只好抬头仰望上方的女子,灰色的眸子变的幽深,刻画着翻滚的苦涩海水,自己此刻内心的矛盾,炽热的灼痛几乎撕裂心脏。望着她右手摊开伸像自己的方向,浅浅的向着自己微笑。   “对不起,刚才冒犯了!”奥月见他不接自己的手,就伏下身子准备去搂他起来,虽然是强迫的对自己施魅,但是他的确美丽的动人心魄,还是她定力太差吗?使了不小的力才能推开他诱人的身体。   莫卿瞬间呆住了,不可能的!他训练了无数次的笑容,不可能还带有那么深的悲苦色,不可能的!他已经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和表情!还在惊慌中的莫卿本能的掩饰着内心的剧烈挣扎,连奥月向他道歉并且搀扶他坐在凳子上都忘了做反映。   “莫卿公子,跟贤王带个话,说奥月领了她的这份情了,请她不用再费心!”奥月有些恼怒贤王又派人来拉拢她,也有些恼怒自己竟然有些对这个强作坚强姿态的男子动了恻隐之心……   “……殿下!您是嫌弃奴家吗?奴家……可以伺候您很舒服的……”女人,都希望看他将高傲抛下,卑微的在她们脚下施媚企怜……   伸出小手,继续往奥月衣襟内摸去,却被瞬间抓住。   “男女之事要你情我愿,你觉得你能将我伺候舒服吗?”加大手上的力度,看见他难耐的皱起了柳眉。   “请给莫卿一个机会……”他用另外一只手斜斜的拉开衣领,一只雪白娇美的肩头滑了出来,包括那片雪白之上的殷红一点……   “殿下,奴家记得上次在‘倾城’……您也是叫了陪的……”   “莫卿公子,我并不想讨厌你。”   “殿下……奴家不比任何哥儿差……”   ……   “……对不起”他躲开视线,垂头,有些羞愧也有些酸楚。   “穿好衣服吧,我自己等着衣晨就可以了。”她挪动身体,跟他之间拉开了距离。   “……殿下,刚才奴家来的时候,好象看见有两个侍卫带着跟您一起来的小侍儿往后苑去了……诶,殿下……”身前人迅速站起了身子急走出了门,莫卿微一寻思跟了上去。   出了花厅是假山,从假山侧过,是垂着垂蕊的游廊,前庭花丛,景池在亭后,她现在就在往长皇子与衣晨所在的内苑急去。   “鸳儿!”奥月在拐过与内苑交接的拱门看见了另外一方向小跑而来的衣鸳。   “……长皇子……不让我随衣晨进房!”有些喘,不过衣鸳还是很清楚的讲完了话。   “该死!”奥月加紧几步继续前进。   遥遥跟在后面的莫卿,望着自两方向几乎同时走向奥月的衣鸳和桑紫有些疑惑,桑紫是因为长皇子要给“她”和凌冰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专门叮嘱安排下去休息的,他自由出入没什么问题。但是衣鸳……奥月吩咐了衣鸳跟着衣晨进房照顾,长皇子却将衣鸳谴了出来,肯定会怕他报信而安排了人手看住他才对……   离长皇子现在所在的院落已经很近了,她们片刻便入内了。莫卿放慢了脚步,整理着急促的呼吸,步调平稳优雅的步上了阁楼的台阶。   “莫卿公子……留步,小公子并不在阁楼内。”莫卿公子一般都是与凌冰公子结伴的,应该是来寻人的。守卫暗自庆幸,真难得可以怎么近的跟莫卿面对而立……   见守门的侍卫拦住自己,莫卿轻轻的仰起清冷绝美的脸庞,任丝白顺滑的银发如瀑布般顺着肩背倾流而下,闪出夺目摄魂的莹光……   “呃……”   侍卫狠狠的抽了一下心脏,愣愣的盯着眼前人不知道如何做答,听闻这莫卿公子冷清的紧,极少与人交谈,连正视女人都是很少的,而此刻,此刻!   貌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侍卫,感觉到她重重的倒吸一口冷气,傻傻看着自己丢了言语。   冷冷的在心底嘲笑,这世间的女人啊!   忽听内间传来了长皇子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安静的站到房间一侧的花架旁,莫卿垂眼低头却在暗自打量房内的三人。   长皇子照样是锦服凤冠满身,年过五十的男子了,雍容华贵的气质显露无疑。保养的相当不错,只是眼尾有很深的皱纹,数十年来以男儿之身与朝堂之下挣名夺利,尊贵的长皇子啊,普通的富家夫君到了这个年龄早已经儿孙满堂念经理佛静养天年了。而眼前这位命中无子孙缘的长皇子,早已经印满了疲累沧桑的营苟之色。   “衣晨到了我这儿,月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展开一个符合身份的雍华笑容问一旁拥着李商而坐的奥月。   “奥月不敢!一时情急,唐突了。”手指收紧,再次用眼神询问一同而坐的准正君,看到对方投来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抚自己,顿时又轻松很多。刚才太紧张了,听到莫卿说衣鸳被侍卫带离了衣晨身边,唯一联想到的是长皇子要对衣晨不利。可是到了这里一看,他们居然是很和睦的并桌坐着聊天。她暗嘲着自己的心急,亲昵的将他的手缓缓抚摩。   “呵呵,罢了罢了!原来衣晨最近要补身子,需按时吃药,还好刚刚月儿即时赶来提醒。”   “谢长皇子!”有点紧张的观察身旁人平静无波的反映,以前一提到给他补身子他便火冒三丈的不同意,有时候甚至会怒的咬自己……最后咬到床上去……   今天……似乎有些例外。   “奥月想与衣晨到外面散散步,请长皇子准许。”在晚宴前还有一会儿时间,她寻思着最好还是将他们刚才的谈话内容问一下。   “好,准了!还没成婚呢就这么离不开了,去吧去吧!”长皇子拿养护极好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杯一边笑答着。   抿了一口杯中茶,奥月两人已经出了房门,长皇子徐徐的开口,“看来冰儿又不听话了?”冰儿自幼清高,近年只与同样不亲人的莫卿以琴相交。近来为了他的婚事,他没少操心,虽然知道这莫卿也是背景不纯但至少还可以帮他当个眼线。   “回长皇子,公子有些不舒服,莫卿便自愿去与容王殿下说说话。”   “不舒服?呵!是冰儿请你代他去的吧?”这个冰儿,越来越胡闹了!前是跟那个白琳纠缠不清,后又违背自己的安排不愿亲近奥月。   瞅了眼垂着头冷冷清清除了回话也不多语的莫卿,轻轻叹一声,“算了你下去吧。”   莫卿听话的躬身告退,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吧?既履行义务的勾引了“她”,又提醒了“她”长皇子对她们婚事的不善,只要能挑起“她”与长皇子的间隙,贤王她们应该会满意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衣晨的反映那么平静,长皇子为了让凌冰能顺利进容王府肯定会从中谋划才对……   后园花苑中,夕阳下。   奥月突然有了很不祥的错觉。   他一身青色站在这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中,天色开始阴霾,却有半缕霞光从云层里射出来在他的背后斜斜交织,此刻的他就象不染纤尘的并非世间物一样,带着透明而脆弱的薄翅,一不留神,就振翅飞走。   “月,你不用操心了!长皇子只是跟我说了婚后应该收敛平日的习气要学着当好一个皇家夫君,又交代了要怎么辅助妻……主和应对皇室亲戚,真的没别的了。”李商安抚着她,再次拿出一个阳光的笑容露给奥月看证明所言不假。   “还有啊……我听了长皇子说以后要努力‘伺候’好你……就想到了……就想到了……”贴近奥月的脸旁,他将越来越低类似于呻吟的声响慢慢隐没。   ……奥月有点吸冷气,他们正在户外的花苑中,而且还是长皇子所在的苏府,她的衣晨怎么在此时此地用如此媚惑的声音勾引她呢?而且,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升温了……   “衣晨……”声音有些干热,被他的手轻佻抚摩的腰侧已经火热非常,反手紧按住那不老实的手,牙齿微用力的咬了下他的耳垂,恶狠狠的咬牙:“等回府我一定给你机会好好伺候我!”   “哈哈哈……今天我身体不是有恙吗?怕是不能达成殿下的愿望了!”大笑着蹦开几步,他对着奥月有些被挑起欲火又无奈的双眼再次勾引的抛了个媚眼,一溜烟跑向前庭方向。   晚宴,就在两位公子未出席,李商一脸坏笑,奥月神不在焉,长皇子客气又礼多客套的“温馨”气氛下不正常的结束。   ----------------------------伺候的分隔线-----------------------------------   “啊……”   已然汗湿的肌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他蓦然惊觉,低呼声不受控制的溢出喉咙,然后便迅速被她的唇舌堵了回去。口腔内传来的酥麻与舒适,再加上忽然激烈到几乎令他无法呼吸的爱抚,让他的身体丧失了所有挣扎的力量。张开的口唇不自觉的迎合,如同被炭火炙烤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艳丽光泽。   喘息的放开他的唇舌,奥月眯起被欲望渲染的越发浓重的墨瞳:“你刚才说什么!”   “……呼……月你不要这么激动……”诶!又咬!他的月越来越爱咬人了,后悔!她应该是跟他学的!   “说!”   再次啃嗜了一遍他那已经被自己咬出血丝的耳垂,奥月吸吮着那令人神迷的腥甜,紧绷住声音迸出了单音,眼中闪出危险摄人的光芒。   ……   “我是说,月……请占有我!以大傲国‘正常’的方式……”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发一条被鄙视的作者回复:   网友:飘 评论:《娶个穿越男(女尊)》 打分:2 发表时间11:2008-05-22 20:49:06 所评章节:19   估计现代的男人穿过去以后都不用去勾栏院学习   --------------------------------------------------------------------------------   作者回复:   以前有位大大说女主从此后不用出去嫖了(-__-)b   搞的我不知道如何回答……╮(╯_╰)╭   ------------------------------------------   不知廉耻的问一句:我回答的真的很**吗?(⊙_⊙)   22 替身   22 替身   “我是说……月,请占有我!以大傲国‘正常’的方式!”   他嗓音嘶哑,一股强烈的刺激让小腹不可竭止的哆嗦痉挛,本来是想引诱月的,却害的自己差点把持不住!   “月……在我以前住的地方……听说过一种游戏……”恩……求你听我说话,不要在往下摸了!   “……又是上次那些?”她灼热的吻自他的颈部向下徐徐延伸,衣衫缓褪,迷醉间只听得彼此的心跳,身体热得几乎要融化,让他那些游戏见鬼去吧!   “不,你听我讲,……唔,那游戏名字叫角色扮……扮演!”强吸一口气,忍受着全身剧烈的抗议与奥月拉开了一掌的距离,唔……虽然只有一掌却也使了全身的力气!   “说!”恼怒之气已经上升,如果不是看出他的坚决,奥月早就……   “……”深深的吸一口不再过分火热的空气,他怒让自己能平稳的把话说完,“我们,来角色扮演,我扮演衣晨,你扮演容王……”让我真正成为你的衣晨一次……   “……你扮演衣晨?”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放射出邪恶的光芒。   “嘶!”   停顿了片刻,她一把撕裂了他已经敞开的衣襟,帛料被扯的嘶拉做响。他忽然一愣,观看起由他自己主演的激情H,想起了他们的第一夜,不过那时候是他自己撕的衣服。   她将他的衣衫褪下,堆在腰部从背后束缚住他的手,见他乖乖的并没有挣扎之状,便邪笑着欣赏起他迷醉半醒的庸懒姿态,他胸前的小颗粒也尖立的挺翘着,仿佛无邪的邀请着她来咬一口。   “恩……我来扮演容王?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衣晨……”   听到她低哑饱含兴味的笑声,他忍不住更加的兴奋,她激动的咬弄乳头使他感到了疼痛,但是却有了更为强烈的刺激。腿又软了,斜靠在她身上,任她继续在他的身上回忆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晋江牧场的小小帐篷里,他当时,也是衣服堆到背后裹住双手……   奥月迷醉的欣赏着他的呻吟声,一阵阵,软软粘粘的,十足的情色旖旎,因为他手被扣住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挑逗她,但是赤裸的胸膛却灼热的释放出一种让她更加疯狂的魔力。   “咝……”他浓重的倒吸口气,胸口被重重的咬了一口!“月!你可以改行当女王了!”全身的骨骼都被刺激的颤抖,他连牙齿都颤抖的咬合不稳,唔……好兴奋!   惊恐!李商在心中惊恐万分,他有受虐倾向??   奥月激情火热的唇沿着他敏感的腰线逐渐下滑,舌尖在他侧腹部轻轻的打着圈,李商于是战栗更加的严重。他手不能动只得瑟缩着弓紧了腰,想要试着避开这份酥麻窒息的感觉,却在她火热湿滑的手指滑入他股间往后的时候忽然僵硬了身体……   “月……月……月月~你确定,确定这是大傲……傲最‘正常’的方式??”   “相信我……交给我……”抬起上半身贴上他的耳畔魔咒般的低吟,手上的动作不停歇的继续。   ……   “……”呼!很痛!但是更爽!……他现在,还能不能反悔???   -------------------------悔与不悔的分隔线----------------------------------   清晨,奥月在一个早安吻下醒来。   “呵!怎么醒怎么早?不多睡会儿?”拨了一下他的鼻头,她笑咪咪的问道。   “先不要起床,让我再送你一个早安吻!”他嘟着嘴巴翘过来往奥月脸上吧唧就亲了一口。   望向奥月微笑柔和的脸庞,李商片刻失了神,倾过身子歪在她的身上,“月,我挺不称职吧?今天是第一次比你起的早。以前不光没有先起给你早安吻还老跟你挣床上的主动权……”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他这趟穿越之旅有许多好玩的事情发生。   “呵呵,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昨晚……你不是很舒服吗……”拿额头亲昵抵住他的,鼻尖都触在了一起,奥月轻磨鼻头与他纠缠,一边语带挑逗的询问。“干吗像平日里那么委屈自己呢?”   这个……李商头疼,永远跟月讲不清两个世界价值观的差别,如果做爱能进入价值观范畴的话。   “恩……月,我以前听说男人在早上的时候受到引诱会格外的兴奋。”   “五天前的早上你已经证实过了……”舌尖滑过他的鼻尖,她陈述着事实。   “……我的意思是,你快点去做事吧,我身子虚!要继续睡了!”退开自己被她磨红了的鼻子,操起一旁的被子就准备把自己裹成龙虾。   “就知道你还记仇!”拦住他盖被子的手将他抓起来,“说!昨晚难道你不满意吗?”   “满意!满意!简直十二万分的满意!”他肯定是吃多了才把什么角色扮演,SM技巧传授给她,害的他昨晚被绑着用!真不想用“用”这个词,但是还是感觉被“用”。躺着动都动不了,能不叫被“用”吗?虽然自己被“用”的是超呼寻常的爽……   “月,我明白一件事情!男人躺在下面动作少的时候敏感部位不会受到过分刺激,能保持的时间更长,而且全身都会更爽。”最主要是还能满足男人希望持久的虚荣心。“女人主动的时候更容易受刺激,还加快高潮的到来!”呃……这样说的话,貌似女人不会因为来的快有什么损失……   晕!怎么感觉是男人的弱点更多些?射……哦我的天,在这地方叫泪!泪了就歇火停菜啥都干不了,女人高潮了还更兴奋要不完……   他郁闷的晃晃脑袋,大傲国的医书上写着因为女人可以不间断与数男连续行床事,而男人因为“恢复”期比较长,在相对长的时间内只能跟一个女人做。所以,在医理上女子应该多夫,比例应该是一比三到五……   哦……无奈的再抹一把脸,这些东西就算真的是事实,但是也不应该拿它当一妻多夫的理由好吧?   再汗一个……其他别的书上还有拿智商、体力、生存力、社交能力、性别比例甚至还有把人品都牵扯上来讲述为什么女人会成为社会的主宰,物种的强者。瀑布汗一个,如果世界和平不打仗就好了,女人就不用打仗不用死,性别比例就不会悬殊,很多理论就站不住脚了。   恨!如果这是为了报复谁大男子主义惩罚他穿越来这个女尊世界长长教训的他还想的通,可是自己是个好人!好人!而且是虽然没机会展现却很温柔很体贴很为女人着想的新好男人!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   “哇!”鼻头又被利利的咬了一口,李商忍不住咆哮起来:“月!你越来越爱咬人了!”以前他的月很文雅的呀!从来不对人动粗!难道现在是本性显露了?难道是他将她的施暴本性引发出来了??   “不许你看着我的时候分神!不然我还咬你!”奥月越来越爱他发怒的表情,而且这咬人绑人不都是他教的吗?   “我认栽!是我教坏你的!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唔!”别咬啦!天啊,他竟然亲手调教出一个女王S……   ……   “月!我真的要睡了!你出去出去!”纠缠完毕,他抓住被子的手死也不丢,再这样下去,他的月要变成施虐狂了!   “恩……乖了,你好好睡,我叫他们中午前不来打扰你!”不再与那可怜的被子纠缠,奥月伏下身在只露出揪住被角的几根手指上轻啄了一下,看见那手指啾的一下收回了被窝,她笑了笑下床穿起衣服。   抽了口被窝里的热气,甩甩手指上残留的酥麻触感,他躲在被窝里不动,等着她的脚步声离开房间。   “呼!”   重重吐出一口气,李商顶开被子一骨碌爬起来就翻起了书柜,在专门装信的一栏里找到了黄皮封面的一摞信函,署名:浅草 马。这也是自己昨天晚上缠着月要睡在她房间的原因,她以前是迁就他的方便睡他的房间的。   信件寄来送去一共有四五封,他一封一封的看下来,脸色一层一层的白下去。   桑……桑露,浅草阁主闻乐君的独子,闻乐君与月的父亲十几年前就口头许诺将两个后辈许为夫妻……   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月与他一块在野外游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名字叫毒叟的原浅草用毒高手,将桑露劫去了天诛门。然后,月……一直在找他。   商儿?……桑儿?   呵!   他将一叠展开多半的信笺折好塞进信封原位放回书柜,不小心又碰到了一叠厚厚的帐簿,金红的布料厚封皮:《容王大婚礼服录》   礼服,已经大半赶制好运进了府,毕竟离婚期只有十天不到的时间了。昨天长皇子说的“你确定你是月儿要娶的人吗?”,“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月儿是不爱你的?”,“线索你自己可以找到,但是月儿要娶的人只有桑府闻君的独子!”……   他酸痛在心里,没有怀疑过月对他的感情吗?对于这段明显属于不合逻辑的灰姑娘故事情节的恋爱,他没有怀疑过吗?   ……   但是,他也有自己故事,一个关于什么时候将离开的故事,他期望着能享受爱情的甜蜜,然后在他离开这里的时候,灰姑娘的故事完结。   故事里,王子和公主永远过着幸福的生活……   将镂窗推开一半,李商自动屏蔽掉庭院中两棵大桑树,瞅瞅那水池瞅瞅那花坛,还是有点遗憾,多漂亮的景色,他竟然没什么华丽的形容词可以描述。   他并不觉得来到这个没有现代科技的时空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初时当然会觉得不方便,但人是特别容易习惯的动物,久而久之,许多觉得不便的事,也终会适应。当然,他还是怀念有电有自来水有冲水马桶有PSP的生活,但除此之外,这里的环境优势是二十一世记的地球远远比不上的。   他又深吸了一口清晨凉薄的空气,将不长的内衬衣袖豪情的一甩,趴上案桌磨起墨来。   咬了咬手上华丽丽的孔雀毛笔尾上的羽毛,再次两袖豪甩,拿出中学第一次给女生写情书的劲头伏案急书。   不多时,拈起那张字字透背的纸,凝神欣赏了片刻,“恩……果真是好宣纸,怎么写都字字透背!”然后仿照落寞诗人曲高合寡的样子喃喃读了起来:   “月,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我已经教了她怎么看标点符号,应该读的通吧?”   “……月,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我确确实实的确定自己不是桑露,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是我却希望自己是你的爱人。……不对,这里要改成感叹号!”   “但是我却希望自己是你的爱人!因为我确信我是爱你的!现在,我觉得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你也应该会接受不了,我们的婚礼是办不下去了。我决定出去散散心,不然我找不到合适的心情面对你。对不起我不告而别,如果要当面交代清楚我怕我会无法承受……不行,这句还是有点煽情,我自己看了都想哭,月看了会难受……”   “对不起我不告而别,如果要当面交代清楚我怕我会想吻你,然后就又起不了床!”捏笔的手指关节有点发白,李商一字一句的斟酌着用字的轻重。“所以月,你不用找我,一个月以后如果你觉得还是爱我的,请在容王府等我。虽然我们也许没有长久的未来……呕!这句更恶心!删!”   “一个月以后如果你觉得还是爱我的,请在容王府等我。”因为不管你怎么想,我肯定会回来看你……   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将前面划废掉的纸铺在靠近自己的上面,认真的腾抄起来。感觉到先前写好的那些字渐渐晕开变的模糊,抄也看不清了,就默背起来……   “哎……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把废纸垫上面,不然把新的……弄脏了,又要重新抄”。   绕过人出入比较少的侧庭径直往御马场的后院走去,红莲他们都被月嘱咐过中午前不进入自己的内园打扰他睡觉。方便了他翻院墙饶过园门开始他的出走计划。   他掂量了一下小包袱里的银两和少量衣物,按照这个社会的购买力,两个铜钱就可以一个包子,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铜钱。   现在身上有十几两银子,还有百来两的银票,照两铜钱约合人民币五毛算,等于身上带了两万多现金,二三十万存款!为期一个月的异时空渡假?还的确够他小小奢侈一下!   继续往后院方向走去,他的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他还真是一个没什么生产力的人呢,学校学的那些大多要依靠医疗器械的现代医疗技术基本在这里施展不上,跟铁锤的火器研究所才刚起步,还不能大规模制造杀伤性武器……呵!他又自嘲,为什么他到这种时候了还能说的起冷笑话?   “衣晨!”远远的听到背后铁锤的声音,他本能的将手上的包袱向后一掩转过身来。   “呵呵,铁锤姐,你怎么在这里?”大早上的,她却跑出了汗。   “恩……我刚拿到些枣子,我们属里的乡下亲戚上京给带的,很甜!拿来给你尝尝!”铁锤说着就把一个布包递给李商,一只手还纳纳的挠了挠脑勺的左顾右盼。   “咦?衣晨你手上的包是什么?”   “哦!拿到马场那边的,一些小玩意儿……呵呵!”随意摇了摇手上的包,用空着的手接过铁锤递来的枣子,“谢谢你,铁锤姐!”捂着包裹,今天看完信以来,他心口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甭客气!就是些不值钱的枣……呵呵,你的小玩意儿就是多!”见李商笑望着自己,铁锤比较黑的脸上微微发烫的低了头。   “那,我先走了!你去马场吧!”她飞快的说完,转身就一路小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翻出一个枣子,指头随便搓了搓表皮啃了一个,恩!很甜!再吃一个……   攥着包袱的李商继续往后院走去,那里的院墙,有一个被他炼火药时炸出来的洞!连铁锤都不知道。   他猫腰翻拔被灌木覆盖的墙角,院墙太高,翻过去是不可能的,只能钻那个洞了!可洞呢?   “衣晨!”   又是叫唤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李商出于本能的回头看。“赤伦?呵呵,早啊!”   “衣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呃?没有啊,呵呵……来,吃个枣!”将手里的包打开,两人都一愣,空了?   “呵呵,没注意,吃完了……”   “衣晨!你可能真的病了,虽然看着不太明显,但是你脸色的确不好!”神志也不算太清楚,笑容很不自然。他今天状态很不好,平日里的爽朗红润都没有了,白,有些惨白,还带着青!   “没什么的,你太大惊小怪了,刚才铁锤姐看见我都没说什么。”虽然她刚才老在看别处没怎么看他。   “她们女人粗枝大叶的,能看什么!走,跟我去找管事!”赤烈拉起李商的手就往内院方向拽。   这一拽把李商给拽急了,“不了赤伦!我……我今天是要出府的!”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空的”大大,你问女人和男人在生理上合适的搭配写出来了,大大随便看看就好,如有问题请指正。   “呵呵”殿下,你担心的问题不用了,女主目前为止就对小商的感情最深了,连对别的男人都起了比以前更强的色心,都拜他所赐,你说他是不是自作孽?   poembb0504大大,我真觉得我很CJ,不然怎么章章H都在关键时刻打住捏?因为我不会写啊!因为我CJ啊!嗷……   sasama殿下说的也很好啊:我觉得南竹又可爱又浪漫又有责任心啊……(大大口水省略N字)……温柔在心里,才是坚强?   23 替身   23 替身   有点复杂的故事大背景,看爱情的大大可跳过。   昕怜将他的头发全都盘上去,然后贴绞丝五络金花孔雀株,点珠小金花六枚,两薄鬓,一主髻,外面戴上四雀冠。   “昕怜,你看这样正了吗?下次可要挽熟练些!大婚的时候忙的很呢!”扶了扶左髻的雀株,湘岚提醒着昕怜,按照王女没开脸的宠侍标准,他原不该戴这四雀冠的,这冠只有准备正式纳入的侍郎或者开脸的一侍才能戴……   可是“她”却给自己备下了这冠,还在婚礼参礼者服饰上标注的清清楚楚!   湘岚捏弄那雀株的葱白小手紧了紧,揪心于“她”对自己的举动。   “主子!殿下给您定下了这四雀冠一定是已经准备纳您进门了吧!”自己主子这不尴不尬的身份终于要到头了!这是只有准侍郎才能戴的冠啊!   “别胡说!殿下还没有发话呢!”赶忙拦住昕怜,这些话传到衣晨公子那就不好了,人家公子正要大婚,他这个下人就在背后算计纳房的事情,虽然殿下她……   “哎呦主子!殿下赐了四雀冠就是允啦!哪家的女主子要给男人开脸还正儿八经的用嘴说啊!人家有的府里女主子早上起床扔个红果儿在枕头上就算允了入房!殿下这还专门定了四雀冠呢!要不了多少日子肯定要给您办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照着祖制,殿下大婚前就可以纳郎纳宠了,拖到现在如果再不给自己主子正名就太说不过去了!   昕怜再次打量了湘岚头上的冠珠,想着一会儿再给主子试今天刚到府的礼服!   “昕怜,出了这扇门就不得这么说了,知道吗?”湘岚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心口不自主的酸痛:虽然“她”一直对自己委以重任,但是自己毕竟是不受宠的!“她”自从离开桑府就没有招自己侍寝过……   “湘主子!晨主子房的红莲闯了进来要见……啊!”通报的小侍急急的话语被从后面直冲而入的红莲打断,大大的往前一个硠跄。   “湘主子!我家主子他……他不见了!”   ……   站在自己房间的桌案前,奥月一遍又一遍的看李商留给她的那张纸,手指卡的生白,紧紧揪住纸的一角。   “啪!”重重将手拍在桌面上,连带那张书写很整齐的宣纸被震的破碎开来。   “殿下!奴婢!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没有看好主子!”卷曲在一角的红莲瑟缩的抖动着身体,青白颤抖的嘴唇吐出了极快的话语,但是都透露出浓浓的惊恐与担心。   湘岚站在一旁紧张的握紧了手,看着站立不动却处于盛怒之中的奥月,想到他现在是王府内院的管事人,院子里丢了人,而且还是马上就要进行大婚的准王君……   “咚!”湘岚直直的跪在了奥月面前,低垂着的眼睛闪现出深深的内疚,精致的上了唇彩的檀口抿的死紧却依然泄露出丝丝颤抖。   看到眼前的湘岚跪下,奥月又心里一揪,看来他出来的很匆忙,头上还顶着繁复的礼制四雀冠,因为慌乱的步调而在发上倾斜,显出一些狼狈。   “这事与你无关,你去通知方,让她马上封锁王府,派人出去找!在府里彻查早上有可能见过衣晨的所有人!特别是马场附近,还有那个赤烈!”   再次望了一眼那张被自己拍成几片的纸,紧咬了牙齿怒道:“桑紫!备马!长驸马府!”   ---------------------长皇子分隔线-------------------------------------------   “月儿,你这么急匆匆的连通报都没有就闯进了内房,呵呵,还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呢!”繁繁复复的锦罗珠饰映衬的长皇子格外的雍容华贵,虽然不能掩饰他因为多年操劳眼尾清晰的皱纹,但是今天显露出气色格外好的样子。   门外的紫衣僮儿伸手掀开门帘,跨门而进,端这一盘糕点碟子。   “出去!”奥月一声怒吼震的小僮儿双手一颤锨翻了手中的糕点,慌张的半躬着身,不知道如何进退。   “下去吧……叫外面的别进来打扰!”长皇子见奥月摆明了是来追究他昨天的事情,挥手唤房里的另外两个僮儿也出去了。   “长皇子!我希望您能讲清楚您这么做的目的!”不理会长皇子扬起的让坐的手势,挺立在他面前直视着他。   “月儿啊,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平日里挺温和的,怎么这会儿这么暴躁?”抚了抚膝盖上趴着的卷毛小猫,看见对方依旧难耐的半眯起了眼睛。慢慢的开口说道:“昨天也没跟他说什么,只是问问他是不是月儿你要娶过门的人罢了!”   “长皇子!我想我已经跟母皇和您讲的很清楚了……”   “月儿!”长皇子微扬起头盯住奥月打断了她的话。“月儿,我想你比谁都更有资格怀疑他的身份吧?如果你完全相信他就是桑乐君的儿子,为什么迟迟不联系桑乐君来参加婚礼!为什么派到两淮的人手迟迟不针对天诛……”   “够了!”她有闻人卫所和桑府的人马在两淮郡地针对天诛门,不可能瞒的住外朝眼线多入牛毛的长皇子。以前她们之间互相知道对方的一些举动什么的,都会很有默契的保持不干预态度,而他却先破坏了她们之间的默契!   “我和衣晨的婚礼要在桑府由师傅主持再办一次的!一是师傅不喜欢参加这些由官员占绝大多数的婚礼,二是师傅最近身体不适不适宜舟车劳顿,再有我也想给师傅一个惊喜,以免他事先知道一直牵挂忧心!”奥月的语气非常生硬,对长皇子的刁难很恼怒。   “至于天诛……长皇子根本勿需操心!”   “看来月儿早就准备好说辞了?”长皇子有些冷笑的又摸了摸膝盖上小猫,盯着奥月的眼睛不说话了。   “请您……适可而止!”奥月读出了他眼中特殊的含义,语调有些紧的发话。   “呵呵!月!我们身为皇家人,你觉得还能拥有什么一生一世至死不渝的爱情吗?哈哈哈……月!天诛的探子已经回报了,她们又有了动静!不要跟我说你没收到消息,如果不是担心那个衣晨并不是桑露的话,你为什么按兵不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们那几个该死的毒人!哦咳咳咳……”随着剧烈的咳嗽,长皇子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手上猛然施力将小猫抓的惊叫一声,趁着他出手抓茶杯的机会嗖的跳下膝盖窜的不见了。   看着眼前咳嗽不停的长皇子,奥月心头也泛起了淡淡苦涩,当年的长皇子在自己父亲闻人怜青的死时,还有后来的江娴拥护恭王,端木锦拥护的贤王之间的争夺太女斗争中吃了很多亏。再加上天诛门当年和端木家勾结,使四大权臣之首的江娴满门尽灭,连带与江家交好的苏家也受损不轻,苏家家长与二女苏庭就死于当时的祸乱,而当时的长皇子,是苏家二女苏庭的正夫,他的咳嗽就是那时候端木锦派天诛门的用毒高手给江、苏两家下毒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她和长皇子虽然一直以来没有确立联盟关系,却有一部分共同的敌人……   “咳咳……”咳嗽的声音慢慢平复下来,长皇子本来很锐利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暗淡,缓缓的开口:“月儿,我的名字叫安侯予青,你的父亲叫怜青,都是母皇武帝亲自给取的,呵!你知道有什么来历吗?”   “……因为前朝端敬皇君,月的曾祖父名字叫甄青……”这段历史,闻人氏、闻氏和安侯氏的老人都知晓。前朝端敬皇君甄青是大傲武帝青梅竹马的恋人,却迫于压力嫁给皇帝,后来就生下了安朝最后一任皇帝,自己的祖母前朝孝帝。   “月儿,当年先皇的家族被罚,削名改姓以平南为姓,自幼订婚的甄家也悔了婚事将甄青嫁给皇上。诸侯之乱的时候甄青给母皇赐了安候的姓氏……   先皇竟然宝贝着这个姓氏不愿意改回祖姓,给我取名字叫予青,给你父亲取名叫怜青!怜青!如果甄青生的是儿子!母皇早就让你母皇娶了!可惜盼了好多年,甄青的儿子,前朝孝帝闻人珂才生下你的父亲闻人怜青……”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柔和的色彩,声音也缓和了很多。   “长皇子,这些都是旧事了,您提它做什么?”奥月不明白他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很不耐烦配合。   “旧事?如果是旧事,母皇怎么会在怜青才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了他以后要做你母皇的正君?而且在那时候就选好了你的名字!呵呵……不管怜青的孩子是女是男,都取名为奥月!若为女,定 为 太 女!”长皇子盯住奥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复当年母亲的言辞。那时候的母亲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小怜青,而年幼的他就伴在身旁。   “我说过了,这一切都是旧事了。父亲已经不在了,恭王已经当了十几年太女!长皇子的一些想法早就可以忘了!”对他的言词越来越不耐烦,明明自己今天为衣晨的事情就很烦躁,他还在这里重复着早就应该忘却的过去。   “月儿,我们安侯氏到了你们这辈是‘慧’字辈儿,你所有的姐妹兄弟全是以’慧’为名的,可你是奥!月儿你,是按照闻人氏的辈份取的名字!母皇的原意就是想把江山还给闻人氏,还给她的那个甄青……”长皇子明明说的是大不敬的话语!却安然的保持着平静的声调,仿佛叙述的仅是家中寻常事物!   “我想长皇子并没有诚意跟我谈衣晨的事情,那么我接下来做什么请您都不要插手!”吐了一口气,奥月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往门外走去。   “你和衣晨的婚礼办不了!”   长皇子安静的暖阁卧座上站了起来走向已停住身子的奥月,“月儿,生在皇家,权利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衣晨不能带给你任何帮助!我说过你应该娶冰儿,与苏沐联合,增加你我在朝廷中的分量才能真正确保你的安全。忘了那个衣晨吧!就算他真的是桑露,他留在你身边只会消磨你的精力,软化你的心,给端木锦她们留下更多把柄!你必须为皇位努力!月!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你已经不再像以前的安候奥月了!”   “如果您说的‘以前’是指的闻人御所,奥月必须要说清楚,它的发展并不是我要巩固势力争夺皇位的。而且,父亲在弥留之际叮嘱过我……不要再参与皇位争夺……”奥月眼中泛起苦楚,为了那些朝中争斗,父亲已经失去的太多。   “我知道……怜青是怕你受伤害,但是月!怜青所有的痛苦和死亡都是因为权利,都是因为我们没有权利!而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伸出右手抚上奥月的脸颊,“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些……可是月儿,我也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想想端木锦当年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端木锦是贤王的姑妈,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江娴是太女恭王的祖母,江家灭门后失去了扶持,便逐渐地位不保,并且被贤王压过势头。   “月儿明白长皇子的心意,应该表示感谢,但是月不能接受您的好意!就算没有衣晨,端木锦一样可以找到很多借口为难我。我知道这次的大婚让长皇子在朝中很为难,但是,我已经决定了!一切的后果我一肩承担!”   母皇的不乐意已经很明显了,端木锦一直在以此为借口生事刁难,贤王在做好人帮自己说话还派莫卿来亲近自己。她们这一唱一和已经将这事情闹大了,加上太女的沉默,三大家族之一的白淑正投向端木锦,仅存的三大权臣两方都偏向端木和贤王那边……   “跟苏家联姻是你与贤王抗衡最好的办法,只有取得了权利才能确保你的安全,想要得到权利你必须取得储位!衣晨?爱情?呵呵……甄青就是个聪明的男人,他利用权利,利用母皇对他的爱情,保护了他的孩子。获得了母皇格外的照顾,仿佛这大傲王朝都是他送给母皇的!然后还能受万民景仰的得个贞烈忠义的名号!爱情……不过如此!   月儿……就是因为没有全力,怜青才二十三岁就没了性命……”长皇子长长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说话而不稳的呼吸,哀伤之色显露无疑。   “怜青一直非常厌恶杀生,更讨厌朝中的争斗,但是自从你出生后却也开始培养势力,希望能照顾你周全。月儿,如果你一意孤行娶了一个对你无用的男人,怜青在天之灵又情何以堪!”   “月儿不愿意害父亲的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我不要与自己爱的人不得相守,更不愿意为了这无情的政治抛弃自己的夫君!长皇子,我想您应该知道当年父亲的死背后代表了什么吧……”   长皇子忽的愣住,奥月有些苦涩的掀了掀嘴角:“大傲不可能容得下闻人嫡系的这一脉,先皇也许还能给祖母封王册地,但是母皇却绝容不下还有姓闻人的嫡系女子存在。朝中的守旧大臣有些甚至容不得闻人这个姓氏存在于王朝后宫……当年刚即位的母皇权利不稳,很多朝政把持在四大家族和开国老臣手中,她们在背后针对父亲的计划一步步开展。为了皇位的巩固,母皇用默许来交换政权……”奥月向后倒退两步,淡淡的舒了一口气,痛苦之色和点点银辉已经沁入了眼中。   “月!”长皇子有些惊慌的捂住了嘴,眼睛直勾的注视着奥月,声音已经开始发颤的破碎:“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权利吗?您认为有了权利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吗?那您残忍的让我放弃衣晨,我如果依了,跟当年的母皇又有什么分别!”   望着长皇子紊乱不稳往后猛靠过去的身形,奥月撰紧了身侧的拳头,“您不应该这样做的,我不是母皇,我不愿也不会将自己的爱情当作政治筹码换取利益。如果您真的是对父亲有感情,您就应该明白爱人不能相守是多么的痛苦……”   “月儿……”长皇子手剧烈的颤抖,心口揪痛。月儿她什么都知道了?包括知道了他对怜青的感情……   “天诛的确传来了消息,已经准备了祭场要在下月中旬举行祭祀,桑露有可能还在天诛。衣晨他……”奥月停顿了一下,闭上了泛出红丝的黑眸。“他就算不是桑露,也是我的爱人……”   “可是月……”长皇子慌乱的眼神失去了焦距,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他!他果真跟伤害怜青的德帝一样残忍吗?   “衣晨……告诉我衣晨是被您带走的吗?我希望您能祝福我们,不要重复当年的悲剧。”   “我没有!”瞬间绷起了身子,长皇子两手有些紧的互相扣住,“我只是昨天问了他一些话,今天……”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奥月,又调开视线:“今天让她们注意衣晨,如果他跟你吵闹就通知我,没想到她们说衣晨早上径直往后院走,还拿着包袱,她们就拦了路上会与衣晨撞见的侍从……”当年怜青还没有进宫时与长皇子互送过一些下人,那些有些留在了闻人府有些跟进了容王府,长皇子就一直留作了眼线。   奥月拿询问的眼光再次扫向长皇子,今天衣晨能避开所有人离开王府,自己就想到了肯定是长皇子的人从中作梗,所以才快马赶开希望衣晨是被长皇子虏来。以前因为那些闻人府旧人虽然是长皇子送的,但都是待了二十余年的,而且从来没有危害过王府她才没有理会,现在看来必须要处理了!   接过奥月怀疑的眼神,长皇子肯定的说道:“我没有虏他出府,也没有囚禁他,我发誓!”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商他现在太米虫了,他得出去锻炼一下,就算他不想成为众夫中的一个也要拿点实力证明自己有实力才行~ ~( ̄▽ ̄)~* 所以他们间的爱情甜蜜到此打住一段时间。   Trace大人,,conangu大人,阮听阈殿下,绯村流殿下!谢谢你们的建议和评论,偶改!偶一定改!偶对你们四位大人的敬仰之情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四个字:太敬佩料!   ╮(‵▽′)╭   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达我的崇敬之心,嗷~嗷~不介意的话偶愿意为各位唱饿狼传说……嗷……   ( ▔◎▔)   ╱│││╲最后再次感谢绯村流殿下!(将某苗踩踩踩!)   24 替身   24 替身   盯着来人端着厚厚的食盒走近了,李商对着身旁简单的桌子轻哼了一下,来人会意的将食盒打开碟碗排列好放上桌,然后站立不动竖在他身旁。   扫了一眼桌子上两荤三素一汤的菜色,李商起手就拽起了个鸡腿塞到嘴里,顺便将嘴里的骨头咬的脆响。   “你不一起吃点儿?”手抓着啃了一口的鸡腿在身旁纹丝不动的人面前扬了扬。   ……   “哦,原来你不饿!那我就不客气了!”也不再理他,抓鸡腿糊的满手的油也不理会拿起筷子勺子就开始饿狼扑食般袭击桌子上的饭食。   两刻钟后,李商打了个饱嗝摸了摸已经涨起来的肚皮,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在靠椅背上仰起,懒懒的唤了一声,“赤烈”。   身着黑色武服站立在身旁的赤烈转了下身子正对向李商,表示听到了。   “九天了,你还不准备跟我说点什么吗?”李商的眸子有些发暗,九天前的早晨自己被那些信件压的喘不过气来,带好了装备准备来个自助一月游,调整好心态再面对月。就算她厌恶他也好,怪他鸠占鹊巢也好,他都一定要站的直直的听她把话说完。浑浑噩噩的走到马场遇到了赤烈,他却要带他去找管事看大夫。迫不得已将李商把他的意图告诉了他,赤烈竟然帮他找到了那个被火药炸出的洞。   “哼哼……”李商低笑了一下,自己那天真的是傻了,前一天长皇子对他的言语已经狠狠的刺伤了心,他一直压抑着不让月看出来。第二天又看到了那些信件,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积压的所有苦楚一股脑的全涌上了心头,来这里后唯一的精神寄托也顷刻间崩塌。他的爱人,他在这个时空唯一愿意有交集的女人,那个承诺任何时候都不离不弃的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的女人。她眼睛看着自己说爱,嘴里却说着别人的名字,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赤烈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很恭敬的声音,也很不带温度。李商在心底笑了一下,第一次见到赤烈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语调,他跟王府其他的人说话也都是这样的语调,后来却对李商很热情也很多话,呵!李商原来还想着说是自己有亲和力,现在想想还真是蠢,赤烈应该是对他别有所图吧?   “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吧,这几天在路上一直将我迷晕还贴上人皮面具让追查的官兵都认不出我们,现在终于到了,到了你们老巢了,为什么还不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见见我这个肉票?抓我来这里,总有目的的吧!”气愤赤烈的淡定自若,李商很不爽,为什么绑架了他的绑匪却表现的比路人甲还无辜?   “当家的?是说我吗?”门口飘来一个很像男人的声音,李商皱了下眉头,说是“很像”是因为那声音低哑破碎,像是隔着好几层厚帘子敲破锣的声音一样。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身高与李商差不多的黑衣男人。等他走进房中间李商被吓的狠狠抽了一口气!本来很端正的脸上从额头到下巴被交叉的画了两条血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非常诡异,连带原来的容貌都不好分辨。这这!   “你叫什么?”叉叉男有丝兴味的看到李商虽然有受惊吓的症状,却还是不算失礼的没有大叫没有指着他骂妖怪,一时间便来了兴趣。   李商听到对方问自己名字,想到赤烈是叉叉男的手下肯定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这么问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知道自己不叫衣晨也没有失忆。   他微一顿后接口:“李商,立囧商!”   “商?哈哈!还真是有缘呢!竟然是同音,哈哈哈……”那叉叉脸仿佛听到了极端开心的事情笑的非常得意。   “请问你的名字!”李商心里一揪,他说“同音”?他知道桑露!   “毒叟!”   见到李商因为听到这两个字瞬间睁大了眼睛,毒叟又放肆的大笑起来。   “告诉我,为什么!”李商仿佛赶到胸口被狠狠的重击了一下,重的喘不过气来,这是一个阴谋,这中间一定有阴谋!   “李商是吧?你还挺能吃的嘛!这几天胃口都这么好?一点不像受难的样子,看来我这当家的没有尽责啊!”瞄了眼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饭菜,毒叟开始感觉这个李商怎么有些奇怪呢。   “告诉我,为什么!”李商很急躁,他要知道原因。   “恩?”毒叟听到了李商大声的怒吼收回了视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樊玉!我的!”李商伸出手就取抓那块玉,这可是月送给他的,他已经把它当“定情信物”一般看待了。   “你的?嗤嗤……”猛的收回手,毒叟将头靠近李商,撕裂破碎的声音低喃擦过对方耳际:“这玉……是桑儿的!”   看到李商明显黯然下来的神色,毒叟闷闷的低笑两声,“看来召唤果然成功了!你的血真的可以与樊玉相容!李商,你可知我为了把你召唤到这里有多么辛苦呢!啊哈哈哈……”   毒叟手持樊玉大声笑着,李商颤抖的轻抚向左手手腕上的刀疤,昨天昏迷醒来就到了这间屋子,手上也多了这个伤疤,原来是毒叟取了他的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不好的预感排山倒海的涌上心重,不,不会是这样的!   看见他的脸霎时退了血色,毒叟再次探身在李商耳边,低沉鬼魅的言语:“李商,你是桑儿的替身,我专门从异时空召唤来代替桑儿血祭的替身……”   -----------------------替身分隔线----------------------------------------   女人只解开了地上跪着的男人的衣衫却并不剥光他,膝盖压住了他还未脱开的衣袖用嘴唇啃吮他潮湿的乳尖,让他扭动着腰身却挣扎不开,又不敢叫出声来,低低的呻吟,“唔……别……别……”接着她撕下他的罗裙缠住他的眼睛,“别动!让本王尽尽兴!”说着又在他微微发胀的胸脯上重重咬了一口,男人感觉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只能软软倒在地上。   “爬起来!别装死!”   从屏风候又走出一个只着单衣的女人,伸手揪住卷曲在地上的男人的幽白长发,使劲往上提起。   “别……求求您……端木大人,卿儿真的不行了……”被扒了一半衣服啃咬的满身红肿的银发男人是‘倾城’的头牌花魁——莫卿。   “啪!”第一个女人反手给了一巴掌:“爷爷的!老子才压了你两回,装什么死!”说着又使劲拧了一下他的下体。   “贤王殿……殿下……卿儿真的不……唔……”被唤作端木的女人没有放松手上的力度揪起莫卿的头发将他提高,重重的啃上了他已经被吸吮的红肿的嫩唇。片刻,嘴中遍尝到了一股腥甜之味。   “唔……”   嘴唇疼痛发烫还在沁血,头皮又被揪的生痛,身下的柔软却被另外一张嘴啃咬出尖锐的痛楚。   端木戎曳大力的啃噬着男人嘴里的香甜,使劲吸吮着红润唇瓣沁出的鲜血,眯起眼睛欣赏着小人儿满脸泪痕的可怜模样,伸手拽去了他蒙眼的裙巾,又伸下去开始捏弄他早已肿立的乳尖。   贤王见端木戎曳玩的正乐,自己已经发泄两遍的身体又火热了起来,垂眼瞧见那矫嫩的小茎正柔软的伏在两条白嫩的大腿间,瞬时生出了再将他压下狠狠揉捻一番的淫念。随即趴过去用牙齿厮磨啃噬那可爱。   “不要了……两位大……大人……唔……”大大的眼睛衬着清灵的灰瞳,满满的溢着泪水,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娇喘,每一次求饶都一串串的带出晶莹的泪珠,衬在那冰白赛雪的精致脸庞上,尤为的可怜动人。   “啪!”端木戎曳丢开了手中的长发,又给了他一巴掌。   “呜……”莫卿略微挣扎了一下抿紧小嘴忍住就要出口的呜咽惊慌的看了一眼端木戎曳。“大人……您……啊!”   端木戎曳挑起了一屡他的银发旋转的拧了一下,拧成了有点像绳子的形状,拉到了莫卿的身前绷紧,揪住他的乳尖拉长一些用头发紧紧的绑住。疼痛引的莫卿不住的急喘,不停的战栗。   “啊哈哈!我也要玩!”贤王学着端木一样的动作挑起莫卿圆润翘臀后的长发紧了两下抓住他腿间的肉茎缠了起来。   “恩!不!……啊!”清楚的感觉到端木戎曳在掐弄自己被头发缠绕的乳头,贤王也绑了自己的下体在啃咬,无法抑制的疼痛感尖锐的传来,身体剧烈的颤抖。   端木戎曳捏弄男人胸前两点已经无法尽兴,看见莫卿小脸上泪迹斑斑,引起了强烈的亵渎之意,嘴巴攀上他的肩头对准他肩窝上的殷红小粒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   因为受痛而本能的向后扬起头颅,却带动了头发的拉动,一时间被紧绑的乳尖和肉茎都被发丝拉动的火辣生疼,眼泪顷刻间滚烫而出……   贤王捏弄着手中的两颗肉丸,牙齿不含糊的咬磨啃噬着前面。看见那柔嫩粉红的小茎因为自己的咬噬和发丝的缠绕无法正常充血,勉强挺立了一半就有了青紫之色,她胯间与瞬间便迅速火热,拦住抱住身前的人儿就要将他压下。   “呸!你他爹不会慢点!”端木戎曳被拉的一个微跄,笑骂向贤王。   “爷爷的!老子每次碰到这小贱人就忍不住!”一边答着端木戎曳一边扯拽着被绑在莫卿下体的头发,情急之下解不开就两手绷住两头一使劲,断了!   “呜……”头皮被撕的生疼,被压在冰冷地上的莫卿发出一声呻吟。   “都说他是小贱人吧!一被压马上就立起来了!真他爹就是天生被搞的命!”   端木戎曳歪靠在一旁的桌腿上,从桌上顺下来一小壶酒喝了一口,曲起左腿将拿酒壶的手架在上面,带笑的欣赏起眼前激烈刺激的春宫图,开口说道:“你给老子轻点搞,今天我还没上呢!”   “知道了!真要等不急就一起来!又不是没搞过!”不耐烦跟个女人啰里巴索,还是地上的小人儿比较合胃口!又抓了两把那已经坚硬起来的肉物,贤王抬起了身子就坐了上去,爽快之感马上让她重重的吞吐了起来。   “恩……呵……呜呜……贤,贤王……轻……轻点……”不一会儿,莫卿便哼出了痛苦呜咽的呻吟……   ……   “呼!”将近过了一刻钟,贤王从已经泥烂成一滩的男人身上起来。顺手又掐了一下他肩上的红肉,“爷爷的!天生就长个这玩意儿在肩上,搞的本王每次都以为自己在破处!还真是极品,两年了竟然还跟个处一样敏感,每次都哭的可怜兮兮的!”心里一阵美,贤王瞅了眼盯住莫卿笑的很贼的端木戎曳,低低的笑了两声,理解的唤了声:“戎曳,该你了!又想到什么玩意儿了?笑那么贼!”   “给他吃颗药!该我了!”   ------------------------H前后的分隔线-----------------------------------   台上的烛火不稳的摇动,窗子没有关严实,正透进风将烛火吹的摆动,桌上的杯碟一片凌乱,连地面上的桌椅都全部不在本来的地方。一片一片暧昧的水迹,满室的淫靡气息清楚的昭示了片刻前房间里曾上演激烈的欢爱。   哼!欢爱!莫卿冷冷的哼了个单音,匍伏在床上静静的睁开眼睛,没有力气去关窗子了,刚才她们走后,他咬紧了牙才将自己身上的痕迹摸上了药膏。涂完后已经浑身虚脱倒在床上一点儿不能动了。自从他以前的两个侍童先后被她们打死后他就不愿意再招童儿伺候了。   “恩……”   闷哼压在嗓子里,莫卿清亮的过分的眼瞳缓缓的闭上,那双眸子完全不似刚才在贤王身下的迷蒙无光,也不似被端木戎曳咬时的娇弱可怜,那是一双冷静的过分的眼睛!   她们今天来过,最近四五天都不会再来的。他要趁这几天涂药将身上的青红痕迹消失掉,她们要是下次来看见他身上还有痕迹肯定又像以前一样打到他吐血……   想起了往事,莫卿心里一阵难耐的苦涩,十年前端木家族的胜利将四大家族之首的江家推入了深渊,满门尽灭……   他,应该那时候就死掉的!   总好过现在被灭门仇人肆意玩弄!莫卿苦笑的睁开了眼睛,他有多久不愿意回忆这些了?他这个不足七岁就以才情和相貌名满京城的江家长孙,在满门抄斩后被端木戎曳偷梁换柱带回了府囚禁起来。后来端木又跟贤王两人将他送来倾城交给爹爹“调教”,每天吃那些增加身体敏感和损坏生殖能力伤身体的药。   在他十五岁生日那天,端木戎曳和贤王强要了他,虽然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要等待报仇的机会,但是她们带给他的那些屈辱,强烈啃噬的他痛苦万分。曾经强烈的反抗不妥协,曾经在被欺辱时默然以对不做任何反应,曾经自残割脉以死相逼。换来的是更重的拳脚相向,更恶心的欺辱对待,更耗损身体的春药,更频繁的索欢……   两年了,他已经学会了怎样让自己受最少的伤。在台上冰清玉洁不可侵犯,被她们招寝就要假装清纯可怜貌若处子……   而今年,他还被贤王派取勾引前几个月回京的容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颤抖着娇弱的红唇,忍住眼眶里已经盈满的酸楚泪水,想到了那个美丽的女子。   容王……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深蓝大人、灼灼、5059、呵呵和非离人等大人的鼓励!   ahu225大人您要的男主给放出来了~   特别鸣谢阮听阈大人、snowblack150大人和绯村流殿下的建议!你们素偶滴神仙!生存的动力!活着的希望!YY的源泉!\(‵▽′)/   还有,关于数十条要求1P的留言~偶好纠结~弱弱的问一句:大大们有没有支持NP的呀?有的话举个手~≧0≦将乃们淫爪都举高点!清点一下人数!   将咱小卿卿的小身子都看光了也不能连个爪子都不伸啊!~ \(≧▽≦)/~   第二卷   25 为了出逃   25 为了出逃   “啪!”又一盘螃蟹馅饺被推翻到了地上,赤烈皱了皱眉望向了正走进门来的毒叟。   “又是这么难吃!你们这么大个天诛门都找不到个好厨子吗?”说着又是摔筷子的声音。   “堂主!”赤烈向已经走近的毒叟行礼。   毒叟瞟了一眼怒气冲冲摔掉筷子两手抱胸而坐的李商,淡淡的挑起了嘴角。“我们这小地方当然比不得容王府的吃食,你还是多担待点儿”他要笑不笑的嘲笑李商的“娇贵”行径。   “哼!你不是要把我喂胖了好放血祭天吗?就拿这喂猪的东西给我吃?!”继续一脸怒容,将“身娇肉贵”发展到一定境界。“瞅瞅这螃蟹馅饺!你们不是拿鸡蛋糊弄我吧!嗤!还有你们房间的味道!你们的灯油,烧起来难闻死了!房子阴暗我就不说什么了,还这么潮!就算我是要死的人了,你们也不能这样凶残啊!以前我在容王府的时候……”李商停顿下来怒瞪了毒叟一眼,“算了!我还是绝食自杀算了!”   “行了!”   毒叟已经有点烦他的无理取闹了,这两天挑三拣四的批评这里的饭菜用具,一副娇生惯养的坏脾气。动不动就闹着要绝食,他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血祭也没有几日了,已经准备了半月有余,等选定的日子一到就把他抬到祭台上代替桑儿就是了,以后自己的桑儿再也不用被那群老女人觊觎的不能抛头露面。毒叟不想因为李商的刁蛮多生事端,何况,看他这副蛮不讲理的娇蛮德行,就知道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也就是耍耍小脾气,嘴上绝食什么的说的热乎,完全没有自杀的胆量!   哼!毒叟一边在心里鄙视一边开口:“你要吃什么用什么跟赤烈说就行了!别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每次闹都要唤自己过来,明天就要出去采办祭祀的最后事项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听他的牢骚。   “虽然我是你们抓来的,但是地主之谊懂不懂懂不懂!你可是这里的主人,我希望你每天都来看望我这个客人!了解我的需求……”   “啪!”   毒叟狠狠拍了下桌子,震的桌上碗盘叮当作响。深刻刀伤的脸上充满厉色,语调也极为严厉,仿佛说话的人想把李商吃掉的样子。   “你给我老实点!赤烈给我看好他,别再拿这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我!哼!这几天别再让我看见你!”毒叟大喝,看见李商被吓的愣住,很满意的在心底冷笑。明天就要离开,不可能来盯这他,但是让他知道自己不在搞不好又要惹事,还是先威吓一下的好。   说完他便狠甩了下衣袖走出了房间。   “回来!你回来!”忿然不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毒叟有些鄙视的哼了一下鼻子,初次见面还以为这个叫李商的有点与众不同,原来还是一个不知深浅依靠女人的娇惯公子!   “赤烈!”   屋子里的“较贵公子”对向一旁皱眉不言语的赤烈叫唤开来,“去给我换一桌菜!还有,这灯油味道臭死了,换一盏!再给我点一盏‘阿蒙香’来!以前王府里才不会……”   赤烈不言语的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不理会李商开始说容王府和这里的差别,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就迈出房间去向毒叟请示。李商需要的东西都是要经过毒叟允许的。   “哼!”   将头扭向一边,在确定赤烈走远后李商暗暗的舒了口气。“这几天别再让我看见你!”?呼!看来毒叟的确是要离开这里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几天,但是看他今天的言语应该今天或者明天就会走。自己唯一的机会只有他离开的几天了!让他放松对自己的警惕才是最关键的,有点庆幸这里是女子为强的国家,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自己这个王府的准正君应该娇贵的只会耍耍脾气等待别人救援才对吧?   囚禁自己的这房子应该是天诛门毒堂的一个偏院,平时很听不到人声。这间囚室只有一个边长十厘米左右的方格子窗户,还护的有铁条根本不能利用。夜里听到交班的声音,判定外面至少有五人以上的侍卫看管,也不可能从那扇唯一通向外界的铁门逃走。房子是石头全封闭砌成的,又不能像《越狱》里的男主角一样钻个洞。   房间里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和被褥、一个桌子、一张凳子就只有一个恭桶了!他脑筋疼了几个小时都没办法将这些东西利用成逃生工具。   没办法了,只能从外面送进来的东西上下手。先挑剔食物,再挑剔灯油,只要赤烈能帮自己把需要的几样东西都带进来,自己还是有把握能逃出去的。   前提条件是毒叟不干扰自己的计划,那家伙太精了,而且太懂医药毒性。想从他眼前将调配迷香的药物送进来根本不可能!不过,老天都在帮自己!毒叟要出门,而赤烈他,根本不懂医!   ------------------------------------------------------------------------------   京城   皇城正乾宫正门   “七妹留步!”   身穿朝服的贤王从台阶上急步而下追上前面的奥月。   “三姐”躬身行了一个礼,奥月心里装满了事情不怎么想搭理贤王。   “七妹今天在朝上又心不在焉的,虽说你的准夫君逃婚在前,但是大女人何患无夫,七妹何必如此在意呢?瞧瞧你最近都消瘦了。”贤王笑笑的又开始了她的“姐妹情深”。   “三姐说的是,月受教了。”暗自拧了下眉头,母皇的十数个女儿,就贤王觊觎储位的野心最重。成年的七个姐妹中,大姐是太女,但是储位摇摇欲坠,三姐恭王和四姐齐王都有心争夺,近几年母皇身体渐渐虚弱,这储位之争更是明里暗里如火如荼。二姐、五姐在幼年就夭折了,其中的原委当然不仅仅患病体弱这么简单。六姐洪王对皇位没兴趣,奥月自己也没有参与进她们的争夺。可是在这朝堂,依然麻烦不断……   “呦,这不是大姐嘛!”贤王一边跟奥月找话聊一边用眼神瞟到了从大殿步出的太女身影。   “……”   太女恭王听见了贤王的声音顿住了步伐,原本就不明朗的眸子越见昏暗。   “大姐过来说说话嘛,我正跟七妹聊的尽兴呢!”   “……好的。”太女喏喏的应了一声,慢慢的踱步走近了来。   没等奥月向太女行礼,贤王就张开手臂各拍上了两人的肩膀,“哈哈!难得今天母皇准了本王对金谒宣战的提议,今天姐妹几个去喝一杯怎么样?”太女自来是懦弱惯了,对朝议向来没意见,但是这七妹……入京以来一直不怎么冒头,虽然没有跟自己作对但也没有倾向自己的意思。这次她力荐的出兵金谒的提议母皇终于准了,今天就叫上太女和老七一起去喝酒,让朝中那些老顽固们看看母皇和老大老七都已经倒向了她贤王,看她们以后怎么拿那嫡嫡亲亲、君君臣臣的道道来跟她作对!   “三姐……”   “七妹千万别推辞!三姐也是看见你自从那事以后愁不展眉,母皇又命所有三品以上官员这月留在京城不得外离,讨论对金谒犯内的对策。看见七妹你神情郁闷又不得出外寻夫三姐真的很为你担心。今天也是三姐邀你出去散散心,轻松轻松。七妹可千万别推辞了!”贤王见奥月仍有不愿的神色,给一旁的太女打了个眼色。   “……呃,七妹,三妹也是一番好意……”迫于压力的太女皱起了眉头。   见到太女如今的样子,奥月实在无法将她的维维诺诺与十多年前刚册封为储君的意气风发联系在一起。看贤王一脸的志气满筹,今天如果不答应看来会被纠缠的更凶……   “既然大姐和三姐都这么说了,那么奥月恭敬不如从命。”   “好!好!那么今晚就在‘倾城’好了!今年小哥儿的年选也快到了,我们也好先去饱个眼福!”贤王大声的笑起,想着端木戎曳还叮嘱过的事情。   太女纳纳的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奥月心急着想回府听报查探到的消息。   出了皇宫,奥月一路策马赶回王府。   刚进门方总管就迎了上来递上一卷打开的薄丝信件,奥月看着上面的字迹一面往书房走去。   “小姐,毒叟在半月前设置的祭坛是迷惑天诛其他长老用的。毒叟在之前因为血祭的事情跟她们起了冲突,就摆了祭坛准备这月血祭向她们证明他并没有舍不得桑露……”暗自懊恼,毒叟这次是有意隐瞒所有天诛门,导致自己先前的调查有失偏颇,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等待奥月的惩罚。   奥月在书桌前坐下,翻看了几封其他的信件,苦笑了一下身子向后倾靠在了椅背上,“方,我们被耍了吗?”声音中透着无力。   “小姐!”   方总管高声唤了一声。小姐这是怎么了!以前遇到棘手的事情小姐只会越发兴奋,如果事情有了不在控制之内的发展也最多有些发怒,而后布置规划势必赢回来!而,现在!她竟然看见小姐有了气馁之色!   听到方的语气中透露不可置信,奥月微僵了下身体。“方……抱歉!”直起身子坐正,刚才有些迷茫的眼睛登时变的清亮。现在的确不是懊恼的时候,虽然衣晨的事情对自己的打击的确很大。   他就在她身边,就在王府内,让她王府内的人给掳走了!而她还在之前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会保护他一辈子……   “抱歉,方,我只是有点累,最近脱不开身,你就代我去一趟天诛吧。”打起精神向方总管委派,奥月满脑子还是想着李商。   “小姐……”   方总管犹豫着开口,“衣晨应该是毒叟找来代替桑小公子血祭的人选,小姐真的要……”真的要救他回来吗?那桑小公子怎么办?让天诛找到他去血祭?   “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点也不希望桑儿被她们伤害,但是我又能眼见衣晨被当作桑儿的替身被她们杀死吗?我衡量不出谁轻谁重,但是决不能看着衣晨遭遇不测。”声音有些发紧的绷起,奥月的眼中盛载了满满的痛苦,“我已经思考了好几天,可是我真的放不下衣晨……方,我很抱歉!”方希望她的小姐应该果决冷静,不为儿女私情困扰,可自己要让她失望了……   “小姐,您真的放不下衣晨吗?”方总管心疼于小姐的不舍,“前皇君一直希望小姐您能开心的生活不再卷入宫廷的争斗,小姐对事精明却仁慈心善,方实在不忍苛责小姐违背心愿弃爱人于不顾……小姐,做您喜欢的事情便好。”方总管虽然不愿见小姐为了一男子如此惆怅,但更不愿意她因为失去衣晨而痛苦。   “方,你今天就动身吧,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要血祭了,此去一定要谨慎!”   插入书签   26 倾城之宴   26 倾城之宴   贤王邀请饮宴,京城最大最高档的烟花之地——倾城。   大傲国将近五十载的太平安定,渐渐使京城风气侈糜,在外庭花廊之间,只听到厅内盆盏碰撞,觥筹交错的喧哗声。   廊中走出的,是一名穿一袭乳色作底白色花纹厚锦长衣的女子,宽袍广袖,身姿优雅。黑色如同绸缎的长发大半以数根玉石芙蓉簪束着,余下的青丝斜披在肩上,额头戴着绿松宝石璎珞,与寻常女儿不同的美丽绝艳,另有一种亲和温润气息。   贤王除了奥月和太女还一起请来了端木戎曳,遣开了四人的侍从叫了一群莺莺燕燕来作陪。   奥月在身旁的缠绕花藤的廊柱上轻挽了下袖子,没有穿上披肩,屋子里很是闷热,连屋外也没有凉爽到哪里,连带她的心情也跟着不平静。   “噼啪!”   一声断枝的声音从灌木丛中传出,奥月借着不甚明朗的月光望向出声的方向。   “恩……”   一声微弱的闷哼传出来,跌跌撞撞的玲珑身影移出灌木丛,一具年轻的男性身体全部包裹在玄黑的夜行装中,连头发都被束起用黑色头巾掩住。只剩下一双棕色的凤眼露在面巾外面。   “你……”   奥月见男子的手捂在左腹部,指缝间渗出血迹,身形有些摇晃不稳,却有后退的迹象。   此时,大厅方向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连带有一些外厅侍卫急促的脚步来回奔跑声。   奥月伸出手臂拉他近身,“跟我走!”话音没落已经将他圈在了怀中,压下他的挣扎,支撑住他的身体带他疾步离开花廊。   穿过花廊向大厅的相反方向走去,越过花坛和跌水景池,奥月将他带入了一座假山的空洞中。用手臂将他圈在石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她撑扶住他逐渐下滑的身体。   “……”   压抑的喘息渐渐急促,眼前的他有些脱力的迹象。   “恩……”   那双有些涣散的眸子迷蒙的望向奥月,剩下没有捂住伤口的手缓缓上移,揪住了面巾的一角。   奥月伸手止住他揪下面巾的动作,“还能走吗?翻过这个假山外面就是院墙。”不用看了,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她也不想让他欠自己的情,只是略微帮助一下这可怜的人儿。   略微摇了摇头,他身子虚软了一下靠进了她的怀中,眸子越发浑浊。   不一会儿,嘈杂的脚步和人声渐近的飘了过来。奥月从衣襟内翻出一粒白色的小丸子塞进小人儿的嘴里,看见他很顺从的咽下了。   抱起他已经软在自己怀中的身体,她趁着刚刚跑过一队侍卫的空挡提气跃出,撞开了距离最近的厢房的门。   那边奥月正为那黑衣人运气疗伤,大厅内的贤王正火冒三丈的在怒斥下属。   “快叫大夫来!端木大人要是有个什么事,拿你们脑袋来谢罪!” 扫了一眼在场的宾客和侍从。“来人呐!封锁倾城,待本王亲自搜查刺客!”   贤王现在是非常的恼火,端木戎曳只是离席去如厕,结果半天不回来。唤侍从去看看却回报说端木身中暗器倒在路旁。   该死!虽然端木伤的并不太重却也昏迷了,她的身手算的上一流了,竟然被刺客所伤!贤王懊恼,此次宴席实在不应该遣退所有护卫,如果这次不抓到凶手她这贤王的脸面往哪放!   侍卫带了一个维诺的老佣进厅,“殿下,此人说刚才有看见人影向后院奔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本王搜厢房!”瞪了眼厅下跪伏的男佣,见他瑟缩的急点头。   “你!知情不报!拉下去打四十大板!”贤王发完命令带领一队人马就开始往后面的厢房疾去。   还剩下厅上哭天喊地的男佣和侧坐于一旁的太女独自揣摩着手里的筷子发呆。   贤王被一路簇拥,前行的侍卫不停的踹开各个房间的门。   这里是倾城,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风月场所,后院厢房多是豪华的贵宾房,这大晚上的多是些达官贵人跟倾城哥儿们欢快的时间,贤王就带着人大刺刺的闯进去胡搜一气。咿咿呀呀叫成一团的女人男人被惊扰的抱成一团,贤王眼见着各个房内不同的春色,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狠狠的乐在了心里。   “报!殿下!厢房只剩下这间没有搜了!”来到了最外围的一侧厢房门口,侍卫躬身向贤王汇报。   贤王瞅了眼旁边的假山和不远的围墙,一招手,“搜!”   紫红金纹的床单压在他的手肘下,因为他美丽的银发和绝丽的容颜映衬,象华丽花瓣的重重迭迭。十六七岁恣意绽放的月华,漂亮得触目惊心。   “啊……”   男子已然汗湿的肌肤被身上人用毛毯猛地捂住,蓦然惊觉,低呼声不受控制的溢出喉咙。   红与白的对比是那么的刺激人的眼睛,修长的大腿微微曲起此刻全部展示在她的面前,长长的银丝掩盖了大部分的隐秘,只是那发丝紧贴着每一寸有致的侧面,若隐若现中引人疯狂的去窥探下面的每一寸娇柔。   贤王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撕开他身上的毛毯,推开他身上伏着的女人。就算以前曾经无数次的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揉捻,也没有产生像现在这般的火烈欲望!   “三姐!”   薄怒的声音自床上传来,贤王有些愣的收了神,见自己的七妹竟然就是压在莫卿身上的人,不由的愣了一下。   奥月又抽了一条毯子盖住自己,“三姐,外面怎么了?这么吵闹。”声音中掩不住被“打扰好事”的不快。   “呃……”   正要回答奥月的问题但是又想到身旁呆立的众侍卫,挥了下手让她们退下,随着她们鱼贯而出而回答:“七妹,端木大人刚才遇袭,我是带人来搜查刺客的。七妹你……一会儿来共同商议一下。”有些郁闷于现在的情景,但是莫卿是她自己派去勾引奥月的,现在她也只能先退下继续搜查刺客了。   “刺客?三姐一定要严加追查!”奥月被“打扰”的怒气全部转嫁到了那“败兴”的刺客身上。   “七妹说的是,那么三姐先去继续搜查了!”见奥月的“怒气”不平的神色更甚,床上的莫卿也紧闭着双眼大口喘息着窝在她怀里“害羞”着。贤王有些纳纳的转身走了出去,暗恨着找机会要再招莫卿服侍自己一次。   一干人全部退出了厢房,奥月拉开毛毯检查了一下莫卿腹间的伤势。莫卿浑身软软的任凭她摆弄,因为忍痛而汗津津的身子越显的滑腻,像一尾虚软的鱼儿轻颤着身子。   刚才服用了奥月给他的药丸又受了她渡给自己的真气,原本早应该昏迷过去的莫卿,才撑住精神演了贤王看见的活色生香的一幕。   “殿下……”   她在帮自己清理伤口……不要……自己被派去勾引她被拒绝已经丧失了很多的自尊,现在又让她看见了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莫卿眼中有些迷茫,她将自己上半身盖住,只露出了腰腹部分在清理上药……心口一阵阵的发热,只有在她身边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还是被人关爱着。   “别动!”压下他开始挣扎的身体,滑腻腻的触感让她伸出的手有些停顿,掩饰的拐了一个弯去抽了枕边的棉帕。棉帕,奥月有点苦笑的自嘲,这是倾城特别为风月之事准备的厢房,棉帕这东西还真是多呢。   “我给你清理好伤口再走,你有感觉很痛吗?痛就叫出来。”见他面露痛苦,找些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也平复一下自己微快的心跳。   “殿下……您不问我……”不问我为什么受伤?不问我是不是伤了端木戎曳的刺客?已经服药变换回来幽灰眸子有些暗淡,莫卿透露出深深的无措,“殿下……其实我是……”   “不想说就不要说好吗?”打断了他的言语,默默的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他的眼睛总是充满了悲伤?那种绝望的悲伤!让她忍不住的为他心疼……“你是谁并不重要,把伤养好,如果你怕在这里不方便我把你接回我府上住几天。”   “不……”求求你不要再给我那么多的希望……   这么多年早已经明白自己最不能有的就是希望,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产生了不该有的希望。按着贤王的要求一步步的接近于你,我极力的抗拒着这种不该有的幻想,不敢过近的接近怕沉浸在你的温暖中无法自拔。在苏府的花园听到了你怜悯世间男儿的言语,却又不受控制的生出更多的奢望。我自甘堕落的在苏府引诱于你,做出那些下贱的举动,就是因为我明白你并不喜欢那样随便的男子……   所以,你会讨厌于我不是吗?再也不愿意接近于我,不会再让我沉迷在你温暖的气息里……   所以……你已经讨厌我了不是吗?   “不……殿下!我就是那个刺客……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是吗?”知道了吗?所以可怜我?眼神渴望的瞅着上方的奥月……渴望的是什么?心口闷疼,我到底在渴望什么?   “为什么选在今天?”奥月轻轻的开口,既然他不想瞒她了就让他说吧。利剑刺中他白皙的皮肤,造成的伤口在视觉上非常有冲击力,但是还好,伤口不算深也没有毒。   “端木戎曳又要给太女下毒,他们每次请太女都是给她下慢性毒药!恩……”闷哼的一下,由于激动,扯动了伤口。   听到他忍痛的声音,奥月又抬起了些自己的身体尽量不再碰触到他。   虽然知道她是怕碰到自己的伤口才远离自己,但是莫卿还是觉得身体和心里都刷的冷了好大一截。“今天她们还调开了所有的侍从,叫了好多哥儿服侍……你们,也是想让太女能看上一两个带回府好给她下毒……”他垂下眸子,眼中一片灰暗。   “没有……没有更多的时间了……正好今天她们身边没侍卫,我就在她们酒水里下了让人损失内力的药……然后端木戎曳又出了大厅……”有些懊恼,虽然他已经下了药,可还是失手了!   “你太鲁莽了。”奥月虽然语气有些严厉,但是还是放柔了声音。端木戎曳的武功在朝中算的上顶尖的,莫卿他……   “……对不起,我不能眼见太女被贤王她们害死,她是我表姐……我们江家三代唯一活着的女子了……”说到这里,莫卿显得空洞的眼眸有着不平凡的波动,小头颅偏到了一边不再看奥月。   “原来你真的是江家的长孙江莫卿……”她低语,其实她早就查出了一些,但是一直没有感觉到莫卿对她有恶意,所以就没有揭穿。   “呵呵……莫卿,她们连名字都不给我改,就以莫卿的名字把我送来倾城……”让自己顶着江家长孙的名字被她们玩弄……莫卿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绷紧的薄纸。   “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不应该牵扯上你们男子……”奥月是很看不惯那些将恩怨发泄在男人身上的行为的,那样的人,不配当女人!   她犹豫的抚上起他紧握着的拳头,伏下身子抬起他的头轻靠在自己肩上,“你先休息一下,我找人来照看你。”见他也轻颤着反握自己的手没有说话,奥月感受到他的恐惧和无助,心里也升起了不忍。   “我先出去见贤王,等走的时候带上你一起。”   插入书签   27 出逃   27 出逃   进入囚室第六天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呃,赤烈帮我找点宣纸吧!”四仰八叉坐在椅上的男人哼的曲调不详,将后背靠到椅背上头仰起望到了屋顶。   “赤烈!赤烈!”怎么头仰到了天花板还没看见身后的赤烈?   被唤的男人往前走一步进入李商上仰的视线,平静的开口:“能告诉我是做什么用吗?”   “赤烈……”   望着他颠倒的头颅,李商揉揉青疼的脑壳,“你没听到我刚才唱的小曲儿吗?前半句讲青花瓷我就拿个茶杯子应个景,后半句可是讲宣纸啊!”毒叟果然是离开了,这四天他向赤烈要了些不同味道的灯油和几样熏香,又暗地里烧了一小片木炭。现在要做的就是证实自己最后一道设想了。   赤烈沉默,一如他一直一来的不健谈。   “怎么,这首不好听吗?……原来赤烈你更喜欢上次唱给你的那首饿狼传说?!”见对方没有搭话,李商用夸张的语气又提起了那首自己与月“爱的主打歌”。满意的看见赤烈的身形顿了一下,眼睛也有点不受控制的微微眨了两下,启口又没有发声的嘴唇颤抖了瞬间。   第二次了!李商在心里默默的思量着,赤烈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明明已经有很尴尬害羞的动作了,脸上的皮肤却连微红的意思都没有……   “赤烈,你还真不像个男子呢!听到十八禁的曲子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戴了个面具呢!哈哈……”李商用不正经的声音说着,将手搭到了对方的肩膀上圈住他的脖子赖赖的抽笑。   有些尴尬的滑开身体,赤烈纳纳的没有搭话。   继续一副泼皮的样子贴到赤烈身上,李商曲起手指缓缓滑上他的下巴趁他不注意瞬间挑起……   “小美人儿……不要板着脸嘛,给哥哥笑一个!”   冰块在赤烈脑中崩裂,咔嚓咔嚓的震的他嘴角直抽搐。“你!你……”猛然发现自己的下巴还被对方勾在指头上,他羞怒难耐的急退几步撞上了后面的床……   很自然的被撞的硠跄了一下,赤烈看见李商偏着头一脸别有深意的暧昧笑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顺着对方在自己和身后来回移动的目光,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床一时间,窘迫的无以复加。   “哈哈哈……赤烈啊赤烈,咱们都是男人!你在害怕什么啊!啊哈哈哈……咳咳!咳……”张狂,张狂的笑是要付出代价滴!“……咳咳咳!”   趁着李商笑得呛着,赤烈顺着墙蹭到了门口。“都是男人?”他怎么看着李商很像是女人!而且还是他唱的曲儿里面很饿狼的女人!   “宣纸我晚饭的时候给你带来。”惊慌不已的赤烈撩下一句话飞身闪出了门外。   “……咳咳……赤烈你用跑那么快啊!我又不……不吃了你!咳咳!”   “咳咳……赤烈……”   咳嗽个没完的李商渐渐平复了呼吸,将头转向靠墙的一面,动了动嘴角,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晚饭的分隔线--------------------------------------------   赤烈脸颊有些发烫的走出厨房,摆了摆头将这几天李商灌输给自己的“不洁”观念甩出脑外。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个男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像男人……   以前在王府就知道他很有“女儿气”,还学习男子很少涉足的骑马,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今天竟然用女人调戏男子的手法和语气跟自己说话!赤烈闭了闭眼睛,无奈的摇头,这位大少爷到底是从哪里召唤来的啊?   拎着晚饭食盒,赤烈进了外厅,准时准点的来到了看守李商的房间外。又是那股奇怪的熏香味道,四天了,李商用了四种不同的熏香来给他那间不大的房间除“灯油臭”。看来还是王府的生活有贵族气息,让他的鼻子格外娇贵些,自己倒是没闻到什么“灯油臭”。   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铁门,一大股奇异的熏香味道迎面扑来,房屋里灯光昏暗,李商正趟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外面的守卫将门再次锁上,赤烈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去推床上的李商。   一下,两下,三下,推了几下都没有动静。赤烈将床上人的身子翻过来,看见李商很痛苦的紧闭着双眼动也不动,脸庞通红。慌张之下他一时间乱了呼吸,忙伏下身去探李商的鼻息和颈项。   刚伏下身子,铺天盖地的奇异香味更加浓烈的扑来,瞬间就进入了赤烈的鼻腔。因为刚才的惊乱和呼吸的急促,片刻之间他已经吸入了大量的迷香。“砰”的一声 ,赤烈重重的倒在了李商的身上。   顾不得被砸得生疼的胸口,李商掏出枕头下面的木炭块就罩上了口鼻。这块木炭浸了可以克制这迷香的香料,木炭本身也有净化毒气的效果,加上他还在鼻腔上涂了可以中和毒性的油料,他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防护措施。   赤烈这两天给李商带进来的四种熏香三种灯油中,有三种香搭配上油料混合后可以配成剧烈迷香,还有一种辅助木炭可以消解毒气……呼!李商急急的补充氧气,刚才为了迷倒赤烈他憋了好大一口气!   《一个依靠意念活活憋死自己的穿越人》?这标题实在有点囧……   木炭罩上有绳子,挂在耳朵上,李商将小香炉放到赤烈鼻子前又熏了两下以保安全,手脚麻利的扒下自己和赤烈的衣服,快手快脚的换上。期间又摸出了那块“定情信玉”——樊玉,毒叟对赤烈还真是信任呢,这么重要的东西让赤烈随身护着。   然后,他将手爬上了赤烈的脸细细摸索……   不会错的!   人的心跳和脉搏在激动时候会有细微变化,他在下午对赤烈开戴面具的笑话时,圈在他脖子上的手确实感觉到了他脉搏的不规律改变!   “嘶……”   细微的皮肤厮磨声传出,李商看着手里薄薄的人皮面具,歪歪的咧开了嘴角。   ---------------自救和施救的分隔线----------------------------------------   一座不大的院子,位于天诛门在淮北郡的一个偏堂相隔两条街的角落。院子里密密的站了好几排兵卫,屋子里有人声在部署这今天的救援计划。   “准备好了吗?”   居中的白衣女子微紧着眉,拿毛笔在桌上的图上划量了两笔。行止间雍雅华贵,气度天成,却掩不住眉眼的倦怠之色。   “小姐放心,已经全都部署好了!”方总管有些担心的望着已显疲累神态的奥月,忍不住的开口劝道:“您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不休息一下吗?”   “没事,等把衣晨救出来再说!”奥月眼也不抬的继续端详着桌上的图,这是一张院落方位图,这个院子就是囚禁衣晨的天诛门一偏堂的附属院子。并不怎么大,可是现在的信息却不能肯定衣晨到底是被关在了哪个房间!   方总管心疼自己的小姐不顾身体连夜马不停蹄的赶来这里。平日走官道至少要十来天,骑马也要五六天光景的路程,小姐不到三天就赶了过来!对朝廷称病也不能瞒太久,如果皇上怪罪下来……   “砰!”   房门被贸然的撞开,方总管生气的望向闯进来的铁锤,大喝一声:“放肆!”   这铁锤平日里很懂规矩的,怎么今天这么鲁莽!而且还是小姐也在的时候!   “大小姐!我们要出发了吗?”看得出来铁锤很急,给奥月和方总管行了一个礼,声音虽然恭敬却透露出急切和些微不满。   奥月抬起头望向站立在屋中央的铁锤,挥手制止了方总管要对铁锤的发难。   对着那张明显露出焦急和关心的铜色脸庞,她清晰的声音答道:“是的,我们要出发了。”   ----------------------------------------------------------------------   李商将那张薄薄的皮紧贴着皮肤抚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爬起来走到门口学赤烈平常的样子叩了三下门。   外面的守卫很尽责的将门打了开,等待赤烈出来。   他蹑手蹑脚的闪回屋子中央叫道:“赤烈!先别走,这个熏香味道还是不好,给我再换个来!”说完他拿了小香炉放到铁门旁边的通气口上。借着开门换气的功夫,这迷香很快就会起作用,李商暗自祈祷,希望外面的守卫已经对自己熏了四天的鬼味道见怪不怪了。   打开门的守卫无奈的摇摇头,又换?每天都这股子怪味儿!没有赤烈的命令门又不能锁上,守卫正犹豫着继续等他出来还是退开,却刹那间闻到浓重的香气,脑袋登时浑浊起来,等她反应过来准备发出信号求救时却见身后几名守卫都歪歪的倾斜了身子,大惊之下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躲在门后观察动静的李商松了口气将香炉踢出房门,继续熏她们。现在是午饭时间,因为赤烈每次吃饭都守着,所以这时候是不会有巡逻的侍卫来打扰的。赤烈守着是防止自己用餐具打破了自杀……沉默一下,李商很无良的替他们哀悼,他们真的想多了!   把搜刮了几天的油料混合在一起伴上容易烧的东西丢在床铺上,准备点着了房子趁火逃跑。扫了眼沉睡的赤烈,李商犹豫了片刻,然后很不计前嫌的将他拖下床丢出了房门。计划里,赤烈应该代替他烧死在房间然后断掉毒叟追捕的后患……   算了,看在他“努力”的帮自己搞逃跑物质的份上,别让他死了!李商也没那么天真,毒叟也不会真被他偷梁换柱的小伎俩给蒙骗。   点着了屋子里的燃料,拍了拍手,李商拎起桌子上的食盒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间关押了他六天的囚室……   穿着赤烈身上扒下来的黑色袍子,他不禁洋洋得意,合身的剪裁很简洁,爱上了!比他在王府穿的那些复杂的大袍子好穿多了,还很适合活动!   出了外厅,他已经摘下了脸上的木碳罩。把守的守卫见到装扮成赤烈的李商都收直了双腿挺起脊梁,将手中的刀鞘竖直立在两脚中间的地上。李商知道这个姿势是在向自己敬礼,王府的侍卫也是这样敬礼的。不做回应的继续往外走,身后的屋子不到五分钟就会有烟冒出,他如果五分钟还没走出这府院,那火还可以牵制一下那些守卫的注意力。   径直的拎着食盒往外走,转过墙角看见没人了他就将手上的食盒丢在花丛里,负着手继续往一个方向冲,一般的府院至少有三个门,正门、侧门、后门,李商庆幸着目前为止还很顺利,看来今天人品不错,他希望马上能找到一个活门。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感谢大大们的意见和批评,我也希望女主能专一点,但是她还是有时代局限性,给她点时间吧……   多谢ninne、温柔的距离、000、yeahlee17等大大的评论!再鞠躬……└(^o^)┘   28 出逃   28 出逃   门!   一扇门!   一扇侧门!   一扇通往后街的侧门!   一扇通往后街敞开着的侧门!   ……   一扇通往后街敞开着的侧门前有一名朝自己奔来的单刀侍卫!   埋头,垂眼,闭气,视而不见,假装正经……   “赤烈队长!”   单刀侍卫见李商没有停的意思忙迎上去行礼。   “东院的最里间房子着火了!属下已经派了人救火,特来向您禀报!”侍卫在心里直打鼓,这个赤烈队长是前几天才突然出现在堂口的,据说以前一直潜伏在京城,不爱说话性子又古怪,真不希望他因为失火的事情迁怒于自己。   李商的心更是不平静,这话茬不能接,声音根本掩饰不了,可是又不能不理她。   他冷着脸眯起眼睛莫不做声的望向眼前的单刀侍卫,燃烧吧小宇宙,用强大的气场震慑住她吧。   瞟到李商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单刀侍卫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暗骂着今天真不是黄道吉日。   空气凝结了二又三分之二秒,李商看见单刀侍卫的眼中已经露出惊慌和不安,卡进时间点猛的收了一下袖子。   “是!是!属下立即就去督催救火进度!”单刀侍卫捣葱似的急点了好几下头,见李商并没有要叫住她的意思,撒开腿就直往内院方向疾跑而去。   呼……   李商撇着嘴笑了起来,她怎么能跑的这么快?往门口方向倒退几步,他瞅了眼已经看不见她背影的院子,暗自庆幸今天人品确实不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守卫和仆从,老天也在助他逃跑,在心里摆了个街霸胜利的手势,转身就冲出了门外。   后院除了尽力逃跑的李商外寂静无声,人烟稀少。   人,   都到哪里去了?   答:   人都到前院对抗奥月的救夫队去了……   ------------------------逃跑前后的分隔线------------------------------------   出了那扇门以后就看见了栓在柱子上的健壮红马,偷窃还是视而不见?生存还是死亡?   ……   傍晚时分   幽静的山间小道   整个身子伏在身下的红马上,平复着自己不平静的心情。   马奔跑,身子剧烈摇晃,他想起了月。   马转弯,前景忽然一阔,他想起了月。   举头望,燕子忽然飞过,他想起了月。   想到她,满腔紧致胀痛,他想起了月。   不再想,心中忽然一空,他想起了月。   原来自己是属贱的,只有被关起来虐才能停止自虐……   ……   第五十三次想到月……   这次的“散心度假”果然是不明智的!   报复毒叟和挽回月,都是势在必行的!对待爱人要像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优秀共产党员雷锋同志的话果然是不假的!   “驾!”……   向着京城的方向的小道   两旁的树木飞快的后退,两耳风声呼呼作响,驾马奔驰在这小道上李商终于明白为什么现代人一有感情问题就疯狂飙车了。   经过了赤烈的事情,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骑术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曾经被赤烈架在马上跑陡峭小道,他那速度比以前陪自己赛马时快多了,那么现在势如疾风的速度应该是身下这匹马的功劳喽?   越过一个水坑,翻过一个土包,踩过一个蚂蚁窝,迎面一个神仙……   停!停!怎么刚才自己看见了一个白色神仙般的人物从眼前闪过?白色啊白色!目前自己最着迷的颜色!   没等自己拉缰绳,马就来了个急刹马,没有预备的李商差点翻出去。它立起后腿旋转前蹄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撒欢的向勒停了马匹的白衣神仙奔了过去。   原来,对白色的情迷不局限于物种么?   如果不是自己还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李商真的要怀疑身下前蹄子没落后蹄子又起的物种其实是条狗。   李商唾弃着身下红马仿佛要像狗一样摇尾巴的献媚德行,用有些痴愣的望向眼前的“神仙”。   这匹马是可耻的,自己是因为触白生情,它却是见色忘主……   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开口:“……您好!刚才跑的太快,如果惊扰了您,请别见怪。”   白衣神仙投来一道温和的目光,眼色很绵,如沐春风般的让人觉得舒畅。仅仅只是这样,就让李商心里舒服了一截。这眼神,像月一般温暖啊……   “小兄弟从哪里来?”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却一点不像这个世界男人的娇软,和煦温柔,反正……不像以前看到的大傲男人就对了。连赤烈也不像,赤烈多的是强作的冷漠和故意的强硬,在这样一个女子为尊的世界,能够有眼前这样由内而外透露独立自主神色的男人真的很稀奇。   “我刚从城里出来,准备往北走。”   “天色马上就要黑了,你要连夜赶路?”   “我……”   身下的马很不合作的靠向对方伸出的手接受抚摸,对面的他也一脸和煦的拍拍它的头,动作像是训练无数次的自然熟悉。   李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呃……这马是我在城里碰到的,我急着出城就……”   “没事,它野惯了,平日里都不近生人的,没想今天却带你走了这么远的路。”   听他的声音好像并没生气自己占用了他家的交通工具,“呵呵……”李商掩饰自己不光明的偷盗窘事岔开了话题,“请问府上是哪里?”   “不远,淮左郡桑府”。   ---------------------------------------------------------------------   让时间回到李商熏迷香放火烧屋子后逃出侧门的时刻。   带来的人马已经搜索起了这座不大的院子,不停传报上来的消息让奥月拧眉,怎么会不在呢?   然后,又接着报来了几条这样的消息:   “报!东院有一处房间有失火迹象。”   “报!失火房屋外找到一个半裸的男人和六名守卫!全处于昏迷状态,没有发现赤烈的踪影!”   ……   “报!有个侍卫说看见赤烈从东侧门出去了!”   “报!马公公栓在东侧门的马不见了……”   ……   奥月又亲自带人搜寻了全院,未果。   还是这间囚室,因为经过燃烧扬起满室的尘土,刺鼻的焦炭味刺的鼻生疼,奥月一身尘仆站在已经烧塌落地的一堆黑炭前凝眉思索。   “小姐!衣晨已经被带走了?”方总管有些怀疑的问道,天诛怎么知道她们今天要来救人?而且毒叟又不在,谁会知道衣晨被关押在这里?方总管的脑海里并没有李商被囚禁还会想办法自救的想法,不然现在的线索已经足够她联想出好几种逃生版本了。   “将外面那几个昏迷的弄醒,特别是那个男的,带我去见他。”奥月吩咐完方总管又再次打量了一下这房间,转身走出了囚室。   ……   “小姐还是先回一趟京!”   审视完了那个被扒了衣服的男子,奥月和方总管一前一后出了院子。方总管护着奥月上了马车,她很担忧奥月的身体,也怕奥月因为衣晨的事情耽搁了朝中的事务,身为皇族王女,要承担的责任和风险都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方……”   侧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可以靠的更舒适些,奥月缓和了一下绷紧的肩背,“衣晨应该逃出去了,让铁锤带人在城外找找吧。”既然他骑了马,料想现在去追也是追不上了。   “那个昏迷的男人真的是赤烈?”方总管并没有见过赤烈,看小姐的意思那个赤烈是用了人皮面具混进了容王府还当了六年的马倌!原来,他是毒叟派的内应……   那么衣晨是戴了那张面具从东门离开的,还骑走了先前在侧门探查的马公公的马……   “小姐,要在附近几个城查探衣晨的走向吗?”   “去吧,不要声张。”现在除了自己还有毒叟和天诛的人也在找他吧?奥月眼神有些晦暗,扶了一下额角,为衣晨的事情伤神。见方总管又要开口劝她休息,便浅笑着出口拦住她:“方,你不是希望我回京吗?我马上就要启程了,此次进军金谒的军队,我是元帅。”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见几位大大都在问此白衣神仙是谁,暗自惭愧看来是自己描写的不到位。特地回来声明:此桑府闻君前面提到过,是女主的师傅,正牌桑露的父亲。(所以不是他的眼神像奥月,而是奥月的眼神像她师傅)再次惭愧一下。   29 出征前夕   29 出征前夕   大傲王朝德帝20年   金谒国犯境,端木锦与贤王力主战。德帝命七王女容王任平金大元帅,贺莛玉将军为副将讨伐金谒。   容王府的饯行宴,到场的有贤王、洪王和数位大臣。   晚宴在露天举行,王府內数千盏的华灯尽点,亮如白昼。   不知不觉第二巡的宴食开始,八盘切时果,十二品时新果子,然后又是十二品雕花蜜煎,十二道砌香咸酸,而后上的是十二味珑缠果子。   湘岚安静端庄的坐在奥月身后听她与贤王和几位大臣说话,微笑着和其他男眷打招呼。“她”明日就要出发了,他心情无法平静,本来应该时时留意晚宴的进度和后续的节目,不安和紧张却一直在心头纠缠。   不意间迎上贤王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心里一赫,镇定的坐正回敬一个矜持端庄的微笑。   “哈哈……七妹,你府里还真是藏美无数啊!”贤王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跟奥月聊起了闲话。   “呵呵,三姐说到哪里了,贤王府才是真正美艳无数呢。”奥月一时间没有摸清贤王的意图,只得仔细的对答,现在她马上要离京,不希望贤王在这段时间因为她而多给容王府生事端。   “七妹又说笑了!前段日子你还问我要了莫卿回来呢,现在将他安置到哪儿去了?”贤王其实想问的是莫卿,她还等着奥月走了把莫卿接手过去呢。   奥月跟着笑的很开心,“三姐想见见他么?那我唤人叫他出来,莫卿他也在准备呢,我本还想着带他一起出征呢,可惜……”叹息了一下,不舍和意犹未尽表现的刚刚好。   贤王对着奥月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七妹啊!你就是太儿女情长了,男人嘛,哪里没有嘛!来,再喝一杯!”她端起酒杯碰了过去,掩饰住自己肆意的笑容。这个老七啊,一直都是这样对男色没有免疫,看她为了那个衣晨还有莫卿每次都搞的不顾大局,前几日的生病搞不好就是在府里抱着莫卿销魂不愿意上朝的借口。端木戎曳还老提醒自己看紧她,可是老七很明显无心储位并且没有跟自己争夺的意思,端木戎曳她的确是杞人忧天了。   湘岚听到她们的谈话,有些紧张的绷了下身子,唤了侍从请莫卿公子出来。莫卿的伤应该好大半了,在宴会上舞一曲想必应该没什么问题。   贤王等着莫卿出来为自己献舞,思考着要不要将莫卿要回去,他可是连续自己和奥月好关系的筹码,如果现在冒冒然把人要回去惹怒了奥月就得不偿失了。   一盏茶的时间,刚才还人声鼎沸欢歌笑舞的台上寂静了下来。   月光,透过凉薄的淡云,洒进了布置华丽的舞台之上,也落在身着一袭豆青色轻罗斜襟长袍的男子身上。   他广袖凌风,月华的幽光在他衣衫和清发上氤氲流转,散开无数辉煌的银晕,浓浓的仿佛都是他自身的光芒,片刻天地间一切光华都被汇聚,仿佛都为他而生。   舞台上的莫卿,永远是无法临摹的绝艳娇儿。舞台,仿佛永远为他而存在。   一袭《云舞出塞》,莫卿用灵动飘逸的舞技展示了一个深闺男儿对于出征在外对妻主的思念和惆怅。台下一片的肃穆宁静,所有的宾客都被他绝美的舞技征服。   贤王见奥月好像很迷醉的欣赏着莫卿的舞蹈,犹豫着现在将莫卿招回来确实不是时机。   “七妹你就放心吧,莫卿待在你府上肯定安全的很!你就放心的去,等回来的时候再带个金谒美人儿吧,啊哈哈……”贤王边调笑着奥月的情事,边为皇上这次将奥月调出京城而窃喜,母皇啊母皇,看来您并没有像传言所说那样准备废储改立老七啊!   大臣们大多顾及莫卿是奥月的宠侍不能多做表示,但也慎慎的用拍手、献诗、传话和送礼来表示对莫卿舞蹈的谢礼,平日里做事不看脸色的洪王也只是送了一串上好的玉石珠子过去,没有多做调笑。莫卿舞毕照样的只是孤傲的站在台上注视着台下的宾客以作恭谢。   贤王叫了人送上她准备的碧螺双玉钗和质地上乘的锦缎,莫卿也缓缓移下舞台退居后堂不再出来了。   “七妹此次出征,朝中就烦三姐多照应了。”奥月收回视线提醒着自己与贤王无言的“盟友协议”。   “放心放心!一切有三姐呢!哈哈哈……”   奥月望向贤王肆虐的笑容心里些微忐忑,贤王的身后是端木戎曳和老狐狸端木锦,自己此去,她们如果在背后做手脚还真是防不胜防……   贤王一常的拉近奥月和自己的关系,闲闲的与各个大臣话闲事。   奥月得了空闲,微微放松了神经缓和近十数天的紧张。   灯火迷离,灿烂的喧嚣减淡之时,践行宴落幕。当宾客尽散之时,湘岚终于可以为斜躺在卧铺上的奥月按压头颈,缓解她的疲累。   “殿下……”   感觉到手下颈背的紧绷僵硬,湘岚很是心疼的唤了奥月,“此行很是紧迫吧?都没有时间休息……”为了衣晨公子,“她”实在太辛苦了!通常要大半月才能来回的路程,她不到七八天的时间奔驰两趟。   “呵,没事的,现在已经舒服多了。多亏湘儿打点着府里的事,不然还不被她们看穿了去。这次我又要走,府里和莫卿就都交给你了。”奥月一直称病没去早朝,期间也肯定有贤王或者其他的大臣派人来打探消息,湘儿肯定有多做周旋应对才让她们没有怀疑。他总是能很细心的完成给他的工作,真的很让人放心。   “殿下又拿湘儿开心,湘儿什么都不懂,只要殿下能够轻松点湘儿就满足了……”说到这里他还是收了口,低低的垂了头,感觉耳根微涨。这些话已经有些逾举了,仿佛在邀功表态什么的。   “湘儿……”她一时有些动容,想抬起身子。   “殿下别动!”湘岚忙伸手扶好她的颈背,不让她多做运动,已经很累的身体了,他不舍得她再有一丝的劳累。“殿下躺好就成,湘儿陪您说说话,千万别再使力了……”   奥月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被别人的关怀打动的女人,李商就是因为直率外露的感情和热情大胆的举动吸引住奥月的。而这个围绕在她身边的湘岚一直以来都非常的矜持守矩,让她一直误以为他有些厌烦自己,而此刻,仿佛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湘儿的手法真的不错呢……”享受着湘岚轻柔的按摩,数十天来奥月第一次有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湘岚有些支吾,咬了两下嘴唇又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心里在纠葛,自己作为她的内眷,在她将要出征的前夕却一直想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测”……湘岚暗自谴责着自己的不敬,压抑自己疼痛莫名的心思,打消那可耻的念头。   依着奥月原本的性子,湘岚此番的举动肯定被归纳为他的种种不情愿,她绝不会强迫他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但是李商不止一次的告诫过她人与人之间一定要坦诚!不然一定会有误会产生并且导致两人渐行渐远。还有一句是什么?“就算你觉得对方是在厌恶你,也最好能问清楚原因,世上大部分的厌恶都是由误会产生的。”   “湘儿……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吗?”她没有改变姿势,还是决定不给湘岚压力,仰躺着微闭着双眼,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请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啊……”   湘岚有些不稳的抽了一口气,心率猛的不齐,揉捏着奥月肩膀的手指却控制的丝毫没有加重收紧。“殿下……我……”她问的太突然了,竟然在问他此时此刻的心境,湘岚感觉到了难以启齿,因为他此刻正在想她,想着她此次出行的安危……   “……湘儿正想……殿下此行一定要小心身体……金谒天寒……”吸吮着丰润娇小的下唇,湘岚的话语有些破碎。金谒国的冬天很是寒冷,中土之人往往觉得寒气难耐,一大股酸楚涌上了心间,她……不喜冷的……   不意间正在肩部按摩的左手被她握在手上,湘岚吃惊的闷哼了一声,心脏开始不规律的抽缩,呼吸也急剧的不平稳。   “湘儿,我会小心的!”   听到低低的温柔声音传来,湘岚有些不能承受的低低埋下了头。被握住的左手有些微颤,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让它颤抖却抑制不了它紧张的冒出薄汗……   眨了眨眼睛,下决心的又吸了一下唇,湘岚将右手探入自己怀中,缓缓的拿出一块玉佩。   “……殿下,”他尽量放缓的声音却抑不住紧绷的轻颤,将玉缓缓的凑近奥月拉住他的手边。   “这块玉是我出生时候就带上的……母亲说它可以化解戾气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好材料,但是……”又顿住了声音,他瑟瑟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心里一阵懊恼!她是堂堂的王女,什么珍贵玉石没有,自己怎么拿小家货的玉给她呢?而且这些鬼神之说,不光有损她的身份又显得自己浅薄,一直以来都不希望她看不起自己啊……   “真的吗?这玉是湘儿一直戴在身上的?”愉悦的声音不意间出自她的口中,奥月已经半仰起了身子转头望向了湘岚递过来的玉,在他还没抽回手之前玉就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谢谢你,湘儿!我一定会一直戴在身上的。”她清清楚楚地向湘岚绽开生动的笑容,奥月敞开她的感情屏障努力的吸收着湘岚的关怀与动情,感受着此刻温馨的气氛。   他被她的笑容和言语里的激扬风采刺的满眼生疼,她啊!能够得到她的些微眷顾已经让他惊慌的手足无措了,而如今,她竟然用那么宠溺爱护的眼神望向自己……湘岚把手轻轻缩了回去,低着头看自己的掌心,头发遮住了他的脸,所以他激动的神情和颤抖的粉色小唇,掩饰的滴水不漏……   “呵呵……”   奥月开心的笑了起来,见到他又向往日一般掩住了所有的表情,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却再也不感觉那是他因为讨厌她不想说话的表情了。衣晨是怎么说的来着,吃人的封建礼教啊,压抑了人们正常的喜怒哀乐……   抚摸着手中翠绿幽然的环形玉佩,奥月心底淡淡的浮起了惆怅,淮左郡的人马有回信报告,却并没有衣晨的踪迹……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几位大大的鼓励!年糕像老鼠爱瓜子一样爱着你们!(啃瓜子的动静比大米来的大多了!)   谢谢看客和411963131每章都留评~早上起来简直吓死我了~受宠若惊!感谢guoyongjiaojsj、deleted、曜、听空大大的建议和钩子的长评……└(^o^)┘我没日没夜的祈祷你们越长越漂亮早生贵子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 ̄▽ ̄)~*话说最近很萌含羞草~那个每次写湘儿的时候都把含羞草抱在电脑桌上,一边轻轻的调戏它一边欣赏它含羞带骚的收紧叶子垂下嫰茎的可爱摸样……(拿什么拯救你,我的鼻血……)   30 一鸣惊人   30 一鸣惊人   关于女主第一次迎战,还是没有李商,看爱情的大大可以跳过……   ---------------------------------------------------------   黑色如同绸缎的长发大半用玉冠束起,余下的青丝斜披在肩上,女子穿着白色的貂毛裘衣站在苍凉的天地之间。   抬头看这初冬的天,已经傍晚了,天色却蓝得几近琉璃的明亮。这里是大傲与金谒的边境,比中土高很多的地方,到处都是茫茫草原和赫赫戈壁。   裘衣松软暖毛袖内,修长的手指伸出,将手上接到的竹筒信笺展开,凝眉细读。阅毕,将小笺捏入掌内劲微运,整张信笺,已经尽数化为细粉。微一扬手,任其随风……   “小姐”   远方的帐中奔来方总管,她十数年来一直称呼奥月为小姐,不管她已经成为容王现又是将军。   “小姐怎么又没戴帽!”方总管有些气急败坏,瞅了眼奥月身后不语的衣鸳,透露出不满。   “方,现在还没那么冷吧?”好笑的看方总管着急的神色,奥月缓步向中帐走去。应该去跟贺将军讨论战况了,刚才走出来也是因为收到了飞鸽传书。   方总管没奈何的跟随她往帐中折返,小姐啊,在没人的时候真是由性惯了!   帐帘拉开,一股暖热之气扑来,奥月才感觉到刚才帐外的干冷之气有多严重。   “殿下!”   贺莛玉将军径直的走向奥月,“现在离边防大营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殿下应该稍作休息才是。”   轻笑一下对上贺莛玉一本正经的脸,奥月不甚在意的说道:“莛玉你又跟本王客气,这军中之事总不能全部压在你一人身上。”又想起了刚才被销毁的传书,奥月也有些不舒坦,端木锦啊,又有不好的动静了,不光借事参奏自己和贺莛玉,还有拖延后方粮草军需供给的迹象……   贺莛玉顿了顿身子,给奥月让了个座,她刚才在跟几员副将商量战争迎对的事情,奥月是此次行军的大元帅,她要参与的话自己当然是不能阻挡的。   “殿下,此次已经探报金谒的军队在我们进驻边防大营之前会来一次突袭,属下的意思是殿下不妨据守大营,待下臣带领……”贺莛玉手指在桌案上的地图向奥月讲解,却被突然的打断。   “将军的意思是本王不迎战?”奥月坐在正座上,拿着那根用来给她指地图的细棍把玩,好笑的瞅着贺莛玉,她的确是个将才!不光战略得当而且在幕后间谍和信息战上相当有头脑。   “殿下的意思是?”贺莛玉揣摩着奥月的心思一边问道。   “贺将军……看来你在记仇啊,不高兴本王将你从昆仑剿匪的清闲差事中调出来陪我西征?”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关心殿下安危,战场无眼,如若伤到了殿下属下怎么向圣上交代……”贺莛玉有些焦急的阐明自己的观点,其实容王这次将她调出来是非常合她心意的,昆仑劫匪在她去了半月左右后已经有很大面积的溃败,她也按照容王以前给的指示做的很好。但是剿匪和战场上两国交战毕竟不同,此次皇上又恩准容王自己挑选统领副将,如果让她自己来选择的话,她一定也愿意陪奥月来到金谒边境在战场上好好的跟敌人较量!   “那你还为难于本王?堂堂大元帅不挂帅出征却待在大帐等消息?”奥月的语气有些僵硬,听在贺莛玉的耳中尤为的严厉。   “这……”   有些吸冷气,在贺莛玉的心中,容王奥月并不是任性妄为逞匹妇之勇的人啊,怎么……   硬着头皮抬起头,果真看见板着脸却并没有丝毫怒气的容王。“殿下!”贺莛玉本想继续说这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但是看见对方明摆着不吃那套的神情只好先行退让。   “那我们可以采取鹤翼阵或者鱼鳞阵,大营附近地形开阔,用此阵法最得益,又可积极进攻还可以防御。”贺莛玉在驻营附近的地图上指点。   奥月再次微笑的把玩手中的细棍,把它往前伸了伸指向一旁的坡型山地,“驻营西南方就是山地,是金谒进军突袭必经之路,我军背后又没有被敌人包围的危险,用锋矢队形最好!可以将她们完全堵在这个要道。”贺莛玉说的两个阵型明显是文官阵形,也就是主将不用在前面亲自带头的队形。奥月她虽然想参与战斗,却并不想成为队伍的负担,如果大量兵力都编排到中后方保护她去了,那她还不如回大营坐着等消息呢。   贺莛玉听到奥月的话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奥月竟然说出这种主将位置在最前面的队形。由于最前面的部队非常密集,所以也是突击阵形。此种阵形的后方是一平行队形,所以在山地的移动效果相当好,所以奥月说的在西南山地迎敌是最容易堵截金谒军队而且损失最小的方法!此阵防守也是很弱,因为背后露出太多。奥月也想到了她们背后还有军事重镇,并不用担心后方包抄,所以她说说的锋矢阵型是最合理的!可是……   “殿下!主将在前是最危险的!圣上派您来是督催战役并不需要您犯此大险……”自古以来皇上将自己的女儿派出来打仗都会择以重将辅佐,只等打了胜仗给王女立军功好回朝给皇族树威。如果容王非要亲自挂帅的话,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本王不会让你为难的,第一次迎战也是为了树立军威,也让兵将们明白朝廷镇压金谒的决心和魄力。我想,由本王亲自领军肯定可以大振士气,是吗莛玉?”   “殿下说的极是!”贺莛玉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的确有道理。   “本王答应你,你一直跟在我旁边,如果查探到敌方的队伍有过强之势,本王一定退守下来让莛玉你做前锋头阵,如何?”奥月开始为贺莛玉考虑,毕竟为了个人的喜怒强行致安危不顾,让下属去承担皇上怪罪下来的风险是她不愿意的。虽然她很想上战场在前锋迎敌,也认为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一己之力到了人海攻击的战场,能显示的能量是非常微小的,再好的个人能力和军力保护也不可能万无一失。而且贺莛玉也是为自己担忧,不能为难于她。   贺莛玉微一踌躇,觉得容王所说已经很迁就自己的职责和对朝廷的交代了,又考虑了军心相背和金谒进攻动向的问题,最后所以只得佩服的称是答应。   “那么金谒最快今晚最迟明天早就会抵达喽?”抬眼看向盯着地图精神不怎么集中的贺莛玉,问道:“所以将军才劝我回去睡觉?”   正在想着容王很是谦和、睿智又不难下属,在内心赞叹之时却冷不丁听到奥月的调侃,贺莛玉呆呆的愣了愣,有些尴尬的扶了扶胸前的盔甲,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提醒奥月更换迎战的盔甲兵器,军队提前去据守山间的通道。   奥月浅笑着答应下来,起身回到她的帐房去更换行头,留下贺莛玉与其他副将去商量更详细的规划布局和后方供给。   奥月出了中帐,等立在一旁的衣鸳就拿一袭白色裘毛披风给她搭上肩。小家伙看刚才她好像冷着了,就专门回帐房里拿出来的。   “回帐吧,我要换身战甲呢。”前一步挪开了脚,她径直往自己的帐房走去。   听到奥月要出战,衣鸳稍愣了一下紧赶几步跟了上去。   ----------------日与夜的分隔线-----------------------------------------------   后半夜,宽阔百十仗(大概两三百米)的山间通道之上一片喧嚣杂乱。箭雨疾下,与淅沥沥的雨水混插在一起,在滚落的火石映红的半边天空里狠狠的砸下山道间。   大傲的火箭队已经大面积的截断了金谒军队的后路,也遭到了金谒冲上山坡袭击她们的数千前锋队员凶猛的攻击。   以奥月为帅,贺莛玉为副的先锋已经迎上了金谒前方的帅领。对方的帅旗上极大的刺着黑底金色的“金”,与大傲军队的黄底红字的“安侯”军旗交战在一起,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金”?金谒只有王室才能姓“金”!那名帅领前锋冲上高地袭击大傲火箭队的黄金盔甲将军,那个现在从山坡疾奔而下的黑马高个将军,她是金谒的王女金麟?   迎面急冲而来的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战场,身材锻炼的修长健美,一身黄金铠甲显得她格外威风凛凛。   金麟她带领的那整队彪悍骑兵,长刀高举,旌旗和喇叭迎风吹荡。她们从火箭手所在的坡上冲下来,深入尸骸枕藉的险道,冲出烟雾,出现在山道的前段,始终密集紧接。穿过那乌云一般向他们扑去的火箭、火石和火龙,金麟直接冲到通往奥月的直属部队的空地上。   其实她们应该是金谒前锋最精锐的一支队伍,虽然已经在刚才冲上山坡攻击大傲火箭队的时候遇到了埋伏,骑兵已经是伤亡严重,虽然她们重创了大傲的火箭队,延迟了对她们山下主力军的火势攻击但是也只能是惨胜。与此同时,山道下的金谒大部分军队都受到了奥月和贺莛玉的先锋的猛烈攻击。   金麟的黑马矫健非常,几个纵跨越过几个大若圆桌的火石,超越了先前在前面的几名骑兵赶在了第一个冲下山坡。   马的奔跑力势并没有减弱的迹象,由数十名在坡下等候的的长矛骑士护送,借着下冲之力狂奔向奥月帅领的先锋队。一时间,力道之猛,动势之快,惊得四周马声嘶鸣,震的大地颤微作响。   金麟急冲在最前,身子从压低在马背上挺起,做了个两方都非常震惊的动作——她,抽出了背后的韧铁烈弓,那张传说中只有她一人能够有臂力拉开的烈弓,在狂奔的马背上稳稳扎紧了身体瞬间拉开了它,动作之猛烈震撼人心。   不可能!她想射杀谁?   她附近有距离一两射程的大傲国将领,但是她弓箭瞄准的对象明明是距她六射程外的黑马银甲的奥月方向!   (插花:古时候有个词应该听说过吧:“一射之地”,意思就是 “一箭所能达到的距离”〔约相当于一百二十至一百五十步,粗略估计一步大约45-60公分,也就是55米-90米左右〕。所以六射程外是指三四百米的地方,以古人一手臂拉开的弓箭来看,射程能过百米,有效攻击能过60米已经算不错了。她却要射三四百米外的奥月,可见,此金麟之彪悍嚣张。)   硝烟战火中的奥月察觉到对方远远投来的狠烈煞气,见对方在马上直起身子,她便抽箭握紧了副将递来的弓,近身骑兵迅速排开照顾在了她的四周。奥月这弓也是一件宝物,强度之大虽然比不过金麟的韧铁烈弓但是绝对不差于它。   一时间,双方兵马混乱,挥舞砍杀间失去了应有的准头和利气,所有的士兵将帅都在紧张这惊心动魄又不可置信的一刻。   五六射程之外啊!弓箭不可能到达的距离!两方的元帅都失去理智了吗?   尖利的撕裂声破空响起,金麟手臂猛的使力,首先射出了金色箭矢。几乎同时,奥月手中的红羽利箭也应声脱射而出,破空之声甚至比前者更凛冽。两方声势浩大的箭矢撕破空气的声音震撼着战场所有人的神经。   片刻间,时空凝固,划着空气破碎的痕迹,红羽箭后发而先至击上金色箭矢的利锐,迅猛的冲烈之势狠狠击偏了金色箭。如果不是材质够坚韧这只金色箭早被打击的破碎折断,被打歪的两方利箭朝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被它们无情瞄准的却都是金谒骑兵。   “嗖!”   再一发又半空袭来,虽然不如刚才那两箭凶猛,但是势头依然强烈。它重击向已经歪了准头却依然势如破竹的红羽箭,让它再次改变了方向,朝着金麟的面们破击而去。   势不可挡的弓箭,借助两股力量用非同寻常的力度和速度疾奔向金麟。   奥月迅速转回视线,迎上了右侧还保持引弓姿势的贺莛玉,见她全神贯注的注视前方的情景,奥月也不由得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她和贺莛玉啊,还挺有配合力的。   “保护将军安全!”   金麟身形急退却还是因为来箭太快而退不出射程之外,身旁的骑兵护卫还没等副将的声音唤完毕,全部一个划令的整齐排列在了她们将军的前首。   人肉的刺穿声血淋淋的传出整整两下,因为人肉保护墙,金麟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全身包裹战甲仅露出的双眼的她,向大傲首军方向露出凄厉狠绝神色。   “啊!”   看见身前两名已经被红羽箭贯穿成一串的护卫骑士。破天长啸从她口中洪亮传出,比寻常女人都低沉的声线迸发出格外的撕裂的狂啸声响。   被这振奋人心的弓箭比试激扬士气的大傲军队,严整、勇猛、沉着,迎上了金谒队伍,身披银白战甲的奥月挺直在马上,气势泠然又给敌方强大的压力。利落的扬手打了个手势,贺莛玉听命的发号施令,将军队改变更利于进攻的阵型。身后那一大队人马仿佛变成了一个杀戮怪物,每个分队都蜿蜒伸缩,有如蠕形动物的环节。   因为此次的讨伐金谒是众望所向,副将的贺将军又是大傲国最负盛名的不败将军,而且身为大元帅的王女竟然首战披甲上阵并且一箭惊人!大大鼓励了各个统领士兵的信心和志气。无数的铁盔,吼声,白刃,马尻在火石的燃烧和鼓乐声中的奔腾,声势猛烈而秩序井然,火焰通红,透过雨夜映在奥月冷静却微露怜隐的脸庞上,有一种残酷的绝美。   厮杀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战火稍稍微弱,喧嚣的战场泛起浓浓的血腥气味,令人胃里不住的抽搐,痉挛的想全部翻涌吐出所有没有消化干净的食物。   两军交战场所,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金麟王女带领的五万袭击大军大半尽灭,金麟直属的先锋队也损失惨重,几乎全灭的血拼出包围将她突围了出去。   淅沥沥的冬雨打在那片焦土之上滴答作响,出奇的寒冷。虽然雨并不大,但是和着鲜血,顺着地势流下,形成大大小小的猩红血滩。奥月的盔甲上溅的血迹斑斑,凛立的身影立在马背上任黑马缓缓的踩过坑坑血水,每踏一下都会溅起一朵艳红的血花,那是真正的血花,真正的人的献血被马蹄踏过说溅起的诡丽残酷的血花……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呃……写打仗后的场面有点想吐的感觉,发誓以后遇到战争能躲就躲。ε(┬┬_┬┬)3   个人小兴趣爱好想写点关于女主战场的情节,所以此章实在没什么看点,偶的女主虽然是王女却很遗憾的不全能,上了战场也就一武功好点、通晓指挥点、长的漂亮点的将军……(靠!没见这么糟蹋自己亲闺女的!)啥也不说了,请大大忽略此章,写给自己玩的。   本章的“逞匹妇之勇”……刚发现写女尊好辛苦啊~什么词都要改,很多词不能用(例如“男妓”、“妃子”“妾身”用在女尊里简直不伦不类)……自作孽。(>﹏<)   32 寻妻   32 寻妻   入冬的凉夜,清冷的月光,透过镂空绫纹的窗,洒进了布置简约的精舍雅斋之内,也落在身着一袭乳白色缎襟长袍的男子身上。   他半靠在桌上,一手支耳后,广袖摆铺了膝盖几乎到足下,手指修长,皮肤光泽,乌黑的发用根玉簪束在耳上半分,露出头发的部分不甚规整的左右不齐,质朴的纹路,典雅古朴却又无限风情。   在他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绢画。玉色的绢绸上,勾勒出一个红发女子的身影,轻灵优雅,修长飘逸。   男子痴痴望着画中人,一动不动。   “吱呀……”   门被推开,走进一名捧着一本书的年轻男子,过肩的黑发束起,修长的身形没有停顿的往前,清澈的目光搜索着自己的目标。   “闻师傅!”李商唤了一声屋里坐着的男人,几步就走到了他跟前。   “商儿?”   闻乐君轻轻的笑着拉下身前的李商让他坐下。   声音温和柔软却又不失刚硬,连空气中都仿佛带着他温暖的气息,恬淡静谧。   一瞬间,李商仿佛又被他“骗”了。如果知晓了他跟墙上这女子的爱恨史,听说了他二十二年前怎样帅领浅草部将三次杀进天诛门抢夺妻子的“光辉历史”,谁还敢说他温柔恬静?   但是在外表上,数代的贵族教养沉淀,闻乐君作为前朝与闻人氏并列的皇室贵族闻氏的嫡系子孙,身上凝聚了太多的典雅高贵和内敛坚毅。比大傲男子更为深刻的轮廓,也蕴含着更多的自主思想和坚硬的气质。   “闻师傅,”自从在出逃偷马那天知道了那白衣神仙是月的师傅后,李商一直这么称呼他。“这部《本草拾遗》我已经背完了,您答应我可以去金谒找月的约定可千万要算数。”   闻乐君轻轻的摇了摇头,将他对李商的宠爱和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清薄水润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魅惑众生的角度,轻轻的掀开了唇:“让你好好读医术,你就总没正经。”   看见他露出那样宠溺爱护的笑容,李商片刻就被汹涌而出的思念填堵胸口。月,也总是用那样让人迷恋的眼神看自己……   “您知道的,她在打仗,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一定要去帮她!”   一开始顾及到他是桑露的父亲所以没说出自己跟月的关系,但是后来无意中听到月去了边境打仗,他就非常想去找她。如果把自己最近改良的火枪队都用上,月肯定比上次对金谒偷袭时那次损失少。   “我知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传报着急,恨不得能马上跟月儿重逢一诉相思……”   闻乐君用过来人的眼光瞟了一眼李商,看见他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调侃不好意思,只好又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   “拿我取乐很有趣么?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认识了闻乐君就明白月有时候的小搞怪是跟谁学的了,比如说她非要实践自己无意说出来的SM小姿势,非要制定了服装跟他玩角色扮演游戏……   闻乐君听罢突然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   “商儿,你说的你们那里的孩子真的是从女子下体生出的吗?”   “呃……的确是的。”李商虽然明白闻师傅只是从医学角度看待这问题,但看他用问你晚上吃饭了吗的口气询问这个问题,李商还是有点吃不消。   “那样真的不利于繁衍……”闻乐君秉着对医学的慎重,解释着女子生子的种种弊端。   “竟然在体内的子宫完全发育成熟才能出生,还要经过女性的阴道,如此之痛苦实在难以忍受。”   “也是,这里的男人怀孕满六七个月胎盘就慢慢分离,跟孕夫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九个月左右就几乎完全脱离身体,只相连一根脐带输送营养,孩子脱离脐带生下来的时候产夫连身材都不会有损失,受损的皮肤也会在十来天内完全恢复无痕。呵呵……感觉这个世界的生育系统发育的比较完全呢。”来了这里两个月,李商才在桑府读到了关于生育方面的书籍。   “这个叫‘瓜熟蒂落’!”闻乐君对于这种很大程度能避免生产一方死亡的生育方式比较赞同。   “胎儿在母体内发育完全应该是为了保护胎儿在受孕中受伤害的一种进化方式,我想,你们的那个世界在远古时代生存环境应该很恶劣。不过这样危害生产一方生命的方式……”说道这里,闻乐君垂下眼有些感慨。   “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我坚决支持这个世界的生育方式,而且在这里念医学院的话,‘夫产课’的课程应该简单很多!”向闻乐君挪了两下,李商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太多类似于亲人的感觉。   感受到李商黏近自己的身体,闻乐君顺手去抚摸他的黑发。商儿,也是个孤苦的孩子,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感受到太多的亲情,还被传送来这个不适合他的地方代替桑儿施行血祭……   “商儿,你……”窗口传来一阵微风,生生的打断了闻乐君低沉的喃语。   “什么?”转回头只看见闻乐君有些不自然的收了下嘴角。   “没什么,只是……你真的要去吗?月儿说端木锦在背后有勾结牟(mu )得国的迹象,军队里面也有卧底,所以要闻人御所的人马去边境调查,如果端木锦发难也好有个照应。你其实没必要跟随那些士兵一起出发的,待我打点妥当,派一队人手护送你走官道过去……”   “闻师傅,我不是娇滴滴的大傲男人,千万别再给我准备马车随从的浪费资源了。您瞧我身强体壮的!两个月的时间长了别人一年都长不出来的头发,甚至连个头都长了!” 一米七八的身材现在怎么看都应该有一米八以上了……看来古代的生态环境和食物很是能催发生长潜力!   闻乐君稍顿了一下接口:“我不是说你身体弱……算了,你要是真想去就去吧,我让马公公和闻人音跟着与你照应,闻人音是奥月自小的伴读书童,去了奥月身边也好照顾她。”   “还有,你路上也要留意一下毒叟,上次月儿去过囚禁你的那府院后,毒叟就完全失去踪迹了。如果他还要偷袭你一定会在酒水饭食里下毒,你们这一队假装商贾行商道,飞鹰部会用王府护卫队的身份跟随你们不远。她们会承担大部分的危险,你不可意气用事,要好好跟着商队知道了吗?”   闻乐君已经为李商考虑了风险,毕竟他是被月儿肯定的人。   “闻师傅……”李商听到闻乐君的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您不应该对我这么好的,我破坏了月和桑儿的婚约,他……”   “婚约?”闻乐君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声音变的欢快。“我这个背叛家族,背叛师门的无德之人,爱上天诛门的妖女,为她三上天诛抢婚的悔婚叛祖之人,你问我婚约?”   闻乐君很不以为然的开口,仿佛刚才说的事情全是别人的。   “当年我和怜青之所以口头定下月儿和桑儿的婚事,主要是为了月儿能够不被皇室指婚。如果她们长大了互相看着不顺眼还真成不了婚呢!”   “指腹为婚”?“父母之命”?算个屁!眼神眷恋的飘回画上的红发女人,从来不把媒妁之言放上心的闻乐君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后一辈身上。   “可是……如果桑儿真的喜欢月的话……”闻乐君丢了一个相当“挑逗”的眼神给李商,丢了一个炸弹给后者:“商儿你是不是要让贤呢?”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有些艰难的开口,他知道他不愿意。“爱情是不能分享的,就算她的身份高贵,就算是有婚约的,也不行!”   “哈哈……哈……”闻乐君听到李商坚定的话语和很是纠结的表情开怀的笑起来。   “你都说不愿意,难道我的桑儿能愿意吗?呵!就算他能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让我家桑儿跟其他男人共侍一妻?”闻乐君有些鄙视的哼了一下,“我家桑儿一定要找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女人,谁要是敢负了桑儿,看我不直接幽闭了她!”他语气很是强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商噔的被吓了一跳!   幽……幽闭?!那个等同与男子阉割的酷刑!宫里面伺候皇君的女人都是要被幽闭的。   呃……“闻师傅,这个……”   不是吧!虽然他很不能忍受月有可能跟其他男人暧昧,但是这个幽闭!!   他慌张的开口,他一定要保护他的月不被“幽闭”!“对对!闻师傅说的有理,婚约算个屁啊,没有爱情的包办婚姻就是摧残人性的地狱……那个,桑儿一定要找个肯为他一夫一妻的好女人,如果桑儿不喜欢月,我们怎么能勉强呢?若果他喜欢月,那我就……那我就……”   看见李商满脑门汗的不知所云闻乐君乐了起来,他微笑,眉宇间风清云淡:“商儿,你接受不了的……我一个大傲国土生土长的男人都会不满一妻多夫,你更是不可能,虽然你对事情很温和,但是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李商有些黯然的说:“我能感觉月是真的爱我,不仅仅是因为把我误会成桑儿。但是这是不够的,她还不能区分爱与喜欢,那些贵族教养让她对所有男人都很好,可真正的爱情是不能分享的,她不懂,我不能把我的世界的观念强加于她。她没有一夫一妻的观念,我又不能容忍与人共享,所以我开始的时候一直想着要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与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有些苦涩,但是他必须要面对。   “其实我比月还要自私,在我们的世界,已经很少有人认为爱情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了。人们有更多的想法很多的观念,但更多也是为自己、为私欲,在闻人府那天遇袭的晚上,月跳下水潭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彻底爱上她了……水流很急,漩涡很大,她不顾自己受伤把我捞上岸……闻师傅,不管她当时想着谁多一些,我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被父母以外的人在乎着……”   闻乐君看到李商黯然的神色很是不忍,抚摸着他的乌发,出声安慰:“商儿,月儿她对不起你……”   “不是的,平心而论月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比我多!我贪恋她的关怀,私心的想得到以前没有享受过的温暖。可是月却在知道我不是桑儿的情况下坚持跟我结婚,还违抗圣命离京救我……”李商忙接口,他不认为奥月有多么对不起他,作为男人,他更应该包容他的爱人,更应该在矛盾中寻找自己的错误。   闻乐君有点迷糊,浓浓的墨色眼眸迷了烟雾,“那你准备迁就月儿……还是,想办法回家?”   李商对上闻乐君还是迷蒙的眼睛坏坏的笑起,回答的干脆又肯定,“不,我决定留下,让她只爱我一个!”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讲点男子生育比女子优越点,还有,女人也是可以“阉割”的,名字叫“幽闭”,闭完后就没有性欲也无法做爱。   感谢411963131、粉侯、baby-blue、银紫、hejuheju等大大的留言,谢谢!   zenggp1234大大说的李商当大老婆带小弟弟可能无法实现了,文文已经朝着1P的道路前进了。●▽●   下章桑露就冒头了,他是不会成为李商竞争对手的。他太……唉……≧0≦   33 桑露   33 桑露   距离奥月与金谒的第一场战争过去了七天,距离李商从桑府出发也过去了七天。   还有三四天的路程就到月所在的边境了,李商的“商队”在这个小镇停住下来。   他抱着一袋食品和购买的用具左顾右盼寻找着马公公的身影,刚才他们是一起来街上采卖东西的,但是一个耍把戏的和围观人群将他们冲散了开来。   张望之中,一个远处墙角下背对着他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距离还有点远,还看不清楚,但李商发现这个蹲着的男子背影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李商非常确定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那么这种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抱着自己的东西,往前迈近。   走近点才看清楚他并不是一个人蹲在地上,他的面前横躺着一个穿着女式袍子的人影,渐渐听到了他的声音,很清脆很干净的声音,那个男子正在地上女人的身上摸索着……   “……也断了……伤势这么严重,还跑上街,流了这么多血竟然还没断气……”他边摸着她的胸部边自言自语的讲着话。   “太有观察价值了!她可能会突破人体最大失血未死的记录!”   ……   李商听着那清亮直爽的声音在嚷着要拿躺着的人来做研究,研究人体最大失血量,而且他已经付之行动的俯下身子去搬动那个明显比他高大很多的女人……   “这位小兄弟……”   已经站在他身后的李商忍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这个让自己产生浓重好奇感的男子,这个医学“同道中”人……   “嗯?”   正在努力与那具女性身体折腾的男子停下手上的活计,扭过身子抬头望向身后的李商。   “闻……”闻师傅?!   李商被震的愣住,眼前衣着简单,神采清质的黑发美男子眉眼之间都流露出闻师傅的神韵!   心,剧烈的颤动。   李商努力维持住脸上的平淡表情,但他袖子下的双手在抖,然后是身子也控制不了的抖动,一股子既冰冷又灼热的感觉从他胸口散发出去,答案其实已经在心中了,李商却还是希望能听到他亲口说出来。   “请问你的名字!”   声音泛着僵硬,连带着也没有应该的礼数。   是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怕是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   “我叫桑露……”   -------------------------------------------------------------------   小镇的一座客栈内,一间向阳的客房。   “李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马公公说刚才在街上跟您走散了,您怎么背了一个女人回来?这位公子又是……”   闻人音跟随在前脚入门的李商后面进了房,看他背了一个女人回来很是不解,又看见床边背对着自己的桑露又是感觉奇怪,直钩钩的盯着他。   桑露听到有人仿佛问到了自己便转过身,整张清丽脱俗的俏脸微扬起正对着直勾勾打量他的闻人音,没有半丝闪避。   一般大傲国男人在面对女人大胆而无礼的盯视时,通常会低下头规避这样的无礼,就算不低头也应该会被看得手足无措、局促不安才是。但他没有,他就这样直直面对着对方,不管别人的目光是好奇还是挑衅,更或者是不轨。   “她?女人?他不是女人,他是个男人,李商把他背回来是因为我的坚持,因为我要治好他。他肩膀受了伤,已经流了常人会致死的血量,但却只是暂时休克,我觉得很奇怪,一定要将他的身体状况搞清楚!还有他的受伤部位明显的是用锐利器物大力砍刺造成的,而且是近距离伤害。看他的筋骨和肌肉组织,身体状况是很不错的,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重的伤害于他,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以一敌众,一是对方也是武学高人,所以他的伤口……”   “你……你……”闻人音完全没有将桑露回报的答案听在心里,只是从他转过身的那刹那开始震惊,开始结巴,开始手指着桑露的脸“你”个不停。   “好了桑儿,这位是闻人音,你应该记得吧?”   李商这半个时辰不到的接触已经了解了桑露“不合礼数”的言行和“医学痴人”的习惯,不管你问的是什么,他都能在三句话后转到医学方面并且把你绕的不知道自己原本是想问什么。   所以李商将那个受伤的“男人”安置在床上后,赶紧插进来阻止了桑露的伤口诊论和推测杂想。   “我记得,她是闻人音。”回答起非医学问题,桑露总是简洁明了的。   “你……你……桑……桑……”   闻人音还是很结巴,指着桑露面门的手指不住的轻颤。   “行了,桑儿你去照看他的伤口吧,我去给你端热水来。”李商走过去将闻人音不停颤抖的食指掰下来。看来她太震惊了,用食指直指别人的脸这种不合礼仪的行为都没有顾及到,他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出房间。   ……   “桑……桑……桑小公子!”闻人音终于将这句话“吼”完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响彻客栈,震的走廊都在轻颤。   一盏茶的时间后。   李商只是从厨房拎来了一桶热水准备回到桑露所在的房间,在走廊上已经看见那房门口挤满了整整十几个人。   看来房间里面已经满了……   李商有些无奈的向众人示意手上的热水桶,门口的人比较自动的给他让位置。   “……所以他的生命力绝对是非同一般的强!不光是他失血量之多令人震惊,体温也下降的很厉害,伤口生成到现在已经七天左右了,身上还有腹部和腿上的其他伤口,还能坚持到现在只是昏迷没有死亡……”   “桑儿,这是热水。”   无奈的听到了桑露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病人”不一般体质,神采飞扬的骄傲神色,仿佛那些骄傲都属于他一样,李商又开口打断他的话。床边的马公公和闻人音还有一屋子的桑府侍卫虽然听的一脑门糨糊却是不会出言打断桑露的,也只能靠他了。   “李公子,实在太好了!你竟然找到了我们的小公子!”马公公平日里严肃冷漠的脸上显露了很多的感激。   闻人音接过李商手上的桶给他让座,桑露已经拿了棉布沾了水清理起了床上昏迷男人的伤口。   马公公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站起身来给李商一个颜色,唤他出门说话。   李商看见床上那个男人脸色很是糟糕,轮廓深刻的脸庞青中带灰,气息抽抽,像是空气进不了肺部,随时都会死去。知道马公公要跟自己说关于桑露和这个伤者的事情,他便走出了房间。   见马公公遣散了走廊上围观的人,李商先开了口:“那个男人肩膀上是被特制的军刀伤的,而且是大傲正规军的军刀。”瞧那个男人的身材和长相有些不像大傲人,又穿着女式的简易袍子男扮女装,再加上那伤口……   “桑儿他还是那么任性……”马公公知道李商在顾虑什么,却还是一脸的宠溺与无奈。   “我怀疑他是金谒的人,带着他肯定不好,要不我们先在这里停留两天,调后面的人手来照应一下。等他的伤势好点了,我们也好劝桑儿丢下那个人……”李商在分析那个受伤的外族男人会给自己人带来的危险,一面还是有些因为桑露而心里不平静。闻乐君还有马公公对桑露的溺爱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奥月她……   “好,我再调两个队来跟我们会合,我又接到了信报,说是端木锦那边有异动,月联系了在京城的铁锤来边境……”马公公说到这里已经满是忧心。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奥月竟然要派铁锤来边境了,端木锦到底做了什么!   “就是刚才我们在街上走散,就是接到了信,所以耽搁了去找你。”马公公回答了李商,看见对方已经面露焦急之色。   “月是让铁锤走官道还是水路?”   “水路!”马公公再次听出李商口气中的急切,心内也隐隐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砰!”走廊的墙壁被李商一拳头锤的大声作响。   马公公被如此“粗鲁”的行径惊的愣了一下,望着李商紧皱眉头充满英气的脸庞,感觉到他满是愤怒和焦急。   “该死!月,出事了!”   -----------------------------------------------   两天后,西水河道上。   西水河发源自与金谒与牟得交界的雪山,源头是些山泉雪水一类水量不大的水源,除非下雨,旱季河水并不汹涌,小船轻舟也能行于水面。现在正是冬季,雨水稀少,冬的寒冷在这里展现的相当到位,加上这里比中原地势高很多,干冷之气强盛。   三艘朴素的轻型货船,正从水道排队通过,看来是驶往牟得国经商而去的商船。果真是人为利忙,这么冷的天气,习惯大傲国南方温暖的商人也能驾船北上。   看着商船感慨的渔人收起渔网,感叹着天气的寒冷和河水的彻骨,准备着明天还是上山砍柴贩卖的好,不想再来水上吹冷风。   此西水流过金谒、牟得和大傲的边境狭谷,因此峡谷地势之险要,形成一个军事上的死角。若逆河而行就可抵达金谒后方,虽然李商很希望能直达金谒后方扰乱她们的大本营,使敌阵混乱。但是现在并没有很强硬的正规军做后盾,这样孤军深入的方式可不被他欣赏,而且现在还有一件十拿十稳的事情可以在这里做……   所以,他打起了牟得的主意。   两天前飞鹰队的传报,牟得近十来天一直有不规则的调兵移向西水的情况。再加上一直被提起的首相端木家族近期的异状,月又派遣铁锤来边境与她会合,李商完全肯定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如果让牟得的军队南下,月将会腹背受敌……   没有采取马公公先去边境战地找月的提议,看完了三国交界的地形图后李商的第一感觉是牟得国要借战生事了!不清楚牟得是自主要违背与金谒和大傲的停战协议还是被锦攒动,但是它很明显是要参与这场战争!   要像南下,牟得军队必须要过西水!   奥月肯定也看出来了,不然不会命令铁锤从水路到边境,毕竟水路会比官道多出一两天行程……   ……   “……所以你真的觉得这样是代替女子幽闭的可行方法?”   桑露讲完了他的论点论据结论后开始询问李商的想法,却见对方一副神游太空的表情,气的大喊一声。   “李商!”   “咚!”李商被吓的将手里正在摆弄的棋子掉在地上。   他一刻钟前亲自安排了附近水下的水雷装置,回到船舱里陪桑露聊天怕他无聊,却时不时的想着河道的地形和应战计策。伏在案上研究沙子做的立体地形图,拿着象棋子和小旗帜在上面摆行布阵。   “这个……”   幽闭?   又是幽闭?!   李商满脑门黑线的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闻师傅在桑府纠缠在他原来那个世界女子生育的弊端中,所总结的理论可以写篇数十万字的论文。而桑露对那个残忍的大傲国“宫刑”非常感兴趣,对他无意间提及的可以用药物控制不用手术的方法更感兴趣……   李商正在犹豫怎么接话已经听到铁锤在外面大声呼唤自己的声音。   “衣晨!衣晨!已经布置好了!”   铁锤一脑门的扎进船舱,没有顾及到船舱中是两个成年的未婚男子,习惯了以前跟李商在一起时没有男女大防的日子。   “叫我李商……”又一遍的提醒铁锤,已经忘了提醒过多少次。   “呃……呵呵!”铁锤纳纳的伸手挠了下后脑,呵呵的笑两下,看见李商明显见高的身形,见他越发的精神,越发的英气逼人,铁锤那看不出脸红的铜色肤色泛出了别人依旧看不出的红晕……呃,白红了!   “我是来报告,两岸山崖上的炮都架好了,水上的子母船也埋伏好了。飞鹰队传报说还有一个时辰牟得的战船就进入射程了。”   铁锤奉奥月的传信命令带着火器队前往金谒的战场边境,信中还强调说一定要从西水河转往金谒,如果发现有牟得的军队一定要在她们与金谒军队接头前拖住她们。尽量拖延到贺莛玉将军带兵到达这里。   铁锤又不好意思的看了李商一眼,有些庆幸的想到自己竟然在西水附近看到了闻人府独有的暗号,跟着寻上来,竟然就碰到了李商的“商货队”……   “干的好,检查过了吗?”   “绝对没问题!我已经看过两遍了!”   铁锤非常郑重的保证,其实她很早以前就很敬佩李商,虽然李商平日里待人温和态度也不强硬,但是做事情却是很认真的。以前为了一个小炸弹的机关阀门和火药比例他都能不眠不休关在房间反复试验很多遍,这次是要埋伏歼灭牟得的军队更是一点也不马虎!   “衣……李商,你放心,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再去检查了。”晓得李商下一句话就是“我再去看看”,铁锤用话把他的想法堵死。   “所以李商不用出去看炸弹了?”桑露把头从书本里抬起来,说了一下昨天才听到的新词——“炸弹”。   “是的是的!李商他就在这里陪你好了,现在船已经在往岸边驶去,岸上安排了可靠的房子可以让你们休息。”   铁锤忙点头附和,虽然李商一直表现的很有能力也很不像柔弱的男人,昨天今天还一直爬山下水的安排炮船的位置,但是在她的观念里男人还是应该被保护在战场后面的。   “好啊,我也想让他陪我!”   内室简洁的矮桌椅,早上被铁锤硬塞给李商的野花插在桌上的竹筒里,竟然开得缤纷缭眼。花哨媚人之间一袭简单月白色外衣,姿如清莲的桑露,一头墨黑长发静静披散,巧笑倩兮的弯弯笑起了眼睛,和春日的阳光一般温煦,照的满室皆辉,柔绵温软。   李商的心中也被照的一片温暖,桑露,如此温柔清丽的桑儿,就算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也是会招惹无数眼球和怜爱的邻家弟弟或者可爱懂事的低年纪学弟吧?自小几乎无菌温室的保护让他能有如此纯净被不污染的笑容,可以毫不顾忌的讲出自己想说的话。   他毫无遮掩的说想让自己陪他?李商有些舒心的深吸一口气,理顺自己温暖而且些微不规律的心跳,他已经有些清楚月说他直白的爱慕会让她迷恋的原因了……   “恩!所以李商就可以给我讲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女子无痛苦的幽闭了!”   桑露“深情眷念”的遥望着李商那还在酝酿着温暖和感动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道出了自己想让他陪的本意。   “咳!咳咳……”   刹那间,感受到舱内铁锤不可置信望向自己的惊异目光,李商温暖和谐的美丽幻想一片片的破碎,沉浸在被人需要被人依靠的甜蜜想象中的他头也不敢抬的尴尬咳个不停。天啊!铁锤还在好吧?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谈论她们生殖方面的问题?!   插入书签   34 男尊的优势   34 男尊的优势   “恩!所以李商就可以给我讲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女子无痛苦的幽闭了!”   “咳!咳咳……”铁锤也跟着李商不由自主的咳起来。   她再次将别人看不见的红晕扑了满脸,扑到桌案上去手忙脚乱的收拾李商插的凌乱的小旗帜和棋子,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礼。   咳咳,话说以前也听人提起过一句话:   “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这个……桑儿啊……其实残酷的不人道的不合理的压迫还有很多,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好吗?”   揉一下无比青疼的脑壳,李商开始胡乱的找桑露可能有兴趣的话题。   “比如……比如很多男人身上的守宫砂……呃什么的!”   讲吧讲吧,讲男人吧!李商不好意思开口撵铁锤出去,搞的自己好像时时在别人背后满口黄腔的样子,但是讲点男人的私事铁锤也许会不好意思的自己走呢?   “这种极端迫害一个性别的方式早就应该废除。”   李商看见铁锤听见自己的话明显的背僵硬了一下,还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有要离开房间的迹象,加把劲的开始唤桑露快点开始守宫砂的论题。   “呃……你听说过三皇五帝的时代有‘长子祭神’的说法吗?”桑露很配合的开口了。   “听说是为了表现对神的尊重,拿自己第一个孩子献祭,不过太血腥了,早就废除了。”   “呵呵……不是的,那时候女人都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奉献给神,其实是是怀疑长子是夫婿在结婚以前,跟别人‘野合’时候生的‘野种’……”   桑露见李商和铁锤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铁锤更搞笑的睁圆了眼睛停下了手上收拾的动作嘴巴张的大大的……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后来男人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就想了很多的方法,其中就有这个守宫砂!这样从外部特征上就证明了自己的贞洁,以及证明自己第一个孩子并不是婚外所生的。慢慢的,‘长子祭神’就被取消了……”   桑露努力的阐述,害怕她们是在以为自己胡说。   “早期可以认为这是自我保护,但是后来一直还迎合女人的喜好点守宫砂就是作茧自缚。”   李商听到原来守宫砂还有这么一段曲折血腥的来历,更加为这两个在不同世界被迫害的性别抱屈。   “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种将男人贬低为低等性别的守宫砂一直是大家男儿出格前最要紧的事情……女人要求男人生下流有她们血液的孩子,她们用这种做法禁锢男性,让男人慢慢觉得这样三从四德的谨守贞洁是上天的使命……”   桑露也感叹于世间男子的悲苦,对女尊主义的“天命说”早就产生了怀疑。   蹲在一旁收拾桌案的铁锤也听着来了兴致,放慢了手上的活计,原来“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的时候男人都是在讨论这么深刻的话题啊!   “大傲国这里远古时期的生存环境并不残酷,自然环境好,男子都几乎可以半体外孕育孩子,在狩猎采食方面男子体力上的弱势并不太明显。这样生育的一方是最应该获得支配权的,拥有繁衍后代的能力,有生育能力的人应该成为社会的支配者!”李商愤慨,他认为两个世界对生育一方的压迫都是不应该的。   “现在女子为尊的社会,孩子是不是母亲的很难判断,而这关系到家产会不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所以需要把男人的贞操固定给一个女人,她们为了更好的操控男人服从自己就不断贬低男性的地位,剥夺男性的自由,将男人物化,还要不停的推崇宗教礼制!”   李商的郁闷和不满是来自双方面的,来到这个女尊社会成为了弱势群体的男性,越发的切身感受到了以前在父系社会时候没有认真想过的性别歧视问题。   桑露很顺的插进李商的停顿里继续说:   “如果是以生育一方为尊的话,没有鉴定孩子血缘的问题,孩子是哪个人的无所谓,反正是自己生的,就不会有嫡庶之分了!少了很多争夺嫡位和家产的血腥,生育会变成非常神圣的事情,也不会再有因为血统不明被处死的孩子……”   “太棒了桑儿!你太会举一反三了!”   李商喜上眉梢的去抚摸桑露的脑袋,想起了地球上每个民族都经历过的母系社会,便加紧灌输自己的“生育者尊贵论”。   “现在的男性被压迫被社会和家庭压抑的太厉害,潜移默化着一妻多夫和嫡庶之分。我以前听说过一个母……父系社会,那里的男子生产的时间和数量都依照自己的喜好,生育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生孩子这么辛苦的事情如果没有真正的爱情他也不会为女人干。那么强买婚姻应该也少了,一妻多夫应该也会少很多,不会像现在一样女人搞一堆男人回家替她生孩子!”   说道激烈处李商举起了一只手臂。   “那时候!世界大同!”   “那么男尊社会家庭生的孩子数量肯定减低很多,为了生存和发展官府一定鼓励生产鼓励生育,那么男人的地位特别是孕夫的地位肯定又是大大提高……”   桑露接下李商的话茬说的挺溜。   “对对对!这样才是和谐的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社会!”很满意桑露的表现,这好孩子,脑筋转的真快!很有爱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所以渐渐我们大傲就会减少新生婴儿量,成人打仗、意外死亡加上年老自然死亡的却没有减少……然后……我们大傲就没人了……”桑露两手摊开,耸了下肩膀,做了一个“没有了”的动作。   李商抚摸他后脑勺的手硬生生的停住,这倒霉孩子脑筋怎么转这么快!又问到自己无法圆满解释的地方了。   “桑儿,如果换了男性来主导社会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会变的温和很多吗?也许打仗、争斗这些事情就少很多呢?”   看见对方明摆着“怀疑”的眼神李商决定换个攻入点。   “十月怀胎孕育下生命的是男性,他们肯定会比女性更珍惜生命。战争这种伤害极大的事情一定会比女尊社会减少很多!而且上战场的应该是女人不会太妨碍生育的进行……”   这个……这个……让女人上战场玩命,还要在家在社会剥夺她们的权利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可是女性和男性的比例本来就不是一对一的,加上女性更容易在战场和生活中意外死亡,那么到后来还是会演变成几个男人‘娶’一个妻子?”   桑露歪着脑袋思考着,俏丽丰润的嘴唇微微嘟起,努力的组织语言,用李商的思路整合出“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的想法……   “相信我桑儿!我亲眼见证过一个平稳安定的社会男女比例失调到令人想自杀的惊人地步!男童出生一百个女童就要出生一百二十个!”   李商愤恨的讲出了二十一世纪中国男女比例的现状,只要把男女对调就是很好的大傲国男尊社会的可行性分析例证!   “不要担心女人太少!只要努力安定社会,努力发展科技,加上男性比较怀柔温和的管理策略肯定能让战争减少人口大增,到时候女人多的让你们一个娶几个妻子都没问题!”   说到这几句话的时候李商有种捶胸的冲动,在过年回老家探亲的时候,自己总是拿这话激励自己正在读幼儿园的小表弟。   “小弟啊!”   瞅着那伏案疾书照着孔雀画鸭子的可爱西瓜头,李商非常和蔼可亲的靠过去准备说几句,尽一位大哥哥教导弟弟的义务。   “你要好好把这个小鸭子画出来啊,画不出来你就成了幼儿园小班的差生,然后成为中班的差生,然后成为大班的,小学的,中学的,大学的……差生!然后等你长大要娶老婆的时候一百二十多个男孩子争一百个女孩子,就是说有五分之一的男孩子娶不到老婆!运气好点的离了婚死了丈夫的还可能看上你,不然就你这样没本事没钱连个鸭子都画不好的‘差生’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喽……”   然后自己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谆谆教导只换来小屁孩一句:   “哥哥,你是不是光棍?”   ……   “恩!那么说温和的管理政策可以提高男性的社会地位?”桑露的好学再次打断了李商的神游太虚。   “是的!因为女人是有哺育职责的,也跟新生的生命很接近,所以这里比以前我所知道的另一个社会更温和一些。 从打仗的次数到规模到死亡人数都比那个社会少,而且有些可以制作武器的东西往往用来制作玩乐和生活用具,很少有人恶意的把它们研发成杀人的武器……”   这话说的很心虚,李商的声音减低很多,自己就是那个把和平用具研发成杀人工具的恶意的人,而且还是头头……   看来,他真的有很浓的父系社会残留思想啊!   李商跟桑露聊着社会学论题,船已经渐渐靠向了岸边。   直到外面的人给铁锤汇报已经可以下船了,铁锤拣了拣手上还没收拾好的东西磨蹭着先走出了门,给李商和桑露开门掀帘子铺板子,让他们先行下船。   当铁锤将他们布置妥当时候从远处的峡谷已经隐约传来了闷雷声音。   战斗开始了……   远处的水面土布满了烟和火,山崖两边的炮弹落到水里激起的水花到处散开来洒在浪头上。   一声又一声,在空气中造成看不见的剧烈波纹,水上溅起的巨浪也沉沉的击在牟得的战船上。   牟得的军队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吧?先行出了峡口的好几艘轻型舰被炸的支离破碎,人群纷纷跳水自救。   牟得这此南下的一共有四十艘战船,十艘是承载兵将的,十艘军备货物,轻型战舰有十二只,重型战船有八艘。   “铁锤,她们的尾巴堵上了吗?”   “绝对没问题!最后面装载士兵和货物的船已经被炮轰沉了,等全部人都落水就把水下埋的‘泡泡龙’引爆!”   铁锤一脸的自信满满,李商制作的在水下连环爆炸的“泡泡龙”已经试验很多次了,将对方漂浮在水面的落水士兵全部消灭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见水面上一面倒的“炮弹屠杀”已经接近开阔的主战场,铁锤捞起随从递过来的头盔麻利的罩上,然后站的挺直向李商行了一个军礼。   “将军!末将率火舰队迎敌去!”   呃?   李商还没有反应过来,铁锤已经召集了她的副将随从片刻闪的没有的踪影。   “呵呵,铁锤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李商笑的好不得意,他深刻的意识到了为人木讷少言的铁锤是被自己的奇言怪行给锻炼出来的。   一直坐在一旁遥望水面的桑露微拧着眉也不搭话。   ……   “……桑儿,要不我陪你回镇里去?”   看见桑露不怎么开心,很明显是对这样血腥的战争场面很反感,李商决定迁就着陪他回去镇里等消息,虽然很担心战况但是战前工作已经做的很足了,加上对铁锤的指挥也非常放心……   “不了……我知道你其实很想跟铁锤一起上战船的,为了照顾我的感受你都没有去。其实我还能忍受,你就待在这里看吧……”   水面上,铁锤的火舰队已经加入了战斗,开始向那顽强抵抗的八只敌舰喷出火焰。成半圆形包围着牟得战船的整个舰队所有的小炮全部开火,火龙也跟着喷上,水和天相接的地方燃起一片火光,仿佛海里喷出了一座火山……   这一大片红色火光被风吹得东歪西倒,那些牟得和铁锤的船只像鬼影似的在里面时隐时现。牟得战船被火烧的很是惨烈,黑色的骨架在这红色背景上很鲜明地显现出来。   牟得战船上的士兵用多发火箭和连弩来回应铁锤着方疯狂打过来的炮火,她们国家因为有内陆湖泊和海上防御部队,水上攻击力是三国最强的,重型战舰的船身和所有的窗口,都有比较坚硬的金属装甲。那些装备平时抵抗弓弩和小型火器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面对的却是威力相当于清末民国时期重型大炮的疯狂轰炸。   有一艘装备比其他船只更好的战船突破了重围,看来是牟得主将的战舰,马力强大的冲了出来,封闭的装甲里面因为有炮火打进来都冒着烟。   铁锤所在的火舰船尾随在它后面追了出来,离李商所在的岸越来越近。   铁锤和李商分别带来的大炮一共有七门,两岸一共架了五门。铁锤的火舰船上除了一排的火龙也架了一门,开炮的是一个不大说话的英勇女兵,不满二十岁,麦黄色的头发,冰蓝的眼珠,在练习发射的时候李商夸奖她发炮准确,她就害羞的马上脸红。   李商勾起嘴角微笑的望着她,远远的在岸上的屋子里都能看见她俏丽飘扬的麦黄色短发。   一切安好,火龙连发,火箭不停,大炮也在声势浩大的助威掩护。   看到水面的战况,听到桑露那么体谅的话语,李商已经欣慰的不行了。   “我一开始是非常想上战船上指挥,亲自参与的……知道吗?我来自一个跟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地方,在我们那里有种类似于战争模拟的游戏。我以前很喜欢,经常在家里一玩就一整天,天天幻想着可以切身实地的去参加一场真实的战争……”   忽然之间,那个开炮的黄头发女兵号叫了一声,声音尖利到相隔甚远的李商都清楚的听到。   一只利箭穿胸而过死死的将她钉在了身后的甲板上,在两只蓝色的眼睛,当场爆满血丝的激凸。   她的身影直向着李商眺望水面的视线,被钉死在船甲上一刹那细微表情都全部被他映入眼中。   刹那间,一阵翻滚的刺痛涌了上来。虽然心中明了却一直不愿意深想的问题浮上心头,对死亡的厌恶和对战争的唾弃感填满脑袋。   “轰!”   当山崖上被轰裂的巨石像决堤的怒河从天而降,每一块落下石头都那么坚硬巨大,别说打在人身上,就是落在船上都会砸出个大窟窿!船上和水上的人,不管是受伤的、救人的、找人的、躲人的,全都只能在求生的本能下做一件事——找一片可以挡御的船只躲避!如果水面上还有没被打穿燃尽的船……   铁锤已经指挥自己人撤离了乱石轰炸区,不到一刻钟,水面上连被烧焦的敌舰都没剩下几只……   最后,“清扫战场”的步骤开始了,一些侥幸爬上岸的牟得士兵,没有燃烧完全的船只,那艘只剩了半边却还在顽强抵抗的牟得主将战舰……   岸边的桥头展开了肉搏战:用斧子、用鞭子、马刀、长枪……咆哮、呐喊、火铳的突激声、牟得随军男人绝望的哭声……   ……   “桑儿……”   李商背对着桑露站在窗口,宽阔的水面已经硝烟尽散,但是惨烈的战后景象还是触目惊心,水面上大片大片漂浮着船只残片和破碎的尸体,岸边和桥上趴浮着无数想登岸却被炸死砍死的牟得士兵,流出的血液染红了靠岸的水面,一圈一圈逐起红色水浪泛着泡沫拍打着堤岸……   他闭上眼,任由那从水面一阵阵浓烈的血腥气息恶心的自己喉头发干,捏住窗棱的手指卡的紧白,周身已经不由自主的僵硬。   “对不起,桑儿……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还是不带你来了……”   李商尽量平复强烈的恶心感觉,转过身子,语调轻松的说:“呵呵……也不会再吓着你。”   “李商……”   桑露远远的坐在离窗口很远的塌上,以他的角度,是看不见窗外的。   桑露只挑了一撮头发简单束了个髻,戴着素净银簪,着一袭月牙白色织金蜀锦冬装,样式简约却舒适。行止间自然无拘,却出奇的可爱,一张清丽素面,清眉明眸,檀口轻轻掀开,吐出绵绵的话语:   “李商,你知道吗?你很像女人……”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的距离”大大说:   如果一定是1P,也请温柔地给每个无可奈何的男人一个好的结局   在他们心里,他们是不愿意生到这个女尊的世界上来的   因为我们想看,所以他们出现了,带着我们这个世界女人的悲哀   --------------------------所以希望在任何世界,为繁衍付出更多的性别都能获得最大的尊重。   35 我的将军   35 我的将军   “李商,你知道吗?你很像女人……”   桑露笑望着窗口的李商,在已经消散尘烟的晚霞中,他纯净乌黑的发反射奇异的流光溢彩,似一匹自有生命的绸缎。   ……   “什……什么!?”   “呵呵……不要生气,我不是说你粗鲁啦!”桑露笑的自然,眼色很绵,如沐春风般的让人觉得舒畅。   “你平时也都这么顾及别人的感受吗?我觉得你应该更厌恶这一切,却先来关心我有没有受惊……李商,男子都是被保护的对象,没有谁会像你一样的总是习惯性的照顾别人呢!”   ……   “呃……”李商无语。   这是在夸奖他吗?夸奖他像大傲国女人一般的习惯照顾弱者……   弱者?或许是吧,在他的脑海中女性都是需要被关护的,来到个男性弱势的世界,他又将其他的男人看做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所以……李商是个温柔的人呢!”   桑露低低的说完自己的话,随后轻轻的偏了头,灿然一笑,华光流溢。   -------------------日与夜的分隔线-----------------------------------   李商充分考虑了西水峡谷的地形和质地结构,用很合理的火药和不同炮弹分别安置在了山崖、陆地、水岸和河底。   派遣飞鹰队积极探查牟得军队的情报,而且做了很多吸引敌方注意力的工作,掩护了峡口的弹药埋伏。   让对炮弹和火器最熟悉的铁锤指挥重中之重的火箭队制约敌人最有攻击力的重型战舰,派兵士埋伏在两岸和桥头伏击逃上岸的漏网之鱼……   这一仗赢的很风光也貌似很轻松,不到一万的人马几乎没有损伤的消灭了牟得的四十艘战船、八万士兵……   可是铁锤心里明白,敌我双方兵力的巨大悬殊不可能仅靠那几门大炮和还没有大规模生产的火器可以弥补的。   李商一直非常轻松的告诉她和其他人说没问题!   ……放心吧铁锤如果这次不能全部剿灭她们我就再送你十门大炮,全用我的私房钱……   我可是立志要帮月成为世界第一军火商的,怎么可能连这样的小仗都打不赢?……   铁锤您就等好吧,她们一进来我们就瓮中捉鳖……   打仗杀人的事情绝对不是轻松的事情,如果真的这么有把握那你眼下无法掩饰的青黑是从何而来?   如果真的简单到挥挥手就能将敌人的八万精兵弹指湮灭那你为什么要连续两个日夜不眠不休的在地形图上来回演习?   胜券在握十拿九稳的激扬神采都是大家士气高昂的原因,深夜伏案紧皱眉头的疲累是我眼中最真实的你。   今天下午从西水收兵就收到消息,贺莛玉将军的部队两日内就会到达西水渡口了。如果你和马公公分析的没有错,牟得此次的南下是要里外夹击大傲出征金谒的大军,那么深夜的你又趴在地图上睡着了,是为了策划保护大小姐的方法吗?   铁锤推开虚掩的门,绕过了铺着地图的宽大书案,心里不停的在想着李商。   他歪歪的伏在案角,束缚头发的带子都不稳的零落开,墨黑的长发散乱下来,丝丝缕缕在他胸前环绕,不规则的搭落在桌案上,纠缠的不清不楚,仿佛铁锤此刻的心境……   挠了挠后脑勺,铁锤暗自懊恼,她果然是不善言辞的,都无法表达自己现在想的是什么。   趴伏的人仿佛听到了来人的声响,本来很均匀的呼吸变的不规律,两个多月来更加匀称修长的身形顿了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   “呦……铁锤?不是说今天晚上不用陪我熬夜了吗?你两天都没睡了,快休息去。”   这个世界的男人普遍羸弱,就算是女人,能像铁锤一样朴实耐劳又没有怨言的也不是很多了,李商觉得应该好好“保护”。   顾不得没有擦干净的眼角,他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送给立在屋里一脸严肃的铁锤,她永远都是那副样子,李商怀疑她是不是不会“严肃”以外的任何表情。就连白天她戏称他将军的时候也是那副雷打不动的铁锤式样板脸孔。   ……   他的衣服颜色又是寻常年轻男儿不穿的暗暗的绿,他说那叫军绿色?   桌案之上只有两盏烛光,昏暗的打在他的身上,一顺的昏暗加昏暗,却让她感觉满室辉煌,太过刺目,眼睛一时都承受不住……   “我……”铁锤话中踌躇,“你是要随贺将军顺西水深入金谒腹地吗?”   她望向了地形图中被折腾的很厉害的那片儿——金谒皇宫所在地。   “铁锤你不光是个好将领还是好的军事家啊,你也看出来金谒的猫腻了?”   李商喜滋滋的拉近铁锤走到那片西水的支流金河流域,那片金谒皇宫坐落的地方。   “她们内政混乱好久了,自从她们的老皇帝生病,已经五年了,党争啊,经济危机啊,权臣排挤太女啊什么的闹的很凶。现在国库空虚,军队不济的时候她们竟然三次偷袭大傲,现在牟得的军队竟然还有南下助威的。她们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祸事要发生,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啃大傲这三口……”   看见铁锤还是万年不动的表情,李商也没指望她能给自己多大的反应,继续骄傲的说:   “月把她们太女号称天兵的金麟军给打败了,她们太女金麟将军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牟得的支援部队又被我们‘强奸’……哦不,是被拦截了。她们肯定没有想到贺莛玉将军能够这么顺利的躲开牟得的包围攻来西水,主力军队都调去边境的战场去抵抗月去了。更不会想到我们要从西水直达她们的皇宫!哈哈……”   他指完了地图上的一片片军事重地,大笑的倒入背后铺垫了厚毯的靠椅上,很是兴奋。   “月守在防御牢固的大营一个月肯定没什么问题,只要有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们就可以把金谒的首都拿下,到时候月的危险就全没啦!”   李商的两眼精光闪闪,像深夜偷到食的老鼠一样泛着绿莹莹的光,兴奋的无法形容。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拯救他的心肝宝贝奥月脱离被“围攻”的苦海,他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了!   “我……”铁锤还是想说点什么。   “铁锤你可千万要谨慎,你和马公公带人守在西水口,看紧牟得的动静,如果让她们顺着河从我们屁股后面追上来我和贺将军肯定死的连裤子都找不到……”   呃……他收口,拿眼睛去瞄铁锤,看她生气了没有。他今天貌似太兴奋了……先是“强奸”后是“裤子”,不管是他以前的家乡还是现在的世界,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这么粗鲁的话都不合适吧?   ……   “铁锤你可千万要帮我们把守好门户啊,有事情多和马公公商量,贺将军带的有八万精兵过来,一半都留给你。我们去偷袭金谒的首都是速度第一,也不能带太多人……”他说着说着就想声泪俱下的表现一下西水渡口是多么重要,直接左右他还有没有命再跟月过两人小世界……   “呃……”铁锤还是言辞模糊的说不完。   李商有些纳闷的看见她好像有点变化的脸,弄不清楚那细微的五官变化是什么意思。   “铁锤啊……你还有什么难处吗?不想留守在这里?还是嫌火炮不够?人手不够?”   大炮和人手不足是最难解决的了,前者需要大量时间、精力和技术。后者几乎必须动用政府力量……   “不,不!没有!我一定守护好西水渡口!末将向将军保证,人在,渡口在!”   ……   “啊哈哈……哈哈……铁锤,你每次都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说搞笑的事情,但是真的好可爱哦。”   肚子抽筋,李商已经笑的在宽阔的椅子上滚成了一团。   ……   好笑么?铁锤一本正经的行着军礼,站的挺直。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将军……   ------------------------------------   就这样,李商和铁锤拿书房当卧室的又混了两天,争取做好前置工作,等贺莛玉的队伍一到就可以直接从西水渡金河直达金谒王庭。没想到却在迎接贺莛玉将军到达的当天,又迎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第二天下午   从中原到三国交界处,感受到冬天的寒冷尤为突出,雪漫天飞舞,整个大地都冰冷一片,连带的李商现在的心境也更郁结。   不宽的马道上,一小列车队在这纷飞的雪季里舍弃宽阔的官道疾驰在上面。   车轮转的飞快,将带着草末的飞雪卷的紧随飘荡,看来马车的主人的确很急。   “那个什么……李商啊……”   车队里打头的一辆体型最大的马车上,歪靠在松软毛塌上的华服女子搓了一下手指上残留的糕点末,稳住因为马车行驶太快造成的身体颠簸,又出声唤了一下旁边貌似在睡觉的男人。   “你要真心的睡觉,不能光摆个姿势的。”   出声的女子是洪王,她对着李商发愁,虽然贺莛玉带来了老七中毒的消息,但是也说了她中毒量不深,而且也已经离开了战地,不会再有危险。   虽然那什么衣……李商应该着急,但是自出发两天来一直连觉都不睡算怎么回事?而且,据说他在西水口歼灭牟得的前后五天都没怎么睡……现在,应该是第七天?   “那个什么……李商啊……”   洪王又唤了一声李商,照样听不到什么回应,她无奈的抓抓头。   这次也是受母皇密诏,带兵去支援老七和贺莛玉的。谁晓得行到中途就听到了牟得的军队在西水与大傲国的非官方势力起了冲突,就一路寻了过来。哪想得竟然是老七的逃婚前郎君那个什么……衣晨,他还恢复了记忆晓得自己叫李商了!   而且,那个西水战役之惨啊……一言难尽!   所以洪王虽然很想调侃一下李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窘样,但是想到牟得的八万人马还没来得及反攻就全被他的部下弄死在水上的事情,洪王就一阵哆嗦,到嘴的话也吞下去了。   桑露在一旁看的也忧心,李商从贺将军那里听到奥月遇害的消息以后就突然改变了跟贺将军深入金谒腹地的计划,仓促组了一只车队就往奥月所在的地方奔。   上了路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窝在角落埋怨传信的飞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在穿报月中毒的信件中出事,害的他晚了好几天才知道月中毒的消息。   “李商!”   桑露也唤了一下他,他上了车就没怎么睡过,虽然知道他是担心奥月但是也不能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撒。   “呃……”   将眼睛再闭紧些,李商继续窝在角落里装尸体……   睡觉,睡觉……我要睡觉。   “唉……”   桑露再次叹息,洪王再次摇头。   她们两个也都很挂心奥月的安危,洪王她愿意跟李商上路不光是为了躲那个将她虐了好几年的幼时教养师傅马公公,还有也是想去为自己的七妹出把力。桑露就更不说了,以他和奥月的关系,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但是看见李商这样吃什么都不香,怎么睡都睡不着的样子,他们除了自叹不如外只能无奈摇头了。   “睡不着就不要睡了。”   桑露只是看李商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昨天上了马车半夜就高烧了起来,烧得浑身抽搐满嘴胡话不停喊月,给他灌了两碗汤药他才不安稳的混混沌沌睡了两三个时辰,今天早上他就降温了但是又开始了心一轮的“失眠”。   看他茶饭不思的勉强扒了几口饭,桑露就强迫他躺下睡觉不许睁眼睛,不许看地图,不许看汇报的信函!结果他眼睛已经闭了两个时辰,除了越来越萎顿的面容和越来越深的黑眼圈,看不到一点要睡着的样子……   “好!”   刚才还萎靡不振的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掏出枕头底下的信笺又再次看了起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为什么他看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你是在想那个御酒的问题?”桑露看他确定是睡不着了,也不再勉强。   “贺将军说月是喝了皇帝御赐的酒中的毒……皇帝,皇帝没道理害月啊……”李商糊涂了,洪王都被皇帝派来支援月了,难道皇帝也知道了月会有危险……   乱,乱,乱!怎一个乱字了得!   “李商,你现在着急没有用的,月妹妹的症状没有亲眼看见根本无法定夺,贺将军说月妹妹提早就有防备,没有喝下全部的酒。相信我,我和毒叟师傅的医术仅在父亲之下,只要月妹妹还没有死我一定……唔……”   “呸呸呸!死什么死,月才不会死!月大富大贵,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你这个倒霉孩子……”   李商腾一下从被窝里跳起来一把捂住桑露滔滔不绝的小嘴就是一串的嚎叫。   “童言不忌,童言不忌!小祖宗你再说一句难听的小心得口腔溃疡!”怒目迎向桑露不赞同的眼神,摇摇头感叹桑露的不通世事。   “呵呵……一遇到月妹妹的事情你就混乱的没有一点条理,你现在应该说小祖宗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妻主,等妻主康复了贱郎一定鞍前马后侍奉小祖宗您!呵呵……”   桑露巧笑着移到了洪王的身后左躲右藏不让李商捉到自己,看到对方一脸不专业的“怒容”,桑露真心的在心里祈祷奥月的安全,也希望李商不要再愁眉不展。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00200831、999、澈片毓哀、qiyuran、阿宝兜大大的留言! ≧▽≦y   谢谢呵呵 、墨夷*媛姬、看客等几位殿下长久的支持!(*^?^*) 啵一个!   36 重逢   36 重逢   远处的山尖都是白的,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仿佛被冷风吹的起伏摇摆,隐约的透露出寒冷的信号。   账里火炉正燃烧的旺,红色的暖气一直在释放。   床边上坐的紫发男子在给床上的人掖被角,虽然她在昏迷,却不排斥药物。刚给她喝下了药,他帮她揉捏着几个穴位活血取暖,衣鸳扬手在有些泛白的脸颊上擦了擦,帐内虽然有炉子,但是不可能热到他出汗,而手上清楚的水渍……   虽然身体有些漂浮,衣鸳还是将架在一旁的热水盆端下来,拿棉帕浸湿给床上昏迷不醒的奥月擦拭脸庞脖颈。   她很爱干净的,就算现在神志不清她也不会希望身上有药味和其他味道。   眼神瞟到了枕头边的宝善花手环,他手上继续不停的动作。自从她从王府帅领大军出征以来它就一直端端正正的躺在那里。她前些日子还一直将它戴在手上,也不管一个大女人戴着一个男式的手环有多奇怪。   “不用着急,衣晨公子会没有事的,师傅不是已经传信过来说照看着他吗。”衣鸳自感不善言辞,却努力的想宽慰她,实在不希望看到她痴痴盯着那手环黯然伤神的模样。   “……我没有着急,只是有点想他了而已。”   她总是装作不在乎的淡淡说没什么,收敛起关怀的神色只愿在无人的时候独自思量。   所有的女人,都不愿意让外人看见自己为情感伤的神态吧,虽然她的掩盖已经被他清楚的看见。   端起盆子站起来,他有些晕眩的歪了一下。   凝神站好,将水盆架稳,衣鸳抚了一下有些冷汗的额头,裹了裹身上的皮衣。   正准备戴上裘帽走出去换水,外面却穿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外面有几十名护卫守着,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这么惊慌?   衣鸳心里不由得一紧,他们已经按照奥月的吩咐带了闻人府的亲信护卫,辗转来到了距离战场大营好几百里的远山林地了,密林的环境和多变的地形很好的隐藏了他们的行踪,而且又靠近了洪王的封地郡属,是端木锦和金谒的权利触角很薄弱的地方,唯一能找到他们的线索是路上留下的只有自己人才识得的暗记……   翻下马一路埋头冲进来的李商甩掉了后面跟着的桑露和随从,刷的掀开了厚帘子……   站在帐门口的紫发小人儿见帘门开了,忙不迭的放下了正要戴上的裘帽,露出紫色柔发下一张舒眉星目,温和中微有些发白的少年面孔。   “月!”   越过衣鸳的头顶,李商看到了躺在素白床铺上的奥月,更看到了她那张即使显露苍白依然绝美的脸庞,两三步就扑到她的床边。   心,剧烈的颤动。   白色的床单压她的身子下面,因为她宁静安详的容颜映衬,居然象瑰丽的花瓣重重迭迭,可是,她的脸色白的透明,白的惊心。   李商根本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狂烈的思念,轻抚上月脸颊的双手在抖,然后是身子也控制不了的紧绷,一股子既冰冷又灼热的感觉从他胸口散发出去,在全身游走,交替汇成了难以忍受的心痛。   “月……我回来了……不是,是你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   他手指冰凉,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微微颤抖着在她同样冰凉的脸上流连。   “马上桑儿他们就来了,一定会治好你的!放心……放心……”   一绺黑发偏落在她额前,他轻轻地帮它拂开,手顺她浓密的睫毛滑下,俯下身在她有些泛白的唇落下一个吻,顺口就轻噙她凉凉的唇瓣。   “月,快醒过来,你再睡,我就欺负你……”   ……   “嗯……真的吗?”   很“期盼”的声音轻轻响起。   噢!好低沉的声音……   李商被这一句唤的全身酥麻,重重一个哆嗦。虽然这样的低沉是来自昏迷太久、也太久没有喝水的关系,可是好好听喔!又低沉又有磁性。   “月……”   他的声音轻轻地,动作也是轻轻的,却无法掩饰心中的激动。   衣鸳也在旁边吃了一惊,她已经昏迷两天半了,期间一直没有醒来过!   奥月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气若游丝的那种,貌似很希望被“欺负”,微睁眼眨了眨睫毛,又闭上了。   ……   “月……我怕你是搞错了‘欺负’的意思……你不乖哦!”   紧贴的唇舌开始舔舐吸吮,李商抚摩着她的脖颈,心疼的感受那冰冷肌肤下微弱的跳动。月……我不希望你有事,不希望……   呼一阵风卷了进来,他见到奥月后粘成一盆糨糊的脑袋被风吹的稍稍冷静下来。   “让开”   桑露一屁股坐到李商旁边,将手里拎的小药包一挥,华丽丽的把李商挤下了床。   ……   望闻问切只做了半套还少一个,桑露不理睬奥月虚弱但却一直瞅着他的震惊眼神,向站在一角垂头不吱声的衣鸳扫了一眼。   “是你吗?”   这话问的不着头脑,李商和洪王都又点蒙。   “是我”   呃……衣鸳还真听的懂?   “这样的话,绝对没问题了。”   桑露截住李商马上就要发问的话语提前保证。   “这种毒叫做北冥寒,是从牟得极北的北冰洋生长的一种罕见的鱼身上提取的,加上很多寒性和破坏人体血脉运行的药材,服用后会妨碍血脉运行,身体迅速降温,然后昏迷陷入‘假死’。这种毒里还掺加了一些加重昏睡的药物,所以……”   “停!”   李商跳出来在认为应该打断的地方打断了桑露的医学分析,关键部分都听到了,后面的只剩药理解说了。   “全是可以让人昏迷假死的药?大傲国的习俗是在异乡死亡一定不能焚烧尸身,是要运回家乡的,给月下毒的人并不想害死她……”   李商苦思得不到结论,护送御酒的是端木锦的人,她真的是想趁职位之便毒害月?那她为什么不下可以致命的毒?   “……我还要说一句,除了我之外只有毒叟师傅认识这种毒的症状,北冥寒是师傅以前游历牟得的时候意外见过的,他讲述给我听过。说实话,如果中毒再深些或者衣鸳没有喂她吃血药,月妹妹现在肯定已经进入假死状态了,我很可能也分辨不出来的,会以为真的是中毒身亡。”   桑露虽然是个医痴,一遇到医学问题就疯狂,但是他天生的敏锐观察力可以让他很直接的切入问题的关键。   “……桑儿!”   奥月刚才被李商的吻唤醒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能量,导致半天都无法正常发音。她努力张开眼睛盯住桑露冻的有些微红的俏脸,抑制不住满心的欣喜。   “月妹妹……你不要说话,专心睡觉,现在只有睡觉可以减少你体温的流失。如果你的血脉短时间还没有恢复运行的话,我只能为你扎针运血了,那样会很痛的!而且对身体也不好,也容易陷入深层昏迷……所以你赶快睡吧,不然衣鸳又要喂你……”   桑露粉嫩嫩的嘴巴动个不停,一边从随身的小包包里翻出一排金针银针,不顾奥月明显还有话要说和极不情愿的眼神飞快就给了她一针,动作迅速到连李商疾扑过来都没有制止。   “不是吧?你干了什么!”   李商吼了起来,非常无奈,明知道那是安神催眠的穴位,但他还是非常介意奥月的身上被插个洞!桑露这个倒霉孩子,怎么那么喜欢让别人睡觉。   “我让月妹妹睡觉啊。”桑露丢了个“你傻了吗”的眼神给李商,继续自言自语:“不然怎么恢复体力……哎呀!”   他突然惊叫了一声,忙伏到还没有完全沉睡的奥月身上对着她的耳朵嚷嚷:“月妹妹我忘了问你,我十年前送你的那本《天麻药全录》你有没有保存好?我这次趁师傅不在跑出来就是来问你要那本书的啊……”   ……   桑露还在哀叹他的《天麻药全录》,郁闷的不能自已,脖子却突然一紧,他被李商一手抓住领子提了起来。   “啪!”   桑露被丢下了床。   捞起奥月的手握住,紧紧贴在脸颊,盯住她冰白却安详的睡脸,李商激动的有些颤抖。   “桑儿,你说绝对没问题是吧?月不会又生命危险?”虽然他是对桑露说话却牢牢盯紧奥月   “放心,本来北冥寒是无药可解的,只能等够二十天假死状态解除,而且以后还会留下很多寒性的后遗症,都活不长命。但是……”桑露垂下眼留下了尾音。   “但是什么!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防止后遗症?”李商恼火他的大喘气,急忙追问。   “但是有衣鸳啊!所以没问题!”   桑露看见李商和洪王不能理解的眼神向衣鸳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说:“衣鸳他是药啊!”   李商微愣的望向垂首不语的衣鸳,洪王已经皱翻了眉头,完全不知道桑露在说什么。   “衣鸳他是药啊,药你懂不懂?你生病发烧都要吃的东西啊。”   冲着洪王依然不解的目光,桑露尽责的像她解释“药”的广泛涵义。   衣鸳还是站立不语,见他面无表情,薄唇微微的抿着,垂眸盯着地面,仿佛要将地上盯出个裂口来。   李商听到桑露的话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将月那已经包裹的很完美的被角又掖了掖才抬起头。   “衣鸳,你是药人?”   “是。”   回答的很平静的声音。   洪王听到药人来了兴趣,联想到药人还可以救老七就更有兴趣了。   “药人?怎么弄?这个小童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是给一些身体素质好的孩子从小用药物沐浴、还要喂养药物,几年后,他们的血液和骨肉就有了药性,可以……”   李商以前在上学的时候看见过相关的资料,不赞成这种不人道的“药人”培养方法,正在解释给洪王听呢,却被桑露打断了。   “药人不是吃药材来养成药性的。”   桑露面露难色垂着眼没有看衣鸳,打断了李商的话。   “……过去,在医学比较落后的时候有很多病医治不了, 皇室贵族就会专门培养那些本身抗病能力比较好的人成为药人……”   桑露停顿了一下,轻添了一下温润的下唇思索着怎么说。   “这些药人,要从小吃各种因为无法医治的疾病死去的人的腐肉……然后生病,等病好了之后再吃……然后,他们的血就有了很强的抗疾病能力,生病的人服用了也会增加抵抗力和复原能力……”   桑露在李商和洪王不可思议的抽气声中缓缓抬头,看到依然顺从的站立,恭敬不语置身事外的衣鸳,看见他一直微白的脸色和额头隐隐的冷汗。   “而且,个别体质非常好的药人,他们的肉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一时间,连阔噪的洪王都没了言语,帐内的火炉零碎响着噼啪,帐外风中隐约传来呼呼不断的声响,李商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满是心疼的偷偷去瞄紫色柔发下那张异常平静的少年面孔。   插入书签   37 小别胜新婚(H)   37 小别胜新婚(H)   李商一直都在给奥月讲话,讲他怎么逃出毒叟的囚禁,讲闻乐君师傅托他交代给她的话,讲毒叟当年将桑露劫走后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关爱,跟她对桑露的无底线纵容不相上下……   ……讲他的家乡,讲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讲他们之间的沟通误会,讲他有多么希望能把她再吻醒一次……   整整一夜他都忙的不得了,不晓得怎么样表达自己的心意。   桑露已经对照北冥寒的毒性给奥月施了针,喂了药,那个倒霉孩子还说明天早上奥月肯定能醒来……   李商心疼奥月身上被桑露扎出来的针眼,将桑露丢出去以后,又将那个在胸脯上割了两刀,面色跟奥月有的一拼的小衣鸳压回去睡觉,然后不顾他自己比衣鸳好不到哪里去的疲累身体坚持要留下来守夜。   手指梳进月的长发,从发丝间滑过……   李商用了一个奥月对他的习惯性动作细细抚摸她的发,回忆着与她在闻人府和王府纠缠笑闹在一起的时光,迷迷糊糊的趴在床沿上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   然后他是被一股灼热的视线“烫”醒的。   刚朦胧的睁开眼睛就被一阵湿热逼的不能开口,她的眼睛熠熠发亮,狠狠的吻下来,魅惑的拂过他的眉间、眼睫……流连于他的嘴角,唇瓣……   “唔……月,你不乖哦,我告诉过你早上是男人最容易兴奋的时间……”   她用舌尖画过他的下唇,“怎么?我以为这是你说的唤醒睡美人的好方法。”   他叙叙不停的讲了大半夜故事,其中就有关于他的家乡吻醒睡美人的方法,奥月可是明明白白全听见了。   他上前去吮住了她的唇,她张开嘴欲将吸入他的舌尖,李商不可能退后闪躲,他只是更放肆的微笑,像纵容自己任性的妻子。   他的一只手按压在她的胸膛,她的乳尖坚挺的抵住了他的掌心,李商情不自禁的拿手掌摩擦它们,温度越升越高,它们渐渐在他掌心里燃烧,极度感官刺激中她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坚立的乳尖在他手中颤抖着绽放。   李商的唇舌也舔舐吸吮的痛快,不老实的手已经抚摩遍及她的整个柔软的胸脯,感受她心脏和肌肤的跳动,他沉醉的着迷,一次一次的来回,怎么爱抚也不够……   她的吻没有断续,从牙缝间嘶嘶的吐着奢靡的气息。   “衣晨……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抚摸我的胸部?”   “……那你为什么喜欢摸我的下面?”   ……   “因为男人的小宝贝是很可爱的东西……”   “我觉得女人的乳房才是最可爱的东西……”   ……   “衣晨……你真的好可爱……”   “叫我李商,还有,说清楚是我可爱还是我的老二可爱?!”   自尊啊男人的自尊!可爱=小巧可爱??   “老二??商……你真粗鲁,怎么可以把那么美好的东西叫老二?”   虽然他说自己来自不同的世界,但是男人的小宝贝形状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性能绝对是可爱迷人的,他怎么可以用那么粗鄙的语言来描述……   “月,我郑重的跟你说,以后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身上任何一样东西!”   他怨!如果不是奥月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做些肆意畅快的事,他现在一定要给她现场展示一下什么叫“不可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管你的小宝贝叫可爱了……”   “‘小宝贝’也不能讲!”他已经是用吼的了。   ……   “小宝贝”和“老二”和“小可爱”的问题纠缠了一早上,奥月先耐不住了,用一个长长的吻来结束这种可以“沟通”却永远无法“沟通”的问题……   长吻完毕,李商感受到奥月急切的热情,嘴巴稍稍闲下来的便咧咧的奉送了一个璀璨的笑容给她。   一股暖流冲到她的心头,暖意和爱恋的火花交织,他的笑颜映在她眼中,让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像踏在棉花上飘飘如仙,自从离开生长的桑府回到尔虞我诈的京城,她只从李商身上感受过多年前肆意的轻松……   在这美好的气氛下,两人目光交流,火花四溅之间——   帘子被掀开了。   “该喝药施针了,”桑露端着汤药一脸正经的走了进来。   一刻钟时间后,桑露捧着一本奥月安抚他的孤本医书头也不抬的猛看起来,暂时将他“寄存”在她那里的《天麻药全录》忘在脑后。   奥月坐在床上被李商拥在怀里,虽然她觉得被男子楼抱住有些怪怪的,但是李商说她发寒气虚需要保暖,她也就任意他抱了。   “桑儿……”   再一次的呼唤还是没有换来桑露的一丝反应,奥月很想跟他说说话却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她有些不平衡的想,也许唯一能跟他能多搭几句话的是李商吧?   看到桑露跟十年前一样清丽自然毫无拘束的举止,奥月就眉舒目展。刚才他一进来就逼问奥月将那本他送的书放哪里了,听到奥月说没有带在身上他的小脸马上瘪的跟只小苦瓜一样,   瞧得奥月心里惭愧的不得了,像是尝了胆汁一般的难受。还好衣鸳从王府带出了一些关于医学方面的书籍,赶紧去给他找了一件前朝的孤本,这才让桑露不再那么委屈欲泪……   “你个倒霉孩子,别装那么委屈,拿到书了快出去快出去。”   李商抱着奥月吃豆腐吃的正高兴,抬头却看见桑露赖在帐里没有走,一时就来气了。   “商……”   奥月很是吃惊的打断李商的话,他平时待人都很温和的,怎么这会儿用这么粗鲁的话语对桑儿恶言相向?   “就是就是,这么久没有见过月妹妹,让我再陪陪她嘛!”桑露被李商的指责打断了看书的思路,抬起眼温柔的看向奥月,读到了对方满满的温情和纵容,便撒娇的说道。   “切!”   李商这么几天已经完全看透了桑露“温柔可人”的表象下“虚伪”的内在。他恋恋不舍的退开身子,将棉被紧紧的绕了奥月两圈,跳下床就夺下了桑露手中的书。   “说吧,你想陪月?那桑儿今天不要出去了好好陪月,这本书没收!”李商很坏的笑了一下,双手像拧毛巾似的,将这本绝世孤本扭啊扭……   扭得桑露的小心肝疼痛欲裂,捧着胸口只出不进的喘不过气,就差没吐血了。识时务为俊杰的桑露,迅速的反应马上的回答:   “我是想留下来看月妹妹还有没有其他的医书给我嘛……我要是走了你们就不给我了怎么办?”说到后面桑露已经一脸的心疼无奈加委屈了,他心疼李商手上正拧着的和他可能还会得到的绝世孤本……   润泽的小嘴巴一咧,眼见就要哭出来。   “桑儿……”   奥月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像一只小兔子在心里挠的厉害,她绝对不忍心看见桑露有任何委屈的。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命令李商把书还给他,但是在感情上,她却将这话说的晚了几秒。   “商……”   虽然她也不想苛责李商,但还是决定要开口,身子也有下床的趋势,准备将横七竖八缠在身上的几床被子都拉下来。   “啾!”   占了上风的李商因为看见奥月拉被子而分了心,一不留神,手上的书就被那个装可怜哭鼻子的桑露给抢了去。   “哼!”只见桑露两只手一个大抱,将书困在胸前,已经窜到了帐门口,接着给李商扮了个大大的鬼脸,得意洋洋的撒开腿跑了……   李商郁闷的望着门口叹气,这个倒霉孩子,迟早要气死自己。   奥月身上那缠的很牢固的被子只退了一半,她不解的看着她的桑儿就这样一扫委屈可怜摸样矫捷的跳出了账房,还摆了一个非常“不雅”的鬼脸……   掀起的帐帘带进了冷风,李商马上反应过来蹦回了床上,然后厚厚的几层棉被就再次缠的奥月喘不过气。   “商,你不让我呼吸了吗?”奥月的思绪被拉回,抗议李商的谋杀妻主行为。   “亲爱的,你嫌被子太紧吗?”手下微顿,李商想到那么紧的压迫月肯定很不舒服。“那么……就用我炙热的胸膛来温暖你怎么样?”   这话说的暧昧极了,他还在层层叠叠的被褥缠绕阻隔中,完成了一个交颈贴耳吐气的高难度诱惑动作。   奥月在刚才与棉被的纠缠中半坐了起来,发丝凌乱,黑色的眼眸因危险的情欲而微眯,看起来就象一头被挑起了食欲的饿狼。   李商不禁厥倒,感觉魔狼又被唤醒了,被子中伸出的魔爪袭来,她出手想捉住他的腰,“好,陪我……”她用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低鸣,牙齿轻啮。   “嘘,别激动,先控制住!”轮到李商开始紧张了,他身子往外倾,劝导起奥月:“桑露说你今天只是恢复期,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弱……唔……”   “再说!你这是挑衅……”咬了李商一口,奥月眯起眼睛有些不高兴。   在大傲国说女人身体弱不能“做”,其对女人的心里伤害完全等同与在男权社会中说一个男人阳痿……   她的魔爪已经伸至李商的上衣,拨了好几层镬住了他的乳尖,用拇指反复挑弄它们,李商很没出息的发现自己的肌肤敏感到几乎无法忍受她的灼热手掌的程度,眩晕的靠近她身上忘了去反驳她。   “真不听话,还想乱跑吗?”她贴近他的身子,隔着敞开的领口重重的吸吮它们,强烈的快感令他弓起身来,接着她继续把他的衣服往外剥,冷空气进来,李商顿时清醒一大截。   一个翻身,李商翻身压住她,拉起厚重的毛毯和棉被一股脑的全蒙到她的身上,然后退到床里侧,象跑了百米的运动员般,不住的喘息。   呼!自己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挑逗?外面风声呼啸,帐内热气升腾,李商将原本就不完好的衣服又拉扯了一遍,热!   奥月被勾起了兴致,完全不能忍受李商的“临阵脱逃”,强硬的她掀开被子压了过来,指尖从他胸膛的曲线滑下,摸索起了李商的手臂,将他上衣往手上退……   “月……你又想干嘛?”   他有点疑惑,不情愿的问道,仿佛又回到了在王府的最后一夜,脱衣服,用衣服绑手臂,被捆起来……用?   奥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唇舌开始对他舔舐吸吮,一边继续开始她的捆绑动作。   她极尽挑逗之能事,热气腾腾输送给本已经燥热不堪的他,像是要把他烧化,“这是你教我的,你是一个很好的师傅呵!”她吐了热气在他耳边低语。   “让我来嘛!”他火爆的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她的衣服虽然没有被解开多少,他却能感觉到非同寻常的高温,狂热的情潮排山倒海的窜出,他们都在轻颤。   “别再绑着我了……月,你今天不行的……”   感受到她听到这话后急速上升的怒气,李商开心的笑了。挪动身体,扒开了她的衣领,轻咬她的肩膀,却被奥月的动作弄的分神。   她挤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一部分揉进身体,巨大的刺激让汗水从他的太阳穴滴落,肌肤很快就汗湿了。   “月,手老实点,你再乱摸我就把你绑起来。”   ……   五又二分之一秒后,奥月果真双手置顶的被红丝带打包绑好,像一个华丽的礼物一样躺在李商身下呻吟。   “月,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让我好好‘伺候’你吧!你别动了……”他重重的把‘伺候’两个字咬的死重。   她也乐在其中,感谢此时的快乐,因为这是寻常女人都享受不到的极致服务。   他吻啄的方向缓缓移动,手顺着舌尖下滑,一头黑发披洒在她赤裸的身上,他们全身的肌肉都在激情的颤抖。   ……   唇滑到了她的下巴、颈项、锁骨、胸口、小腹……大腿……   李商开始膜拜,她内侧的肌肤是如此的敏感,唇舌覆上它时,她整个身体都绷直得象张弓。   当大腿内侧敏感部位越来越深的刺激传达上来,她被困住的双手都兴奋的紧拧在一起。   束缚的丝带被她绷的死紧,李商勾引的轻添她黑色的毛发,细细的啄弄,一点一点的靠近中心部位,然后咬住了它……   她已经蹦起的头颈重重的倒回枕上,喉间发出媚人心骨的声音。天啊,这是什么感觉?一个男人用嘴巴对她的挑逗竟让她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忍耐的极限了!   “求我……月,求我我就给你……”他已经上瘾了,看见她被自己挑逗的疯狂摸样,他激动不已,双唇沿着她润热的中心部位来回深入啄咬……   “……”   她的脑袋正处于混乱状态,身体痛的难忍,非常想赶快解脱,只听到他说要她求他……“求”?这个……   “嘶!”   丝料被狠狠的撕裂,李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猛烈的压倒在厚厚的棉被之上,撞出了惊人的声响,大脑暂时短路,这个……这个……   ……   疯狂的吞入,她压住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一次比一次更彻底的吞食将本来就不算太牢靠的床震晃的咯吱作响。   她的脸上布满狂野的情欲,根本不给两人喘息的时间,眼睛里充斥着欲火和野性的光芒,灼热的高潮伴和炽烈的晶流将两人燃烧在情欲的巅峰,他们的身躯在激荡的洪流中交织,震颤……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刚开坑的时候是要写女主跟某美男H的,后来被大大们群起而攻之给攻没了,然后就一直找不到机会……   所以……我恨啊!老跟一个男人做我怕我女主会烦的呀!(一 一+好吧,其实是我自己会烦~)   关键是老跟他做,我家女主“攻”的一面就表现不出来啊!把商绑起来用其实没有把另外一美男绑起来用好写~也写不出劲爆的感觉~真的~ Q_Q泪奔……   ╰( ≧﹏≦)╯恩……   ╜ ╙……不然,让她跟某将军*%¥&%&……&哦活活活活活……   38 小别胜新婚   38 小别胜新婚   “唔……”   “嗯……”   “轻点……嗯……痛……哦腰……”   床铺震撼的咯吱咯吱做响,阵阵忍痛酥软的女声不住的轻哼,伴随着低沉的男人喘息在暖气横流的帐房内激起更加迷乱的诱惑。   问: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腰酸背痛,那如果是大病初愈还纵欲过度呢?如果是大病初愈还强势在上的纵欲过度呢?   答:   被强的人还要帮她揉肩按摩……   大中午的,男人衣服也没穿好,就在干体力活,一使劲就扯动衣服让胸前露出一大片肌肤……   没办法,热啊!   为什么这么热?   手底下一具修长、丰满、洁白、性感……火热、滑不溜丢的美女裸体,任你搓扁揉圆轻哼呻吟……   ……   热!   “月,我说过了,你身体还很虚。”   李商很无奈,虽然奥月她没有说累,但是她皱起的眉头和紧闭的双唇让他心疼的不得了,所以顾不得今天早上被吃干摸净的怨念,他硬是压住她按揉起腰背。   “嗯?呃……”   ……   李商吸气,又是那种诱惑的呻吟,听得他心脏停跳几秒,这大白天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手下没有停,他开始分散思维防止被迷惑,“月,这次下毒的人是贤王吗?”   她伸展了一下四肢,象个毫无餍足的野兽,眼睛里闪动着勃勃的亮光,却笑眯着看他。   “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她轻声的笑,半侧起身子,手已经贴上了他的胸。   呕……   “不要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我好吗?”   李商很无奈的重申,很不习惯被当作被欣赏者,“除了头发长的快点儿,个字变高了我没觉得自己哪里变了,月你是被谁下的毒?”   她的手没有静止不动,在他乳尖附近小范围的抚摸着,手上不老实,嘴里还啧啧的感叹道:“哪里?你不光头发长了好多还更黑了,皮肤也细了,嘴唇和这里都更红润了,小小的好可爱。身材变的更好了,连屁股都更翘……”她边摸边说,忙的不亦乐呼。   “月!我是问你是被谁下的毒!”   李商暗自把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红润”?“小小的”?“可爱”?将她不老实的魔爪从身上挥下来,他深深呼吸两口气,看在这里是女尊国而且她是自己老婆的份上,忍!   “怎么了?你不乐意我就不说了……”奥月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借力在他身上挺起了身子,黏黏糊糊的将两人的脸对贴着,没有感觉到自己做了个比较男儿气的动作,然后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可是你真的更好看了……才两三个月而已……”   紧贴着面颊说话的奥月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商,师傅没有说什么吗?你为什么比常人的身体生长快?是生什么病了吗?”   “大概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以后身体快速适应吧,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你要用担心,师傅也没说什么……”只是师傅让我每日吃药丸而已,这句话李商没说,不想让奥月想多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因为欢爱累着了身子……”   “月!”   他无奈的吼,亏他还为了她着想,她却只想到那档子事!   “你知道吗月,在我的家乡你如果这样子会被人叫做淫妇。”   “哦?我们这里只有淫夫这个说法,女人要是喜欢床事,就是说她子息丰厚……淫妇?是夸奖我的意思?”奥月对“淫妇”的理解颇为乐观,大概是夸奖一个女人体力和生育能力比较好吧!   呃……李商无语。   “呵呵,是啊,我们是奸夫淫妇,很好的一对!”咬牙把话说完,他顿悟到没有贞操观念和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厚脸皮。   “‘奸夫’?这个词不好,一般都只有‘奸妇淫夫’这个说法的。商,你们的世界真不好,把男人都给侮辱了……”奥月感慨的摇头,‘淫夫’也就算了,男人是被动的一方。‘奸夫’的话,岂不是说让男人主动的勾引女人,主动向女人要求性事??   望向奥月依然若有所思的脸,他又想到了那个她一直没有回答的问题:“月……你老绕开下毒的问题,你就那么不想让我参与进你的世界吗?”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不被信任不被依靠。   “我不想你为我的事情烦恼,这是朝廷里的事情,是女人……”奥月说到这里顿了下,她其实只是想保护他,并没有性别歧视……   “其实你那就是性别歧视。”   “亲爱的,你有读心术吗?”   “美人儿,我其实是你心里的虫子……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虫子?跟你说的精虫是一样的吗?”   “……呃……月,随便你怎么想,能不能不要老说出来?”   “怎么了?精虫不就是蜜泪吗?说不得?”   “还有蜜泪,那玩意儿一点不甜也不像蜜,你不要老提好吗。”   “商……我就是跟你说说,你看我跟其他人有说吗?”   “好吧,除了我你不要跟其他人说这问题哦……”   “嗯……相信我,我是很守礼仪的……”   “这个……”她的身体全都挂到他身上了,这个叫守礼仪?李商就纳了闷了,以前的奥月很规矩的,从来不讲关于性的问题,他们的第一次也是他主动才成功的,怎么现在变得……   她的脖子贴近他的脸颊贴缠,脖脉跳动的频率,实在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月……”他的热气哈在她的颈项上,声音低沉,“让我咬一口怎么样?”   她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笑,“那就咬吧,我知道你垂涎我的脖子已经很久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进容王府的时候,那天的他多么想啃她白白细细的脖子……   所以他眯起了眼睛,抱上去就胡啃一气,啃的她脖子上湿湿一片,两人相拥在一起,笑的更厉害了,在暖暖的小帐里回荡。   ……   奥月还需要调理,桑露说她不适宜长途劳累,但是她还是执意要去金谒王庭。   李商也没有拦她,他明白她的心思,既然她的毒没有大碍,她就一定会想早点拿下金谒好回京。京城一直有信报来往,局势并不乐观,此次再回京的话,表面一团和气的几个王女矛盾又将恶化。   车队在雪地里向前挺进,洪王军队的到来是早有预料的,所以行进的有条不紊。   奥月在柔软的厚厚锦褥中翻了个身子,抬起矮几上的奶茶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把毛毯往身上裹了两下很惬意的又翻了个身子……睡了。   “咳咳!”   抱着军报研究了一早上的李商简直看不下去了。   “月,你真的决定不管不问?”不敢想象,印象中最不可能偷懒的安侯奥月竟然怠工了!   “亲爱的,你说过让我不要性别歧视的,女人能干的事情男人一样能干……”她懒懒的从毛毯里伸出一只手,前端露出了白白的小截手腕,假意的摸了摸李商的手臂当作安抚,然后又缩了进去……   ……   “信里有说贺将军的粮仓大营受到金谒三万人的偷袭哦!”   “是一万六千三百人,已经被拦截了,不碍事的……”声音有点含糊,看来她又要被暖气熏睡着了。   李商本来想逗她的却不忍心让她累着,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信件准备让她好好睡,想着午饭的时候再叫醒她。   正想着呢,门帘就晃了晃,衣鸳上车来了。   瞅了眼呼吸平稳安静的奥月,李商探出脑袋在帘子外听衣鸳说话,衣鸳说桑露要在他的车上给他的病人做诊疗,中午不过来用饭了。   李商吩咐衣鸳把午饭分配好,交代了一下事情,待他将脑袋从帘子外面缩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卧铺上已经坐立起来拧着眉的奥月……   “商,陪我去看看桑儿。”   那是一张比想象中还要年轻的脸孔,鼻坚挺眉朗直,理当是一幅意气风发的英雄相。可是奥月却从这张脸孔上看见了落索孤单,一种和坚毅相生相伴的孤单和倔强。   奥月不动声色的在一旁打量桑露的病人,很高的个字,身材也比中原男儿壮实很多,因为正在换药所以穿着单薄,隐约衬出健康的肌理和骨骼线条。   她此刻心里想的是需要为桑儿加强守卫了,最好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刚才她来的时候李商已经跟她说过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口了,也知道了他应该是金谒人……   “洪王,你不出去,害的我一上午都没给他弄好伤口!”   桑露已经不是一点两点生气了,预定上午完成的伤口处理被洪王的“好奇”给耽误到现在还没做完,眼见午饭都不能按时用了。   “你就给他做吧!本王只是想看看你缝伤口是不是跟那什么李商一样……”洪王还是不死心,她手臂上几条小蜈蚣伤疤时刻刺激着她的“好奇心”……   “他是男人,你要看他脱了衣服在你面前换药……你是咋想的?”李商突然冒了一句出来,洪王被说的略显尴尬。   “本王又不是要看他身体,看看伤口嘛!看看是不是跟本王一样的……不然本王的给他看好了。”   说着,她就有解衣带的动作。   “……停,停!”李商青筋直跳,对这个洪王太无奈了,车厢本就不大,挤了他们五个人已经都不好活动了,她还大手大脚的脱衣服……   “你还是赶紧下去吧,让桑儿赶快把他的伤口处理好!”   “那什么李商你总是针对我,脾气这么大,小心以后生不出女儿。”洪王感觉还挺委屈的,她才认识李商两个多月,被他吼的次数却非常多,仅次于她的教养马公公,真不知道老七怎么受得了这么粗鲁的男人。   桑露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张嘴就炮轰洪王:“生不出女儿怎么了?有本事女人自己去生!男人辛苦一年,怀胎十月,哪怕是生了个鸡蛋,女人也应该跪下来感激!”   李商本来是不想理睬洪王的挑衅的,在他的意识里也没有性别歧视,生男生女都一样。更何况“生孩子”……这个词跟他能发生关系吗?   但他听了桑露的话还是不可支的笑出了声,桑露还真是个女尊世界具有超前意识的“男权主义者”呢!   洪王一时间又尴尬起来了,给自己找了台阶:“古人云: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说起强词夺理还是男人在行。”   “那个叫口才和辩论学,其好坏直接取决于个人聪慧的程度……”李商摸了摸鼻子站到了桑露的阵营中。   洪王看见两只不好惹的“小男人”要开始夹攻自己了,憋的满脑门汗,给奥月使劲打眼色,希望她来给自己圆个场。奥月收回暗自打量那个男人的心思发话让洪王先回去整理,等下用饭,洪王这次非常识时务的抬屁股就滚下车,一溜烟不见了。   桑露见没有人再打扰自己了,开始动手把刚才没有做完的护理工作做完,奥月提醒他早点做完过来一起用餐,又随意扫了眼那个一直垂眼不语的男人,拿起搁在一旁的外衣就准备下车。   无意间,衣袋里滑落了一支环形玉佩,翠绿幽然的颜色,是湘岚送她的。她赶忙拾了起来在手心翻看,还好是掉在了锦褥上,没有受到磕碰。   桑露和李商都没注意,开药包的开药包,打帘子的打帘子,倒是那个危坐在侧的男人突然唤了一声:“等等!”   奥月的视线迎向他突然变得激动的眼眸,那双一直都沉寂无波动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动容。   “这个玉佩……他的主人现在还好吗?”   “他很好。”   “他住在你府上?”   “是。”   “他是你的人?”   “是。”   男人听到奥月没有犹豫的回答,沉默了片刻,调整胸口压抑的呼吸,将视线从奥月的脸上移开,盯住车厢旁左右晃动的窗帘缓缓开口:“不用问我是谁,到了金谒……你们自会知道。”   奥月不满意他的隐瞒,不过她刚才从他的身材、伤口还有很多蛛丝马迹已经猜了七七八八,回头再派人去调查一下就能得到确切答案,只是,他跟湘儿有什么关系?   她在心里暗自思量,揽住李商的腰任他把她带下车,特意提醒桑露的侍卫要严密守护,回到了她的马车才想到刚才她回答那个男人的话会不会让李商心里不痛快。   “商……”   “哑?”   他喉咙发干,这两天一听到她用那种腻腻的语调叫他就会魂不守舍。   看见李商并没有吃醋,奥月很开心的又想去亲他的脸,却被他硬着头皮闪过了。   他弯着腰在一旁大喘气,看在上帝的份上月别再勾引他了,这两天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他们两个的定力都非常不好!说好了浅吻都能纠缠到棉被中小半天出不了车厢,而此刻,午饭时间就要到了……   奥月还是把他往身边揽,把玩他手腕上宝善花的暗器镯子,心口浓浓一阵暖气。“商,你再也不会因为吃醋而掐我了呢……”   “呃?”他顿了一下,明白了月是在说第一次看见莫卿时自己满天飞醋的情景。   “你以为我每天都闲的很么?等把金谒和贤王的事情忙完了再吃吧。”   “原来我的商这么识大体……”   “事分轻重缓急嘛,当务之急是枪口一致对外!”仗着身高上两三公分的微薄差距,他充满优势感的拉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何况就算没有这些问题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   “你的生日啊!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奥月闻言,头抬了起来,眯起眼睛望他,“你想在金谒皇城玩什么?”依照李商的思路,生日恰逢是他们抵达金谒皇城的日子,这个礼物怕是不单纯……   “亲爱的你冤枉我了,我只是想给你庆祝生日,仅此而已!”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奥月满眼露出笑意。   插入书签   39 烟花   39 烟花   金谒皇城被围攻了半月有余,天气寒冷,封闭的城门危机的局势,给这个寒冬增添了更多的冷酷。早在第一次被偷袭,皇城的禁卫军已经损失惨重,后来接二连三的围攻消耗了城内大量的燃料,如今城里断薪火已经好几天了……   地处西北的金谒,寒冷的冬夜,风声大作。   皇宫外挺立的一座高楼上,奥月凭栏而坐,与身旁站立的李商依偎在一起。   “商,你要火烧皇宫?”   “这几年的党争已经挖空了金谒,她们的皇帝上个月就死了。那个假金麟将军也是被那帮元老逼着偷袭大傲的,牟得国的三次援军都被铁锤击败在西水上,贺将军又围城半月消灭了金谒的主力军……月,我们很快就能搞定金谒了!”   他说的很开心,奥月对着他笑。   城下大傲的军队正在用高吊架往城里抛射大量薪材,久受寒冷饥饿摧残的百姓顾不得思考就争抢着搬拾,军队在镇压争夺的暴动。   皇城里的禁卫军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将薪材全部集中起来存往皇宫附近的皇室薪库,又运了一些进宫城,毕竟皇宫也是基本断燃料了。   倍受酷寒袭击的军队和百姓都在巨量木材面前失去了理性。材,不仅意味着能够获得温暖,而且更能够带来一顿熟的饭食!天知道这些可怜的百姓在烧完了自己家的桌椅板凳以后多久没有吃过一顿热饭了。   官民抢夺物资,备受煎熬的百姓掀起了第二轮暴动。   “你这不是在吓她们吗?这些高架可以有这么远的射程,发射的是薪材却不是炮弹……”   奥月将他的身子又拉近自己一点,调侃他的舍近取远。   “射程是够了但是准确性不行,如果发射炮弹的话势必要伤害很多的无辜百姓……”   “商,你来自一个比较和平的世界,不喜欢战争是正常的,其实……我也不喜欢……”奥月将额头抵住他的,喃喃的低语。   他拥住她的身体圈在怀中,感受她发间散发的淡淡香气,暗自祈祷他们能平淡安详的生活,远离这些血腥和暴力。   城里的兵民气氛越发焦灼,海量的燃料已经搬运到了皇家薪材库,混杂在城里的间谍只等信号就会将火点燃,今天的风势和内应会帮自己将火引向皇宫……   金谒的气数真的要尽了,敌军往城内大量投放燃料她们也敢接收!奥月在心里暗自思索着金谒的官僚体制,估摸着信息传到宫廷管事人那里的时候木材已经差不多都进了薪材库。那时候就算她们有再灵敏的反应能力,也注定是要败的了。   “月,等这里解决了,下毒的事情过去……我们就能安定的过日子了!”   “……恩!”   ……   两人相拥的温馨画面被一声巨大的闷响扰乱,城外的空地上冲起了一蓬硕大的瑰丽烟火,腾起了百十丈后散出了半个夜空的光华……   奥月仰头望着那华光流彩的天空,愣愣的失神。   曾几何时,那些烟火只是两人相互间互道爱意的礼物,如今的它们更华丽了,射的更高了,却成为了催命的信号……   绚烂的烟花交替升腾于夜空,此起彼落的低沉爆炸声像催命战鼓一样声声敲击在交战的两国士兵心中,疾风鼓动着滚热的火焰冲进那座紧闭的皇宫。   十里外的隘道上,贺将军的部队已经迎上了金谒最后一支前来支援的军队,以逸待劳的大傲士兵是绝对的赢家。   奥月就着闪耀的烟火注视李商的侧脸,他不喜欢看见这些残忍的屠杀,可是却也不愿意袖手旁观,明白他是为了她委屈自己,奥月心里升起满满的暖意。   皇宫的大火越烧越猛,城里抽了大量士兵救火,大傲军队开始了这个月第二十次攻城。   两人下了观望楼,看着月光下的影子,他们步伐和谐。   风吹动着城楼的旗帜,星子在火光冲天的夜空中看不见了,天地之间都笼罩着橙红的光芒。   “谢谢。”   她的黑眸停驻在他脸上,四目相交,他无法退避也不想抗拒她眼眸深处闪烁的火花。她的唇贴了上来,舌尖滑入,卷住,慢慢的品尝彼此的渴望,身子都不可抗拒的相触,立刻感到拥抱变得更紧更热烈。热吻不断的升级,变成了蚀骨消魂的探索,激烈的厮磨对方的唇,唇液在口中互相交换。   她轻声的笑,将手指插入他随意捆扎的黑发间,“你是一个非常值得争取的男人。”指腹轻磨,眼中满载幸福。   心砰砰的跳,她的眼神,拥抱,语言都让他有一种要坠入深渊的感觉。没办法了,李商勾起嘴角轻摇头,这辈子注定要被她吃定了……   月光透过染红的天空洒在两人的身上,静静的聆听着一个女尊国女人最动人的话语,清减着他心中淡淡的忧愁。   ……   “月,我们先回营吧,把那个‘金麟将军’ 带进皇宫。”   源自薪材库的大火蔓延了两条街延伸到了皇宫腹地,受到波及的民房只有少少十数间。   火烧起没半个时辰金谒太女就派了使节出城递交降书,所以此刻,奥月正带领大傲的军队进入了被大傲军队严密包围的皇宫大殿。   从踏入正殿的层层副门起,血腥味就层层递增,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金谒禁军,血水横流。看袖口和领章的颜色,她们分属于几方不同的势力部门。   现在进入的正殿也是相当可观,不光有士兵,还有几名大臣扭倒在地,有死的也有半死的。   李商看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这是个什么状况?外面强敌围攻,里面还在窝里斗??   看殿里殿外死伤的惨状,应该是已经持续一个时辰以上了。殿上这几个老女人扭打在一起的丑样子实在难看,看来她们自己的人都死光了,就自己掂刀上了!   “贼人!”   跟随奥月的军队进宫的还有那位冒名金麟将军的驸马郎金亃,此刻他正火冒三丈的窜了出来,揪住地上一个半死的老女人衣领,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   “大傲的军队都兵临城下了!你们几个贼人竟然来逼宫!”   他的身形本来就高大,捉住那个干瘪老太婆的手臂强健有力,很容易就将她揪离了地面。   “呸!”   被揪住领口的国相嗓子被勒的发紧,声音越发的嘶哑难听,啐了一口眼前的男人大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相无理!”   “砰!”   她的话语刚落,脑袋就被砸到了一旁的粗红大柱上,登时鲜血迸出糊住了她皱了吧唧的老脸抽搐了两下,没了声音。   金亃将她血迹斑斑的身体扔到了一旁,转身望向另外一个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护国大臣,见她瞄了一眼已经没了声响的国相,狠狠哆嗦了两下。   “驸马……驸马,国相是骗你的,皇上已经死了,上个月就死了!她!国相安排你出兵大傲就是为了调开你好逼太女让出皇位。都是她都是她预谋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今天是我带兵来剿灭乱臣的!是我!是我!”   她的脸上满露贪婪和狡邪,把李商看得眉头紧皱,在光鲜的华服掩盖下这些人的丑恶显得格外的刺目和恶心。   皇宫已经戒严了,把这个没死的护国大臣关押下去,侍卫将暴怒中的金亃拦了起来,不允许他再发火杀人。这个时候,正殿大屏风后面搜出了一个暗室,抬出了一张层层叠叠被金色帷幕包裹的黄金大床。   “闪开!”   金亃在看见那张床的瞬间蛮横的架开了身前横着的军刀,奥月向卫兵示意不用再挡,金亃一瞬间就跨到了金床跟前。   他的呼吸变的非常不规律,胸口剧烈的起伏,拳头紧握。   “金亃,她就是你的妻主,打开帷幕看看吧!”   奥月其实还是挺敬佩金亃的,近十年来金谒内外所有的战役几乎都有金亃的参与,他从年过十二岁一直到婚后的五年一共八年的时间顶替这位从来不现身于人前的金麟太女征战沙场,据说在与自己那场对决之前从没败过。   竖立与黄金大床前的男人,他的指尖在颤抖,冰凉的吓人,他认识这张床,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这张床的时候正是大婚那天……但也仅止于见到床而已!   一寸一寸的将金色的帷布掀起,一张苍白不似活人的的脸渐渐映入他的视野……一张从来没有晒过太阳的干瘪脸孔,硕大的眼珠凸在犹如骷髅的头骨上。   “金亃?”   她开口了,干干紧紧的没有活人的气息。   “……”   他喉头发紧,盯着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发不出声音,他的太女妻主啊,除了天生的残疾以外……还是个瞎子!   “……对不起,一直以来委屈你了……”   她希望眼睛能对应他的方向,等着他能说话好定位他的位置。   “我们输了!”   他垂下的手紧握,卡出了血,他一直遵循着家族的使命护卫着金家皇室,做着本家的忠狗,而现在所有的执着都破灭了……   “……对不起……”   她还是道歉,她们本家的确是亏待金亃这一旁支家族,金亃的出生就是为了成为她的夫郎,而自己和皇室却只是利用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她僵硬的脸孔,缓缓转过身子从身旁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长剑望向奥月,“请准许!”   奥月略思了片刻,默许了他将长剑插入了帐中人的身体……   厚重的金黄一层层落下,掩盖住床上平静待死的人。皇室的金布,金黄的宫灯,相互辉映的光彩流溢,看在金亃的眼中却全成了深刻的讽刺。   他没有迟疑的退开身子,将手伸到士兵面前等待捆绑,没想奥月并没有把他像战俘一样捉拿,还安排去后殿休息,只是看守的人不少。   待大致将金谒的俘虏和叛党安置妥当已经天光了,贺将军的捷报递了上来,金谒最后的一只支援军队居然不战而降了!   大傲的军队在巩固自己的胜利,皇宫里原本的所有侍从和官宦全被拘押了起来,偌大的宫殿只有大傲的士兵巡逻,顿时变的格外冷清。   奥月刚跟几员副将商酌完后续事项准备回去找李商,却听见守卫通报说金亃驸马求见。她凝眉,思考着金亃的事情,他是金氏皇族唯一的后代了,虽然他所在的旁支只是为了侍奉本家而存在,但是还是具有皇室血统……   金亃一进了大殿就瞅住奥月不放,走近了却没有给她行礼。   “容王,你不准备杀我吗?”   他不怎么带有感情的问句,仿佛问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   “是的。”   “那么我可以相信你吗?”   是因为唇略显苍白,还是眉心太过靠拢,奥月弄不清到底是哪个原因使对面的他生出了一种坚决的气质。她心思微微有些不稳,瞬间便被他吻住了唇。于是她看见了他的眼睛,一双比夜更黑,比天空更辽远的眼眸……   大殿上空旷一片,任何声响都会造成不小的回音,他直接将她压到柱子上也碰撞出一声相当可观的动静,上朝时专点的金色宫灯无风自摇,显得着宫殿里的气氛无比诡异。   “这是你国家的皇宫大殿,”她盯住他的眼睛缓缓开口:“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过不敬。”   他突然仰起脸笑了,不甘和怨恨展露无疑:“不敬吗?它是谁的皇宫?是谁的大殿?它对于我们一族只意味着压迫和禁制……只是为了那个遥远的预言,我们一族所有的男子如果不是黑发一出生就将被丢弃,如果跟我一样……”   他自嘲般的瞥了一眼自己垂下的长发,大殿里象征皇权的金黄宫灯层层叠叠的照在上面仿佛铺了一层镏金。“就要被严格训练成为本家嫡女的夫……从小长辈就告诉我们这是我们一族男人的命运,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比谁都更努力!我以为我不停的努力就能保护所有人的安全,可以获得比其他族人更多的幸福……”   突然他收了口,薄唇紧抿成一线,紧紧盯着不语的奥月。“而事实证明我又错了……我可以比‘他’更幸福的,只要你愿意!”   奥月眯起眼眸将他镇定表象下的悲伤和失措看在眼里,一贯的不语。   “告诉我,你能像对待那块玉的主人一样对待我吗?”他抓住她的衣襟,强势的把她压在柱子与身体之间,身体贴的很严密,姿势非常的暧昧。   她微怔,他刚才还很霸道的强吻自己,现在又这么低姿态的乞怜……   “我承认有些欣赏你,但是这跟爱情是两码事。”   “我们之间是上天注定的,预言早已经决定了我要帮你取得皇位!”金亃很是强硬,感觉到她有推开他的举动,更是运气按压住她。   “放肆!”奥月有些恼怒,她一直以良好的教养克制自己面对他的无理,而他现在竟然粗鲁的撕扯起了她的衣服!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们圆了房那么预言就会实现!自己也可以跟那个“他”一样获得幸福!   金亃看着她的眼神,那是领了任务要全力以赴的坚决,“我一定要跟你圆房!你注定了是我的妻!”压住她的身体温度急升,一把扯下她上衣的衣襟,用力太大不得章法撕碎了……   她的胸颈间露出了大片细白的肌肤,他把嘴贴上去吸吮,舌头不停的翻搅,一阵激烈电流迅速从舌尖传达到大脑,他震了一下,片刻间眼中便升起一片雾霭,两颊绯红,嘴唇干燥,还喘起无法控制的粗气。   奥月一时间怒气便上来了,生平第一次被男人用强,被压制住还挣脱不开!   他好大的力气!她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此刻正蛮横的扒她的衣服口口声声要跟她圆房?!双手被他钳制,大穴命门还被他掌握,撕拉一声,她的襟衣被彻底撕了开来,他火热带着粗茧的手指直接伸到了她的裘裤中……   插入书签   41 启程   41 启程   一个星子满空的夜。   自从金亃的“强暴”事件以后,奥月和李商又在金谒逗留了好几天,指挥大傲的将军谋士们将交接工作做到位,也把金谒朝廷内的势力来了个直接而简单的大洗牌。顽固旧派自相残杀的没有给奥月她们留下太多阻碍,她只是希望能给金亃的登基打好平台。   明天就要启程回京了,李商睡得有些不踏实。   约莫三更天时,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觉一片静谧……   辗转间似乎惊动了奥月,她习惯性的将他环住,在后背上抚摸轻蹭。望着她沉睡中柔和而安详的面容,他心底感到一片柔软。   一时间情意涌动,他痴痴垂首,以指尖轻抚她饱满的额头,沿着鼻子和唇线缓缓的下滑,与她的肌肤辗转厮磨。她被扰醒,并没有睁开眼,手却探入他的里衣,沿着他光裸的脊背滑下,回应着他的痴缠……   “嗯?怎么醒了……”寂静的夜,她的声音格外的魅惑。   “月……我们明天就出发?”他心里面的确有事,而且是关护他性命的事!   “怎么了?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基本的我们都做了,如果现在的局势金亃都没有办法顺利即位那他也就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了。”她在昏暗中凝眉,他今天有些怪怪的。“有什么心事吗?告诉我……”   “没什么……”感觉到她在拧眉,他用手指去抚摸,想把它们展开,用轻松的语气装作吃醋继续说:“想到湘岚了睡不着……他是金亃的哥哥吧?不是黑头发所以被丢弃的孩子?我在想你的表姨妈是不是也有问题呢 ,把背景这么复杂的湘岚送到你身边。”   “……商。”奥月拉下他的手,凑到唇边映了一个吻,“你还在介意那块玉吗?那个预言?”他是在拿湘岚当借口,在有正事没做的情况下他是没有闲心吃这种飞醋的。   “……”演技太拙劣了吗?感觉在她面前仿佛瞒不住什么。   “不要想了好吗?我已经跟金亃说好了,他不会再将那天的话说出去。他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皇帝,我们安安稳稳的回京去处理我们自己的事情!”   “我们自己的事情?月……我们的事情该不会只是成亲吧?你又要把我排除在你的工作之外了是不是?”他的月啊什么都好,却总是喜欢把麻烦留给自己,危险的事情都瞒着他。把他高高挂起什么都不让做,恨不得当作清闲菩萨供起来!   “我这不是是怕你累着吗……”她轻笑着,又把手指插到他的发间磨蹭,挑起他的一缕黑发把玩。“你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很多,明天早上我来帮你梳头!”   李商呼吸突然一顿,又迅速调节了过来。   “月,前几天我跟你说过的防范色狼一十八招你都记住了吗?”   “呃?你不是都跟我演习过了吗?不过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有必要!万一下次你被强吻强暴我又不在身边你的清白可怎么办啊!”   “……商,其实这种事情一个女人一辈子可能也遇不到一次……”如果遇到了会被归纳成“艳遇”吧?所以她在突然遇到金亃的强吻时震惊的忘了拒绝。   “不行!我还要再示范一遍!”   奥月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抿嘴笑,“商……你不用找这样的接口,你要是想亲热就直接说!为妻我求之不得呢!”   又是“示范”?前几天的那个所谓“示范”折腾了半宿还不是折腾到床上去了!又是摆造型又是换衣服的,他可是过足了“强暴犯”的瘾……   “唔……月你好坏呀!又看透了人家的小把戏!”捏着嗓子把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的台词说完,很满意的看见她已经被自己逗的前仰后合。   “呵呵……好了好了!看在你这么努力背台词的份上我们还是来你的‘示范’吧!”轻松的靠到枕头上伸展了一下手臂对着他勾了勾手指,“请问今天的‘角色扮演’要不要换服装拿道具呢?”   “要!当然要!”   ……   看见他跳下床去翻箱倒柜的找起了物件,头扎在衣柜里就倒腾开了,奥月将衣领松了松,缓解已经上升的体温。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遵守任何礼仪规范,一点点防范都不需要,将“相敬如宾”的夫妻规范扔到一边,她最希望的自由爱情生活让她从心眼里都感受到了快乐!   “亲爱的……记得把那个西域来的香囊也拿过来……”躺在床上等待别人“伺候”的感觉可真好!恐怕全天下只有她一个女人有这个艳福了……   “好好……小的遵命!我是不是把你宠的太过头了?你都可以躺在床上指使我了?想当年……”   “哪里有!人家现在可是备受欺凌的弱女子……”伴随着“弱弱”的“可怜”的声音而来的还有“铿锵有力”的捶床哀怨声……   继续把头埋到衣柜里翻找,李商被那个据说“有助情欲”的香囊熏的满眼酸涩,眨眨眼继续找东西,心口又是一缩,他回想起了白天跟桑露间的对话,如果自己真的命不久矣,他也希望能跟她快快乐乐的过完珍贵的每一天。   “……你怎么会有这个药?”   “这个是闻师傅嘱咐我每天必须服用的。”   “闻起来味道不对……”   “我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药,但是它肯定不是闻师傅说的调理活血用的。”   “你今天怎么突然拿给我看了?你不是说父亲诊断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吗?”   “……”   “如果没有听到那个预言你就准备继续瞒下去?”   “……我不想让你们担心。”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的身体很奇怪,医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人体的发肤可以生长这么快的!”   “……我知道”   “那月妹妹怎么说?”   “我没告诉她……”   “你!……我现在拿不准药性,今天先帮你看,明天给你答复……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闻到了一些药材的味道……都是续命用的,都是,都是针对不治之症的!”   ……   “找好了没?要不要我来帮忙?”感觉到他的“消极怠工”,奥月趴在被子上抱着枕头出声询问,他不会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吧?   “好……好了!月你这么急切让为夫的好骄傲啊!”   说话间他已经抱了大大小小一叠东西钻回了床上,手指缠住她后脑勺的发,把她的头按下来,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舌尖舔过她的唇线,柔柔的在她口中翻搅,这个吻缓慢而深入……   ……   情难自禁之时,他还是咧开了一个璀璨的笑容,黑眸里饱含了暖暖的爱意。   “我喜欢你的笑,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象流动的夜光。”她的眼睛里承载满足,微笑着倾吻。   满天的繁星像密密的钻石一样在幽黑的夜空中透过窗棂洒的满室星辉,洒下诱惑无比却又转瞬即逝的短暂光芒,目眩神移……   北方的冬季还真是冷的厉害!   李商裹了一下身上厚厚的裘毛披风,圈着并行的奥月往他们的马车方向走。   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走快点的话十天不到就可以到达大傲边境,大半个月就可以回京了。   背后的雪地上急急的传来咯吱咯吱声响,他不禁转头回去看。   “请留步!”   金亃带着一众侍从迎了上来。   李商有些不高兴的眯起了眼睛,“‘陛下’!不是说不用送了吗?宫里事情多,怎么敢劳驾‘殿下’亲自相送!”   金亃扫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来送你……何况我还没有即位,请‘准’容王夫君不要这样称呼我。”   噌!李商跃到了金亃的面前从喉咙里压出声音:“你不要太过分!”   金亃越过他的肩膀去望奥月,正色道:“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情要与殿下说。”   李商还想再掐他两句,却又看见一侧的桑露走近了来,知道他要说那个药的事情。将奥月的手送开,让他们去谈事情,自己紧走几步迎到了桑露跟前。   “希望驸马能顺利登基,如果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告诉贺将军。”奥月礼貌的淡淡说道,比较公式化的语气。   “殿下真的不再考虑我的建议?”他挥了下手,身侧的跟随都退了开。   “奥月不才,怕是要辜负驸马的厚望了。”   “殿下……”   金亃压低了声音微伏下身子,哈着暖气仿佛要贴在奥月耳侧。“殿下又何必这么拘谨?大傲朝廷的事情殿下真的摆不平吗?需要这般的避嫌养晦?”   “奥月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打算,身在皇室也可以悠闲度日不问世事的吧?”   “可是殿下并非池中之物……之所以扶持我称帝,就是看中了我虽然有皇室血统却并无后台比较好操控吧?殿下还安插了贺将军和许多你的心腹进驻金谒的内阁……殿下你难道不是想为将来争夺帝位的时候增加一个筹码吗?”   金亃在笑,眼睛里却透露犀利。   “我说过驸马想多了,希望驸马能登基称帝只是因为你的血统和学识最适合当前的局势。为了大傲和金谒的安定,驸马你是最恰当的人选,久受战争迫害的金谒不能再产生一个尚武或者软弱的帝王,……我相信驸马一定能胜任的不是吗?”   奥月也笑着回礼,礼貌而客套。金亃他是个聪明的人,加上贺莛玉和几位留守金谒的谋士协助,他肯定能很快恢复金谒国的生产生活。近期的流民雪灾,明年肯定还会粮食欠收,往后的几年战争的后遗症将逐渐显露,他如果能将金谒治理妥当,对两国都是非常好的事情。当然,她不否认自己的确是想控制金谒扩充自己的势力……   “殿下还真是不坦诚呢……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他对奥月的回答不甚满意,叹了一口气后贴近奥月的耳畔继续说:“是不是一定要成为你的男人,你才会说真心话呢?那么我也……”声音很低,也很暗哑,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奥月闻言微皱起眉头,刚要开口就被他爽朗的笑声打断。   “哈哈哈……殿下还真是个好女人呢!随便说说脸就红了!”说完又是仰头大笑不止。   她略感尴尬,直觉的就想伸手去摸摸脸,转瞬间又明白了他是在戏耍自己。暗自摇头,微侧过身子不想再与他周旋,她不愿意生男人的气,也不愿意占性别上的优势跟他们斗嘴。   “李商!你还在磨蹭什么?你的女人都快要被我勾引跑了!”金亃此时还很不知收敛的冲一旁跟桑露交谈的李商高声喊叫。   奥月同时也望向了李商,看见他和桑露将视线投到了自己这边,便自然的对他勾起了嘴角,眼带温柔。   身旁的金亃一时间竟看的呆了,阳光被雪地反射的极为明亮,映在她的脸上,眉眼弯弯,笑得深情,却不是对他。   远远迎望奥月的男人,墨色裘领之上,是张素白的脸,没有血色,亦没有表情……   桑露担心的抬眼看了脸色有些发白的李商,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愣了愣,低下了头,深吸口气,再缓缓的吐出去,待再扬起脸颊的时候脸色已恢复正常,双瞳一片清澈。扬手向奥月招了两下,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抬脚走向了她。   “你们在说什么?金亃你不要太过分哦!我家月可是名花有主的了。”随意的向金亃扬了扬拳头,李商已经圈住了奥月的腰。   “没说什么,只是想跟你家妻主约好明年什么时候来我这里住一阵子,我好生下皇女继承大统……”说完他还手指托着下巴一副很为难定不下日子的苦恼样。   “靠!你就回宫洗洗早点睡了吧,做梦是你唯一可以实现愿望的方法了!”   “女人可不会只有一个夫君,如果你有一天发现自己无法胜任,可以过来求我,也许我会看在曾经打过架的份上分担一下你的工作……”他又用那种不正经的调子说话,注视李商的眼神也仿佛意有所指。   “我就说男人长时间没有女人是不行的!瞧瞧你都已经饥渴的脑瘫了!”李商很不喜欢他的语带双关。无法胜任?是说不能帮助月取得天下吗?月才不稀罕那些东西,金亃完全是自作多情!李商语气很硬,态度也很坚决,只是在他心中却不能百分百的肯定……   他眼随心动,转头去望了一眼奥月,却见她望天望地望空气就是不望他们两个。   同一世界她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和腰上莫名加重的手劲,将脸调整的对上了他,无奈的抽了下嘴角耸了下肩,用道歉的语气说道:“商,我以为你不想让我插嘴……”她也不想啊,只是她也听说过一句老话,据说是至理明言: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话可别说的太满了,小心以后拉不下面子!”   金亃的笑容不甚正经的挂在脸上,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说着,让李商心里没来由的发紧:他是不是还知道什么?那些预言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商,车队早就准备妥当了,只等我们了。”奥月没有看金亃,只对着李商说话,催促的话语里满是浓浓的爱意。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圈住她腰的手从一只改为两只,转了个脸对脸,又把手伸上来紧了紧她毛茸茸的披风领子,胡乱朝金亃方向摇了摇手当作告别,拉着奥月就迈开了步子。   金亃的眸子暗了暗,将头低了下去,盯住雪地上两人远去的脚印发愣……突然他猛的抬起头冲远离自己的两个背影喊了一声:“殿下!”   急急往前冲了好几步,他身形有些不稳,并没有跑的太远却喘着粗气,白雾顺着喘息哈出,在眼前扩散,他看两人已转身的脸孔变得渐渐模糊……   “请转告湘岚……他一定要获得幸福!连同我的一起!……要双份的!”   插入书签   第三卷   42 突变   42 突变   奥月拒绝了金谒所有人的送行,安排了亲信沿路护送。跟随她们一起回京的还有洪王的十万兵马,所以一路行走,相安无事。   从冬月走到腊月,但是因为是从北至南,反倒是有越走越暖的感觉。   离年关还有半个月,他们已经回到了容王府。   王府内园的一间幽静的厢房里,浓重的药膏味道薰的满室空气都充满压抑感。窗外,娇姿妍态的梅树,正沐浴在腊月的第一场冬雨中,繁复的枝干上悄然绽出了点点花骨朵,白雪般皓洁,跟床上的人儿的脸色一般白的惊心。   那张没有血色的脸露出哀求而苦楚的表情,虽然克制却还是让奥月的心连着抽动了好几把。她缓缓俯下身子,把头挨到他的嘴边想听清楚他的话语,执住他放在外面的手,看到他的颈项上几乎连成一片的紫色淤痕忍不住满眼心疼。   “请殿下不要再唤大夫了……莫卿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与其用药吊着性命瘫在床上,还不如早点儿……”他气若游丝,呼吸的很困难,却还是希望能有自尊的死,他短暂不到十七年的生命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和屈辱,这次,就让他轻松的死去吧……   “莫卿……”他断续的哀求在她耳边萦绕,令她心中一阵酸涩,重重雾气弥漫上她的眼帘,奥月想也许马上就会失礼。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因为感动,因为怜惜,更因为愧疚。   她垂下眼睛,睫毛不停的颤栗,心中难掩悲怆。   莫卿,他是在她中毒的消息传回王府后去行刺的端木戎曳,虽然他一直摇头否认,但奥月却无法否认他的行刺中有她的原因。她怜惜他,怜惜他的身世和以前的悲惨遭遇;她欣赏他,欣赏他的才情和坚强;她愧疚他,愧疚他竟然为了她而身犯险境,只是为了给“中毒而亡”的她报仇……   因为贴的近,奥月闻到了一股无法忽略的腐味,她皱了皱鼻头,就要掀开莫卿的被角。   “不要!”   他剧烈的挣扎,没有什么知觉的手指都开始痉挛的抽搐,他嘶喊出声,虽然声音依然微弱却触人心魄,奥月被生生的惊吓住了。   “我只是想看一下伤口……”她不解,因为闻到了一些腐坏的味道,以为是莫卿的伤口恶化没有清理彻底,所以想亲自看一下……如果他是因为害羞和尴尬就更说不过去了,上次在倾城他受伤的时候能看的不能看的她不是都看了吗?   “不,不要……请殿下不要看!”他不要,他的身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绝不能让她看见!他拒绝,满眼都是泪花,眉发都已失去了光泽,依然纤长的睫毛激烈的颤动,却在黯然的眼瞳内映出一片干枯的萧瑟。   奥月眯眼,观察莫卿的苍白面容,被他格外浑浊的瞳色和泛着紫黑的唇吸引住目光。   “湘儿!”她出言,一直侧立不语的湘岚马上走向前,他知道瞒不住奥月的。   “殿下,莫请公子是中了毒……”虽然莫卿曾经哭着求他瞒住奥月,但是在湘岚心中奥月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准备将莫卿自喂毒药谋杀端木戎曳和贤王的事情全盘托出。   “啊……”瘫在床上的虚软人形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原本已经不能使力的脖颈竟然高扬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砸回枕上,沉重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   奥月忙伸手制止湘岚往下说,按压住莫卿不停挣扎的身子不停的出声安慰。温柔的声音带着稳定人心的魔力,轻轻的拍打也规律的让他的呼吸渐渐转匀,莫卿的泪水流满整个脸庞,也慢慢的安稳下来。   徐徐睁开涩痛的眼,他紧紧盯着奥月却焦距不准确,他的身子明明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却可以感受到心脏真实的跳动,欣慰却又抽痛的感觉将他包围,她的身型并不清晰,但他依然看到奥月眼中的心疼和无法抑制的悲伤,再次沉醉于她给予的温暖。   “殿下……莫卿不后悔,莫卿在十年前就应该死了……一直以为能活到今天是老天要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呼吸断续,中气不足,他说的费力。   “别说话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等好点儿了什么事情慢慢说。”实在不忍他这么辛苦,她不停的泛出愧疚感,她曾经答应他要保护他,而现在的情况竟然是他因为她而命在旦夕……   “殿,殿下……我要说,莫卿能遇到殿下是天大的福分……如果不是殿下,莫卿到死也不会获得属于‘人’的尊重……”说道这里,他突然狠狠的咳了起来,待咳喘平复他的话语更加的断续。“殿下不要……不要再问莫卿的……毒了,更不要因为莫卿……而悲伤……莫卿的死很值得……很值,殿下再答应莫卿一件事好吗?”声音越来越低,奥月必须要贴近他的嘴边才能够将他接下来的话听清楚。   莫卿的唇瓣轻颤着开合,声音几近蚊吟。满室寂静,一盏琉璃灯吐放着微淡的光芒,淡的仿佛随时会无风自灭……   莫卿用只有两人能挺清楚的声音说着,奥月伏着身子倾听。他讲完,她起身,神色平淡,眼神无波。   “殿下……答应莫卿!求求您……咳咳!”他激动的重咳,咳出了眼眶中已满的泪水。   “好!我答应你,我安侯奥月的承诺,绝不反悔!”她应允,她承诺,她不希望莫卿抱着遗憾离去……   “谢……谢谢……”声音已经轻到几不可闻,其实他最想说的是对不起,她真诚的对待他,他却利用她的怜悯要求那样自私的承诺……   昏暗的琉璃灯,莫卿的脸颊转变的青白,越发显得瘦削,两页微黄的睫毛激动颤抖,就如同两只轻薄的枯蝶。   手一分一分的变冷,呼出的气息细微绵长,终至无声。   迷濛的光线,幽静的房间,一缕美丽的生命,已经长眠。   奥月别开脸,莫卿肯定不希望让她看见他不美丽的一面,心中不禁惆怅,他的死太过迅速,甚至让她来不及痛,不能言语。   肩膀上感受到了手掌的温暖,奥月回头,抬眼看见了李商,她目中隐隐红丝。平素喜怒从不形于色的人,此刻满面的痛楚歉疚再无遮掩,她的眼神映入他眼里,他心疼不已,展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可是在片刻间,笑容已经凝结,眉头痛苦的皱起,他感觉到心口蚀骨的疼痛,跟着就是一阵眩晕。   “商!你怎么了?”瞧他卡白着脸呼吸急促,软着身子靠了过来,奥月忙伸手去搀扶。   “没什么,有点……头晕……”他努力站稳身体,强撑着开口,却越发感觉脑袋昏沉。   “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商!……”   她仍在一声声唤他,神色惶急,嘴唇开合,仿佛说了许多许多,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见,陡然觉得天地间安静了,周遭一切都蒙上了灰沉沉的颜色。她的面容在他眼里忽远忽近,然后彻底模糊……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各位大人给我评论和留言,实话说,今天上来看到砖评和负分评是有些郁闷的。我承认自己很小气,看到负分评也会难受,而且为什么要发那么多条负分评??纠结了半个小时还是决定停更几天。需要调节一下,转换一下心情。   第三卷就是要完结的,主要情节和结尾都是预定好的了所以也不大可能会改变,所以对觉得我文字凌乱、情节混乱而写长评的大大我只能说声抱歉。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这个还是会执行,就算写不深刻我也认了!(-__-)b   最后一句,谁都不想用文字污别人的眼,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43 头绪   43 头绪   距离上次晕厥已经三个月了,距离大婚还有三天。李商也整整修养了三个月,因为三个月前那次大病让他的心肝脾肺肾没有一样好的……不对,除了肾,那玩意儿三个月没用过了,简直热气腾腾精神非常。   小童举着一卷锦书进来了,他放下手中书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一旁的红莲正要接过,他摆摆手,亲自接了过来。打开绳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手写的工工整整却又潇洒异常的楷书,笔力苍劲,精神飞动。他还没有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便已先醉了。   试问能让他如此陶醉的文笔是谁的?   当然是他亲亲亲爱老婆的!   红莲小嘴一厥就想抱怨,殿下说了不让主子劳累,不能吹风,不能远行,不能受凉。可是他这个主子就是喜欢逆着来,殿下一没看着他就捣鼓一堆纸稿来摆弄,还经常跟各位总管们议事,晚上还溜达出去吹冷风……   “红莲,把门打开。”他看着手中的锦书,头也不抬的吩咐。   “门?开门?殿下说过不让主子你吹风啊!”红莲愣愣的往门口挪,虽然他不知道他的主子时常怪异的行径是为什么,不过他现在已经本能的习惯了听从主子的命令。   只不过,还没等红莲开门,门就自己开了。看到来人,他缩了缩脖子,很识趣的退下了。   李商微笑着抬头,但见奥月负手立在门前,她身后院落里的一株杏树,此时寒冬虽过,但树干依然光秃秃的,毫无美感。但看在他的眼中却宛如看见了春花烂漫万物复苏的丽景一般,映射着他的眼神变得非常非常温柔。   “你又知道了?”她假意的叹气,仿佛被识穿了计谋般很是懊恼。   “我都能闻到你的味儿了,你还没进院子我就能感觉到。”他跟奥月调笑,好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完全能摸透奥月的行为习惯,她扬眉,她撇嘴,她笑,她静,他都能从中看出她的真意。今天也一样,看见她送来的锦书他就知道她跟着也会进来。   奥月就笑,她一见到李商心情就好,连续两天的不眠不休都算不得什么了。   “亲爱的你越来越厉害了,计划的这么周密,简直让我佩服死了。”他扬了扬奥月亲自书写的锦帛,那上面记载了很多她的想法、人员安排和军事调度,很多都与李商的猜测不谋而合,都有共同的一点:近期皇城有大政变要发生。   “跟我们‘李将军’比起来,我只能算是太‘菜’了。”她用了铁锤对李商的称呼来回他,又用了一个刚学会的李商世界词语“菜”。她尊敬他的一切,也非常想了解他的世界。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他将那份密密麻麻的稿纸推到奥月的怀里,虽然觉得上面的字跟奥月的比起来太难看,但是上面列的表格记载的数据却是相当有价值。虽然说是休息了三个月,但是他一点也没有闲着,从在金谒开始便着手调查奥月的中毒事件,加上回京后的点滴线索,他列了大大一张图表,分析着所有的可能,看似已经分明却隐隐让他觉得有着些许漏洞。   “总的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他又补上一句,这也是他与奥月共同疑惑的地方,很多证据都指向贤王和闻人屏,但是她们并没有联手,如果闻人屏没有支持的王女,那么她的一系列举动所为何来?闻人屏不会傻到以为她这个没有皇族血统的仆射大人可以当皇帝吧?   “你又没好好休息。”她接过,又贴上他的身子把他带上了椅子。“不要操心这些,缓缓不打紧的,你要全心全意养好身子,不然三天后我们的大婚你要是撑不住怎么办?”她笑着说,眼中却依然难掩担心,用了三个月来为他调理,但是他依然止不住的消瘦……   “月。”   李商抬起头,非常专注的凝视着奥月,那清冽的目光仿佛想一直钻入她的心里去,“真不打紧吗?你这几天有些憔悴。”他的手指爬上她的脸庞,抚摸着她的眉角。“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吗?不论是贤王还是闻人屏要作乱都不会有什么威胁的。”   他很以奥月为傲,一直以为她的低调和不争是因为势力单薄和尴尬处境,没想到她这么多年在朝中朝外安插的人手用厚厚一本卷册都无法列完全。因为朝堂之上重新洗牌后,政治不明朗,奥月的行事不张狂,对皇位表现出的兴趣缺缺和皇帝的态度不明恰恰让几方势力都不愿意率先针对她,反而处处拉拢。她的性格和“尴尬”的政治背景反而成了最好的保护色。李商在心中窃喜,如果今天奥月突然出动几万大军逼宫上位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他可能看不到那天了……   “没事的,贤王的事情你也知道的,还有……”她略微停顿接着说:“还有姨母的事。”   “呃……也许是我弄错了呢?”他将视线移到那张嫌疑人名单上,又转回到奥月微拧的眉,止不住的心疼。   “这个表格的统计也不完全对,数据也不准确,现在证据也不全……也许你的姨母并没有参与……咳咳。”他想安慰她,不想看见她因为亲人的背叛而伤身,奥月的表姨母闻人屏十数年间一直对奥月爱护有加,连奥月成年后的配房侍寝都亲自操办,对于奥月而言,比同为亲姐妹的贤王不知道要亲多少,如果闻人屏参与了上次对奥月的下毒事件,奥月一定会非常心痛。李商情急之下让他有了病症反应,那个毒叟口中所说的“命定的病症”。   奥月连忙翻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颗喂他咽下,一下一下规律的拍打他的背,直到他的喘咳完全停止。   “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你只管好好吃药睡觉就行了。”她急忙将他往床上扶,生怕他又出闪失。“贤王这两个月都没有再来骚扰你,也没有派杀手,看来我们的对策已经有效了,她在京城已经没有兵力可以调派了,方总管正在剿灭她封地里的人马,她已经完全没有威胁力了。”   “只是因为她派人来偷袭我一两次你就把她老巢都给掀了,有句话叫穷寇莫追,你这么不留情面是替我出气?”他不禁觉得好笑,以前贤王派了那么多刺客针对奥月,她都没有把贤王怎么样,但是年前回京以后的一两次针对他的偷袭就让奥月火冒三丈,不光把贤王和端木明面上的武力都给消灭了,而且连她们渗透到朝中的和封地上的势力都给连窝端了。之狠,之绝,之快,让李商叹为观止,甚至都怀疑奥月被撒旦附体了。贤王在上个月就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了,按照奥月以前的习惯肯定是已经收手了,现在奥月做的种种“狠绝”都只是为了给他“出气”。   “本来只想教训一下的,可是她们太过分,如果上次你被她们伤到可怎么办……”她说着说着就把嘴凑上了他的脸颊,密密的啄着,亲热非常,却又没有下面的动作。   “呃……月你要亲就亲,为什么只亲脸不亲我的嘴?”   “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   “靠!难道我真的要禁欲三个月?”   “桑儿说了在大婚前你都必要调养身体,不可行房事。”   “他明显是嫉妒我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那个倒霉孩子想趁我不方便勾引……”   “……”   “呃……算了,我承认我是在胡扯,那个倒霉孩子除了医书外谁都不想勾引。”   “乖,听话,三天后就大婚了,然后我们就可以行一次房。”   “靠,才一次?又是桑儿说的?!”   “……是毒叟。”她已经逮捕了毒叟,从他口中知道了全部的预言内容和李商生命的定数。   奥月神色暗淡了下来,“对不起,商……”她垂眼,感觉到深深的内疚,他的病症,他的虚弱都是因为他被毒叟传送来了这个世界,受制于那个所谓的天命才会慢慢变的这么虚弱,而让毒叟这么做的原因也完全是因为那个可以得天下的预言,预言的主角却偏偏是她,她怎么可能不内疚。   “不要道歉,这都不是你的错,如果那个预言决定了我要成为牺牲者,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死就死呗,可为什么还要我禁欲,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亲热!”他不爽,他十分非常以及无比的不爽,三个月来他被要求吃了睡睡了吃,因为他的身体能量随着时间在急剧的流失。金亃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个预言是说商子要成为祭品,注定将会失去生命。怪不得他的发育会超常的快,原来是身体的新陈代谢已经失常了,他用了半年经历了别人近十年的生长,现在要面对的就是疯狂透支带来的恶果。   因为是命定的,所以他即便没有在去年的血祭中被祭掉,也会在无限的虚弱中死掉,反正都是死就对了,也许死掉了要祭祀一下,那样也是成为祭品……反正他就要成为预言中的一部分了,成为祭品的商子。商子?他已经跟孔子,老子一个辈分了吗?   “不许你胡思乱想!我不允许你死,不允许!”她看见了他的走神,知道他在想什么,关于那个预言,关于他将成为祭品的预言,奥月希望从来也没有存在过。她已经寻了很多的巫士来商量对策和做法事,虽然她不明白这些神怪之说是怎么破解但她绝不能坐等结果。   暴风骤雨般的吻啊!他片刻间便被吻的稀里糊涂,奥月的这招转移注意力方法真是好啊,每次他都折服在她的激吻之下。   “好了好了,我不再想了,为夫我一定长命百岁福如东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好了好了别再吻了,等一会儿被挑逗的情不自禁又在紧要关头刹车很伤身体的。到时候他憋的难受,好手好脚好身体的奥月肯定也是发泄无门的更痛苦……   “月你没有给我戴绿帽子吧?”一个闪电掠过脑袋,他已经被这个猜想狠狠惊出了一个冷战。   “……什么?”她抬起脸庞,对上他“神色凌厉”的眼。   “我说你没有爬墙劈腿给我红杏出墙吧?没有背着我偷男人吧?我先声明虽然那个狗屁预言说我会成为商子,不是,是说我会成为祭品但是我从来不觉得我李商会死的那么早,我的小宇宙和第七感告诉我我不会英年早逝所以你千万不要背着我偷汉子给我戴绿帽子,我宁可肾虚体弱精尽人亡也绝不允许我的女人上别的男人的床,所以……”他遇到了人生的一个重大事件,他的妻子正处于年轻气盛很不好满足的非常时期,他的身体“不方便”让他有了被戴绿帽子的危险,作为男人他必须声明以及申明他的权利和要求,不然……   “唔……”激吻又见激吻,他脑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某世纪某年某月一部非常火的火猪格格片子,里面经常会出现一个男人用激吻来堵住他爱人的嘴。   当打破了大傲国激吻时间最长记录后,两具火热的身体分开,李商果断的平复剧烈的心跳,义正严明的宣布:“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做!第二,你走!走之前,先做!”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被扯的东倒西歪的衣领,将额间的蓝宝石与鹰翎装饰扶正了些,狠了狠心,果决的自床上站起了身子,转身。   “月你实在忍不住了就照我以前教你的方法用手和工具哦,如果你去找别的男人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玩角色扮演了。”   她正努力深呼吸来减轻身体的燥热,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李商的“威胁”,转身对上李商因欲望变的不清朗的眸子,哭笑不得的开口:“乖了,好好睡觉,晚上我跟袁总管有事出府,明早直接进宫,明天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随着奥月的脚步远离,李商的眼皮也渐渐黏在了一起。皇上下旨召奥月单独见驾,李商思量了半天这个事情,按局势来说,皇帝现在是要收回端木家族的权利,跟奥月是互利互惠的关系。那个跟端木有血缘关系的贤王是肯定不得皇帝欢心的,李商不担心贤王这个明在的危险,只怕幕后有黑手出其不意或者皇帝查觉了奥月私养兵力和在军方安插人手。伴君如伴虎,想到皇帝对同样是亲生女儿的太女和贤王身后的江家和端木家所做的事情,李商就不寒而栗。   唔,头又痛起来了,他的精力在上次晕厥以后大不如前,每天可以思考的时间不断减少,他担心在没有揪出那个一直危害奥月的不明人物他就先撑不住了。   咳咳,他在奥月面前表现的那么不惧生死,那么胆大如斗,可是放他一人的时候又不免唏嘘他即将到来的英年早逝。越来越困,他紧了紧被子,准备应景的睡个午觉。搞半天把他大老远传送来异世界就是让他死在这里以成就一位女皇的诞生,如果主角不是奥月,他早就指爹骂娘咒怨老天爷不厚道了。   只是想睡个午觉,却没想醒来时已经月朗星稀,盯着床牙上的雕花梅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撩开被子,坐在床沿。半眯的眼扫过床边暗纹青缎床幔,浮雕的繁花床屏,床侧黑漆榉木灯台,最后定在窗外的夜空上,李商无语,再这么持续下去有一天他一定会一睡不醒的。   爬起来他就推门出去准备开始每晚例行的散步,拒绝了红莲的陪同,他准备弥补白天睡觉的时间损失好好想明白几件事情。   在金谒奥月中的毒、假死、端木、贤王、皇帝、闻人屏、闻人音、太女……   他闭了闭眼睛重新理思路,前面几个还说的过去,是犯罪嫌疑人,从闻人音和太女往后都是没有任何怀疑立场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她们二人。   闻人音是奥月相伴十四年的书童,从五岁时候便吃住在一起甚至连举止习惯说话都有一些相同处,在奥月没有进京之前两人可以说情同姐妹,比贤王那个有血缘的姐妹可亲多了。太女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懦弱就只有懦弱可以形容,十年来在皇族和权臣间倍受排挤,失去了后盾的她也没有得到皇帝的器重,除了莫卿,那个与太女有表姐弟关系又指腹为婚的莫卿,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再把这位太女殿下放在心上了。李商从奥月的口中才知道了这桩当年天作之合的婚事,原来莫卿不光是太女的表弟,还是她的未婚夫,三个月前莫卿咽气的那一天最后要求奥月答应他的事情竟然是不要伤害太女……   一个落魄的没有成婚的妻,莫卿能为她自喂剧毒换取奥月的愧疚只为得到一个让她存活的机会,李商很是感慨,莫卿做的事情他永远也做不来,他不会把保护女人这样的事情寄托给别人,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干,谁都没有自己更可以依靠。   他顺着园路往前绕,被异声打断思路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湘岚所居住的院落后方,然后便再也迈不开脚。   这里是容王府“一侍”的住所,早在多年前建造的时候就是设计最奢华的,这个“奢华”不是指庭院大小和房间摆设的东西名贵程度,而是说它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奢华舒服的程度。透过疏朗的枝枝叶叶从后窗望进去,里面半间屋都做了一个圆形的软榻,上面铺着银白泛光的一张大银狐毯,据说是由九十九张上好银狐皮裁剪而成。   据说在那仙物般的狐毯上面云雨翻覆,就好像在白云堆里浮沉,一瞬间就成了谪仙。   如今这房里有了主人,里面点着三盏油灯,半明半暗,衬着在上面翻滚的两人都热情非常。   他们在说些什么,白衣的女人已经解开了湘岚的衣衫,双手在他下身厮磨,接着又象水蛇般将他团团缠住,唇对唇堵住了他口。   湘岚呼吸粗重,胸脯都一上一下的浮动,退下大半衣服的女人双手下探,一寸寸剥下他衣衫,十指下滑一路燃烧欲火,橘红的灯火映在她额间的蓝宝石与鹰翎装饰上,那个宝石和装饰唯一有资格佩戴的是容王府的主人,也是容王府“一侍”湘岚的主人——安侯奥月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偶又回来捞!誓要一鼓作气把文给完结,好不好看就不计较了,关键是完结啊完结!!!   ψ(╰_╯)σ??☆ 所以多谢各位留言评论的大人们!   还有要特别感谢小鱼阿布和吃掉小鸟的阿布以及吃掉阿布的小鸟三位大大(你们都什么破名字啊?难道都看了那部关于阿布的动画?(⊙_⊙) )小鱼阿布和吃掉小鸟的阿布你们的评论简直精辟极了,让小人不才在下我叹为观止,再次致谢!   44 互斗   44 互斗   他是被一股湿湿黏黏的感觉扰醒的,像软软的蛇爬过脸颊,还在耳蜗里搅拌……   “呕!”   李商狠狠的恶心了一下,当他迅速睁开眼睛望到面前的情景的时候,更是恶心的不知道怎么吐才好!   “我靠,你变态!”他实在不想用这么女性化的语气骂人,可是那根滑不溜溜添过他下巴的舌头让他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什么是变态!   “砰!”   她的手指紧抓住李商的头发就往一旁的粗木柱实在的砸了过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样是不是更变态一点?”她仿佛在笑,但是眼睛和声音都丝毫没有笑意。   “……”他牙齿咬的很紧,声带在发颤,发不出声响,这一撞太重了!   把舌头黏在李商脸上的女人是端木戎曳,也是这次的“绑匪”。   她欣赏起他痛苦的神情,看他明明额角爆裂也不呻吟,好像又回到了三个月前玩弄莫卿的那天……   想到了这里她皱起了眉毛,下身又感觉到疼痛,回忆起了不愉快的往事,她将手中的头颅对着被砸的微陷下去的木柱又是一下。   “操!”   两股湿黏的暖流顺着额往下淌,李商坚持不住痛呼一声,我靠!这个女人疯了!   他记得昨天亲眼看见了湘岚房间里的春宫现场直播,没看到精彩镜头便急冲冲回了书房,把信件写好就听到了外院有厮杀的声音,他脑子里飞快转换着很多的信息,只记得很急切的把信件递给侍卫让她们赶快传信,他头脑里那张残缺不全的构思图终于明朗了起来,他终于搞清楚了闻人屏的阴谋,知道那个断缺的重要环节是什么!心里事情多了脑子就混乱,脑子乱了连带身子也变的迟钝,在他闷头苍蝇找传信侍卫的时候,很不幸的,他被绑架了。   “好玩不?再来一下?”端木见他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血都快流进了眼睛也不自知,拧着眉头闷哼却不求饶,所以抓住他头发的手指又使了劲。   “别别!我们换别的玩儿成吗?”李商边说边吸气,想抬手去抚眼角的血,却被捆绑住手脚不得动弹。忽然间眼角又是一热,软呼呼的舌头添了上来,吸走了那些鲜血……   呕……   李商想死的心都有了,被这么一个恶心的玩意儿添过来添过去,他感觉有无数的蛆虫在满身爬一样。   呕!厕所,就当自己掉进厕所了。   “你的味道还不错,怪不得她一直很宠你。”她粘黏糊糊的添着他的脸和一直在渗的血,手指在他颈上磨蹭,说话却很干脆。“等她死了,姐姐一定好好疼你。”很薄的唇,长的挺好看,开开合合的幅度很小,如果是看电视的话李商可能会觉得这个女人好性感啊,可是现在……   呕!   “端木大人……我们不能好好的说话吗?”又被她的舌头添的一个战栗,蛆虫都已经不能形容他现在的感觉了!   “你的皮肤可真细,真想现在就‘吃’了你……”她终于把语气放的和缓一点了,看得出来她被眼前的“美味”挑逗起了兴致,可是这话听在李商的耳朵里只是想笑。   莫卿自喂的毒药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那种特殊用在私处的药有很强的慢性腐蚀作用,是没有解药的,中毒深就只能等着全身腐烂而死,中毒轻的话只能任它自动恢复。李商没有看到过莫卿的伤口,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和贤王一定在跟莫卿的房事中染上毒了,不然也不会痛下杀手的将莫卿的筋骨全部打断。   吃?   哼!她们现在就是两个被幽闭的阉人,“嘴巴”都不能用了,想彻底好全了能“吃”至少要一年半载吧。   扭过头,额前的发掩住了他的表情,不光是嘲笑,更有的是难以抑制的疼痛。   噌噌噌!贤王一身戎装挎剑冲了进来,看向端木的眼睛放着光彩。“牟得王女已经到了!从西水直接横渡来京的。”   “进城了?”端木压在李商身上的身体抬了起来,声音中透露急切。   “马上就到!她的人马也到了,换了禁卫军服,三万进了城,两万城外接应!”贤王说的咬牙切齿,都是老七奥月把她和端木的兵力毁的太多,连她在封地私养的军队都被消灭了大半!不然她们这次的行事也不至于抽不出兵力还要依靠别国的势力,跟牟得王女的结盟,不光掉脸,而且掉价!   “她的条件你都答应了?”端木略停顿,见贤王没有搭话就知道那个什么“均分天下”的鬼条件已经签了。   “天杀的!就跟你说要早防着点安侯奥月!”她暴怒,滑到李商脖子上的手猛的使力,箍的他瞬间呼吸困难。如果不是安侯奥月,她们决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朝中和地方都失了势,皇帝也有意疏远她的母亲当今首相端木锦,眼见皇帝那老女人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贤王却没有了竞争皇位的力量。今天皇帝甚至要单独召见奥月,很可能就是新储位的事情要定了。如果现在不将奥月杀死,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她将所有的怨念和愤恨都迁怒在了李商身上,下手也没了轻重起来。   “唔……”   李商不禁翻白眼,他已经很老实的不插嘴了,虽然她们讨论的是设计他的女人、谋杀他的奥月、逼宫皇帝、谋朝篡位以及里通卖国的事项。他装做没听到不做任何表示,但是很不幸的,他还是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   憋的脸庞通红又转青白,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又被一个拳头给打的蒙了过去。   “下手轻点!”端木出手阻拦住贤王的拳头,暗自懊恼她自己刚才也下手太重,要是没轻没重的把他弄死了,今天的计划不是完蛋了?   “爷爷的!”被阻挡的贤王无处可发脾气,刷的一下把半昏不醒的男人上衣扒了下来,手就捞了上去乱抓乱拧。他是奥月的男人,惩罚他也就是让那个女人不好过!   李商的身体和面容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直发育的特别快,特别明显的是越来越美丽了,贤王一开始只是惩罚的捏弄,没一会就被手下的触感挑起了欲望。   “等搞定了老七,本王一定要好好干你!”虽然她现在私处的“伤”不能行房事,但是想到要把死对头的男人压在身下凌辱,贤王她就兴奋的颤抖。   闭上眼睛念圣经,努力忽视那只淫爪在他身上造成的“蛆虫”触感,李商很努力很努力的才能不让自己吐出来。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咳咳,月她不会来。”他忍不住的喘,胸口也闷的很,咳嗽起来。他已经给她留信了,她应该已经出发去宫里了。皇上的召见意味着什么所有人或多或少都猜得的到一些,这也是贤王和闻人屏她们都赶在今夜动手的原因吧?   “我们打个赌,她会来的……”端木声音很缓很慢,手滑到他的下巴,来回的游移戳弄着。   噌一下抽回下巴,他实在厌恶了那种被摸被捏被掐的恶心感觉,回了她一眼,不想争辩。也许平时奥月会来救他,但是今天非比寻常,宫里现在有了大变故,因为闻人屏和闻人音的阴谋一定要及时赶到不然后果难测。眼前的两个人绑架他的女人也只是为了埋伏奥月,她不来的话他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奥月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来的!   那个摸完胸脯的贤王又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一时间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了,恶心的无以复加,这两个女人平时玩3P上瘾了吗?明明不能入道了还喜欢在手上过干瘾。   “赌!”   他想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尤其想分散那只在他私处抓捏乱窜的爪子!   “轰!”   随着他凌然豪言的“赌”字同时发出的同时爆出了轰隆的撞击声。.   “轰!”   一道白影闪过,来人长袖翻转迎风就攻向李商身旁的两个女人,一出手就是杀招。   端木和贤王各一手挟持李商,剩余两手去接来剑,过得十招之后,对方流云袖夹着利剑层层紧迫,压的她们必须抽双手抵挡。   来人正是奥月,她招招紧逼,右手剑施展不断让端木闪躲,左手在袖内翻转,催动长袖伸展不让贤王抽佩剑,象匹白练般直往她胸口连续拍去。端木戎曳的武功跟她不相上下,贤王却是差了一个档次,奥月心中有数应该怎么对付她们两个。   又交了几招,端木从一开始的吃惊到迅速的平复反击,已经渐渐有占上风的趋势。   就在这一刻,奥月的内力暴涨,袖中剑便象游龙刺出,劈开了贤王挥过的长拳,一击而中,象千钧之雷劈上了她眉心……   贤王暴退,端木同一时间收手扑上去营救,她两人飞速的撤离了李商的两侧避开了奥月的致命一击。   李商只感觉一阵轻灵白光旋转缠绕着逼近,下一瞬间,他已经被圈在温暖的怀抱。   接着就是一阵急吻,从他额头连绵到嘴角,一只手也在他身上快速的抚摸,缠上所有不在正位的衣料……   “还有,还有,我耳朵和下巴……也被摸了!”他呼吸还有些不匀,却已经舒服了很多,现在他感觉自己是在洗澡,奥月的亲吻就像清洁剂一样把他刚才的恶心和厌恶全洗掉了。现在还剩下耳朵和下巴!   她很听话的去帮他清洗,他渐渐的脑袋变的清明……   “停,停!”不对,不对,月她怎么在这里?   “月你应该去皇宫了!你……没有看到我给你的信吗?”绑住双手的绳子被她解开,他现在正在软趴趴的推着她的身体。当她的头自他肩窝抬起,他看到了一双流泪的眼。   “月……你怎么哭了……”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泪,顿时愣住了,手指爬上了她的脸用指尖感触到了那真实的湿度才沙哑的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是重复的说,声音颤抖的不能自已。   她缓缓抬手将他紧紧贴在脸颊的手掌握住,眼泪却不由自主滑落在他掌心。   “真可谓是旁若无人啊!这个男人让你连性命都不顾了……一个连成为王女正夫都没有资格的男人。”   端木扶住贤王将她安置在一旁,便开始考量出手的时机。只见奥月揽着李商亲吻成一团,身形貌似全然不设防却丝毫没有露出破绽。于是,她决定挑起奥月的怒气制造机会。   端木的挑衅终于吸引了一点奥月的注意力,她微微的挪动身体,进一步遮挡住身后的男人。外院的喧闹打斗声越来越近,那是奥月带来的人马,刚才是她飞越而入命令大部队从陆地攻破贤王府御卫队的。   “他是没有资格成为王女正夫……”奥月瞟了一眼端木,眼带讥讽,然后眼眸向下,没有看向端木只是注视着身旁的男人,“因为我要让他成为王君。”   那热度更是灼痛了李商,疲惫了身心的他迎上奥月炽热的目光,他的心口被温暖塞的满满的,身体甚至开始颤栗……他知道奥月并不喜欢朝中被约束的生活,对皇位也不是非得到不可。近期突然这么强势的打击贤王也只是不想他再被迫害。她为他做了许多并不喜欢的事情,而且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他……   “老七你欺人太甚!”贤王撑住身旁的椅子就站了起来,因为方才的打斗,贤王胸部受到重击,站起来便一阵晕眩。   贤王她不是很明白,这次奥月对待她一系列进宫策略的顺利不完全是奥月个人调度得当和人手齐全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皇帝又要牵制端木家的势力了,任何一个权臣掌权过度都是皇帝不能容忍的,十年前的江家就是现在端木家最好的榜样,威胁到皇权的官宦,势必要被皇帝打压。贤王可能永远没有想过,十年前灭掉江家让太女失势使她风光无限的端木家族今天成了她最大的绊脚石,如果贤王不与端木家撇开关系,她将永远没有机会触及王位。   所以贤王很愤慨,她将近日的愤怒都怪罪到了奥月和李商的头上。“本王就是遵守了你的条件说不能互相动对方的内眷,结果三个月来你不但没有收手还变本加厉的杀我的人、占我的地、抢我的商铺,把我在京中的心腹都给找借口遣派到了地方上!”贤王越说越气愤,已经是在吼了,握剑的手都在颤抖。奥月这三个月除了没有挟持她和端木的内眷家人,其他阴损毒辣的事情干的太多了!导致她现在于朝中无可用的官员,从封地也调不出一只完整的队伍出来!   “本王念及姐妹一场一直没有向你下手,没想到老七你如此不顾及情面,早知如此你刚回京的时候本王就该杀了你!”贤王将手里的剑指向奥月,眼中戾气毕现,三个月来受的窝囊气想马上发泄个完全。   端木立在一旁不语,经过这三个月,她已经知道就算是在两三年前奥月刚回京羽翼未丰的时候下手,难度也是非常的大。她的对手,安侯奥月,从来就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不理政事,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好对付!   奥月听到贤王的怒吼,转过头看向李商,眼中闪过痛楚,贤王说没有在这三个月袭击过内眷,那么接二连三对李商的暗杀……   她的眼神换来了李商急切的低语:“我的信!昨天晚上我看见闻人音!她装扮成你的样子,我认得出,绝对是她!”李商急急得说着他昨晚看到的情景,闻人音是跟了他几个月来回征战的人,她跟奥月的身高体型骨骼都非常接近,神态气质都有很多相同,以前他一直以为那是共同生活在一起才培养出来的,但是看到了昨天晚上湘岚房间的春宫图他心中的迷雾终于散开。如果是有心学习,十四年的时间闻人音完全可能将奥月的动作模仿的惟妙惟肖,再戴上人皮面具的话她完全能以假乱真,这么一来就完全可以解释闻人屏的动机了!李商十分确定昨晚跟湘岚滚成一团的人是她!反正,不是他的月就对了……   十四年,自从奥月离开京城前往桑府就一直陪伴在身旁的伴读,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连身高体重都一般无二的姐妹,奥月的表姨妈放在她身边最重要的棋子……   加上前几个月的中毒事件,三个月来的偷袭,再就是这些筹谋十数年的阴谋,奥月证实了那个由来已久的猜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帝王家,如果优秀,即便想要独善其身,也是终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人心又有多少可以选择的余地?最亲的姐妹和母亲也不得相信,奥月无疑是心痛的;从来没有停息的暗杀和诡计让她的爱人一次次与死亡擦身,让她终于向亲生姐妹下了毒手;而现在她又知道,那个与她唯一共有闻人氏血脉的亲人用了十数年的时间来谋划了一个将她置之死地的阴谋,她又该如何?   奥月冷笑了一下,她已经不想说话,手被李商轻轻的包裹住。   短短片刻的沉寂被喧杂打破,非同一般的绞杀兵器声铺天盖地袭来,力度大到让房内的气氛紧绷到了极限。奥月反握住李商的手,一瞬间沁出了密密的汗。   这股激烈的砍杀声明显不同于刚才的交战,这是第三方更强大的力量介入!奥月感觉到了紧张,她将五万人马全部调往皇宫方向阻击闻人屏了,带来贤王府的只有区区不到一千人……   她的脑子飞快运转,思考起所有的线索和可能性,近期在国内除了她的人马并没有其他军事力量大规模转移,外面的第三方势力从何而来?意料之外的紧张一股脑的全轰向脑袋。但是她还是在对李商微笑,揽过他的背有规律的轻拍安抚,缓解他时不时的咳嗽和急喘。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李商不但没有任何紧张的神情,那双探头探脑望向大门的眼睛甚至有着满满的急切和……期待?   端木和贤王不约而同的仰头大笑,她们的救星,到了!   李商也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牟得国王女”啊,在西水屡战屡胜的大将军啊,他的忠心手下啊,到了!   身着黑色禁卫军披风头戴金属面罩的高个女人踢开了门,右手按压着腰间的佩剑静静立在那里,仿佛木雕石刻,没有动静。外院昏暗一片,可以看见地上密密麻麻倒满了尸体。   “王女!”贤王高喝一声,欣喜外露,“王女人马在哪里?”   门前的黑披风女人抬起左手,禁卫队的披风微开,露出了里面牟得国战衣!门外一列同样穿着禁卫服的侍卫答一声是,刀剑锵然出鞘,靴声橐橐而入。   “咳咳……哼!”李商压下胸部的沉闷,瞟了一眼喜形于色的贤王,偷偷向奥月挤了一下眼睛。   奥月还是困惑,却因为他的宽慰而放松了下来,她可以没有理由的相信他,正如他相信她一般。   “王女帮我一举歼灭容王府,本王称帝后,与王女共分天下!”贤王盯住奥月的眼已经煞气十足,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生吞入腹。   “牟得国王女”没有答话,依然铁铸一样站立不动,面具下的眼冷静非常,隐隐透露寒光,看在贤王的眼中都一阵瑟缩。   但是如果让李商来形容的话,只有五个个字:木头……啊木头!   李商咳嗽停下,从奥月的肩膀上抬起头,对着那个酷的要死的“牟得国王女”——铁锤,手一挥:“一个不留!”   “是!将军!”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 ╭'''╮ 感谢银紫、手中沙和吃掉阿布的小鸟大大的倾情留言!   (@^o^@) (⌒:⌒)   (~):(~) (~)v(~) 怎么大家都想到是奥月红杏出墙呢?她有这么不可靠吗?(⊙_⊙) 我的错,我的错……   45 宫变   45 宫变   天还没亮,正乾宫。   闻人屏在乾殿等待着闻人音来给她汇报。   三月的夜,已经没有冬天的寒冷了。两壁的窗户全都大开着,阵阵凉风吹进来,吹拂着重重纱帘层层拂动。   而此时在皇帝寝宫内,皇帝躺在床上,两个奥月相对而立……   皇帝没有动,靠在厚厚的锦被上。眼前两个身高相等的女子,相对而立,一样的雪衣,一样的温雅,一样的淡定,气息竟惊人相似,可是嘴角的微笑却明显了暴露出了其中一个的僵硬。   宫中的更鼓声远远的传来,听不真切,皇帝神色微倦。对立的其中之一缓缓的软了身子倒向了冰凉的地,嘴角沁出了一道血痕。在她断气前还不死心的望向了一旁的茶几,那上面的茶啊,在奥月没有进来以前皇帝亲自赐的茶……   “老三死了?”   皇帝开口了,她的手很瘦,筋骨毕现,握住龙头扶手的手指紧绷。威严依在却掩不住神色萎顿,眼角皱纹明显,布满哀伤。   皇位是一架掩饰的很诱人的枷锁,所有人挤破脑袋硬往里冲,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领悟的到那张位置的沉重。它犹如一块笨重的吸铁石,吸干了坐在上面的人的精力和元神,还有一颗早就历练的麻木无情的心。   此刻的皇帝用干枯的声音和荣光不在的面庞向奥月证明着皇位的沉重。   奥月穿着雪白的大氅,硕大的蓝宝石与鹰翎装饰着她圆润的额头,她广袖凌风,月华的幽光在衣衫上流转,散开无数银晕,光亮的让人闪不开眼睛。   她没有说话,她知道进宫之前皇帝就应该已经接到贤王府密探的信报了。   “月儿,你还在怪朕……”龙床上的皇帝深深叹了口气,她自觉一生励精图治,而数年来却因女儿们明争暗斗、争夺储位而心力焦瘁。   她利用两朝家臣的矛盾夺得储位,洞察先皇对闻人怜青的垂怜而顺利登基,在党派之争中游刃有余的牵制权臣集中皇权、铲除闻人氏和旧党……所有的血腥、所有的骨肉相隔她都能坦然面对。而现在,她老了……已经老到会因为子女的相争而流泪,会时不时的想起她唯一的正君,那么美丽的闻人怜青……   奥月不语,也没有看向皇帝,她们之间的矛盾在十多年前奥月的生父闻人怜青死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再也不能化解。这个被她称为母皇的女人,曾经残忍杀害奥月生父的侩子手,不念亲情的将儿女至亲都玩弄于股掌只为捍卫她皇权的女人。要说对她有多少深厚的感情奥月可能都会笑出来。   “生在帝王家,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需要背弃一切阻碍成功的障碍,若有太多的放不下,只会让你拿不起最重的天下……”   皇帝自觉没有做错,自古外戚当道就是乱国的先兆,更何况是前朝皇族的外戚!当年借着安侯氏家臣的反对她忍痛割舍了最喜爱的皇君,除了有巩固她皇权的原因,更重要的也是要保护整个皇朝的安定。她也许是残忍,也许是在怜青的事上太急功近利,但是地上那被毒死的假奥月和正乾殿里居心叵测准备逼宫的闻人屏都证明了她是对的!   她是对的!可是她却止不住哽咽,止不住叹息。   奥月再次看见了一眼皇帝,看到了她爬满皱纹的眼角有着点点湿润,奥月感觉喉头发干,身子微顿了下,便不再迟疑的转身步向外殿。   皇帝又叹息了,她知道闻人屏要逼宫,早就做了预防措施,闻人屏官职并不高,只召集了区区不到一万的人马……只是,宫内外现在聚集了至少八万军队!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自语:   “……所有的孩子里面,你最像先皇。”皇帝没有想到,她自认为完全掌握了朝中所有势力,自以为可以操控所有的女儿,却在奥月手上栽了跟头,现在要逼宫的不仅仅是闻人屏了,还有操控着全国过半兵力的容王奥月。   水银一样的淡淡月色,照耀了富丽堂皇的宫殿群,也披笼在奥月身上,令她周身都散发着光芒,流动着不属于尘世般的高贵荣华。而在那无限绮丽的光晕中,一双眼睛朦胧而深邃,酝酿的是杀戮,是对待至亲的杀戮。   月光跟随奥月的脚步洒满了正乾殿,宛大的殿堂里,冷清的过分。有风吹过,吹得繁花叠秀的锦幔层层飘荡,吹得奥月的长发四下飞扬,华贵非常,看在闻人屏的眼中却形如鬼魅。   奥月回视着她,看似平静的眼底,却有着难掩的迷离,最后轻轻一叹。   闻人屏眯起了眼睛,再次将奥月打量了一遍,抬起手,双掌互击,清脆的三下掌声响彻空寂寝殿。   屏风内、垂幔外、廊柱下……那些黑暗的角落中,几道人影骤然现身,迅疾无声,仿若鬼魅一般围上了她们。   “可真是不幸,姨母以为来的会是闻人音呢,贤王没有拖住你吗?”闻人屏仰头微笑,仪态优雅。“你不该来的,我本想你要是听姨母的话,姨母还让你当皇帝呢。怎么?皇上有没有颁召说传位与你?”   奥月着看她,神色复杂,脸色渐渐变了,流露一丝挣扎。   “母皇当年为了登基向先皇发誓说一定会让父亲的孩子承接帝位……姨母,您就是为了这句话筹划了二十年?让闻人音模仿我的言行举止直到完全替代我成为皇帝?”奥月说到最后已近无力,多少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闻人屏曾经温柔地抱着她,无论她怎么任性哭闹,总是柔声细语地哄弄。在往后好几年的时间里,闻人屏都是奥月最亲近的人,为她打点行程,为她在朝中忙碌,为她寻仆训婢,还为她找了伴读书童闻人音!   “闻人音啊?她只是你的候补嘛,如果你听姨母的话,她就用不上了。”闻人屏笑的和睦,仿佛只是在说早餐吃什么的小事。“等月儿你继承了大统,安安稳稳做个一年半载的皇帝,然后因为太女下毒而暴毙,大行前将皇位传于首辅大臣的我……呵呵,月儿你说好不好?”   “是很好,最好是太女纠结所有安侯家的王女一起叛乱,首辅大臣闻人屏将乱党全部剿灭,因为安侯氏再无女子,闻人大人将在群臣的再三推劝中黄袍加身,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恢复闻人氏大安王朝。”奥月冷冷的回复,眼中却还有一丝悲伤。   “月儿,姨母也是为你好,为整个闻人氏好。如果你听姨母的话,姨母登基以后一定安排你去一处安静美丽的地方跟你的夫君安稳度日。那些中毒暴毙不都是可以找替身的吗?”闻人屏在做最后的努力,她早就不把她的这个外甥女当做不经世事的小女儿看待了,现在闻人音生死未卜,奥月的手段又猜测不出,保险起见她还是希望得到奥月的支持。   “您何必说笑,在您的计划中,我原本就是必需要舍弃掉的不是吗?在金谒下的毒是为了让我以为是贤王和掌管御酒的端木家想害我,那毒不致命让我假死是为了让我回京清醒以后好对付她们……亏我还以为是姨母您一时心善不想置我于死地。”奥月垂下眼眸,苦笑的扯了下嘴角,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清明一片。   “三个月前和以前的行刺暗杀很多都是姨母假借贤王和端木之手混淆视听的,让我和贤王争斗削弱兵力、吸引母皇的注意力好方便姨母的“复国”大业吧?”   闻人屏半眯起眼睛盯住奥月,继而长叹一声,幽幽道:“你大了,越来越不好控制了,我最后决定让闻人音代替你也是因为姨母越来越摸不透你。”   “如果今天母皇是颁召我为储君您将杀掉我让闻人音代替我登基,母皇若是将储位给太女或者贤王的话闻人音便会行刺母皇,我将背上弑君弑母的骂名被通缉逮捕。姨母,我还有哪里没说到吗?”奥月负手而立,风将她的袍子吹的四散,孤傲,又透露出无限的寒意。   “这个江山都是闻人氏的,现在我不过是取回我们闻人氏的东西。月儿,你已经成为我们闻人氏复国最大的障碍了!”闻人屏的身影僵冷,肩头前倾,知道不能再对奥月报希望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来人,将容王奥月拿下。”   霍霍的拔刀声整齐划一,奥月的眼眸一片冷清,傲然环视众人,忽然定在了领头的一个将士脸上。   那人被奥月的眼震的一惊,脸色转的青白,佩剑拔至一半,竟不敢动弹半分。   高旷大殿层叠的金黄垂幔,吹入殿内的冷风一直不停歇,撩起垂幔在阴暗的殿中飘拂。   忽听宫人和惊呼奔走的声音隐隐传来,铿锵的军队行进声也一排排的压近。外面已经是血流遍地,这高高在上的乾殿依然死一般沉寂,听来更是惊心动魄。   闻人屏稍一失神,正乾殿前已经枪戟林立,重甲列阵的士兵将大殿层层围住,身穿禁军服装的侍卫刀剑出鞘,只要殿内一有骚动,必血会有一场血战。   殿上的侍卫和闻人屏骤见巨变,顿时惊呆了。   前期围绕皇宫的是奥月自己的人马以及收编的各方势力,全部穿着禁卫服置换了原本宫中的禁卫军。而后期又至的兵马是那个贤王千里迢迢从西水河畔迎接回京的“牟得王女”——铁锤的队伍。现在都已经步步逼近,将这正乾殿乃至整个京城围作铁桶一般。此时剑已出鞘、弓已开弦,只待一声号令,便将冲杀进来。   闻人屏冷冷看着奥月,目光变幻,阴枭与悲悯交织,完全没有当年温柔可亲的样子。   气氛僵持了片刻,殿内的侍卫每个人的衣襟都被汗的湿透,刚才领头想扑杀奥月的人终于脱手扔了佩刀,扑通跪倒在地,其余人等再无坚持,纷纷俯首跪下。   “废物,都是废物!”闻人屏绝望的怒骂,抽出一旁士兵的佩剑就直冲向奥月。顷刻间已经被数架军刀架在脖子上,她依然在怒骂不休,长发纷乱披覆,仪态全无。   奥月侧身,走向殿门的身影非常干脆,冷风吹的衣服凉凉贴在身上,让她感觉寒冷。她不想再看那个为了权利几近疯狂的女人,她现在只想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舔舐被“亲情”二字啃噬出来的伤口。   在殿门前停住脚步,奥月仰头望向满院的堂皇。琉璃瓦、黄龙墙、绿釉翘角、金檐阁楼,一檐一柱层层叠叠堆垒出的是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   她要感谢她的父亲为她留下的一切,包括闻人御所,包括浅草阁,包括京城旧部元老,包括安插在皇城里上至正乾宫监管下至官宦门房的各色眼线……   皇家的宫殿、人事都不是简简单单的宫殿与人事,都是棋局的一部分。一宫一殿,是棋盘上的权势棋格,一人一事,是左右交错的生死棋线。父亲为她铺好了棋盘,她和无数亲信用了十四年的时间码完了棋子。   现在,收获的季节到了,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到喜悦。深陷于这阴谋宫阙,给她的唯有压抑彷徨与不愿,因为这里边,充斥着太多的权力与欲望,充斥着让人走不出的迷魂阵。她跟生母之间有着无法磨灭的隔阂,为了生存她已经舍弃了母亲和姐妹情,而刚刚她除掉的是“爱护”了她十多年的姨母,那个口口声声视她为己出的姨母。经过了这个凌晨,她将彻底决断血缘亲情,彻底孤身一人。   “你还好吗?”   “嗯。”   “你的手好冰。”   “那是因为没有你在身旁。”   “如果我不在了,你岂不是要冷死了?”   “你不能离开我,因为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   ----------------------------------------------------------------------   大傲王朝德帝二十二年三月,左仆射大臣闻人屏结党暴乱,容王、贤王率兵平乱,贤王舍身护帝,亡,帝大悲。   翌日,颁诏,追封贤王为孝贤王,赐岭北两郡于贤王后人。首相端木锦与其长女端木戎曳与乱党同谋乱政,斩。容王护驾有功,着封为太女。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留言说感觉乱,所以想征求一下大大们的意见,(⊙_⊙)是否有大大觉得情节太跳跃了,是否有大大没看懂偶在写什么。   46 大婚   46 大婚   大傲王朝德帝二十二年三月,左仆射大臣闻人屏结党暴乱,容王、贤王率兵平乱,贤王舍身护帝,亡,帝大悲。   翌日,帝颁诏,追加贤王为孝贤王,赐岭北两郡于贤王后人。首相端木锦与其长女端木戎曳与乱党同谋乱政,斩。容王护驾有功,着封为太女。   这样也行?!   李商知道了这个诏书以后哭笑不得,原来历史书都是这样“编”出来的啊!   里通卖国的贤王成了舍身救驾的大孝女,表彰追封名垂青史,皇室很好的维护了形象,皇帝借着这次动乱除掉了心腹大患闻人氏,随便把渐渐有做大趋势的权臣端木锦给作掉了,又一次巩固了皇权。   史料上冷冰冰的文字,遮掩了这一场凶险宫变,混淆了后人的耳目,让同样身为“后人”的李商心里愤愤难平,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平叛的功勋加上前次的金谒战功,成就了奥月的储位。   此刻的他正身穿大红礼服凭栏眺望,前面的角楼上光芒刺眼,那边用黄罗设了彩棚,御龙柱、黄盖、掌扇都是按照皇家婚庆的顶级规格摆设的,排列在帘的外面。   两个角楼悬挂灯球两个,都是方圆丈许的大灯,照彻通明。楼旁边用辘轳水车绞水引向灯山的顶端,然后象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在旁边扎成层山的灯火辉映下,流金般的华彩。   宽达上百米的场子,是戏台,是副戏台,王府正厅的园子里才是大型的主戏台,拜了天地以后那个宴请了上千人的场子正在热闹的上演婚戏呢。他往栏杆靠了上去,不自禁的开始想奥月,她应该正在被宾客们灌酒吧?希望她别被灌醉了才好,不然谁来陪他过洞房花烛夜呢!   眼前这个流水瀑布的台子和院落都是用来上演内府戏的,奥月知道他不喜欢看那些咿咿呀呀的大戏,专门给他摆弄了这些“市井戏”。   要问这“市井戏”唱的什么,先看红莲帮李商买上来的“乔筋骨子糖”吧。   李商坐在正楼上欣赏下面数百盏灯烛的光华啃着纯天然无污染的各设果品甜点,百米宽的戏台以及更广更大的院落里都是妖冶的热闹和灿烂的喧嚣。奥月精心在这片天地里布置出了京城万家竞陈灯烛的景象,千灯争华,影戏乐棚、行歌满路、笙簧作彻,小巷商铺,宝马雕车,就是为了让李商能坐在家里就能游遍京城。   美景如此,不需酒便已经醉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摆设着花灯,路边还打耍着百戏,上竿、跳索、相扑、鼓板、小唱、合笙、叫果子……   这些是奥月答应要带他上街看的东西,只是因为前不久的政局不定和三天前的被俘受伤而一搁再搁。   不过她的确是赶在洞房花烛夜前完成承诺了,给他摆了这么大一个场子做了一个浓缩版的京城市井图。   “叫湘岚来一下。”   吃完了手中的乔筋骨果子,李商拍了拍手,向一旁侍立的红莲吩咐,他安不下心,虽然贤王和闻人屏的事情告一段落可他就是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好像还有什么对奥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他想找一些资料来分析一下。从奥月那里得到的都是朝中皇城官员和王女的资料,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内廷和皇族内部的资料。   那些东西,都是归湘岚负责的。   不一会儿,湘岚便抱了厚厚几本册子上了楼,垂着脑袋也不言语。他把册子放在桌子上,烛火晕红中,书页泛着乳黄,光影流转,他的手指雪白,李商被他的手指耀的恍惚,陷入了回忆之中。   因为奥月一直没有松懈过情报的打理,对于府里府外、宫里宫外的诸多事情,都有专精的人员负责,这些都是成大事所必需的。所打探到的消息无分大事小事,都登记在册,以备她有需要时能翻阅。当然,那些档案就算写得堆积如山,可能奥月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去翻阅,而手下的人仍是要将这份工作仔细做好。   这些事情以前是袁总管在做,但是半年前开始便一直是湘岚在接手。   李商昨天跟湘岚提起希望能看到所有王女王子和皇族家眷成员、内务府、宫务府的成员、后宫所有男官、宦官的生平资料。性格、特色、生平事迹、有无贪污、有何弱点、宫里势力、隶属何人等等,他都想知道,所以把所有相关的账本全部送来。   结果湘岚听到后就差人推来了一车资料堆满了两张书桌,说这个是近三年的数据,还有一个房间是专门装载了近二十年的资料请问是不是都需要抬来。   李商惊,一时间没了语言,湘岚又说他尽快把目录整理好在第二天可以汇报上来,而此时李商盯着又被整理罗列在桌上的目录发呆,一时间对湘岚的感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湘岚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三天前的那个晚上竟然是湘岚率先识破了闻人音的乔装打扮,因为时间紧迫他必须要牵制住闻人音,所以利用闻人音对他垂涎已久而故意勾引她,专门选择了那个李商必定会散步的时间故意让他撞见,目的只是为了让李商能够向奥月通报。   李商事后的第二天猛抓脑门,不明白湘岚怎么就出了如此险招。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认定那个是闻人音而不是以为月和你在偷情呢?”   “因为您是殿下的夫君。”湘岚说的理所应该,李商却纳闷非常。   “是因为我是李商?”因为看见那场面的人是我李商才能火眼晶晶识破真相排除万难勇往直前吧?湘岚这个是变相的夸奖他?李商窃喜,湘岚一瞬间在他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是因为您是殿下的夫君。”湘岚重申,因为你是殿下看中的人,所以你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你连这些都看不透也没有资格被殿下器重了。湘岚自以为把话说的很明了,却恰恰被李商所误解,他是永远站在维护容王奥月的角度思考,而李商心里除了他的爱人奥月还有他自己独立的思考力。   红莲在一旁看见自己的主子发呆,又见湘岚立在一旁没有李商的允许不敢就坐,伸手去拉商的喜服下摆。   李商被打断了回忆,站起来给湘岚让了座,开始搭话。“呃……湘岚你有什么头绪没有?觉得诡异的地方、不解的地方、矛盾的地方……反正只要是不正常的地方都说来听听。”他边说边翻起一个本子看了起来,翻开才发现里面已经标注了许多粗粗细细颜色不同的条目和标记,都是湘岚给他做的一些归纳和重点提示。   靠,李商忍不住拍手,这个男人不当王夫都可惜了!典型的内政高手!   “王女的方面,齐王和太女是所剩王女里面实力最强的。齐王以前一直有些针对殿下和太女的小动作,但是她出生不高,生父只是一个宫仆,没有强有力的外戚,朝中无人又位居闲职所以没有多少威胁力。太女虽然被打压了多年但是东宫的太卫所和太女太傅、太女少保和很多太女府家臣还是颇有实力的,她还管辖着禁卫军的两个队,再加上她自己的军卫人数不下一万。王女里面最有威胁力的应该是她。”   湘岚的声音很平稳,很有调理,让李商忍不住想起三天前他高举着家法杖跪在大厅请求奥月杖绝他的场面,湘岚的理由是“不贞”,依着这个条目他说自己被杖毙一点都不过分。可是李商和奥月已经搞清楚了湘岚是有心护主而且没有真正失身,那晚李商离开后湘岚便找机会把闻人音给推开了。   李商就纳了闷了,就亲亲嘴巴、摸摸大腿就算不贞了?就必须要杖毙了?就算真的上床了又怎么了,情有可原嘛,依他的意见,湘岚应该赏啊!大赏!   “王夫,王夫……”   湘岚唤着李商,却听不到回应,他正踌躇着是接着汇报还是等待李商回神,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几乎在同一时间笔直的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出了让人心疼的声响。   从层层叠叠的软烟罗纱帐后面透出柔和的烛光,映在湘岚苍白的面上。修长的柳眉蹙起,长长的睫毛极不安稳的颤抖着,宛若受了惊的蝶翅在扇动。他紧抿着双唇,仿佛在竭力对抗某种强大的痛楚。   “请殿下赐奴婢家法!”他的额快触到地面,却被李商一把提起。又是这句!湘岚你能不能换换新词?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怎么又提这茬?”李商无奈,刚才看湘岚一派神色自若还以为他终于被劝的回心转意不再寻死呢,怎么奥月一来他又是没完没了的家法家法?   穿着大婚喜服的奥月本来笑意满面步上楼台,不意间看见湘岚所以呆立了片刻。高台之上吹来阵阵清风,将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吹得飘飞,也将她和李商的大红色喜袍吹得微微作响,飞动了起来。跪在地上的湘岚顷刻间酸楚非常,双眼都积满了泪水。   奥月上前去搀扶他的身子,见他依然顽固的要求家法,她额角隐跳,无奈又怜惜。   “湘岚,呃……我刚才来的路上被偷袭。”她开始胡诌了,借着微薄的酒劲她也不怕被识破了难堪。   意料之中的听到了两道抽气声,李商和湘岚同时出声询问她是否无恙,奥月把左手伸到身后握住李商的手暗暗施力,很快就得到了对方同样的回应。很好,李商懂了。   “是不是又是上次那拨黑衣人?”李商用了“又”字,他为什么会用“又”字呢?   “‘又’!”   湘岚闻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殿下还被袭击过?为什么都不告诉奴婢呢?”他紧张,被完全转移了注意力,“又”!原来是“又”!   “湘岚,你最近气色不好,又老为那些琐事操心,月她不想麻烦你……”李商一脸为难的神色,非常搭配他的语气。他实在看不下去湘岚的怨夫神情了,必须要给他打强心针。   “没有,奴……湘儿再也不去想那些家法的事了,请殿下一定要相信湘儿,湘儿一定会把凶手查出来的!”他点头,他保证,他绝对不能被殿下当作无用之人,更不能让殿下觉得他只会哀怨!   “呃……那么就拜托湘儿了……也不要太累着,查不出来就算了。”奥月对于欺骗湘岚这件事还是有些汗颜,说话都吞吐了起来。摸了摸鼻子她不说话了,连湘岚告退了也不知道,湘岚已经忙着去调查容王殿下遇袭事件了。   “怎么一见到他就变的这么腼腆?搞的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李商见湘岚人都走了奥月还不把脸抬起来便出声调侃她,湘岚是给她陪房的男人,他们床都上过了,行止却像是路人,都是怎么想的啊?   “黄花……”她不解,但是读出了他眼中的戏谑,她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商,你们家乡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吗?都很独立,很外放,很,很……”她凝眉,不知道怎么措辞。   “很不知检点?”他冲她眨眼睛,明白她是疑惑两种社会的巨大差异。   “不是……”她忙解释,她没有想的这么严重,只是很好奇都是男性的面容,男性的身子,湘岚和李商为什么在行为举止思想上有这么大的差距。   “因为我是正常的中国男人,湘岚是正常的大傲国男人,就这样。”他应该庆幸,如果不是遇到奥月,他这个新世纪河蟹社会培养出来的五好青年肯定不能融于这个女尊封建社会,早可能被气的郁结吐血了。   “中国……你家乡的名字?”奥月的脸庞被柔和的光线笼罩,咀嚼着中国二字喃喃低语,眼眸里华光流彩容颜越见美丽,退去了锦衣玉袍的高贵,身着喜服的她表现出的是一种明露春晖般的美貌,让李商想起了他的社会里所谓的大家闺秀四字,这样的仪容,这样的玉质,就算她是生活在他的世界也依然是夺人眼球的焦点,肯定倍受男人的追捧。   “嗯!”他点头,想起了家他忍不住的欣喜,“那里虽然污染重点,空气浑浊点,晚上星星少点……呃,其他都好,都好!”李商有点底气不足,见奥月凝眉不语他赶忙搜刮脑袋寻找他的世界里可以引起她兴趣的优点。   “在我的家乡,现在的很多不治之症都可以治愈,我就是医学院学生,不过学的是西医所以来到这里以后就跟个医学白痴一样……”他自嘲了笑了笑,看到奥月的眸子已经亮了起来。   “‘医学院’?专门学习医术的学院?你还有许多同门?”她眼中满是鼓励,希望他继续说,她喜欢听他讲自己的事情,她希望能多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一切一切。   “同门啊?我们叫‘同学’,我寝室里有好几个电玩狼,我就是被他们拉出来过假期才翻车穿越的。”提到他们李商就连牙根都是疼的。   “哦?中国男人……那他们肯定也很有趣。”奥月笑,满眼都是宠溺,在她的脑海里,李商的同学应该是帮善良可爱的大男孩,就跟他一样。   “有趣?”他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脸的不屑,“都是一群色狼,有性趣倒是真的。”   “色……狼?”她思考着这么两个字用到男人的身上是多么特别的一件事情。   他扬起下颚就开始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让男人来色女人,怕是在她理解之外的事情。   “你肯定会喜欢中国,那边的男人都比这里开放多了,还会主动追求女人。你要是在那里,肯定受欢迎死了。”李商说的有点不乐意,抓起一旁的茶杯,灌了起来,好像说说就有被人抢走老婆的感觉。   “中国的男人开放……那中国风月场所的男倌是不是都很便宜?”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哇唔哇唔终于娶了,写了二十万字终于写到题目上来了,这个累啊……   47 大婚   47 大婚   “中国的男人开放……那中国风月场所的男倌是不是都很便宜?”   “噗!”   李商口中满满的茶都喷了出来,向楼下直直的洒了出去,下面正是一个花灯小铺,“小老板”纳闷的仰头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夜空,问相近的群众演员之一借了一把伞。   “月,你也是个色狼,如果不是我满脑子都是下毒迫害宫变,那天看见跟湘岚滚成一团的闻人音,肯定以为是你欲求不满红杏出墙背着我偷人。”   “我哪里有!”   她绝对是被诬陷了,自从她心里承认了李商,一直没有对哪个男人动过心思,更谈不上会产生欲念,三个月来繁事缠身,她经常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和体力去“偷人”。   “你以为我饥渴到那种程度吗?是个男人就可以满足我?”她暧昧的笑着,脸庞前倾,缓缓贴上了他的,一瞬间就咬上了他的鼻尖。   “唔……”   他不满的哼哼,张嘴就回咬,咬啊咬啊咬,咬变成了啄,啄变成了吻,吻变成了深吻。一旁的红莲忍啊忍啊忍,他本以为在这高楼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的主子和殿下应该有所忌讳,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谁谁谁,谁曾想到!   “红莲你若是害羞就把眼睛闭上,我和月要练习不换气长吻,一会儿可能会比较劲爆。”李商吸了口气,出于爱护之心提醒了一下红莲。   红莲惊的呆愣,奥月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红莲别听他的,我们不练习那个。”又注视着李商,深情款款,“商你身体还比较虚弱,不用太勉强……”   “我一点也不勉强!”他暴喝,简直是暴喝,“不用勉强……”“不用太勉强……”这些自从他们第一次做爱奥月就一直挂在嘴边上的话!为什么在她眼里他就是那么“不行”的男人啊!他也是很强的好不!?   “呃……我只是说这个吻很需要肺活力,怕你的咳嗽又犯……”奥月被震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解释,她不是怀疑他那方面的能力,真的没有。   “……嗯?呵呵……肺啊?啊呵呵……”他干笑了两声,发觉自己太丢人了,奥月说的是肺!是肺!   “那奴婢告退……殿下和主子有什么吩咐请传唤。”红莲又变成“红脸”了,他不能太没有眼色,今天是殿下和主子的大婚之夜……   “吩咐下面的人撤了吧。”   桌子上已经摆了各式点心的方纸,旁边花灯和小玩式也堆了不少,知道李商已经尽兴了,奥月让他们退下也方便她和他更好的相亲相爱。   人流都从那个流金华彩的台子上撤了下来,宽阔的院子也渐渐冷清了,看着疏散的人群,布置的精致华美的街道和小铺空荡了起来,灯火依然堂皇,李商却感觉有点冷。   “月,你真的要当皇帝吗?”他看得出来,他的月不快乐,他一点也不希望她不快乐。   她微愣了一下,意外李商会这么问她。   “你要是不喜欢当,我们就不当了,找一处偏远的不被打扰的地方好好过日子,我可以挣钱养你……”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这种美丽的愿望大概只能在小说里看到,如果奥月以太女身份归隐,不管下一个即位的是谁都绝对不会放过她,而且,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怎么可以自私的拖累她。   颈项被她的手指磨出热度,李商心疼的看着奥月,看她竟然露出小女儿般的委屈神色,喃喃的问道:“不喜欢就不当了?”   把脑袋又在李商的胸前磨蹭了几下,奥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窘。接着她沉默了下来,轻轻的低语:“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曾经特别怨恨母皇,连带着也讨厌所有的皇帝,她们总是以‘寡人’‘朕’‘孤’来称呼自己,说自己的站在世人之上,为了这个身份要抛弃一切的情,注定孤独……”她越说越慢,因为她的母皇舍爱情而驱逐权利,她的父亲被牺牲了,在她还年幼时,这个阴影尤为的深刻。“说什么因为生在皇家,所以便没有自由~便要舍弃一些……我曾经认为都是自私的借口……可是我现在竟然在重复她们的一切……”   她忽然的收口,不再言语。   “你跟她们不一样,你跟你母亲也一点也不一样!”他急急的脱口,懊恼刚才的问题,是他让奥月不安的。“你说如果贤王把我绑起来,用我的生命要挟你不准伤害她,你会置我于不顾去杀她吗?”   “不许!我不允许!”她飞快的开口,急急的去堵他的口,一次就够了,如果有人再绑架他的话她一定会疯的!   “别别,别亲了,我只是打个比方,打比方而已……”他纠缠了半天嘴巴才重获自由,可是没说完一句又被堵了回去。   “夜,内丁五说……”唔噜唔噜,他话也说不清楚,真想推开些距离,可是奥月一激动的亲热就黏的死紧,根本拉不开。   奥月的吻很猛烈,仿佛要证明他永远属于她般,狂暴又激情,然后渐渐的平和了下来,她手指缠住他后脑勺的发,给了他一个更深的吻,舌尖舔过他的口腔,与他的舌纠缠,这个吻深入又漫长。   此刻她的心砰砰的跳,像是站在岌岌可危的悬崖边,她认识到了自己中毒不轻,中了一种名为爱情的毒,她没有认识李商以前从来不会冲动到如此地步。他的眼神,拥抱,语言都让她有一种要坠入深渊的感受,而且是心甘情愿。刚才他的那个比方让她急躁的不能自控,她无法想象还有人会威胁他的生命,只是想想就已经让她心痛无比……   “她们怎么跟你比,别说是用一个贤王的性命跟你换,就算是……”她忽的收声,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就算是什么?就算是母皇?就算是皇位?就算是她的性命?她凝眉,她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最好的妻子,最好的老婆,最好的爱人,我以后再也不乌鸦嘴了。来,给我香一个。”他拉着她过来亲,温柔的、甜蜜的、轻轻的……一个吻。   “商……我在想……”她的眉心没有缓和,泛着淡淡的忧愁,她好像就要想通了……   “不要想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想什么想啊。”他看到奥月拧眉他就心疼,指肚轻轻的去抚,却抚不掉那层忧虑,气的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就打横抱起了她。   “啊!”她止不住的惊喘,天啊,她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抱起!   “不要叫了,你叫破喉咙也是没有用的。”他又“淫笑”起来,仰天长啸,唱起了他和奥月爱的主打歌——饿狼传说。   “快放我下来,你……”她挣扎的挺厉害,倒不是她害羞或者碍于女尊国没有男抱女的习俗,而是他的虚寒症还没有好啊,这样抱着她万一伤着他的身体怎么办?   “月,你要是不乱动,我应该会省不少力。”李商似乎有点喘,不过掩饰的很好,他的体力不如从前,多亏调养了三个月现在还不是那么差,抱她还没太大问题……如果她老实不动的话。   她闻言,马上停止了扭动,把手臂圈上他的颈项,老老实实的连呼吸都变轻了。   李商感觉手上很轻了一截,根本不像抱了那么个大活人,明白她在催动内力减轻体重,他假装不知道的挺了挺腰杆,浩气凛然的抱着老婆往洞房你钻,虽然距离不怎么远,但是保存体力的他还是决定把饿狼传说留到婚床上去唱。   等他彻底把她平放到金红色的大床上,已经气虚的有点喘了,暗骂着身上该死的病,他调节着呼吸,去解她的婚服。   奥月很想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可是今天是大婚之夜,她明明说过要让着他的……算了,她忍了忍,决定让他慢慢脱。   虽然她说要忍,但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手,她的手平放在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底衣,他的乳尖坚挺的抵住了她的掌心,奥月用手掌摩擦它们,它们渐渐的在她掌心燃烧,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胸膛在手下扩张。   她用抚摩遍及他的整个胸膛,他的心脏,肌肤的跳动,不同于大傲男儿的坚硬感觉,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着迷,怎么爱抚也不够。   她在他的身下,所以,激情爱抚之余,她还感觉到了床褥下怪异的硬物,她的眉毛微紧,却不想下去翻,不想打扰现在美好的气氛。   但是李商已经看出了她的不适,掀开了被褥,看到了下面的枣子和莲子。   他微愣,她也皱起了眉,这是谁放的?她明明叮嘱过不准在床上放这些东西。   “你介意男人不能生孩子吗?”看着这些意指子息的东西,他问了一个自己感觉好笑的问题,可是在这个世界,男人不能怀孕应该是极大的错误。   “那你介意女人不能生孩子吗?”她歪着头,笑的很魅惑,还掺杂着宠溺。   “不,不介意。”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他向来都反对性别歧视,更反对生育能力歧视。“男人跟女人上床,是因为他们想要亲密,而不是想着要生小孩;当双方产生感情时,也不是因为对方可以为他生出下一代而去爱上她。”   奥月把他的身子拉向她,直到他们的鼻尖相触,她深邃的眼跳动着火花,徐徐的开口,温热的呼吸流转在他的脸上,一时间痒痒的让他迷醉。   “那你还问什么?傻小子……”她轻轻的笑,笑的妩媚性感,手又滑上他的胸膛,脱下他仅着的衣服,黑眸闪亮。“不许你再有问题了,我们之间什么都不需要,连孩子都是多余的。”   “呃……其实我也等不及了,我也辛苦啊月,都三个月没跟你亲热了,想你想的浑身都疼。”他抬起胳膊方便她脱他的衣服,巴不得一晚不停的嘿咻嘿咻,但是桑儿说他只能做一次……登时充满了力量,如果只有一次他希望能跟她做到最完美。   “那还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再浪费了……”奥月声音轻颤,凝望着他被昏黄跳动的烛火映红的脸,眼瞳由浅转浓。   夜晚很漫长,也很甜腻,虽然有“一次”的限制,但是他们照样很尽兴,爱抚拥吻了很久很久。奥月真心期待他的身体能再次转好,那么他们就能继续过曾经的甜蜜生活了。   她在这晚没有想到一个月后李商将面临的危险,在他患病第二次晕倒后,在她知晓了他怀孕的消息后,她宁愿今晚他们没有缠绵,没有这一切的一切。   插入书签   48 怀孕   48 怀孕   “楼下设红纱贴金祈福烛笼一百对,琉璃玉柱掌福扇灯一百对,红纱珠络喜灯一百对,玉柱玉帘窗喜灯一百对,再有天师亲剪金箔小凤一百对……”   桑露在努力的把奥月命人从全国各地寻来的人参分类,找出对李商最有用的出来入药,听到外院在传唤着祈福的物件,他也不免叹息。王府的各个阁楼院落在前几天都被那些符咒画匾挂满了,术士团的天师们又说应该再加上金烛笼、玉烛笼什么的好为王夫祈福,奥月竟然全部允了。其实这些祈福神怪类的东西奥月以前是根本不触及的,而如今一日比一日烦躁的她已经病急乱投医了。   现在王府就是个大杂烩,被大红大绿鬼画符的各式东西包裹成了一个花粽子,东边医士医馆大药炉,西边术士巫师炼丹房,再加上那些看似很诡异的祈福祭坛……   桑露不自禁的皱眉,他的月妹妹已经快失去理性了。   端了这个时辰应该服的药,桑露进了李商的房间,整个房间仿佛是被药水泡出来的,呛的有些刺鼻。   他来到床前,看见俯身跪着的奥月,她将脸深深伏在床上人的枕边,不语不动。   “呃……”他启口,却不知道怎么劝她,李商已经昏迷四天了,汤药灌了不少,却一点要转醒的迹象也没有,奥月也在床边守了四天。   “桑儿?”她抬起了头,眼睛却没有神采,睫毛不停颤栗,露出难掩的悲伤。“告诉我实话,商他到底还有多久的时间?”   桑露不敢迎向她的眼,喃喃的语句不清,因为有些话说出来不但让人哀伤,还会让人绝望。   “月妹妹……对不起,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变得跟大傲国的男子一样,但是我以为只有一次房事不会怀孕的……”桑露如具木偶一样迟疑,最后,抬起头,深深的望了奥月一眼,说出的话语里都是内疚,他知道,李商此次的意外晕厥是因为突来的受孕。   “都是我的错……”她垂头自责,此刻床上面色苍白,呼吸薄弱的男人,她的夫君,是因为她的过错而昏迷不醒的。她伏下身子,贴着李商的脸颊喃喃自责,自责她的不谨慎,她应该提前想到的,他的身体不能再经受任何伤害,连伤风感冒都会严重的影响健康,此次的怀孕无疑是雪上加霜!“桑儿你告诉我,还有多久?……一年?”   “……”   “半年?”   “……”   “三个月总有吧!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想办法!”奥月见桑露的眼眸变的暗淡,证实了她心中的不安,她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她已经在找了,再给她点时间,她一定能找出救李商的方法!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来,纱帘轻飞,如云雾般层层荡开,奥月的眼睛,亦如这纱帘一般,泛起一片迷离的水雾。   “月……”   无边暗境,因着这一句话,而绽出了光与亮。在奥月的心中,那光先是荧荧的一点,继而蹿起成火苗,迅速的弥漫开来。   “你醒了?”她迅速转身,眼中已经盛满了惊喜,仿佛听到的是天籁之音。   于是,光晕里就出现了她的爱人,那个来自异世的男子,那个与她誓言要相伴一生的男子。   她看见他伸出一只手,朝着她缓缓接近。   那修长的手,骨骼匀称,她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湿润。   那人的脸,在黑幕里看不见。   她忽然觉得焦躁,想去拉他的衣袖,那身影分明近在咫尺,下一瞬,却已飘开一人之远。   这一人的距离,仿佛,隔了整个时空。   某种渴望溢出胸腔,随之而来的还有眼泪,光影中那身影渐行渐远,而她紧紧抓住的,不顾一切的抓住的,仅仅是一团黑雾。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啊……她看见自己的手指前一片昏暗,与他之间仿佛已经有了天地相隔的距离……   “不要,不要走!”她急喘的直直坐了起来,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发,一瞬间,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主子,主子您还好吗?”桑红急奔而至,看见奥月呆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眼神涣散。   “桑……桑红?他醒了吗?!”   “回主子,王夫还没醒,桑小公子在房里照顾着。”桑红有些无措,她看出了奥月的紧张和恐惧,她第一次在奥月眼中看到那么多的慌乱。   布置华丽的寝宫,臂粗的红烛已燃至尽头,奥月遥望窗外的夜空,弯月依然清亮,却衬的她的心境越发的悲凉。   这荣华,这美景,便是再美,又有何用呢?没有了所爱的人,她看这些也都是空物。   奥月沉默,桑红在一边也尴尬的呆立,她正犹豫着询问奥月是继续休息还是去看望王夫,却见奥月已经下床走向了门。   “主子,您……”桑红惊问,讶异奥月会衣衫不整的出门,她的主子很重礼守节啊,断不会不顾仪容就离开卧房的!   “东园!”在桑红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奥月人已经出了房门,丢下一句话给还没转过神的她,桑红猛的转醒,东园?那是桑露和毒叟住的园子啊,桑小公子正在王夫那里照料,主子现在去干什么?   她不解虽不解但还是抓了一件衣服追了出去,主子,您还没穿外衣呀!   ---------------------------------------------------------   容王府的主人一路急奔赶往东园的消息片刻就传到了现任主事人湘岚的耳中,他很快安排了人手去陪护奥月,让他们寻到消息马上回报,然后他飞速到了王夫内园找到了桑露。   正在帮李商物理降温的桑露,听到消息时不禁的手猛的抖了一下,他很相信以前的奥月不会对毒叟师傅做过激的事情,可是李商病危的现在……   “湘岚你在这里守一下,我要去东园。”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一旁的侍从,拿干毛巾擦拭了手就往门外赶,还没出门就迎头撞上了一名小侍儿。   “见过桑公子,奴婢来向湘岚主子通报,有一位自称湘岚主子亲人的男子求见。”   -------------------------------------------------------------   屋内窗子都打开了,稍稍冲淡了浓郁的药味儿。凤霞锦帐里,李商拥被靠在枕上,脸色苍白,看上去相当虚弱。   房间里还有几个人,但是奥月眼中却只看见他一个。   她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然后,将他搂进怀中,低声轻唤着,声音沉靡,竟是数不尽的缠绵入骨。   “月……我睡了多久?”他脑袋昏昏沉沉,声音暗哑,仿佛所有的力气都不见了。   一句没有多少力气的话语,听在奥月耳中犹如天籁,她激动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没,没多久……”她的指尖微颤,轻轻抚摸他略显冰凉的手,神情恍惚了一下,马上又加上一句:“桑儿说你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风寒……还有,桑儿已经找到医治你的方法了!”说到这里她的音调提了起来,拿眼神去示意一旁的桑露。   “……呃?”桑露愣了一下,只得附和她答是,奥月不想让李商知道有孕的事情?   李商第一反应是奥月在安慰他,扯了下嘴角露出个微笑,表示明白奥月的苦心。他也是医学院的学生,虽然是标准的半吊子,但对身体的了解毕竟比常人多些,他已经感觉到了此次的晕倒与上次大不相同,他也说不出什么人品好不会死的话了。   观察到李商眼中的黯然和牵强的笑容,奥月紧拥住他的肩膀,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不由自主的紧绷:“商……你信我吗?”   她的神情激动,幽黑的眸子满是动容,李商在她微红的眼眶和薄薄的水雾中看见了渴望,看见了浓浓的哀伤。   “我……”他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他被她炙热的感情烫伤。因为他,因为他的存在和他的病,她,这个天之娇女,对任何困难都微笑面对的安侯奥月,竟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不安全感,话语之间竟有着一种置之死地的绝望。   此刻的他不知道,以后的他也不会知道,因为他,因为他的存在和他的病,她,这个天之娇女,从来不向任何事物低头的安侯奥月,在毒叟面前跪下了高贵的膝……   “告诉我!你信我吗?”声音不止是颤抖,还藏着深深的恐惧。奥月得不到他的肯定,满眼全是焦急,那种无助的感觉再次汹涌的淹没了她,她害怕李商的任何不确定,因为她作出的决定已经让她付出了所有……他,就是她的所有。   “我信,只要是月你说的,我全信。”李商回拥她,默默与她十指紧扣,传递着他的勇气。   一丝坚决而又满足的微笑在她的嘴边溢了出来,精致的眉舒展了开。“相信我,我一定不让你死……”   在李商信任的眼神中,奥月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定。瞧着他明显没有恢复元气的苍白脸庞,她虽然舍不得,却依然放开了手。   他,需要休息,她知道的。   门一寸一寸的关上,李商给了奥月一个安定心神的微笑,奥月也在笑。   在完全隔断视线的一刹那,他的嘴角僵硬,眼中苦海翻腾。   奥月有事瞒他,他知道的。   盯着那扇已经紧闭的大门,奥月无力地倚在门口,无声苦笑,苦彻了心扉。   “月妹妹……”桑露是跟着奥月一起出来的,另外,还有一个人……   “殿下……”一个不容易被忽视的男人,因为他的身高,因为他的气质,因为他的身份。   “有劳陛下为我夫送药,若殿下有什么需要,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奥月收拾了表情,却依然难掩落寞,向此次的救夫恩人致谢。   “竭尽所能?如果我是让殿下把容王府所属的房产和商户全部移交给湘岚呢?”答话的正是金亃,那位自称湘岚亲人的男子。   “好。”奥月答的很快,貌似心不在焉。   “殿下……”金亃以为她是没理解他的意思,他是要她将整个容王府家产送给湘岚啊!   桑露也拧起了眉,他的月妹妹真的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答应你,移交手续我会吩咐下去的。”露台的轻罗幔帐间,奥月说完便倚在栏杆上望着庭院默默出神,柔和的祈福壁灯勾勒出她几近完美的侧面轮廓,眉睫浓长。   可是,看起来竟那般忧伤。   金亃不再言语,他明白了他不再需要言语,按以往对奥月的了解,她绝对不会答应的如此干脆。毕竟,湘岚是他的亲哥哥,如果他把这些资产用到金谒,岂不是会给她制造强硬的劲敌?安侯奥月,她的财富,绝对不是富可敌国四个字可以形容的。虽然她即将登基为皇帝,将拥有天下,但容王府分布于三个国家大量的钱庄、商户和织造业的惊人财富也绝不应该被她轻视。   作为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和掌权者,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而且,极富有前瞻性。包括她对江南织造业和钱庄的垄断、对京城兵力的控制、对金谒和牟得的征战、甚至他这个金谒国君的拥立……   如今,那一切,仿佛都不被她在乎了。   她在乎的是什么?   “桑儿”长久的安静过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依然迷茫的眼眸,红红的依然翻着水汽。   桑露仰首,没去看她的眼睛,他也懊恼,习了那么多年的医,却无法帮月妹妹救助她的王夫,无法为自己救助一位知心的朋友。   “樊玉是商来到这个世界后才出现的吗?”她有疑问,那些从毒叟那里获得的疑问。   “是的,是师傅做了祭坛从另外的时空召唤了与樊玉能够产生共鸣的李商,只是李商和樊玉的降落点有些失了偏差,师傅派的人手只找到了樊玉,在送往天诛的时候被月妹妹的人截去了,以前师傅也说樊玉应该是依附灵体一起来到这个时空的。”桑露解释着,看见奥月的黑眸越发的深邃。   “看来毒叟不是骗我的,是樊玉的力量……”她喃喃的自语,暗自悲凉,又触碰到了心底那个最痛的角落。   桑露顿时大惊,“你想把他送回原来的世界!”   她掀起眼帘,轻轻的低语:“樊玉既然能送他来到这里……就可以带他回去,不是吗?”眼睛里没有神采,她说了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他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桑露不敢相信,奥月是很爱李商的,何况他正怀着她的骨肉,她真的舍得?   奥月愣在那里,恍惚又失措,只好抬头仰望天空,而墨沉的天空如同翻滚的苦涩苦水,如同她此刻内心的矛盾,炽热的灼痛几乎撕裂全身。   “如果回到了他的世界,摆脱了这个宿命,他的身体完全恢复要多久?”她好害怕,她害怕李商会死在她的眼前,但是她也心疼,心疼他们的异世相隔,心疼他们的孩子……   “大概要半年吧,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半年……”她苦笑了一下,明白了她和他必须要舍弃这个胎儿。“一个没有妻主保护的孕夫,身体虚弱,在一个男人不能怀孕的社会……”   她真的不想的,她一点也不希望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夭折腹中,但是为了李商的安全……   “先不要告诉他孩子的事情……有什么药,可以不伤害孕夫而……”奥月哽咽,她说不下去了,她竟然在向别人询问如何打掉她和李商爱的结晶,等他回了家,那将是她和他之间唯一的牵绊……   桑露知道她在问什么,但是说起来依然迟疑,“……有药的,我去制一丸出来,只要怀孕五个月之内,服下药都可以将胎儿化成血水。”   她的眼前模糊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滑向地面,金亃连忙扶住她的腰,第一次,他在这个无往不胜的女子眼中,看见了深刻的无助和悲伤。而且,她的身体正因凉风的袭来而颤栗……   “我能开疆拓土,杀伐纵横,能游走朝堂力挽狂澜,却保护不了我的男人和孩子。”   她的声音极低,低微得近乎破碎。听在桑露和金亃的耳中尤为不是滋味,他们想安抚她的伤心,却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王府王夫别院,满园的灯柱将青瓦修竹,红墙衰草尽染上浓浓的凄凉。奥月跪在悬满红玉福灯的露台之上,于袅袅轻烟中,听见远处传来梵音低唱,那是从各地请来的高僧名流,正在为王夫祈福诵经,一时间奥月的心中,愈加悲苦。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偶知道错了,本来前些日子不耽误就可以完结的,可惜……   最近空闲时间也没有前两个月多,所以可能更新慢点,先给各位大大道歉 m(_ _)m   50 END   50 END   奥月将外八圈的盏灯全部点燃了,九九八十一盏,只剩下了围绕祭坛正中央玉床的三盏。   李商已经换上了他现代的衣服,靠卧在玉床上,四周被玉石灵兽和鲜花包围,因为等的太久,居然睡着了。   奥月燃个四五盏就回头看看他,眼睛里都是依恋。   当她把手边的这几个点燃后,又重复了回头的动作,只不过,回头以后,没有了后文。   她僵住了。   面前的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至少,此时此刻是绝对不应该站在那里。   奥月很牵强的扯了下嘴角,出声唤道:“大姐……”   她的表情不算轻松,心里更是已经翻江倒海,不需要问来者何意,因为对方手中的刀已经架在了李商的脖子上。   “七妹,请你退后一些。”曾经的太女,现在的恭王,挟持了没有完全转醒的李商,一步步的往奥月相反的方向挪动。   她的动作不大,也很慢,每一步都提防着奥月。父家败落后的这么多年来,她可以在夹缝中求得生存,可以让所有人都忽略她,凭的全是她的忍耐和细心。就像现在,虽然她已经有了人质,但是一点也不大意。   “好,我退,你别伤他!”奥月貌似很镇静,但声音已经出卖了她,关心则乱,她的心境已经无处可藏。   “放心,我不会伤他,请七妹也别擅动。”距离奥月已经数丈的距离,恭王稳住了脚步。   “大姐,你想要什么?”奥月也停住身子,她直接发问,满是焦急。   “龚王殿下,你是想要皇位吧?”被挟持的李商说话了,冷冷的声音里透着虚弱。   “商,你别动,……别动好吗?”奥月见他已经彻底清醒,真怕他挣扎起来惹怒了龚王。是她的错,是因为她的愚蠢和粗心,没有事先防备,才让他陷入如此危险……   看见了奥月眼中的痛苦和内疚,李商心疼的不得了,“月,这不是你的错,龚王她不按套路出牌,我们派了那么多人去守着她的禁卫军,谁想到她竟然一个人跑来祭坛……对了,龚王你是从密道进来的?”他的话里透露了三条信息,一是告诉龚王她所有兵力已经全部在奥月的控制之下,威慑于她;二是提醒奥月现在龚王是孤身一人,不要畏惧;三是吓唬龚王,讲出了密道的事情。   龚王的的确被李商唬的愣了下,但是很快察觉他只是猜测,不是真的知道密道的具体位置。   “七妹,我晓得你已经疑心于我,我的确是只身前来的,但是七妹你也绝不会不顾他的安危,我说的对不对?” 她笑了一下,语调平稳,却也隐隐露出不快。因为数月以来被盯的太紧,她明白奥月已经派人监视她了,身旁的任何人都可能是容王府安插的内应,任何人都不能信任,所以,生性稳重的她才走了这部险棋。   “我……”奥月神情还恍惚,眼睛只注视着李商,脑袋一盆浆糊的她不明白李商和龚王在说什么,她,并没有派人监视龚王啊。   “月!”李商对着奥月就吼了起来。他的月向来聪明绝顶,可今天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个呆瓜,没有争取有利时机,没有采取心理战术,没有听懂他的暗示,完全让敌人掌握了局势。他还没死好吧,奥月有必要这么失魂落魄的吗?   “商……”奥月身形微顿,眸子渐渐转的清明,她明白了,派人监视龚王的人的确不是她,而是李商。   “请王夫不要再说话了,保存些体力岂不是更好?”恭王觉察到奥月的状态很不正常,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魂魄似的,料想应该是因为李商的关系。她叹息,美人乡真乃英雄冢,现在的奥月,只是一个痴情的女人,完全不具备一个帝王应该具有的素质。   恭王手上不敢放松,将李商困在身前,完全遮挡住她,低低的在他耳边说道:“还好你不是女人……”   还好他不是女人,还好宗法规定男子不得干政,如他生为女子,以这样的城府,必定威胁她大傲政权。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奥月称帝,这个危险狐媚的男人身为王君又必定以美色诱主霍乱朝纲……   “切!”李商很不屑恭王的性别歧视,可惜体力不支,他只能发出个单音表示不满。   “七妹,如果你让位于我,日后我一定保证你们的安全,仿效皇祖母对待前朝皇室,决不加迫害。”恭王的神色诚恳,并不急躁,德帝的十数个女儿中,数恭王生性最稳重,是以敦厚仁爱闻名。   李商暗自头疼,原来恭王的胆小是来自远大抱负的隐忍,懦弱是隐藏锋芒的面具。强敌环绕而且一波一波的交替,她却躲过刀锋剑刃至今安然,她可以算是卧薪尝胆的好例子了吧?   真是个天生的政治家,还好秉性不坏。李商晃动了一下脖子,朝那柄尖刀吹了口气,恭王手上用力并不太大,刀子也没贴上他的脖子,这次他受到的待遇比贤王那次好多了。   这边的奥月紧盯着利刃后面李商的颈项,仿佛看见了他的脉搏跳动,而她的呼吸和心跳也跟随着那跳动起伏。   她拥有人世最令人羡慕的一切,贵为皇储,即将称帝,丰厚的财富,高贵美丽的仪表,无可比拟的政治手段,她可以拥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男子,她可以在弹指间让天下颤动,她的一切世人都梦寐以求,可是此刻只要谁能让她再拥抱她的爱人,谁能让她再亲吻他的脸颊,哪怕只是一瞬,她都愿意付出他的灵魂。   眉间豁然开朗,那个久久萦绕在她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已经明白自己该如何抉择。   然后,李商在奥月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笑容,那种令万物瞬间失色的笑容,那种真正发自内心的畅然。   她竟然冲李商俏皮的眨眨眼,对着恭王说:“我要他,用江山来换。”   恭王闻言又是一愣,她虽然算准了奥月会顾及李商的性命向她妥协,但是没有想到奥月会答应的如此轻率。   “把这个服下,等我登基仪式完毕,自会把解药给你。”恭王把药丸凑到李商嘴边,让他服下。李商哭笑不得,他被恭王挟持的这一会儿已经虚汗不停,体力严重透支,照现在的情况,他能不能活完这个月都不知道,现在再加上这个药,不用等到恭王给解药他就可以见上帝了。   “商……”奥月唇边带笑,望向李商的眼中全是沁骨的温柔,连带话语都暖意绵绵。“你不是说不喜欢就不要当了吗?我现在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你……我不要当皇帝了,我们去一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你赚钱养我,可好?”   火柱灯盏环绕在坛中央的三人周围,天坛的氛围衬托着这些火光,有了异样的光晕。三人各有心思,一个火光跳跃间,李商已经出声回应:“……好!”   一个眼神交流,一段似是而非的话语,一个字的简短回应,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他懂了。   他的话音没落,脑袋已经偏向了一方,这一瞬间,身后恭王的眉心完全露了出来……就是现在!   指间的玉石弹出的瞬间,奥月的人也冲了出去。   这一招她在李商面前使了三次,但是这次尤为的迅速,时间只是一刹那,别说李商没看清楚,连习武十数年恭王都没来得及做反映,已经被那颗玉击中了印堂。   在受到重击后的眩晕中,恭王被奥月点了穴道,她的人质也被对方接手了。   奥月将李商拥住,感受到了他身体渐渐下滑的虚软,忙把他搀扶到了原先的玉床上。他们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李商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传来的热度,她的手轻拍着他,在耳边低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他朝她笑了一笑,只是难掩疲惫。   “乖了,好好躺一下,等我把灯全部点着。”奥月依旧是玉般的白袍,墨黑的发没有盘髻,因为李商喜欢看她披发的样子。她婷婷立了起来,不舍的退开了跟他粘在一起的身子,此刻的她似乎又恢复到了热恋时期的状态,韵质天成,风华绝代,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细长修整的手指在灯盏边沿上扶动着,灯火把她的手照得半透明像是美玉一般,她的脸也在光中透着莹莹的光芒。注视着她的李商眼中露出酸涩,她那般的出尘脱俗,神仙般的人物,多少人追逐着她的华光,而她仅爱恋他一个,只可惜,他没有那个福分。   她的身影移开,那盏小小的火苗跳动了起来,映在了他的眼中格外刺目。   他试着挪动身子,却使不上力,离子时还有不到五分钟了,那也是这个月唯一的穿越机会,错过了就必须等下个月的月圆。李商曾经无数次的想到,只要在最后关头灭了其中的一盏,他就不用离开奥月了,他宁愿死在她的身边也不要活在一个没有她的世界……   他的眼涩涩的,想开口却感觉困难,最让他感觉痛苦的是身体动弹不得,根本不能去实施他的计划。   象征天地人的三盏祭祀灯盏还剩一个没有燃起,奥月走向恭王身侧的最后一盏,看见奥月的靠近,恭王的身体本能的绷了一下,还发出了闷闷的抽气声。   奥月莞尔,想到了莫卿临终前让她做的保证,手上点着灯芯,她的声音平和:“大姐,我不会杀你的,我曾经答应过莫卿,永远不伤害你的性命。”   想到了那个至死都挂念恭王的莫卿,奥月不禁唏嘘。那个痴情的小人儿,用自己的生命跟她交换了一个人情,目的就是为了在未来的某一天,在恭王起兵谋反的时候,奥月能够饶她一死。恭王的政治抱负隐藏的极深,瞒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却依然让那个玲珑心的莫卿看的一清二楚。   “卿儿……”恭王仿佛被唤醒了记忆,眼中流露伤感,她低声吟念的名字,是她的表弟,曾经的未婚夫,那个一次一次救她于危难的莫卿。   “大姐,你对不起他,我若有如此良夫,江山也不换。”奥月已经坐到了李商的身旁,见他因为这句话皱起了眉头,她忙奉承的说:“当然我的商也是江山不换的!”   李商的眉依然拧的紧,他不是在吃醋好不?他是郁闷为什么奥月这会儿那么多话,明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只有两三分钟了,却跟不相干的路人甲打哈哈!他放软了身子靠到奥月身上,希望引起她的注意力好跟他再缠绵一下,用煽情的话语温暖他、感动他、让他心甘情愿为她殉情什么的。   等啊等,他等到了一句更让他气结的话。   “……所以我说大姐你真的对不起莫卿。”   李商恨不得吐两口血来表示他的不满,可是没有力气的他只能静静的靠在奥月身上,听她废话连篇。   废话一,“真不知道大姐怎么那么狠心,那么漂亮的人儿,你竟然舍得他被端木锦抢走,眼睁睁看着也不管管……”关于龚王狠心的例子一:十年前失去外戚支持的她,为了自保,装起了懦弱。   废话二,“他被带去倾城你都不去看他,要是我早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了……”关于龚王狠心的例子二:为了避嫌,假装不认识莫卿。   废话三,“他那么爱你,没了贞操又有什么关系……”关于龚王狠心的例子三:莫卿曾经传话给龚王,被她拒绝。   废话四,“他早看出来了你有心皇位,一直暗中相助于你,你却……”   “安侯奥月!……咳咳……”屏住气息,李商一个暴喝,忍无可忍之后,他狂化了。   奥月迅速收回了跑题三千里的思绪,转回头就挂到了李商的身上,抱的紧紧的,右手还在他的肚子上来回抚摸,貌似很激动的样子。   “咳咳……月……”他为自己的狂化付出了代价,一个岔气让他咳嗽不停,眼泪都挤了出来。   “乖了,别说话了,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痛,我先把你的睡穴点上吧。”拍着他的胸口,平复着咳喘,奥月的手有点不老实的游走,好像是在找穴道,但看在我们观众的眼中只有一种感受,就是她在吃豆腐。   事实证明她的确是在吃豆腐,因为她的手已经缠在李商的腰腹间折腾半天了,迟迟不愿意移开,请问谁的睡穴长在肚子上?   折腾了半天,奥月还是把睡穴点对了,当然,是在摸遍了李商大半个身子几十个穴位以后。   李商被她气的够呛,简直可以说是气糊涂了,眼前的情景,让他如何也不能跟“分别”这个词挂钩。他的眼睛已经乏力的闭了起来,感觉到她又去拉扯自己的那条镶满宝石类似暴发户的俗艳腰带,李商郁闷的想撞墙,靠!简直是临睡前奥月帮他脱衣服洗鸳鸯浴的情景嘛!!   “商,你说这上面随便一颗都够我们一家三口吃喝三辈子用不完?那这里一共镶了十几个岂不是……”   她的声音甜甜腻腻的传到耳中,李商睡意更浓,奥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只有最开心的时候才会用怎么小女人的撒娇语调跟他说话……   临睡前,李商最后感觉到的是一只温暖的手抚住了他脸,手是那么滑腻柔软,仿佛一片花瓣浮过……   -------------------------------------------   大傲王朝德帝二十二年四月十五,帝崩,天下举哀,王公百官携诸命夫齐集正乾宫外,缟素号恸,朝夕哭临。遗照着太女容王即位,容王携王夫于天坛为德帝诵经,因悲极而泣终。   依照典制,容王无女,故,王位传于恭王。   大傲王朝德帝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恭王即位,史称顺帝。 李氏和历史(番外)   大傲王朝德帝二十二年四月十五,帝崩,天下举哀,王公百官携诸命夫齐集正乾宫外,缟素号恸,朝夕哭临。遗照着太女容王即位,容王携王夫于天坛为德帝诵经,因悲极而泣终。   依照典制,容王无女,故,王位传于恭王。   大傲王朝德帝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恭王即位,史称顺帝。      千年后,世人看到的历史不过是这样短短几行文字,数次朝堂政变和皇位更替的背后,任凭一支史官妙笔,削去了惊涛骇浪,腥风血雨,只留下字里行间一派盛世太平。   因为容王为母皇祈福也要带上爱夫,且容王卒后容王夫李氏竟然殉情追随而去,被后人传作佳话。   在所难免的,由大傲皇室流传出一些关于李氏的只言片语,流传出了几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现摘录出一部分,跟各位同好来八卦八卦。      官方版本:李氏系出名门,美艳绝伦,聪明非凡,深受容王喜爱,出入随行都要李氏相伴,至终都专宠他一人。顺帝一年五月,皇帝追封容王奥月为容圣帝,追封李氏为容慧皇君,均行大傲皇礼下葬,厚待容王府旧部。      后来,从宫中官宦王府流传出很多赞扬李氏才情容德的诗词,但是最出名的却是顺帝在顺帝十年四月十五于天坛所做的一首无题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每年的四月十五,顺帝都会去天坛为苍生祈福,但是有“知情人”透露说顺帝其实是去天坛追忆昔年的一位男颜知己,而且还透露此男与容王府有莫大的渊源。好事之人纷纷猜测顺帝诗中牵挂的是消逝于天坛的容王夫李氏,所以编了一部关于容王和顺帝二王争夫的皇室八卦小说,小说的名字还引申成了一个成语——双龙戏凤。   此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顺帝表现的太过明显,先是对容王妇夫的追封,后又诸多照顾容王府旧部,最奇怪的是每年的四月十五祭天祈福之时都是孤身进入,连亲信大臣都不得跟随,却允许容王府遗臣陪同。一切的一切都让好事者认定了一件事:有奸情啊有奸情……      坊间版本:容王正夫李氏原为青楼名伶,久经人事,床技了得,容王甚是怜爱,夜夜招寝。惜李氏幼年入风尘,常食药物导致不孕,至终都没能为容王生育一女半子。      因为李氏凭借风尘之身,一跃而拥有容王正夫的殊荣,还被顺帝牵恋,所以被众多青楼男子当作偶像来崇拜,他们将李氏的画像挂于大堂,每日在接客之前都要沐浴焚香膜拜,希望能够拥有李氏的才貌和床技,有遭一日也可以承接贵客,跃入豪门。   所以,在坊间也有一个关于李氏的情色故事,书中主要讲述内房情事,用词大胆,描写入微,在坊间极为有名。后收录于青楼必读教材集《鱼水之欢》里,名字叫做《李鱼跃龙门》,数百年后,此书被误传为《鲤鱼跃龙门》,还数次被改编成诗词、小说、影视作品,此为后话,暂不提。      军界版本:其实容王正夫李氏是上古兵神——“商子”,他的意中人是天下第一大军火商——铁锤。      顺帝时代,三国的军事力量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急速发展时期,主导兵法和火器技术大发展的是一家名字有些奇怪的制造署,名字叫做“抠抠公司”,总部设在牟得国,领军人物是容王府原火器署负责人铁锤。   顺帝十年,“抠抠公司”已经成为天下最大的军火制造商,而当家人铁锤竟然有着跟顺帝一样的爱好,就是每逢四月十五就开坛祭祀,让大傲、金谒和牟得所有的军人武士全部于当天卸甲聚会,祭拜一位名字叫做“商子”的军火奇才。   据说,此“商子”是上古时代的兵神,是天上的神仙,曾经附身于容王夫君李氏之身,与“抠抠公司”的老大——铁锤之间产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且把不属于人间的军火知识都传给了铁锤。虽然当事人矢口否认,但是她花重金请大诗人商隐李帮她做的一首情诗在军界乃至世间惹起了千层浪,这首诗的名字叫做《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几百年后,军界祭祀“商子”的习惯被保留了下来,而且也有了相应的一个神话故事,名字叫做《天仙配》。      商界版本:容王正夫李氏其实是“商界”的开山鼻祖。      “商界”,这个词产生自顺帝年间,在此之前,货品买卖的行为叫做“贾”,从德帝末顺帝初开始,大傲国突起了一支名为“商货队”的国际贸易组织,组织的名字也是很怪,叫做“达博溜提欧”。李氏逝世后,“达博溜提欧”在闻人湘岚的领导下飞速发展,建立了封建王朝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商业帝国,为两千年后资本主义的诞生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和社会基础,这也是后话,有空再说。      其他版本:顺帝年间,天下第一首富是原容王府家臣——闻人湘岚,他也是每年的四月十五陪同顺帝进入天坛祈福的容王府旧部之一。据小道消息透露,闻人湘岚与顺帝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协议,这个协议迫使顺帝善待了所有与容王府有关的人,但是因为没有可靠的依据,所以这个版本的故事并没有流传开。      到底事实是怎样的呢?是怎样的事实才能让顺帝每年的四月十五去天坛祈福?是怎样的事实才能让顺帝放弃了皇帝的权利,舍弃了独裁的欲望,不加害昔日政敌的家臣,甚至为政敌加封追冕?   这又是一个关于容王正夫李氏的故事,关系到为什么将李氏追封为“容慧皇君”的故事,有空再议,再议。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 okben.com/】